枪口对准自己人民 侦察兵抓“舌头”,枪口对准越军巡逻道,一回头:身后4名越军
侦察兵抓“舌头”,枪口对准越军巡逻道,一回头:身后4名越军
作者:11军32师95团特务连侦察排班长臧庆德

头条专栏
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结束后,11军从侦察分队中抽组了侦察一支队。我所在的32师95团特务连侦察排编为一支队二大队四中队,在中越边境河口地区执行侦察作战执勤任务。
当年底,我们在南溪河一个叫“四条半”的地方,筹划了一次对越军巡逻分队的捕俘作战行动。1980年1月4日上午,观察哨报告:“越境4号公路,敌巡逻兵7人已过。”
侦察排长王伟平带领侦察四中队正副班长、战土10人,迅速渡过南溪河,进入伏击阵地。我当时接到的任务,是枪声响后划橡皮舟进入战场,负责接应伤员和俘虏,并掩护其他战友撤回我岸。
伟平排长指挥着来自94、95、96团特务连的优秀侦察兵,排雷破网泅渡过境,选择地形隐蔽等待。
首次装备侦察分队的3支微声冲锋枪,分别由王伟平排长、邓开瑞班长、魏生贵班长掌握。按照行动计划,由他们3人依次击毙前3名越军。从第四名之后的越军,由其他侦察兵各自锁定目标击毙,留下1名越军尉官,由庄宏德等人组成的捕俘组实施抓捕,姬传国、谢文才、霍跃安负责火力压制,并观察越军巡逻队后面的情况。
冲锋枪被广泛运用于侦察作战
准备完毕,王排长迅速检查人员到位情况,回头看到姬传国、谢文才时,对他俩很镇定地点了点头,排长还用了手语:竖起左手大拇指,这是无言的肯定。
11支枪口,悄悄对准前方杂草中露出的小道,只等猎物进入。除了河水汇入弯道时的水流声,一切显得寂静。按照计划,再有5分钟,死一般的寂静将首先被三声清脆的枪响打破,7名越军将击毙6名,抓1名,其中3名将会是微冲的枪下鬼。
7名越军在快进入伏击圈前的弯道口,居然有兴趣照相,把正常的巡逻时间给延误了。我方哨所的高倍望远镜里,看得非常仔细,并且也在曾参谋的火力压制范围内。但他不能先开火,因为我们的目标是抓“舌头”。
突然,新的情况出现了。坚守在上游观察哨的96团教导员,在对讲机里向前指的顾大队长报告:“发现伏击分队的后面,另外出现4名越军,距离约300米。”
这一突发情况,始料不及。在一个多月反复不间断的观察中,从未出现越军有两队巡逻兵同时出现。战场上的多变,让我们赶上了,让在越南境内独立指挥捕俘作战的王伟平排长赶上了。
原伏击方案中,已经考虑到对讲机的供电问题,但配备给侦察中队的大功率对讲机耗电太快,战斗时间不确定,决定了我们不能使用这种通信工具。出现突发情况,将由河岸前指以击掌和口哨的方式下达指令,即上游方向出现敌情以击掌告知,下游方向敌军返回时,以口哨提醒。
进入伏击阵地的11人,已完成战斗准备。此时全神贯注,加之树林杂草过厚,河水回弯时的哗哗声,让他们无法听到任何指令。前指的指挥员、我岸接应的战友,都为王伟平等11人捏了一把汗,全看他如何应急处置了。
上午11时许,越境4号公路的后一队越军4人,已抵我入境分队破开的网口,而且立即拉开战斗队形,向伏击分队位置扑来,一场伏击反包围战就此打响。
而此时,伏击阵地内,全然不知后面的威胁已经靠近,心里还一遍又一遍地熟悉着自己射击目标的顺序。捕俘组再一次想好了出击时稳、准、狠、快的制伏手段。霍跃安再次用右眼瞄至缺口、准心后,一种枪响敌倒的把握感,已沉心底。由于长时间盯在准星上,产生的眼疲劳让他下意识地低下头,闭眼往左后回头小歇。正是这一回头,他发现了后面越军在跃进,而且直扑伏击分队。
“排长!后面有敌人,我们被包围了!”霍跃安翻身前滚的同时,枪响了,响得非常急促、非常近,霍跃安原来所在的位置,已石土并飞,烟雾冒起,越军用4支冲锋枪封锁了我侦察分队。
“调转枪口打!”临危之中,王排长很镇定,也意识到此时处境很危险。他果断下令,瞬间,“哒哒哒,哒哒哒!”我军阵地上,冲锋枪快速射向敌军,压制了对方火力,给其他人员赢得了反击的时间和生存的空间,这是山东大汉姬传国!
虽然11支枪口调头,但没能全部发挥压制作用,仓促中,后面的枪口对准前面战友的后背,无法发挥火力优势。加之3支微冲虽打得敌军身边泥土四溅,有越军中弹带伤,但对方并未被击溃。与此同时,曾庆国参谋在前沿阵地上以强大火力压制,一排高机子弹射出后,7名照相的越军拖尸带伤,隐入丛林。
灵活果断英勇善战,坚定不移团结互助,顽强拼搏忘我战斗的精神和作风。在侦察分队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极短时间内就完成了伏击反包围战。“后队改前队掩护,撤!”但从原路返回河滩已不可能,侦察分队临时破两开口,翻越铁丝网、竹篱笆,迅速下河强渡返岸。
激烈的枪声响起后,前指已感觉到了事态突变的危险,按预定方案一声令下:“臧庆德、唐某迅速渡河上岸接应。”唐某,96团特务连侦察兵,与我同年入伍,各自拧上橡皮舟的绳子,快速向南溪河中冲去。湍急的水流,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也未能挡住我俩抢渡。
舟未靠岸,我已丢下浆片,取枪向网口冲去,鱼跃进入越南4号公路后,稍加隐蔽便向伏击分队赶去。除了激战后的硝烟还未散尽,急时袭来的敌迫击炮弹还在四周、河滩线炸开,石块、泥土四处飞溅,河水被掀起几米高的水柱。
此时的越境4号公路,就剩我一个人在上面搜索奔跑,往左观察,越军早已带伤逃跑。往右,我伏击分队全部撤到河滩渡河,对岸呼叫迅速返回。我最后一人离开公路,下河后发现伏击分队留下的救生圈、探雷针,便返回收取后,再次扑入河中返境,橡皮舟在我登上4号公路时,老唐听令返回。
最后靠岸的我,由于激烈的跑动和在刺骨的河水中负重游来,加之河滩上的软沙,刚站起来又摔下去,反复多次,已无体力支撑,索性卧在沙滩上出枪准备还击,心里想我是没力气了,要不就拼了。
负责接应的三排两位战友,快速冲下来架着我进入隐蔽区域。清点人员发现少了2名,仔细清点后,原来是姬传国、谢文才末到。
(未完待续)
越军(4)分队(1)排长(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