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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浅薄是迷信英美者的通行证

火烧 2007-09-26 00:00:00 中华文化 1025
文章批判将英美政治文化视为普世价值的幼稚浅薄观点,指出其历史局限与现实问题,强调中西文化对比与反思,结合鲁迅思想与《文明》游戏分析。

幼稚浅薄是迷信英美者的通行证

郑渝川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6c350001000axv.html

   《南方都市报》9月25日刊出邵建先生专栏文章《中学为私,西学为公》一文。该文认为,应跳出“中学”与“西学”的体用模式及其纷争,而可将起改为公私结构,即所谓“中学为私,西学为公”(私人生活中更多地保持传统文化内容;在公共领域学习近代以来的西方文化。)

    邵建先生继而指称,在公共生活方面,“近代以来的西方文化居功甚伟,它向全人类贡献了一份普世价值的菜单。这份菜单上有自由、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宪政等内容,”这在传统文化极其稀缺甚至可以说缺失。该文还认为,能够诞生自由民主的英美政治文化,是我们从事制度建设的重要资源;而儒家礼治本身是一个反平等、非民主、无自由的差序格局。(《南方都市报》9月25日)

     鲁迅说,中国的历史横竖写着两个字”吃人”,这句话经常被误解,把制造“吃人”过程及后果的主体等同于封建主义、君主专制,甚至等于儒家礼治。可是社会学里谈到的工业秩序、城市化浪潮吞噬自立的普通人,难道说工业秩序、城市化浪潮本质上和封建主义、儒家礼治有什么关系?发达的商业传媒制造出一个个精神幻象,加剧后现代社会人们的精神紧张,难道这也要归结到君主专制?

     吃人的不惟封建,而是秩序和体制,邵建先生崇拜英美政治文明犹如某人喜欢刘德华,但就是那样的政治文化主导下的议会和政府制造了近现代史两次世界大战,制造了罪恶的奴隶贸易,制造了遍及全球的殖民统治,难道说,是这样的政治文化也在吃人?屡次中东冲突和二战后新兴独立国家的政治风波,那几个寡头国家扮演的角色真是和其标榜的普世价值相吻合吗?

     什么叫西方文化?这个用词既不规范,又极其容易引发误解,联系邵建先生上下文,估计其所说的还是英美政治文化,追溯往前,大抵与希腊城邦体制的民主遗产有关。玩过国外游戏厂商FIRAXIS Games设计的《文明》系列电脑游戏的朋友也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欧洲长期陷入城邦分割、神权统治和贵族体制阻碍了强大中央专制政权的产生,这孰是孰非暂且不论,但在其基础产生的民主、宪政实现形式,并不是像邵建先生说的那么美好。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古希腊古罗马的所谓民主体制是建立在远比古代中国任何一个王朝都要悬殊的等级差异之上的,而趋近近代产生的限制君权、保障贵族和新兴资产者利益的民主体制则牢固的和财产身份制挂钩。那些迷信并将英美民主政治解释为带有稳定和普世价值、将其内核混淆为形式的人,大概需要老老实实重温近现代世界史,最不济的也该玩玩当前流行的《文明》系列等战略游戏,免得成天玩游戏的朋友偶尔会发现相关言论的幼稚和浅薄。

      中国几千年成文文明史上,皆可归为农耕社会,统治者和老百姓都被土地、水源和家园所构成的物质和精神的“根”所束缚,形成了安土重迁、重农抑商的民族特性,形成了家族制、家国同构的社会人口基础(欧洲是城邦制或部落制),形成了大一统的向心传统,这是产生儒家礼治的根源。即使到了后工业社会的今天,考虑到经济发展水平、文化传统、人口数量、民族特点,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也不能忽略过去,或者说在完全无视、颠覆过去的基础上照搬照抄,只可能极迅速的GAME OVER,造成政治和社会危机。

     至于中西政治体制对比,钱穆的《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中有段话恰好可以揭示邵建先生言论的片面性:“中国历史上的读书人,也何尝不可说是代表着全民。读圣贤书,讲修齐治平之道,由国家加以考试,量才录用,此辈读书人的意见,就可以代表全民,这是中国的理论。此刻西方则必待大家选举,中国人则用一种公开的考试制度,这是方法的不同。双方的理想,何尝不同在想法挑选出可以代表全体民众的人来组织政府掌握政权呢?若照此说法,则中国历史上的政权,早就开放了,所以中国人一向便不讨论政府主权该何属。西方政府的开放政权来得迟,因此他们老是在争执政权该不在你们而该在我们,该不在皇室而该在民众,这是近代西方政治思想上偏重主权论之所由来。中国历史里的传统政权……早已不在皇帝了……仅至明代废了宰相以后,皇帝在政府的权是特别的重了。但也并不是在当时政治制度立,把整个主权交付给皇帝,皇帝也并不能说国家属于我。中国皇帝向来没有讲过‘朕即国家’这句话,即是明清两代的皇帝也都不敢讲。”


      补注:笔者并不是丝毫不懂民主政治甚至强烈保守的观点持有者。相关观点已在本博《公民如何通过普遍选举而加冕?》一文中提到:“一些关于民主的普遍原则:第一,民主的“人民主权”本质、公民民主权利的不可剥夺性;第二,“少数服从多数”只是表决的方式,其本身并不等同于民主,应保护少数人权利特别是发表意见要求的政治权利;第三,不能将公民政治文化素质作为是否“赐予”民主的前提,因为国家政权建立和政府代表公民治理国家来源于公民授权,民主权利是公民自己的不是别人赐予的,如果说某些政治事务需要 较高文化素养或专业素质才能认识判断,那么政府有义务负责人的进行最通俗易懂的主张解释和宣传;第五,民主只是现代政治伦理体系中的组成部分,不能脱离自由、平等、公正 ,否则就有沦为 空洞的说教的危险;第六,民主的实践基础是制度化法治 ,实行“宪政”,是民 主制度的基本特征。”

     该篇文章的核心观点是:

公民如何通过普遍选举而加冕?这是个原则问题,这个加冕是利益实现问题,而不是表面意义上的普遍参与。一谈公民政治权利的实现、民主问题,许多人往往讴歌欧美进程为“光荣与梦想”,随之抹上一道“道德神圣化”的光环化。这往往有对历史人物、政治主张、实践结果的投机性炫耀和选择性失明,也基本会导致在学识和道德名义上占有优势的资本、权力贵族悄悄成为民主政体下的世袭阶层。法国近年来出现的政治、社会动荡和经济滞涨,实质上就是政治理性主义背后的精英治国立场的破产。民主、权利、政治,斯宾诺莎认为其本质是自由,这不完全,最核心的问题还是利益。笔者认为,最起码底线上的政治民主,需要为各阶层利益关系作平衡界定,打破精英政治理性统治国家的秩序,将民主六项普遍原则深刻的融入到实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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