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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慎独,莫外如是 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火烧 2021-05-20 00:59:24 1045
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慎獨是儒家修行的最高境界,舉一例而言其深。君不妨以慧心以觀世,芸芸衆生,一人不言不語,不哭不笑,不悲不哀,爲之初見此人,席其身旁而坐,亦無過人之處,此人卻散發着一種磁場,一股正氣,壓

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慎獨是儒家修行的最高境界,舉一例而言其深。君不妨以慧心以觀世,芸芸衆生,一人不言不語,不哭不笑,不悲不哀,爲之初見此人,席其身旁而坐,亦無過人之處,此人卻散發着一種磁場,一股正氣,壓的人好生喘不過氣來,唯有率先打破氣氛得以解。此何人也,其必是集“儒風五行,仁義禮智聖,誠於中,形於外,內外道德品行兼修慎獨之輩”。

在《大學》原文中,有這一段話是這麼說的,“小人閒居爲不善”,意思是小人平時喜歡做不好的事情,當他見到慎獨的人後,卻試圖僞裝自己,“掩其不善,而着其善。”然而,人們的內心與外表往往是一致的,平時不好的意念、想法總能在行爲中表現出來,“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然”,勉強在形跡上僞裝是僞裝不了的,只有像慎獨的人一樣“誠於中”,才能“形於外”,“誠於中,形於外”是慎獨的一個主要含義。

儒家對於慎獨的解釋是:“能爲一者,言能以多爲一;以多爲一也者,言能以夫五爲一也。”“慎其獨也者,言舍夫五而慎其心之謂也。獨然後一,一也者,夫五爲一也,然後得之。”“仁義禮智聖”爲其五,也就是儒家風範的重中之重,通稱爲“儒風五行”。

按照“儒風五行”的規定,它是五種“形於內”的“德之行”。仁義禮智聖雖然是“形於內”、形成於內心的,但它還有“多”的嫌疑,還沒有真正統一於心,故需要捨棄仁義禮智聖形式上的外在差別,將其看作一個有機整體,使其真正統一於內心,故說“一也者,夫五爲一心也”。因此,這裏的慎獨實際是指內心的專注、專一,具體講,是指內心專注於仁義禮智聖五種“德之行”的狀態。

慎獨釋爲誠其意,是“儒風五行”的理解,還是當時人們的普遍理解?難道《大學》、《中庸》的慎獨也是指誠其意嗎?回答是肯定的。先秦典籍中的慎獨都是指誠其意,《大學》、《中庸》也不例外。

《大學》第一次出現慎獨一詞:

【原文】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譯文】 所謂使自己的意念誠實,就是說不要自己欺騙自己。就如同厭惡污穢的氣味那樣不要欺騙自己,就如同喜愛美麗的女子那樣不要欺騙自己,這就叫做讓自己對自己滿意。所以君子(爲了讓自己對自己滿意)就一定會獨自面對自己的內心。

【註解】

1. “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是解釋前一句話的“毋自欺也”;

2. 慎獨,在這裏約等於捫心自問。如聶文濤博克:“孔子說的仁道,那是講給君子的。而我,曾經放棄了很多次救助孩子的機會,因此不能再談什麼仁道。我今天所要做的,是人道,是追求做人的基本價值。換句話說,面對這些孩子,我能否捫心自問:我還是一個人嗎?”。

《大學》第二次出現慎獨一詞:

【原文】小人閒居爲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後厭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然,則何益矣。此謂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獨也。

【譯文】 那些沒有道德修養的人,在閒居獨處的時候,無論什麼壞事都做得出來。當他們見到那些有道德修養的人,卻又躲躲藏藏企圖掩蓋他們所做的壞事。而裝出一付似乎做過好事的模樣,設法顯示自己的美德。每個人來看自己的時候,都像能看到肝肺一樣(直視內心),(自欺的結果只能是底氣不足),那麼(自欺)還有什麼用嗎?這就叫做內心的真誠會直達外表,所以君子一定會真誠面對自己。

【註解】

1. “人之視己”,這裏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每個人。每個人看自己的時候,都能看得很深,“如見其肺肝然”。

2. 這裏講的是慎獨與真誠。

《中庸》的慎獨也是如此。《中庸》首章雲: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 作者提出“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下面“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故君子慎其獨也”均是對此的進一步說明,因此,這裏的“道”具體指什麼,便成爲理解慎獨的關鍵。由於本段以下,文章接着討論中庸,又有“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時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無忌憚也”等論述,往往使人們容易認爲這裏的“道”是指中庸之道,或至少與中庸有關,而慎獨就是指在獨居時謹慎其所爲。但是我們知道,今本《中庸》實際包括兩個部分,從第二章(以朱熹《集註》本爲準,下同)到第二十章上半段“所以行之者一也”爲一個部分,第一章以及第二十章“凡事豫則立”以下爲另一部分;前一部分主要談論中庸,後一部分主要談論誠明,它們被編纂一起乃是後來的事情。(參見拙文:《郭店竹簡與〈中庸〉公案》,《臺大歷史學報》2000年第25期)所以第一章“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的“道”,不應是第二章以下,而應是第二十章以下所談論的道,也即是第二十章“誠者,天之道”的道,是第二十一章“誠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的道,是指誠而言。“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就是要時時保持內心的誠,它與《大學》的“誠其意”實際是一個意思。如果說上面的分析多少還帶有推論的話,我們不妨再來看更爲直接的文獻材料。劉向《說苑·敬慎》雲: 存亡禍福,其要在身,聖人重誡,敬慎所忽。《中庸》曰:“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能慎其獨也。”諺曰:“誠無垢,思無辱。”夫不誠不思而以存身全國者亦難矣。《詩》曰:“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此之謂也。 這裏明確提到《中庸》,說明它談論的正是《中庸》的慎獨。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這裏雖然略去了“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一句,但它先是提出“聖人重誠,敬慎所忽”,又在下面接着引時諺曰:“誠無垢,思無辱。”又說“夫不誠不思而以存身全國者亦難矣”,說明《中庸》的慎獨主要是對誠而言,乃是當時人所共知的事實;同時也說明我們對《中庸》文本的分析,確實是能夠成立的。

世間的事情往往是這樣,當人們過分關注外在的形式,內心的真情反而無法自然表達,所以真正懂得喪禮的人能夠超越喪服(衰絰)的外在形式,而關注內心的真情,“言至內者之不在外也。”在這即是“獨”:“獨也者,舍體也。”

“燕燕於飛,差池其羽。之子於歸,遠送於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能差池其羽,然後能至哀。君子慎其獨也。傳文的解釋是:“差池者,言不在衰絰。不在衰絰也,然後能至哀。夫喪,正絰修領而哀殺矣,言至內者之不在外也,是之謂獨。獨也者,舍體也。”

所謂“舍體”,即是捨棄身體感官對外物的知覺、感受,而返回於內在的心理狀態。所以慎獨的“獨”並非空間上的獨居、獨處,而是心理上的“未發”或未與外物接觸,指內心的意志、意念。“獨”的這種含義也見於先秦典籍之中。如:

君子慎独,莫外如是 故君子必慎其獨也

《莊子·大宗師》說: 參日而後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後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後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後能朝徹;朝徹而後能見獨;見獨而後能無古今;無古今而後能入於不死不生。莊子所描繪的“見獨”頗類似於現象學中的先驗還原,即捨棄對世界的自然態度和固有看法,而回到純粹的先驗意識,見獨即發現內在、先驗的心理狀態。這裏的“獨”與“儒風五行”一樣,都是在“舍體”的意義上使用的。所以莊子的“見獨”與儒家的慎獨雖然在內容上有所不同,但就二者是指內心的精神狀態而言,則是一致的,這種一致性顯然是建立在他們對“獨”的共同理解之上。獨也可以做動詞,作“內”講。“儒風五行”傳文解釋“君子之爲德也,有與始,無與終”一句時說:“有與始者,言與其體始;無與終者,言舍其體而獨其心也。”這裏的獨即作“內”講,“獨其心”即內其心。“內心”的說法也見於先秦典籍,並與慎獨聯繫在一起 。如:

《禮記·禮器》說: 禮之以少爲貴者,以其內心者也。德產之致也精微。觀天下之物無可以稱其德者,如此,則得不以少爲貴乎?是故君子慎其獨也。 對於“內心”,鄭玄的註釋是“用心於內,尚其德在內”。《禮器》以“內心”來理解慎獨,與“儒風五行”顯然是一致的,這應該即是慎獨的本來含義。那麼,到底什麼是慎獨呢?《爾雅》雲:“慎,誠也。”而據“儒風五行”傳文,獨是指“舍體”,也即內心的意志、意念,故慎獨即是誠其意。只不過慎獨在當時已成爲一個專用名詞,其內涵已廣爲人知,所以人們往往從不同角度對其進行解釋和說明,如“儒風五行”的“能爲一”、《禮器》的“內心”等等。但不論是“能爲一”還是“內心”,其實都是指誠其意,只是具體表述上有所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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