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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的意思 取
取 与往常一样,雄听着车载音乐,开过民生银行的后巷。但不寻常的是,今天,有一个女人站在后巷招手示意他停下。 “小姐,去哪?”雄很专业地摇下车窗,露出微笑,想表示对顾客的亲切态度。往常的顾客往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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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往常一样,雄听着车载音乐,开过民生银行的后巷。但不寻常的是,今天,有一个女人站在后巷招手示意他停下。
“小姐,去哪?”雄很专业地摇下车窗,露出微笑,想表示对顾客的亲切态度。往常的顾客往往都会回笑一下,可她却紧紧抿着双唇,甚至没有正眼看雄,更不用说微笑了。
“去深水码头。”她没有再多说什么,绕过了副驾驶坐的位置,坐进了车后座。然后,拘谨地并拢双腿,双手紧紧地抱着一个黑袋子。
雄对她很好奇,对那个黑袋子更好奇,他便开始偷偷打量那个女人。白色的”A”字裙,胸前别着一枚小鸟珍珠胸针,与她高高盘起的发髻的别针极为相配,虽然人长得十分平庸,但小脸上画着不淡不浓的妆,倒也显得清爽。看得出来,她应该是一个用心打扮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去深水码头干什么呢?雄很难把码头的鱼腥与她的清丽联系在一起。
车继续向前开着,雄渐渐发现她的脸色很苍白,神色也很不安,紧张的双手抠得袋子有些皱巴巴了。他很想与她闲聊几句,可几次雄的搭讪都得到的是对方的沉默,他也只好放弃。这时,他也只好把注意力放到了开车上。或许是世事难料,在他的连续几个急刹车之后,那个女人没有像之前那样抱的这么紧了,黑袋子口有些松动,终于有一回,在他不经意地看后视镜时,窥到了袋子里露出的一角,是钱!他的心里不禁紧了一下,从那个袋子的体积判断,肯定超过了十万。
他慌张得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可心里越发地怀疑了这个女人和那些钱。一个女子大白天抱着这么多钱去码头做什么?她为什么又这样紧张,慌乱呢?他有一种拐弯开到警局的冲动。可万一人家真的有急事呢,这下子,不就尴尬了。算了,自己还是安守本分,老老实实开车吧。
车内的音响内正在放雅那切克的《小交响曲》,雄的思绪有些飘远了,这真像《1Q84》里的场景啊。他的脑中浮现出青豆,天吾以及那些神奇的事。
可女人好像很不满这音乐,她粗鲁地说:“关掉。”这种慢不经心的话语,让雄恼火起来,她算什么!可顾客是上帝,他不舍地慢慢调低了声音,那些记忆也慢慢远去。车子已经开出市区,女人似乎越来越烦躁起来,大概是天气吧,近40度的温度烤着,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可偏偏雄的车前几天空调坏了,冷气不太冷,偶尔一两丝冷气反而引得酷热中的人更要发疯。
“怎么还没到啊?”女人刻薄的嘟囔着。雄的心情更是糟糕,在女人的一声又一声抱怨下,他要忍不住了。
所幸,女人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来,车子了又恢复往时的平静。严酷的下午,总引得人想睡。雄的困意上来了,他扭扭脖子,又清醒了些。这是他开车多年的防困经验。但女人好像是真的乏了,眯着眼,靠在车门边上,手上的袋子开始松落。
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萌发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雄的家境并不好,妻子如今怀孕,父亲又有病,急等着钱做手术,只靠母亲打打零工来勉强度日,自己开出租车,赚的也不多。
雄的心思已经很明了了,他想把钱占为己有。可他又不敢贸然冒险,万一失手,这家要靠谁养活呢?
“不行,不行。”他摇了摇头。他看到前方的红灯亮起,于是踩下刹车。
这回的红灯感觉特别漫长,他一边看着那个正在憩睡的女子,一边又痛苦地打消着自己的念头。他下意识打开了音响,想让自己清醒一下。音响里放着一首民谣。
女人好像醒了,她慌张重新抱住袋子,然后厌恶的盯着雄,又命令他:“关掉!吵死了!”
我感觉心头的怒火一下子燃起,那股火药味烧灼着喉咙,在加上窗外的高温,几乎将要把雄撕碎,投入无尽的火海之中。他怒了:“闭嘴!”然后将音响开得更大。
绿灯终于亮了,雄像得到解放似的,加速往前方开。他的心好像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它告诉自己,这样才是对的,一定是对的。
雄稳稳地掉了个头,往另一条路开去。路的尽头是一个废弃的工厂,雄之前开错过路,所以知道那里的荒凉程度。
女子被雄的怒吼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便发现了不对头。
“师傅,码头的方向错了吧。”
“没事,很快就到了。”雄冷笑着。
车子在工厂门前停住了。“你……”女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拼了命的扳车门。可惜晚了,一个扳手已经从她的脑袋上砸了下去,她的身子就像木头似的直直地倒了下去。
眼前的女子已经是一具死尸了,雄好像没回过神来,他呼了口气,等他清醒之后,就慌忙开始藏尸,把女子拖到了工厂里的一堆纸箱中的一只里,然后又用布擦干自己车内的血迹,当然,他还数了数那一袋钱,十二万,再加上自己的存款,二十五万,够解燃眉之急的了。以防夜长梦多,他打算在银行关门前,把剩下的十三万全取出来。
“小姐,取……钱。”他喘着粗气,然后摸出一个皱巴巴的存折。他这辈子也没开过这么快的车速,才用了半个多钟头就到了民生银行,下车前,他也是反复确然没有人才敢踏入银行的。
“好的。”一个甜美的女声,与刚刚女子相同的是,她们的妆都不浓不淡。
“先生,您卡里余额一万元,是全提还是部分?”
雄愣了一下,“什么”他反复问了对方好几遍,可的确只有一万元。他疯狂地捶着桌子,把柜台小姐都吓傻了。余光无意间扫到旁边的空柜台上,台上女人的照片几乎要人跌倒了,是那个女人!他的十二万恐怕就在他的车上。
那个女人挪用了公款,而这部分刚好是雄存款中的。又巧的是,她上了雄的车。雄夺取了他自己的十二万,又杀害了她。
雄跌在地上,绝望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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