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琅：南方都市报就是个金喇叭

　　据说有一个十分民主的国家。无论大事小事，这个国家都是全民一起来投票决定是否通过。不过在他们的民主法里规定，投票必须用吹金喇叭的方式来进行。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里，全体岛民又聚到了民主广场，这天要表决的是房地产涨价的法规。国王宣读完法律条文之后，大声说：“赞成该法的请吹金喇叭。”在人群前列，有650只金喇叭同时响起，那些人都是政府官员、房地产开发商，还有那些手中拥有多套房产等待涨价抛售的富人。国王说：“650票赞成。”

　　接着国王说：“反对该法的请吹金喇叭。”那些后排没钱买金喇叭的穷人们议论纷纷，不少胆大者大声高呼：“我们反对。”紧接着，那些胆小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广场上的喊声震耳欲聋。国王一看生气了，拿起手边那个巨大的金喇叭一吹，金喇叭发出雷鸣般的响声，那些穷人们吓得安静了下来。

　　国王严肃地说：“我们是一个讲民主讲法制的国家，一切都得依法办事，不允许你们胡来。瞎喊乱嚷是不合法的，你们谁再乱吼，我们就依法办事。我再重申一遍，反对该法的请吹金喇叭，不许发杂音。”穷人们期盼着，终于有人吹响了金喇叭，那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律师。国王宣布：“650票赞成，1票反对，89213票弃权，该法通过。”

　　南方都市报就像那个金喇叭，谁有钱，谁就买得起金喇叭，谁的声音就响亮。其实言论自由是有钱有权的人玩的。言论自由有个前提，叫结社自由。右派往往只讲言论自由，等到老百姓真的组织起来了，它就大叫大嚷：暴民哪！

　　我很怀疑这些自由派媒体有没有追求过言论自由。事实明摆着嘛，如果在全国可以自由辩论的话，一人一口唾末都会把右派淹死。君不见马某诚在香港挨揍了吧？焦某标不是跑美国去了吧？我倒希望他们可以跟工人农民讲讲，说说一块钱卖掉中国ZF的重要意义，或者论证一下挖黄帝陵墓的必要性，相信父老乡亲们一定会很大方地赏他们砖头的，而且还是真的砖头哦，够他们盖一座世贸大厦的。

　　所以，他们一方面保持与当局的暧昧关系，另一方面，他们表面关怀弱势，但却常常自动自发打压弱势者的言论自由。记得南方周末做过一个报道。不知情的人以为该报纸是为工人说了几句话，实质上它以客观的方式，给读者的是个什么图景呢？工人搞内讧，不团结。搞不了集体企业，企业还是要资本家搞才对。它完全在否定工人们的真实要求--那就是自己管理自己的工厂。

　　中国知识分子自古以来就有这种毛病：受到攻击时满嘴说民主、宽容，攻击敌人的时候就是另一副嘴脸了！甚至连李敖也容不下，前几年葛剑雄教授等人曾经炮轰李敖，甚至说“有的节目应该见好就收，以免得不偿失”，露骨地暗示凤凰卫视应该把李敖赶走，不然他会“越来越不像话”。见解不同甚至对立，这本来完全正常。可是他们完全缺乏开放和宽容的精神，而这种精神正是包括他们两位在内的自由派知识分子时常挂在嘴边宣扬和自我标榜的。

　　《中流》封了，《真理的追求》封了，主人公封了，中国工人封了，《读书》也快要被斩首了，而南方都市报、《炎黄春秋》大行其道。可以到“华府”控诉或忏悔，可以在风景优美之西山谋划大计，可以大模大样地站上“人权”讲坛，得到美国提名诺贝尔和平奖--你们的声音已经够响亮，大可不必再作小媳妇状。

　　又说汪晖主持的《读书》文风不好，看不懂。这倒也没错。我自己也不读《读书》好多年了。但郑州七君子的文章倒是直白易懂了，结果怎么样呢？被抓将官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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