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辉：【杂文】由《丑陋的中国人》谈批评与肯定

 【宇辉随笔】由《丑陋的中国人》谈批评与肯定

作者：刘宇辉

1982年-1984年，柏杨曾经一心坚持在台北、台中及美国大学搞《丑陋的中国人》的演讲，他面对各种听众无言或质问，更多时候遭到拒绝，而后以书著《丑陋的中国人》横销大陆市场而扬名天下，但柏杨临终前最后悔的作品也是《丑陋的中国人》。年轻人很难静心学习，对中国传统文化了解不深，“人生苍促”，“对历史要宽容”，这是他晚年的心迹。

其实人性的丑陋是不分国籍的，《丑陋的中国人》是一个不完整、不科学的命题，他不可能名正言顺地永远畅销下去。在《丑陋的中国人》之前，美国有一本《丑陋的美国人》，日本有一本《丑陋的日本人》。相似作品内容写出来，美国国务院拿《丑陋的美国人》作为他们行动的参考，日本作者原是驻阿根廷的大使却被撤职，这些柏杨原文中的内容足以说明不同国籍的人有着人性的共同丑陋，而一般读者不静心，这些字眼根本没看见或压根儿不去思考问题的共性。

给国人贴上“丑陋”的标签，其功能作用不只在批评国人某些现状问题上的不足，也在否定国人的优良传统及其革命精神。对于理智地认识批评与否定的尺度，一般人是没有把握的。贴着标签出售这样的商品，无形之中在一定程度上严重地摧毁民族自尊。“中国人丑陋吗？”“是的，中国人丑陋！”简单地一问一答，“中国人的丑陋”就这样不假思索地被流行。也就是说不是《丑陋的中国人》这本书流行，而是“丑陋的中国人”这句话被流行。

有人再给M国贴上“自由、民主”的标签，中国人丑陋，那就学M国人吧。“外国的月亮都比中国圆”，国内没有的随着改革开放进来吧。几千年私有制下的三六九等、剥削有理、假冒伪劣、卖淫嫖娼、毒品交易、权钱交易等被公有制社会主义限制几十年，再从资本主义国家引进来，开放令一下如鱼得水，最终泛滥成灾，而成就时下真正普遍的丑陋。

在某些方面中国人丑陋的恶化更让世人震惊。出门怕劫财色、居家怕盗贼，买商品怕假货，餐桌上怕地沟油、苏丹红、三聚氰胺、转基因等。捐款给红十会，担心郭美美与干爹挥霍；支持足球事业，球员踢假球又着急；交个社保，被挪作他用亏损又被延迟退休。公务员不再是人民公仆，而是被“高薪养廉”，丰厚的薪酬及高高在上的地位引得人挤破脑袋也想钻进其队伍。公务员的三公消费扶摇直上，更有女局长不停地飞在国内外给屁股美容几百万，而公务员的监督管理职能一甩手就交给所了谓社会中介，何其轻松。

《丑陋的中国人》并没有让中国人漂亮起来。我不否定柏杨的作品对于国民劣根性和传统文化弱点的批判有一定作用，还有他的《怒航》、《挣扎》等小说文笔犀利，深刻揭露台湾社会“人吃人”的本质。我能明白他作为一个政治上原是“反共”作者（代表作：《辩的天花》、《天疆》、《异域》）却因《大力水手漫画》岛国上的父子两竞选总统事件触怒台湾当局，而被定以“侮辱元首”、“通匪”等罪名身陷囹圄长达9年零26天，身心所受到严重摧残。我不得不承认柏杨是个社会问题作家，而不是社会学专家，我们绝对没理由用社会学专家在提出问题之外还要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要求他。

昨天偶观腾讯推荐的视频《央视披露美国对华文化冷战九大绝招》，实际是周小平导演的《文化冷战与网权力大揭秘》，其中周小平例举了《丑陋的中国人》也是助美国网络战略攻击的帮手，我不知道周这样说是否掌握了柏杨与美国存在交易的证据，如果只是猜测周就这样说，周也是在制造谣言搞分裂之人。批评可能导致分裂，但提出批评的人不一定是有心要搞分裂的人，一般人都知道这个基本常识。当年中国国内第一本《丑陋的中国人》于1986年12月由花城出版社出版到后来的推广扩大化，不是柏杨一个人的推销能力能够达成的，对此书丑化中国人、打击国人信心的影响，只需要柏杨一个人负责吗，其他宣传推广人士可以推卸责任吗？

批评与肯定永远是一对双胞胎，谁也离不开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社会现实发展的动态观，也是事物相对论的认识观。而今社会矛盾随着贫富两极分化而激化，又到了全民不得不承认社会问题的关口，各种肆意谩骂对社会有作用？还是群策群力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才有真正作用？是批评一个事物时一棒子打死它，还是肯定他的一部分提出其不足并促进他呢？尤其是对政治生活影响与日俱增地摆到人们面前的课题——对待文革和改革这两个事件上的问题，是国人面前的社会学难题，需要大家共同解决。

拿起批评与肯定的双韧剑，修理各个关键要害，才能做到不能让“丑陋的中国人”再继续丑陋下去！

2014年7月31日，修改2014年9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