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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鸟 吃喝玩樂藝術史3:作戲金絲雀 | 張小玉

火烧 2022-06-16 18:34:46 1034
吃喝玩樂藝術史3:作戲金絲雀 張小玉 “何爲藝術?皮肉生意。”法國詩人波德萊爾可能想不到,百年後人們在看畫時還會脫口而出他的不羈之言。今天,我們不妨把目光投向19世紀,看看“美好時代”巴黎的花街柳巷,

吃喝玩樂藝術史3:作戲金絲雀 | 張小玉  

金丝雀鸟 吃喝玩樂藝術史3:作戲金絲雀 | 張小玉

“何爲藝術?皮肉生意。”

法國詩人波德萊爾可能想不到,百年後人們在看畫時還會脫口而出他的不羈之言。

今天,我們不妨把目光投向19世紀,看看“美好時代”巴黎的花街柳巷,和一羣特殊的女人。

無有趣,不藝術!

這裏是小玉的《吃喝玩樂藝術史》。

金絲雀的一天,是如何度過的?

其實你我都心知肚明,被稱作“金絲雀”的,大多是這樣的女子:她們面容與身材姣好,既有着善於言辭和討巧的一面,又隱藏着虛僞與無情。像鳥一樣聲音好聽、羽毛漂亮,也夠討人歡心,可終歸是被養在華麗籠子裏不得自由之物。

沒錯,我們要聊的,就是在巴黎資產階級男人間遊走的交際花。吃喝玩樂的日常之下,她們快樂嗎?

馬奈《女神遊樂廳的吧檯》,1882年

眼前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會出現在古典油畫中,畢竟古典美人要麼端莊的目視前方,要麼留出一個優美的供人欣賞的側臉和一個不直視的憂鬱眼光,而不會是這樣的表情,有點呆滯,有點無聊,有點悵然若失。

局部圖,有大量的酒。

這是個女酒保,她的狀態,和周圍夜生活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她站在吧檯中央,正在等着周圍的客人們點烈酒、香檳或者啤酒。當漂亮女孩和夜晚的酒相遇時,空氣裏總會多一點曖昧的氣氛。

雖然盯着着女性的胸部看是很失禮的行爲,可那花團錦簇裝飾着的胸前,卻讓人無法挪開眼光。在往上看,女酒保戴了一個現在看起來也很時髦的Chocker。19世紀,法國畫家的畫裏面可以看到一些戴着chocker的女性,而她們無疑都暗示着一個共同身份:交際花。

雖然女酒保正神遊天外,可如果這個時候有男性顧客靠近,她一定會立刻回過神來,換上一副職業的笑容說:“coffee?wine?or me?”您是要來點咖啡?酒?還是我?

沒錯,除了賣酒,陪人喝酒,女酒保還暗自經營香豔的生意。而藝術家所描繪的地方——他的巴黎同時代人能立即認出來,那裏是交際花們做生意、酒吧女招待兼職做皮肉生意賺外快的女神遊樂廳。

勞特雷克《在咖啡館》,畫中的娼妓已經年老色衰,還在過着賣酒和陪酒的日子。

畫中的女人是誰?馬奈並沒有告訴我們。就叫她“Lily”吧。那個時候,Lily還是只身份低微的小雀,甚至都稱不上是交際花。可她不甘心,她羨慕高級交際花們過着的奢華生活。

因爲那樣的生活裏,不止有不絕的香檳,還有珠光寶氣,頻閃的鎂光燈甚至向名人一樣閃閃發光的聲望。她們才是金絲雀。

在現代化的巴黎都市中,這等金絲雀的數量達到12萬之多,這使巴黎成爲19世紀下半葉當之無愧的娛樂之都和尋求性歡愉的嚮往之地。

這些金絲雀也分等級,除了剛纔Lily這等身份低微的,其中社會地位最高的行業翹楚便是高級交際花。她們雖然也是社會底層出身,卻藉助着美色與十足的魅力維持着一些來自社會上層的顧客。這其中包括富有的銀行家、作曲家以及知識階層,由此,她們也順勢成爲巴黎社會的交際名流,對於生活講求優雅,對於藝術別有激情。

馬奈《娜娜》,1877年。

娜娜便是這樣的一個高級交際花。她每日的生活,是光鮮而體面的。

畫家馬奈用明亮、鮮豔、充滿光感的色彩,讓畫中形象栩栩如生。個鏡子前的娜娜,女明星般的俏麗容顏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她的打扮也是那樣的華麗,可能引領了當時巴黎流行的時尚。

旁邊戴禮帽的男人,也暗示了她是只被金主豢養的金絲雀身份。她剛剛梳妝完畢,要去做什麼呢?

亨利•熱爾韋《巴黎歌劇院的舞會》

歌舞昇平項目1:出席社交活動

在19世紀那個“美好時代”的巴黎,高級交際花們以各種形式被邀請到宴會和娛樂活動之中。一年一度的巴黎歌劇院舞會是巴黎最受人歡迎的化妝舞會,人們在這裏看歌劇、跳舞和社交。你會與巴黎最有名的人挨着肩,演員、社會名流和來自世界各地的外國人在眼前穿梭來去。

而交際花娜娜,正是這其中亮眼的存在。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毫無顧忌的自由做派,也令藝術家和文學家們爲之欽慕,並從中汲取創作靈感。每一個有交際花出席的文藝場合,也常常引發人們的騷動。

勞特累克《紅磨坊》

歌舞昇平項目2:參與舞會

當時的名流會帶着交際花出現在公共場合是個很體面的事,炫耀自己有雄厚財力可以供養一個萬衆覬覦的女人,他們讓身她穿戴華服珠寶,爭風吃醋的時候就看誰爲女人燒的鈔票多。而舞跳得好,便是對他們的一個重要回報。

蒙馬特高地的紅磨坊,作爲巴黎的著名的娛樂與社交中心,也是交際花出入最多的場所。

“妖嬈的舞女隨着音樂掀起飄曳的長裙,毫不忌諱的翹起腿,擺弄着強烈而刺激的舞姿,頗具挑逗性。在節目的空檔,她們對客人們頻送秋波,暢快地飲酒談笑,嚴肅的世俗觀,被燈紅酒綠的狂歡所淹沒。娜娜在這之中瘋狂的跳着舞,彷彿自己是整場的明星。

詹姆斯·提索特 《商店女子》

歌舞昇平項目3:置備新衣,逛街購物

19世紀歐洲大城市的廣場、街頭和公園總是擠滿了各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性,而這些女性中的大部分都是金絲雀。雲想衣裳花想容,這些靠外貌取悅人的交際花們,穿衣打扮自是重要的日常項目。她們的穿衣打扮,有時甚至引領了時尚。綾羅綢緞、錦衣華服,每一個娜娜花光顧的商店,老闆都會對她分外熱情。美麗也是種生意。

這等風氣,就連中國都一樣。”時髦“一詞最初是上海人對喬裝打扮、穿着時新的娼妓 、優人的稱呼。如時髦倌人,時髦小妹等。後來喜着時新衣裝的人愈來愈多,時髦二字就不再爲妓優所專有了,時髦的詞意內涵也豐富起來。

在19世紀的巴黎,開創了對交際花這一羣體大肆描繪的藝術範式。在大畫家的筆觸中,她們出落得格外美麗、自由、性感、奔放、魅力十足,成爲他們的靈感之源。而社會,也似乎賦予了她們名流般的待遇,她們可以錦衣玉食,過着被人羨慕的人生。

但這一切,都是假象。

約翰·威廉·格威德《女人與鸚鵡》

這些被人們稱爲“女獅子”的高級交際花,無時不刻不以玩世不恭的態度和手段,上演着感情與金錢的遊戲。在大多數人看來,她們是危險的存在,不僅因爲她們手中掌握着顧客們不爲人知的祕密,更在於她們手持這些祕密便可以假以威脅對方,作爲提升自身社會地位的籌碼。她們是“蛇蠍美人”的完美代言,讓本已衰頹的世紀末變得更加惶恐不安,同時她們也是邪惡的化身。

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當有一天這些籠中鳥再也歌唱不出美麗的歌曲、再也沒有順滑亮澤的羽毛、再也不再成爲值得炫耀之物時,豢養過她們的人,也許早已想無情的將她們拋棄。

繁華過後,落幕總顯得悲涼。

疾病、孤苦、窮困潦倒、無人問津,在逼仄的小屋裏、陰暗的接拐角,是這些人瘦弱而憂鬱的身影。我們不忍說,對於她們來說最美麗的年代,卻依舊是地獄般的存在。

畢加索《酒吧裏的舞女》

金絲雀在作戲,而那些對她們衆星捧月的人,也何嘗不是在作戲?

所以呀,吃喝玩樂要想踏實長久,還是靠自己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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