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李庄

小丑李庄　　

蔡金安　　

2月9日上午10时，重庆市一中法院对李庄案进行二审公开宣判，判处其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 因二审法院考虑到李庄二审期间一直表示认罪的态度，故比一审减少了一年的刑期。奇怪的事发生了，二审期间五次说“我再一次表示认罪”，声明“保证将来绝不翻供”的李庄， 听到宣判后竟然跳了起来，乘法警不备，冲向话筒并一把抢在手里开始高喊：“我在二审的认罪是假的……”　　

李庄这次在重庆可谓出尽了风头，也出尽了洋相，这得益于他的精彩表演，笔者和广大网友有幸免费观看了一幕幕生动精彩的滑稽剧，小丑李庄的生动形象深深铭刻在我们心里，笔者不妨把部分观感与大家分享。　　

去年12月12日，北京康达律师事务所律师李庄，因涉嫌伪造证据、妨害作证罪，被重庆市公安机关刑事拘留。巧合的是，36年前这个日子正好是西安事变蒋介石被擒的日子。　　

李庄素以张扬骄横嚣张著称，凌厉、强悍是他的辩护风格。辩护时常炫耀自己的来头大、背景深，经常教训公检法干警，竟然屡屡取胜，多次“捞人”获成功。　　

李庄去年12月30日一审时，他不改以前的强硬风格，频频发难：第一次，他要求江北区法院和江北区检察院整体回避，第二次，他要求合议庭成员、公诉人集体回避，第三次，提出逐一申请法官、检察官回避。　他还指挥审判长：“你现在应该——敲槌、休庭！”法庭进程由此被打断。　　　　

庭审重启后，公诉人提醒李庄遵守法庭程序，李庄立即再次申请公诉人回避。未及法官开口，李庄就抢起话头：“这个要检察长才能答复，你审判长无权决定。”审判长不得不宣布第二次休庭。　　　

李庄不时打断审判长和公诉人的话，至少有20多次。　　

在举证阶段，李庄指责公诉人信口开河，是“在读《大众电影》”。他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拿出一份文件，用最快的语速假模假式地念道：“最高人民法院通知，李庄罪名不成立，建议立即释放。”　　

见过疯狂的，没见过这么疯狂的，他藐视法庭的言行举止活像一个疯子。法院仿佛是他开的，他一开庭就想把法官、检察官、合议庭成员、公诉人全部赶走，还20多次打断审判长和公诉人的话，不时指挥审判长，影响法庭进程。他还指责公诉人信口开河，还代最高人民法院出通知释放自己，简直集无知无赖无聊于一体。　　

一审陈述阶段，李庄不忘标榜自己和威胁对手，情绪激动地说：“全国共有16万律师，我是这16万律师中正义、善良、高尚、优秀的代表……”，又说“你们居然敢审理这么一个善良、正义、高尚、优秀的中国的律师，你们这是职务犯罪，你们这样做，那么离江北区公安分局抓你们就不远了！”他的自我吹嘘太肉麻，威胁打压太不自量力。　　

当公诉人指出李庄有嫖宿行为，实乃律师行业中的害群之马时，李庄方寸大乱，先是躲躲闪闪，然后转移视线，最后矢口抵赖，还对公诉人倒打一耙。卑鄙是卑鄙者的墓志铭，李庄嫖娼已经得到重庆高新区警方证实，李庄的扑腾只能更加作贱自己而已。　　

转眼到了2010年1月8日，李庄案一审宣判，李庄被判有期徒刑2年6个月。对此，李庄反应如何呢？　　

审判长宣读完判决书后，李庄当庭大声抗议，表示不服判决。　　

对一审结果大声抗议的李庄，到二审时会是怎样的态度？　　

看到李庄在二审的奇怪表现，不单是笔者，全国人民都惊诧了。　　

2月2日上午9：30，二审开庭。　　

开庭十分钟后，李庄就向法庭称：“一审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我撤回上诉理由，我先前的上诉理由作废。”　　

陈有西希望其郑重表态，李庄表示明白后果，并当庭承认了作伪证。　　

检方问李庄，其为何放弃上诉理由，为什么作伪证。李庄回答说：“作伪证是为欺骗公安、检察院和法院，也是为龚刚模开脱罪责。”　　

2月3日9：30分，二审继续开庭审理。　　

李庄在控辩双方陈述后举手发言，语气平稳和缓：“今天各媒体都已报道了李庄二审认罪，一些公众期待我不认罪的希望已经破灭。我承认控方所指控我的罪名。” “我再一次承认我有罪，我承认是我编造了龚刚模被刑讯逼供。” 　　　　　　

在10多分钟的发言中，李庄前后重复说了五次：“我再一次表示认罪。” 　　　　　　

在法庭辩论的上诉人发言环节，李庄只说了一句话：“我就两个字：认罪。” 　　　　　　

下午15时，李庄拿出了自己写的一份“悔罪书”，做了最后陈述。 　　　　　　

李庄说：“经过一审、二审，对我的思想触动很大，认识到了所犯罪行的严重性，玷污了律师神圣的职业，缺失了一个职业律师基本的职业道德基础，在大是大非上执迷不决。” “缓慢的思想转变，虽然我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为今后的人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从中吸取教训，重归社会，做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人。” 　　　　　　

对自己的悔罪行为，李庄解释说：“有舆论认为我是因为今天证人出庭、证据确凿才被迫悔罪的。我想解释的是，我的悔罪书是1月24日就提交给法院的，是在今天开庭之前，我也保证将来绝不翻供。” 　　　

李庄在二审中的表现与他在一审中的表现形成很大反差，出人意料之外。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李庄，不再张扬，不再骄横，似乎在承认犯罪，想改过自新，将来重新做人。如果真是这样，也是好事，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可是，笔者想错了。不信请看下面，李庄在二审宣判后，又来了个大变脸，再一次让国人惊诧不已。　　

2月9日上午10点，李庄案二审宣判。李庄因涉嫌伪造证据、妨害证据罪，被重庆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判处罪名成立，刑期由一审的两年零六个月改判为一年零六个月。　　

听到宣判后，李庄情绪激动并抢过麦克风抗议。　　

李庄高呼：这个我宣读一下，上次我在开庭中认罪，是假的。希望法庭不要给我按认罪处理，认罪是在重庆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诱导之下进行的，给我承诺认罪就给缓刑，认罪就能让二审开庭，结果今天依然给我这样的判决。　　

公安局和检察院对我完完全全都是一种欺骗，你们可以详细看我的认罪书。……那些都是斗争策略，希望法庭尊重我的意见。　　

而且公诉人当时还让我撤销上诉，这完全是一种欺骗，这种欺骗，早晚会暴露在阳光之下的，这些情况，我希望中国16万律师，继续为刑诉法中维护自己的权利做坚决的斗争。　　

我会斗争到底，我会上诉到底的，再见。　　

李庄前几天还信誓旦旦五次重复“我再一次表示认罪”，声明“保证将来绝不翻供”，可才过5天时间就自己打自己嘴巴，抢麦克风“翻供”了！他如此没有坚定立场而朝令夕改反复无常之举，又给他张扬骄横嚣张的作派添了一个败笔，也让那些拼死为他辩护的律师、专家、教授们大跌眼镜。　　

李庄说，“认罪是在重庆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诱导之下进行的，给我承诺认罪就给缓刑，认罪就能让二审开庭，结果今天依然给我这样的判决。”　　

现在还无法判断李庄此话的真伪，姑且把此话当真，又如何呢？也许重庆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考虑到李庄经验老到，反侦察能力很强，所以选择了智取。如果李庄确实有罪，急于逃脱制裁，难免上钩；相反，如果李庄问心无愧，他完全可以义正词严地怒斥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的人，同他们抗争到底，在法庭上一分高下，而绝不会灰溜溜地低头认罪，发誓“保证将来绝不翻供”。可李庄偏偏选择了认罪，这只能说明他罪孽深重而心虚。　　

而笔者看到华龙网2月9日的最新报道称，二审结束后，华龙网记者采访了重庆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公诉二处副处长、出席二审法庭的检察员张丽，她对李庄案的相关焦点问题进行了解读。     　　

    张丽说：李庄认罪是基于什么动机，只有他自己清楚。检察机关是严格依照法律、事实和证据指控李庄，在整个诉讼过程中并未给李庄什么承诺，更不存在辩诉交易问题。    　　

二审期间，李庄向司法机关写下悔罪书。2010年1月25日，我们第一次提讯李庄，他表示对起诉书的指控和一审法院的判决都没有异议，并表示认罪，这次他没有供认犯罪细节。1月27日，我们第二次提讯李庄，李庄继续表示了认罪，并详细叙述了他如何教龚刚模翻供的情节。1月28日，我们第三次提讯李庄，他再次详细供述其犯罪事实、犯罪细节、以及犯罪动机和目的。我们问他为何要教龚刚模被刑讯逼供的事，他说“就是为了欺骗公检法，使龚刚模逃避打击”。在讯问中，我们还依法制作了全程同步录音录像，以印证其有罪供述的真实性及检察机关取得其罪供述的合法性。在制作录像前，我们在征求李庄的意见时，李庄说：“没有意见，我还非常赞成，今天我说所的都是我真实意思的反映”。 　　

上述报道，说明重庆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并没有与李庄达成什么辩诉交易，李庄只是认为自己输了，输得很窝囊，很不甘心，所以他又发疯了，乱咬一气，要孤注一掷，“斗争到底”！至此，精英们力挺的李庄的形象是彻底毁了。他此次的失败表演，使他进一步不得人心。　　

强悍——背景——威胁——捞人——伪证——藐视——嫖宿——认罪——翻供，这些涉及李庄的关键词勾勒的轨迹，反应出李庄从业至今的基本风貌。　　

从李庄的种种不寻常表现看，他很像一名小丑，其自诩的“16万律师中正义、善良、高尚、优秀的代表”再一次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围绕在李庄身边力挺李庄的精英们，支持力度不可谓不大，可惜对这个扶不起的小丑再怎么卖力拉抬也无济于事，随着时间的延续，李庄和挺李团队只能愈加自取其辱，徒增笑料罢了。　　

 201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