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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沧桑  隔世之叹--看中国农村的历史画卷

火烧 2008-11-02 00:00:00 文艺新生 1025
通过《山村四季小景》展现中国农村从旧时代到现代的变迁,回顾农业发展与农村生活变化,探讨历史与现实的对比。

时代沧桑  隔世之叹

——从颠叟《山村四季小景》看  

中国农村的历史画卷  

赤  旗  

颠叟近作《山村四季小景》吟咏的是我国社会主义时期农村四时的景物,诗前小序云:“此三十二年前写真,偶得故纸中,不禁隔世之叹,人在迅翁故乡。”单从彼时的四首小诗看,不过一篇旧作的重新面世,但结合诗序看,时至今日,沧桑巨变,这篇小诗却烛照了旧中国、新中国和资本主义时期的中国农村。从鲁迅先生1921年1月发表短篇小说《故乡》算起,至今已九十七个年头了。97年过去了,恍若隔世啊!  

一、旧中国的农村  

旧中国是有史以来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农业大国,生产关系、生产方式十分落后,生产效率十分低下。一直到建国前,封建生产关系占据主导地位。大约占农户总数4%的地主占有全国耕地的50%,占农户总数70%的贫雇农只占15%。生产方式是传统的个体手工劳动,几乎没有任何机械化作业,更没有电力、农药、化肥,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极低,停留在历史上沿袭下来的靠天吃饭的状态。农业产量很低,如1949年全国粮食总产2162亿斤,平均亩产只有142斤,棉花22斤,全国90%以上的人口从事农业生产,但粮食还不能自给。农村中绝大多数人家是用“黑油灯”照明,一般中小地主也要穿粗布吃粗粮,难得常吃细米白面。像肥皂、火柴、煤油等日常生活用品是奢侈品,都要进口,是一般老百姓用不起的,经济情况好一些的地主才能住上砖瓦房。鲁迅先生笔下的“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树,没有一点活气”,便是那时农村的写照。很多人家是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常年吃糠咽菜,饥寒交迫,在死亡线上挣扎。农民不仅要承受地主富农沉重的剥削压迫,还要受卷入国际市场后侵入中国的帝国主义的剥削压迫,又要承受国民党反动派的抓兵拉伕、苛捐杂税。旧中国万般苦难,尤以农为甚。鲁迅在《故乡》中是这样写的:“他(闰土)出去了,母亲和我都叹息他的景况: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迅翁道出了其中的原因。  

理论是抽象的,数字是枯燥的,让我们从一篇文革史料(尹库《记一次诉苦会》)具体的感知吧:  

此事发生在“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年月。记得那是文革初的夏季。一天夜里,豫西某村的社员群众吃过晚饭,都搬着小凳子,按广播中通知的地点,集中到村子中央十字路口的小广场上,参加忆苦思甜大会。当时我在这个村的学校教书,接到通知,校方组织全校师生200多人,也参加了大会。  

会场中央,摆放着两张桌子,桌上放着扩音机。各年级学生在老师们带领下依次坐定,同学们的外围,是与会各生产队的群众,人头攒动,等待着大会的开始。  

先是师生们唱起了《不忘阶级苦》的歌曲,歌声悲怆,如泣如诉:  

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  

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  

万恶的旧社会,穷人的血泪恨。  

千头万绪,千头万绪,涌上了我的心。  

止不住的心酸泪,挂在胸。  

   

不忘那一年,爹爹病在床。  

地主逼他做长工,累得他吐血浆。  

瘦得皮包骨,病得脸发黄。  

地主逼债,地主逼债,好像个活阎王。  

可怜我的爹爹,把命丧。  

   

不忘那一年,北风刺骨凉。  

地主闯进我的家,狗腿子一大帮。  

说我欠他的帐,又说欠他的粮。  

强盗狠心,强盗狠心,  

抢走了我的娘。  

可怜我这孤儿,漂流四方。  

   

不忘那一年,苦难没有头。  

走投无路入虎口,给地主去放牛。  

半夜就起身,回来落日头。  

地主鞭子,地主鞭子,  

抽得我鲜血流。  

可怜我这放牛娃,向谁呼救。  

   

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  

世世代代不忘本,跟着党来干革命。  

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  

不忘阶级苦啊,牢记血泪仇!  

凡是从旧社会过来的穷人,家家都有一本血泪帐,在坐的社员群众听着这首歌,先是低头沉思,而后群情激昂,争先恐后发言,要倒一倒苦水。  

1938年,侵华日寇的飞机,在村上空狂轰滥炸,一颗炸弹丢到东街正在纺线的朱富升老婆跟前,她怀中的小孩朱小崇被气浪摧了两丈多远。老太太死了,死得很惨很惨,院子里的墙上,溅满了斑斑血肉。命大的儿子躲过了这道鬼门关。朱小崇懂事后,大人们就把这段血泪史永远地刻在他的心灵上。  

事后,受难者的大儿子朱平心手提一个小罐子,用竹筷一片片地拣回落在院内和街道上那些母亲的碎尸,惨不忍睹地安葬了老人。  

这天晚上,参加诉苦会的朱小崇满怀悲愤地诉说了自己的国仇家恨。朱志良老汉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跨到桌前,声泪俱下地诉说了自己一家在旧社会的悲惨遭遇。  

1946年,农历正月12日,是邻村庙会。那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周边各村的群众从四面八方涌向会场,一台大戏在村中央小学内的舞台上开始演出。上午10点钟前后,庙会上人山人海。此时,当地国民党县长黄海蓉的两个卫兵和便衣特务一男一女,来到戏台后边的赌场赌博,穿军装的两个卫兵在弯腰时,身后的手枪从棉衣中露了出来,被来这里赌博的张保章、王大寿等人发现,张向随从者发令:“把他们的枪弄过来!”这时,只见方栋、蒋×扣动扳机,“砰砰”两枪,击毙了那两个卫兵,摘掉他们的手枪扬长而去。便衣特务见势不妙,仓皇逃往县城。  

当地国民党县大队闻讯赶来,包围了会场,各条街道和路口及围墙的缺口处,全部把得严严实实,荷枪实弹的士兵截住了来往的行人,重要的路口还架上机关枪,杀气腾腾,到处寻找嫌疑人。  

朱东仁和他父亲朱进娃,都是本村安分守己的庄稼人,种地之余,东仁卷制一些纸烟和父亲一道赶各村的庙会。这天,东仁他们见会上大乱,生意做不成,急忙收拾烟摊,担着挑子折回附近村亲戚家躲避风险。哪想到走到大庙围墙西南角胡同处,被县大队的一个端着长枪的士兵拦住。朱东仁闪过身继续前行,那贼兵连开两枪,都没有打中。后边又赶来一个手持长刀的士兵举刀就戳,东仁倒下去了。当朱志良诉说到这里时,已是老泪纵横了。  

朱志良唏嘘着往下叙述:那贼兵仍不肯善罢甘休,又朝朱东仁的太阳穴开了一枪,可怜的东仁当即身亡,倒在血泊中。  

说到这里,朱志良已是泣不成声。此时,会场上响起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口号声。朱志良继续诉苦:  

朱东仁的父亲这时赶到,见儿子被打死,痛不欲生,哭着扑上去拉儿子,又被贼兵开枪打死。一家人在同一天短短的时间内连伤两命。  

会场上的听众都为之落泪,朱志良更是鼻子一把泪一把哭天抢地,声音嘶哑了。此刻,会场上再次响起了“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的口号声。  

口号声过后,朱志良狠狠抹了把眼泪,又诉说了日寇侵华时自己被抓伕,逼着给日本据点运补给品的遭遇:……几天来的辗转,已是饥肠辘辘,实在走不动了,只好蹲在路旁喘口气。这时,押运货物的日本兵赶了过来,又是推又是搡,还用枪托捅,仍驱赶不动。不料,日本兵使出了恶招,抽出刺刀朝志良的腿肚刺来。说到这里老人一边哭一边悲切的喊道:“他(日本兵)那明晃晃(刺刀),对着我这扑囊囊(腿肚)。”志良老人就再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妈呀!他(日本兵)……他……可是要戳哩呀!”  

这声泪俱下的控诉,打动了所有在场的人们,会场上爆发出“打到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  

这时,会场上摸过来一个拄着长棍的瞎子,他叫朱玉昆,只见他颤魏魏地走过来向主持人要求诉苦。往日,这位老人会背很多毛主席语录,用嘴拉着肉弦子到处宣唱。他家境贫寒,日寇侵华时,他挑担卖柿子,走乡串村,一天到三十里铺村游乡,正赶上日本鬼子隔着黄河向河南撂大炮,炮弹落在村街上,顿时,他眼前腾起一股气浪,被催到在地。当他从昏迷中醒过来时,两眼就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了。从此,他双目失明,人们都唤他“瞎子玉昆”。  

当玉昆字字血、声声泪控诉完日本鬼子的罪行后,会场上又响起了:“打倒小日本,牢记民族恨”的口号声。  

接着,在台前诉苦的是第六生产队贫农社员朱尊明。旧社会,他家缺吃少穿,日子难过,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饥寒交迫。他的老父亲为了让娃儿活命,便送他出门当学徒,三年后,他学得了一手白铁锡焊的好手艺。小小年纪,竟能干别人干不出的细活儿,被一个作坊的老板发现,拉尊明到他那里干活,甜言蜜语引诱他。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尊明辞了白铁小铺子的活计,进了老板的白铁作坊,在那里丢下这活儿干那活,忙了这件干那件,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靠着尊明的劳作,作坊的老板赚了一大把钱。  

这年年终,尊明一家为度过年关,向老板讨要工钱,不料那吸血鬼笑眯眯的脸霎时变了,变得像凶神似的,横眉竖眼地吼道:“我能白养活你,你在这儿混碗饭吃就不赖了。你问我要工钱,我还问你要饭钱呢。你,吃我的饭,住我的屋,走我的地皮,拉我的茅房……都得统统算钱!”尊明与老板论理,那家伙就撩起皮鞭,劈头盖脸打将过来,尊明赶忙抱住脑袋,老板边打边吼:“给!给!给你小子工钱!”  

尊明说着、哭着,哭着、说着,会场上又响起震天的口号声,学生们唱起了《唱支山歌给党听》的歌曲:  

唱支山歌给党听,  

我把党来比母亲。  

旧社会鞭子抽我身,  

母亲只会泪淋淋。  

共产党领导闹革命,  

夺过鞭子揍敌人;  

夺过鞭子揍敌人!  

会场上群情激愤,“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的口号声响彻云霄。  

最后登场诉苦的是一个老太婆,她的名字记不起了,只知道她的儿子叫朱小路,大家都唤她“小路妈”。  

“小路妈”诉说了自己在一家大户人家为奴做婢,经常挨打受气的经过:她小小年纪就做了童养媳,日日忙碌,刷锅燎灶,连这家的小崽子也常常欺负她,天天泪水洗面。其时,我听她诉说,不禁想起了鲁迅先生小说里那个苦难而悲惨的祥林嫂。  

听着“小路妈”倒苦水,妇女们都掩面而泣。会场上又响起了首《妇女解放歌》:  

旧社会,好比那,  

黑咕隆咚的枯井万丈深。  

井底下压着咱们老百姓,  

妇女在最底层……  

共产党,毛泽东,  

他领导咱全中国走向光明。  

会场上顿时响起“毛主席万岁,万万岁”的高呼声。  

全场社员群众都站立起来高唱:  

天大地大,不如毛主席恩情大。  

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  

千好万好,不如社会主义好。  

河深海深,不如阶级友爱深。  

毛泽东思想是革命的宝,  

谁要是反对它,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四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常常使人想起革命导师列宁的那句名言:“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以上所述,是旧中国农村极简略的史实,也是旧中国社会的状况。毛主席对此曾作过精辟的分析:“皇帝和贵族的专制政权是被推翻了,代之而起的是地主阶级的军阀官僚的统治,接着是地主阶级和大资产阶级联盟的专政”,“由于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双重压迫”,“中国的广大人民,尤其是农民日益贫困化乃至大批地破产”(以上引文见《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连鲁迅《故乡》中木讷的闰土也认识到这样的世道“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定规”。小说中的“我”家道破败,祖上所遗房产也须卖掉;昔日的“豆腐西施”杨二嫂也不再安稳地坐堂待客,趁乱到“我”家连抄带偷……作品中的人物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生活着。无怪乎小说开篇就写道:“冷风呜呜”,“没有一些活气”;那“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颇似中国社会的缩影。  

二、毛泽东时代的农村  

我国是农业大国,人口占世界的22%,而耕地只有14.38亿亩,占世界的7%。在新中国建立后的三十年间,粮食总产量在耕地面积缩小的情况下,还增加了两倍,这是一个奇迹。  

现将主要农产品(单位:亿斤)列表示出:  

年份  

粮食  

棉花  

油料  

1949  

2263.6  

8.9  

51.3  

1957  

3900.9  

32.8  

83.9  

1965  

3890.5  

42.0  

72.5  

1976  

5726.1  

41.1  

80.2  

1979  

6642.3  

44.1  

128.7  

在毛泽东时代,全党大办农业,全国支持农业,到1979年,以人拉肩扛手抬开始建成水库84000座,堤沟河17万公里,打机井210万眼,再加上大规模修梯田、平整土地,使全国灌溉面积从建国初期低标准的3亿亩,增加到7亿亩;建国前易涝农田3.6亿亩,有2.7亿亩得到初步治理。其中,最为著名的当属红旗渠了。红旗渠是河南省林州市的水利灌溉工程。从山西省平顺县侯壁断山下引漳河水25立方米/秒入林州市,在地质复杂的太行山中盘山开渠,穿岭跨谷,包括总干渠、干渠以及支渠配套工程。渠道总长2000公里,劈开山头1250座,凿通隧洞180个(31公里),架设渡槽150座(6.5公里),共挖砌土石方2500多万方,是被誉为世界八大奇迹之一的“人工天河”。沿渠还修建中小型水库有338座,提灌站250多处及水电站52座。本工程1960年开工,历经9年于1969年初步建成。使全市形成了引、蓄、提相结合的水利网,灌溉面积60万亩,解决了人畜吃水困难,提供了工农业用电。  

伏牛山居士称:“中国开始步入现代农业的重要标志时期是1975年。1933年—1949年是土地私有制时期。包括土地改革时期都是传统农业继续发展时期。1953年以后,特别是1958年开始进入人民公社时期,是中国大陆现代农业孕育时期,农民被组织起来,大量的水利设施得到了修建,土壤得到了改善。现代工业生产的化肥开始应用,农村电力、机械化的大发展,是促进现代农业发展的重要物质力量。  

“中国人民公社时期农业发展速度5倍于美国。……从发展结果看,人民公社时期,是中国大踏步追赶国际先进水平的时期,到1979年,全国机耕占了50%。  

“据科学家李振声提供数据,80年代初人均粮食约600斤。从统计公报上看,1971—1976年我国人均占有粮食一直维持在580—600斤附近。”  

有人说是邓xx让人吃饱饭或让人吃到白面馍了,这纯粹是无稽之谈!  

伏牛山居士接着指出:“1980年的分田到户,基本上没有促进粮食的增产,家庭承包责任制对农业经济的增长是零贡献。”  

毛泽东时代,全国农用大中小拖拉机233.8万台;农用排灌动力达到7122.1万马力,农业用电282.7亿度;农用化肥产量1065万吨;各种化学农药生产量54万吨;再加上农作物品种的改良、优化,各种先进技术的推广,使得我国基本上实现由传统农业到现代农业的转变,极大地增强了抵御各种自然灾害的能力,彻底改变了旧中国“弱不禁风”灾害频仍的苦难局面。这便是颠叟诗《山村四季小景》的时代背景。  

全诗如下:  

山村四季小景  

颠叟  

此三十二年前写真,偶得故纸中,不禁隔世之叹,人在迅翁故乡。  

春  

风暖雪溪喧,彩云落田庄。  

人唱铁牛笑,三月耕耘忙。  

夏  

霞烧榴火红,麦醉南风香。  

车载笑语来,粮站排队长。  

秋  

棉海吐白云,稻菽染地黄。  

山歌起深谷,人群上高岗。  

冬  

丘壑披银甲,崖头梅花放。  

旗飘满山红,歌吟动地昂。  

先赏析第一首《春》:  

起句写春风送暖、积雪融化,“雪溪”一词是说雪水汇成了溪流。看,山崖上的积雪化了,叮叮咚咚滴入水潭中;山坡上的积雪化了,汩汩汩地流淌,泉水汇成溪流,哗哗哗地奔腾,诗人在此用了一个“喧”,使静景化为动景,把各种声响交织起来,用得极好。  

第二句:“彩云落田庄”是写云霞与山花。红日欲出,霞光万道,照在田间的村落上,这是其一;还有山崖上的迎春梅,梯田上油菜花金灿灿黄澄澄的,红里透黄,宛若一幅色彩艳丽的画卷。这两句诗,上句写声,下句绘色,写得有声有色。第二句的“落”字用得也好,化静为动,使景物的描写形神兼备。  

第三句为“人唱铁牛笑”。“人唱”是写实;“铁牛笑”是采用拟人修辞手法。人唱,唱什么?据当时的情况,很可能唱学大寨的歌曲,著名歌唱家郭兰英的《敢教日月换新天》就风靡一时,歌声悠扬悦耳,唱出了社员干部战天斗地的豪情:“一道清河水,一座虎头山,大寨就在这山下边。七沟八梁一面坡,层层梯田平展展。牛羊胖乎乎,新房齐崭崭。炕上新被窝,囤里粮冒尖。阳光满屋喜气多,社员梦里也笑声甜,社员梦里也笑声甜……”“铁牛笑”,“铁牛”,为拖拉机的借代。当时,全国农用大中小拖拉机就有二百三十三万多台,大中型拖拉机“突突突突”奔驰在田耕上,小型拖拉机“哒哒哒哒”在梯田上耕耘,把机声当作笑声,是很有情致的。笑着干么,卒章显志“三月耕耘忙”,忙着春耕呢!  

再看第二首《夏》:  

首句借物象写时间,“霞烧榴火红”。谚曰:“五月榴花照眼明”,点明季节已到夏季,“烧”字用得极好,仿佛榴花是红霞点燃的团团火焰。下句的“麦醉南风香”不禁使人想起了白居易《观刈麦》中的“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吹,小麦覆垅黄”的诗句。这里的“醉”字用得很好,使我们好像看到籽粒饱满的小麦穗,头重脚轻,似醉汉似的在微微的南风中悉悉索索晃动,随风飘来了阵阵麦香。  

第三句 “车载笑语来”是写各个支农队伍乘车下乡,支援三夏的情景。此情此景,笔者是有亲身经历的:在毛泽东时代,全党大办农业,各行各业支援农业,每当进入三夏大忙季节,各城市的机关、学校进行总动员,纷纷抽调和组织人员下乡支援麦收,机关厂矿、中学等单位的干部职工、学校师生组成收麦大军,乘车深入农村田间,帮助社员抢收小麦龙口夺粮。只见他们头戴草帽、手持镰刀,和广大社员一道割麦、运麦,扑下身子劳动。中午到了,不是白居易笔下的“妇姑荷簟食,童稚携壶浆”,而是各生产队派社员送来了“水饭汤”:绿豆面叶。城里人都自带干粮,喝汤吃馍话农事,其乐融融。下工了,又车载笑语归,工农联盟一家亲。  

结句为:“粮站排队长”,言收打小麦结束后,交“红心粮”的场景。干群们把一年的劳动果实晒干扬净,留足口粮外,把籽粒饱满的小麦装满粮袋,扛上胶轮大车,或装上四轮拖拉机,插上彩旗,运往公社粮站,排成长长的售粮队伍,上交公粮。  

颠叟的第三首诗是《秋》:  

春华秋实,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棉桃吐絮,棉花开了。那无际的棉田在棉花盛开之时,恰似铺上了朵朵白云,这白云又是从无数棉桃中吐出来的,一个“吐”字,把棉田人格化了。这便是诗歌起句:“棉海吐白云”的诗意。  

第二句:“稻菽染地黄”,是写秋粮丰收的景象。“菽” 者,麦也。此夏季已过,何言有麦?可见句中之“菽” 为“菽栗”,泛指粮食,此作秋季的谷物豆类而言也。整句是说:“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粮”,稻菽在秋季收获的季节一片金色,把大地也染成黄色了,诗人把稻菽也拟人化了,“染”字用得好,大地一片金黄,是稻菽染就的。  

第三句:“山歌起深谷”,听:  

公社是棵长青藤,  

社员就是藤上的瓜。  

瓜儿离不开藤,藤儿牵着瓜,  

不怕风吹和雨打……  

结句是:“人群上高岗”,社员们成群结队,唱着山歌,从深谷登上高岗收秋呢。  

颠叟最后一首诗是《冬》:  

“看飞雪,漫天舞,巍巍群山披银装,好一派北国风光”,这便是本诗起句“丘壑披银甲”的诗意。不过此山没有那样高峻,只是“丘壑”而已,积雪也没那么深,因此,“银装”也变成了 “银甲”。诗人这里一转笔,写到了更高处:“崖头梅花放”,突兀出现了几枝红梅在笑傲风雪,双色合描,别有一番情趣。  

第三句为“旗飘满山红”,是说社员群众变冬闲为冬忙,组织起来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其时,公社划分为若干协作区,每区包括几个大队,集中人力、机械,统一治理,平整土地,按流域施工,架子车、推土机一齐上阵,社员们手持三齿耙、二齿镢、钢镐、铁锨……“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山河铁臂摇”。整个工地,机声隆隆,红旗飘飘,崖壁上一丈多高、三米见方的大字标语“愚公移山、改造中国”、“战天斗地、征服自然”赫然在目。高音喇叭中不断传来革命样板戏的精彩唱段: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  

休息的间隙,年轻的唱歌唱戏,老头们也哼起当时流行歌曲:  

毛主席的书我最爱读,  

千遍那个万遍下功夫。  

深刻的道理我细心领会,  

只觉得心眼里头热乎乎。  

哎,旱地下了一场及时雨啊,  

小苗儿挂上露水珠。  

毛主席思想哺育了我啊,  

干起活来劲头足……  

这大概就是诗的结句所写的 “歌吟地动昂”吧。  

毛主席在致陈毅的信中曾谈到“写诗要用形象思维”,这是能否写出好诗的重要关键,这就是说诗歌要用形象说话,用形象抒情达意,用形象感染人教育人,颠叟的《山村四季小景》诗中有画,把绚丽多彩山村生活酿为诗情画意,跳动着毛时代脉搏,具有浓郁的毛泽东时代农村的生活气息,四首小诗,首首有鲜活的画面感,恰似四幅色彩艳丽的画屏,今天读来,仍感到亲切而动人心弦。  

三、后来的农村  

谚曰:“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现在看来远非如此,是“一夜回到1840年半封建半殖民地时代去了”。  

正因为如此,他们要将全国1亿8千万美元外汇储备中的1亿1千万美元买美国的国债,又要为美国救市,这不是卖国行为又是什么?  

他们标榜“与时俱进”要恢复的是几千年来的私有制和农村私有制的个体经营。  

他们毒害了中国的几代人并使人民的精神防线全面垮塌。有则手机短讯可证:  

人说股票是毒品,都在玩;  

说金钱是罪恶,都在捞;  

说美女是祸水,都想要;  

说高处不胜寒,都在爬;  

说烟酒伤身体,都不戒;  

说天堂最美好,都不去。(据此可知,不少人已无明确的是非观)  

两个社会两层天,手机对联曰:  

忆往昔,红米饭,南瓜汤,老婆一个,孩子一帮。(上联写人民)  

看今朝,白玉米,王八汤,孩子一个,老婆一帮。(下联写贪官)  

再看手机上人民群众对不同时期国家领导的评价:  

毛主席一挥手——下乡;(干部参加劳动,与社员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知识分子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xxx一挥手——下马;(国防工业军转民,制造电冰箱、摩托车、洗衣机,自废武功。)  

xxx一挥手——下岗;(失业工人三千万,女工被逼良为娼。)  

孰优孰劣,孰好孰坏,自有公论。有道是:“天底下有根秤,那秤砣是老百姓。” 

毛主席早就指出:“就农业来说,社会主义的道路是我国农业唯一的道路。”他又说:“对于农村的阵地,社会主义如果不去占领,资本主义就必然会去占领。”大搞分田单干,走资本主义道路,今日的修崽、西崽们又要大搞所谓“土地流转”的农村私有制,要强夺广大农民兄弟的饭碗,培育新地主和农村庄园主,进而全面复辟资本主义,由此看来,私有制是一切剥削制度(奴隶制、封建制、资本主义制度)的根源,而我们则要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抛弃一切私心杂念,砸碎铁锁链,为重建社会主义的公有制而斗争!团结起来,战斗到明天!!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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