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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织造府门票 康熙是如何處理江寧織造的巨額虧空的:織造官原來是康熙心腹曹寅

火烧 2021-10-10 16:13:00 1045
康熙是如何處理江寧織造的巨額虧空的:織造官原來是康熙心腹曹寅 導讀曹寅十六歲時入宮為康熙鑾儀衛,康熙二十九年任蘇州織造,三年後移任江寧織造。康熙後六次南巡,其中四次皆住曹寅家。曹寅家族共有四人擔任過江

康熙是如何處理江寧織造的巨額虧空的:織造官原來是康熙心腹曹寅  

導讀

曹寅十六歲時入宮為康熙鑾儀衛,康熙二十九年任蘇州織造,三年後移任江寧織造。康熙後六次南巡,其中四次皆住曹寅家。

曹寅家族共有四人擔任過江寧織造一職,其實就是為宮廷供應絲織品並采辦各種御用物品的皇商,曹寅還以包衣家臣的身份領取內務府帑銀行商。但曹家不可避免的被卷入了康熙晚期皇子爭儲的斗爭中,曹家曾多次保舉八阿哥胤禩擔任太子,惹怒了當時的四阿哥雍正,所以在雍正上台之後,馬上就收拾了曹家,曾繁盛一時的曹家徹底土崩瓦解。


《清史稿·列傳二百七十一·文苑二》記載曹寅,字楝亭,漢軍正白旗人,世居沈陽,工部尚書璽子。累官通政使、江寧織造。有楝亭詩文詞鈔。

曹寅任上的巨額虧空

江寧織造官曹寅於康熙五十一年( 1712)七月二十三日病逝,他身後留下了巨額虧欠,其同時負責的江寧織造衙門虧空9萬余兩白銀,兼任的兩淮巡鹽御史任上虧空23萬多兩白銀,合計白銀32萬余兩。據他的大舅子蘇州織造李煦向康熙皇帝匯報,曹寅臨死前跟他說:「 ”無資可賠,無產可變,身雖死而目未瞑。”.

據中華書局出版的《中國近代手工業史資料》記載:以一文錢到康熙年間的醬園店,可以買醬醋油酒各一碗,謂之「 ”四碗一文”。

康熙五十一年江南地區物價低廉,最好的米每石只要8錢銀子,當時曹寅所虧欠錢款可以購買40多萬石上好大米,按照當時「 ”一石”為現在180斤來換算的話,即為7200萬斤上好大米,如按 現在市場上優質大米一斤3元人民幣再折算的話,也就是說,曹寅離任(病逝)時共虧欠了2.16億元人民幣。

曹寅有如此巨額虧欠,康熙皇帝是怎么處理的呢?

一是康熙皇帝同意曹寅的大舅子李煦的請求,替妹夫曹寅(已故)擔任下一任兩淮巡鹽御史,干滿一年,將代理鹽政任.上的經營利潤除了繳納國庫指標外,多余部分用來為曹寅補繳虧欠。康熙皇帝在奏折上批示同意李煦的提議,同時告誡他要說話算話,「 ”惟恐日久爾若變了,只為自己,即犬馬不如矣”!

康熙帝

二是對曹寅不治罪,反而贊賞。如曹寅兒子曹顒所說「 ”故父(曹寅)名節得荷矜全”。康熙皇帝一錘定音,給曹寅一個蓋棺論定:「 ”曹寅在織造任上,該地之人都說他名聲好,且自督撫以至百姓,也都奏請以其子補缺。”不僅充分肯定曹寅的業績,而且讓他的兒子曹顒繼續擔任江寧織造官。
康熙皇帝親切接見了曹顒,讓他回去重新將康熙南巡期間駐蹕江寧織造府時,曹寅為迎駕所費工程款再細細核算一遍,看還有什么遺漏未報的,再補充報銷。與此同時,康熙皇帝還給了曹顒一個「 ”大皮夾子”,3萬兩白銀,讓他將曹家向私人借的一些借款還了,所欠公款無需曹家費心補還,由兩淮巡鹽賬上撥還。

江寧織造府遺址


那么,康熙皇帝對虧欠了巨額公款的曹家為何如此容忍呢?

首先是因為康熙皇帝與曹家關系極其密切。密切到什么程度?曹寅的父親曹璽作為內務府包衣(全稱是「 ”包衣阿哈”,在滿語中即家奴的意思),。

清代《皇朝通志》卷七十四《氏族略·滿洲旗分內尼堪姓》記:"曹氏:曹璽,正白旗包衣人,世居沈陽地方,任(內)工部尚書。"

在康熙皇帝出生之前就是皇宮侍衛,深得皇室信任。康熙皇帝出生後,曹寅的母親孫氏被選為康熙皇帝的保姆,這使得曹家與康熙皇帝的關系非同一般。曹寅比康熙皇帝小4歲,16歲時就在康熙身邊伴讀當差。有了這些原因,康熙皇帝即位後一直對曹家格外厚愛,從康熙二年( 1662)起,曹家三代四人曹璽、曹寅及其兒子曹顒、曹頫先後擔任內務府的江寧織造官。並且,曹寅還與大舅子李煦從康熙四十二年( 1703 )開始輪管國家重點稅收之一的兩淮鹽務,十年之中四任巡鹽御史。康熙皇帝六次巡視江南曹寅五次承辦接駕大典(四次在江寧接駕,一次在揚州接駕),所受到的信任與器重遠遠超過地方督撫。

康熙下江南


康熙三十八年( 1699 )第三次南巡時,康熙皇帝從杭州回程江寧,駐蹕曹家,年將五十的康熙皇帝見到曹寅的母親,那位從小抱他、 照顧他的「 ”嬤嬤”時,感慨萬端地說:「 ”此吾家老人也!”還親自寫了「 ”萱瑞堂”匾額贈送給「 ”嬤嬤”。

馮景《解春集文鈔》卷四《御書萱瑞堂記》記載:"康熙己卯夏四月,皇帝南巡回馭,止蹕於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寅紹父官,實維親臣、世臣,故奉其壽母孫氏朝謁。上見之,色喜,且勞之曰:"此吾家老人也。'賞賚甚厚。會庭中萱花開,遂御書'萱瑞堂'三大字以賜。"

所以,康熙皇帝同曹寅,雖然最主要的是君臣、主仆關系,但其中也有類似親人的「 ”家人感情”。




其次,曹寅無論是在蘇州織造、江寧織造,還是兩淮巡鹽御史位置上,都曾肩負着很多與本職崗位毫不相干的任務。江寧織造說來是內務府的一個外派機構,負責織辦皇宮和官用的綢緞布匹,實際上,它更多地承擔了皇帝臨時交給的差使,以及充任皇帝在江南地區的耳目,隨時隨地地將南方的各類信息以密奏的形式報告皇帝。當時正是清王朝蓬勃向上發展時期,但也暴露出了很多矛盾,作為歷史上有為君主的康熙皇帝更是極其關注經濟、文化都很發達而被清政府較遲占領的江南地區,他必須有一個非常信得過的人安插在這里。一個從小就跟他關系密切,而且經過忠誠考驗,能力也很強的曹氏家人,理所當然地承擔了這個角色。曹氏三代人尤其是曹寅,不僅與康熙皇帝是同齡人,甚至是共吃母乳長大,在一起讀書,文武兼備,青年時期就深得康熙皇帝信賴和賞識,兼之曹寅文化造詣很深,喜好文藝、愛好藏書,又精通詩詞、戲曲和書法,與多才多藝的康熙皇帝有共同語言,如此一來,曹寅的角色就不止是「 ”眼線”了,甚至可以說,他成了康熙皇帝處理江南事務的一個「 ”助手”。


史料也充分證明,曹寅在世時對江南地區的文化、經濟乃至政治都有重要影響。甚至有研究者認為,曹寅是康熙設在江南地區的「 ”統戰”負責人。

如《南京通史·清代卷》中提到,康熙曾多次叮囑曹寅:「 ”以後有聞地方細小之事,必具密折來奏。”

和《康熙朝漢文朱批奏折匯編》收錄的3119件奏折中,曹寅和蘇州織造李煦所上的密折有619件之多,接近總數的五分之一。兩人的奏折中,既有地方晴雨農情、市況糧價,也有訪查得知的官紳隱私、民眾起事等重大問題,內容與織造事務有關的數量很少。

再者,曹寅虧欠的巨款,有相當大一部分並非他貪為已有了。無論是五次承辦南巡迎駕大典,還是做江南廣大地區的「 ”統戰工作”,或者完成一些皇帝、皇室成員甚至朝中權貴們交辦的額外差使,明的暗的,這些都需要花費大筆銀子。
經請示康熙皇帝,曹寅曾在江寧織造府署修整西花園,工程頗大,耗資不少,據故宮博物院一件明清檔案顯示:「 ”曹寅在西花園修建房屋、挖河、堆泊岸等項工程,共用銀十一萬六千五百九十七兩九錢七厘,依照修建工程核算,實際用銀多出八百六十六兩余。再者,修建房屋、亭子、船只、雨搭、簾子等項,又用銀七萬七千八百八十五兩余。”光一個西花園的工程就花費 了大約19.5萬兩銀子,由此類推,五次承辦迎駕大典的開銷應該是個天文數字!

西花園景觀


對於這些,精明過人的康熙皇帝當然一清二楚,所以他讓曹寅和李煦輪任「 ”兩淮巡鹽御史”這個肥缺,希望他們能慢慢堵上虧欠「 ”漏洞”。據李煦自己匯報,兩淮鹽務扣除應繳國家稅收外,一年的純收入通常為55萬~56萬兩銀子。康熙五十二年( 1713)兩淮鹽務的實際純收入為58.6萬兩。其實,兩淮鹽務的實際年純收人還有不小的空間。
有個歷史細節不容忽視。康熙五十三年( 1714)八月,康熙皇帝曾對心腹大臣說:「 ”兩淮鹽課原疏內,止令曹寅、李煦管理十年,今十年已滿,曹寅、李煦逐年虧欠錢糧,共至一百八十余萬兩。”這是康熙皇帝的心中實數。然而,耐人尋味的是,之前兩江總督噶禮曾經密奏康熙皇帝,「 ”欲參曹寅、李煦虧欠兩淮鹽課銀三百萬兩”。噶禮既然敢在奏折中向皇帝說出這個虧欠數字,絕對不是毫無根據的。但是,康熙皇帝不許他公開參劾曹寅、李煦,於是兩人虧欠300萬兩銀子的說法不了了之。如上所述,曹寅去世後,康熙皇帝認定曹寅與李煦管理兩淮鹽務十年間的虧空為180萬兩,皇帝金口玉言,再說皇權家天下,皇帝說多少就是多少。

康熙皇帝是個極其睿智的「 ”明君”,他將曹寅、李煦的十年鹽務虧欠減去120萬兩,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因為他最清楚,曹寅、李煦為皇帝、皇家花去的巨額銀子無法列出完整賬目,有些即便有個粗賬,但也無法報銷,如康熙五十一年( 1712)十一月內務府在盤點舊賬時自己查出來:曹寅為迎駕修整西花園的19萬5349兩銀子沒有給他報銷!如果再細查的話,這樣的賬目肯定還有,但是內務府的賬目實在是一筆糊塗賬, 這一點,康熙皇帝自然心知肚明。所以說,他給曹寅、李煦「 ”減”去120萬兩銀子的虧欠,也不是毫無來由的。

投資皇子失敗,家道中落

曹寅虧欠了巨款雖然在康熙朝安然無恙,但是到了雍正六年( 1728),曹寅嗣子曹頫終因經濟虧空、騷擾驛站、轉移財產等罪被革職抄家。此後,曹家迅速敗落,子孫流散。

(參考資料):

《清史稿》《解春集文鈔》

江宁织造府门票 康熙是如何處理江寧織造的巨額虧空的:織造官原來是康熙心腹曹寅

《中國近代手工業史資料》《南京通史·清代卷》

《皇朝通志》《康熙朝漢文朱批奏折匯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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