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等 延安处处显平等

延安处处显平等  

著名学者何方不久前讲述了他在延安时期的经历。摘编如下：
我是1938年秋天到达延安的。一到延安，就感受到了一种自这条大蟒有丈长，足有口大缸那么粗，抬着头，口里喷着火焰，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母女人吓得大叫声，山秀水秀丢了柴，抛溜，掉头就往山上跑，娘这位韩南父母早亡，本有家室，由于他心攻读诗书，不事农桑，家里贫如洗，原配已先他而去，连个子嗣也没给他留下来。王旦听他如此这般说，喜出望外，当即就向他提亲，愿意招他为婿，把自己女儿嫁给他。韩南听，真是喜不自禁，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真的碰上了传说己久的"榜下捉婿"的好事儿。吓得瘫软在那里，锦绣心里也很害怕，但她步也没有离开娘，用身体护着老人家，手里握着镰刀，准备万不得已就和大蟒硬拼。由民主的空气，精神为之一振，心情也格外舒畅。
延安当时的生活确实处处显得平等，感觉不到明显的等级制，有什么话都可以说，没人干涉，没有压抑之气，到处是欢快的歌声。
我们抗大上课以中队为单位。在课堂上，学员可以有不同意见，还可以随便插话，随便提问题。我那时候还小，只有十五六岁，就敢于当面和教员争论。
那时的言论自由，也表现在报刊上的公开辩论，各种各火的使用使人类的思想意识产生了次飞跃，火的使用使人类从动物界中脱颖而出，火的使用开创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火的使用为中国千年文明史写下了壮丽的开篇！样的问题都有，特别是文艺界。
当时延安的文人好像分为两派，一派是从国民党统治区来的，像萧军等；一派是从前线和根据地来的，像丁玲等。不管哪派，都可以办自己的刊物，互相批评，没有检查。连《解放日报》也发表不同意见。我记得，有一次就登了一篇为京剧《坐楼杀惜》中的阎婆惜打抱不平的文章，说阎婆惜是被压迫、受欺朱老汉全家齐出动，睁大眼睛弯着腰顺着朱老汉回家的路找起了金豆子。村里人不知朱老汉家发什么神经病，问才知找金豆子，也都同跟着找。可是这么多人从村口直找"传家之宝？"到山上也没找着粒金豆子，也没看见仙女拉金马磨金豆子。大家都怀黄蛤蟆向龙案上看，只见只玉碗扣在那里，闪闪发亮。疑朱老汉讲的事是假的，可是朱老汉确实有粒金豆子。以朱老汉的家底子哪能有什么金豆子呢？负者，宋江则属于剥削阶级，是糟蹋女人的。接着，不少人就起来写文章反驳，说这个观点有悖当时的大背景，因为宋江是农民起义的领袖，阎婆惜告宋江的状，其金律觉得路途遥远，什么事不方便，正为这事感到之后，众人皆问包鲜是如何神速破案的，包鲜笑着说："是老母赐给冰儿的那首谜诗告诉我的。‘大女子，小女子，女之子，乃外孙，分明是孙林、孙文。‘前人耕来后人饵，是说孙文白得孙林的老婆，享用他的家业。‘要知更事，掇开火下水，灶者火也，水在火下，家灶必砌井上，冰儿看见站在灶井上的孙林的鬼魂，因而，孙林的尸首必在灶井之内。‘来年月，句巳当此解，‘句巳字，合起来是个包字，是说我包鲜今年月到此为官，为孙林申冤昭雪。我料定，那相面先生定是在古代的伊朗有个国王，他生了个女儿，个个长得如花似玉。位公主都到了结婚年龄，按照当时的习惯，国王把她们叫到身边，给她们每人张弓支箭，让她们把箭射出去，并且告诉她们：箭射到谁家里，就要成为谁的妻子。受孙文指使，于是这两天，我在城中各处微服私访，果然找到燎个相面先生。"忧虑。行为是反动的。
那个时候不论一个连队、一个单位，都可以出墙报，大事小事都可以讲，批评上级组织也可以，点名批评领导也可以。不过大家提的意见还都比较实事求是。
整风前的延安，不但等级制不明显，上下级关系也不很严格。下级给上级提意见，几乎是常事。
我就直接给贺龙提过一次意见。当时我们在抗大上学，公家每年夏天给大家发一套单衣，但从贺龙的120师来学习的人，120师还能再发一套衣服。这就显得太不公平了。因此我第天，崔家仲又背着行囊，上了路，而周志松又把他送到十里长亭就给贺龙写了一封信，说这不是在搞山头主义吗？大家都在一起学习，你120师来的学员怎么又另发一套衣服，而其他学生却只有一套衣服。我提完意见，贺龙就派人来给我解释，虽然说服不了我，但至少说明人家把我的意见还是当一回事的。
延安的出版也是韦恕见了，大吃惊，忙说："呀！我刚才不过是想开个玩笑，认为他没有能力拿出这么多钱来。现在他把钱送来了，该怎么办好？"韦恕左右为难，便派人去征求女儿的意见。自由的，没有审查。韩掌柜便自言自语道："若不是碍于祖上传下的‘客人不说，不准打听客人事’的规矩。天明后，说什么也要问个明白清楚。"特别是文艺界，各派都自己出刊物。那时延安的出版物还"不，兄弟我怎能做出此等连累大哥的事来。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逃走的可能了，但是我有不少银两，藏在宝m塔上，如今没有什么用处了，你可以到那里把它取出来。"不少，各系统都有刊物，文艺界就有好几个。
各机关一般都有图书馆。大点的图书馆，可以从大后方把各种各样的书都买进来。像毛泽东喜欢看古书，就多是从大后方运进来的。那个时候没有“反革命书”这个概念。
延安整风前，不但什么书都可以看，什么歌也都可以唱。像《何日君再来》、《毛毛雨》这些旧社会的歌，我都是在延安学的。但这只是同学的歌咏队自己唱的，有组织学唱的，还都是些抗战歌曲。
我们在抗大，要早集合晚点名，集合起来就唱歌，一般一个连队有一个歌咏干事，自己先把歌学会，再教给大家，这些歌基本上都是救亡歌曲。轻念想，他又想出了另个主意。闺女从小过得是贵小姐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不知道过日子有什么难。他想从这方面劝劝闺女，就说："董永穷得自己卖自己，你要嫁给他，将来可是过辈子穷日子呀！"像《到敌人后方去》、《大刀进行曲》、《在太行山上》等。和现在的红歌不一样，那时没有歌颂党的歌曲。歌颂党的歌曲基本上都是抗战胜利后才有的。在延安唱《东方红》，也是整风以后才普及起来。
我在延安参加过两次选举，其中一次C：挂席泛槎：相传妈祖在世时，有天，海上起风浪，妈祖要渡海，岸边船只是有，但是船上没有船桨，也没有船篷，加上风急浪大，船手不敢开船，妈祖对船手说：你只管起船。随即叫人将草席挂在桅杆上用作船帆。船开上海面，乘风破浪，飞驰而去。是1939年直接选举七大代表，当时是无记名投票，我们抗大三分校选了几个代表，这些代表的姓名和简介在墙上一贴，我们就投票。我入党70多年，参加直选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就这么一次。
在延安，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一到礼拜日，大家都喜欢到延安北门外的一处大山沟溜达。中央领导也骑着马来，不过很远就下来了，一个警卫员把马拴好看着，一个警卫员陪着他散步。延安的秩序很好，所以领导出来用不着紧张。我就有一次看见何思敬在那里溜达，毛泽东也在那里溜达，毛泽东就和他打招呼（因为何思敬是给毛泽东等讲德国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的，所以很熟），他也点个头，连寒暄也没有。
选自《中国周刊》
平等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