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污点名人所看到的
这次因美国黑人遭警察虐杀而引发美国以及世界其他一些地方反对种族主义的示威浪潮。在有些地方,示威群众推倒了当年殖民主义者,或者种族主义者的塑像,或者在他们的雕像上涂鸦。这其中有哥伦布、罗得斯,也有华盛顿,还有美国南北战争中任南方“总统”的杰斐逊·戴维斯。英国被推倒塑像的有商人爱德华·科尔斯顿。现在有的地方把二战时期的英国首相丘吉尔的塑像也给涂鸦。现在这种被推倒塑像或者雕像被涂鸦的情况似乎越来越多,英国政府已经有点扛不住了。
面对这样的现象,有人说,应该尊重历史,有人则说,这些种族主义者的罪行不应该被纪念。还有人说,这种推倒雕像或者给雕像涂鸦的做法,是西方的一次文化大革命。众说纷纭,遍地哗然。
现在可能有人已经想到了,或者有人还没有考虑过,对于这些污点名人,将来的历史应该如何评价?这还真是一个难题,不那么好回答。
首先,应该看到,在西方资本主义掌握话语权的时代,这些污点名人在资产阶级那里原本是没有污点的,在西方资产阶级那里,这些污点名人都是英雄。英雄一旦被立为雕像,那就成为一个被崇拜的偶像,在资本主义的历史教科书上,对他们的评价基本就没有负面的信息。这显然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其实,他们在历史上的罪行和污点早已被曝光,但西方资本主义的所谓正史上,却很少提及。只是个别研究者会在他们的著作中提到这些劣迹。但在孩子们的课本上,这些劣迹都被上了光,抹了油,打了蜡,被打扮得油光水滑。
在历史上,受到殖民主义和种族议伤害的那些受害者的后代们,还有今天仍然在继续受害和受压迫的人们,以及同情那些受害者那些群体与个人,都表达了对当年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罪恶的愤怒。这可以算是把曾经被歪曲的历史给扳正了过来。这样的做法是非常必要的。那些被西方资产阶级打上光环的强盗们,应该在世人面前把他们的丑恶形象展示出来了。
不过,作为历史唯物主义者,只是把这些丑陋的形象揭示出来,并不能真正地说明历史过程的客观性。只是简单地诅咒甚至辱骂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所以,在历史的面前,我们还是需要采取真正符合历史唯物主义的做法。
我们都知道,在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资产阶级的野蛮、残忍和贪婪被展示得淋漓尽致。或许我们会这样来看待,这就如同自然界中那些凶狠的食肉动物,他们为了生存和繁衍,疯狂地捕食其他的食草动物,或比他们更为弱小的动物。这是他们的生存法则。尽管这样的法则并不公平,但在自然界,客观情况就是这样。这是事实。既是自然界的事实,也是自然历史的事实。
西方自文艺复兴时代之后,那种在宗教神权统治下被压抑的个人欲望一下子被呼唤出来,所以早期的资产阶级如发了狂的一般要获取更多的财富和金钱。在这个阶段,资产阶级没有任何道德约束,他们把他们自身的所有贪婪与残忍的行为,都归结为他们所信仰的基督教所允许的。而且在他们看来,这个基督教是世界上唯一正宗的宗教,其他信仰都是异教,都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们对于对亚非拉国家的侵略、殖民和掠夺,都是为了让那些地方的人们皈依基督教。这是他们的使命。当然,在这种宗教说词的背后,根本上就是资本的贪婪、残暴和野蛮。
英国十七世纪的哲学家霍布斯说,人对人是狼。这个观点充分反应出资产阶级在这个时期对这个世界,对于其他地区和种族族群的基本看法。或许我们应该说,在文艺复兴朝代所唤醒的所谓人文思想,人道主义观念,那不过都是在西方市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内部的资产阶级之间的所谓伦理关系。这种人文思想、人道主义的关怀对象是不包括亚非拉地区的非欧洲白人的。
所以今天来看,早期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真的是罪行累累,无一是处。但是作为历史唯物主义者,不应该这样来看待世界,不应该这样来看待历史。
从历史的长河角度上来看,在文艺复兴之后,资本主义的爆发是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而这种趋势不断发展的结果,就是为世界创造出巨大的生产力。正如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所说,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这意思就是,资产阶级创造出来的巨大的社会生产力,为最终消灭欧洲的封建专制制度奠定了必要的基础。而封建专制制度的覆灭则更有利于社会生产力的迅速发展。
从这个意义上说,欧洲资本主义与殖民主义虽然对世界上广大的亚非拉地区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但它在客观上又为欧洲资本主义的发展,为后来工业革命的爆发提供了巨额的资金支持和财富储备。而资本主义的发展又使得资本主义内在矛盾不断趋于激化,同时也创造出资本主义的掘墓人——工人阶级。而工人阶级领导广大群众最终将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推翻资本主义的制度,把人类历史推向一个更高的状态。
这就是历史的辩证法。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看,资本主义与资产阶级早期的犹如野兽般的行为,从整个人类的观点来看,是一种自发的而不是自觉的行动。这种自发的行为带有极大的盲目性,所以在资本主义创造了巨大社会生产力,创造了巨大社会财富的同时,也伤害了更多的被压迫人民。资本主义创造出来的生产力是高效率的,资本主义所带来的财富是巨大的,而为了这些财富的获取,人类所付出的代价同样也是巨大的。只是到了马克思主义产生的时代,人类开始对于自己的行为从自发和盲目的状态,开始一点点走向自觉的状态。或许我们现在这种自觉的程度还远远不够,但我们确实在开始一点点摆脱曾经的盲目与黑暗。
今天,全世界都在对当年种族主义的罪恶,对于这种种族主义在今天仍然还没有完全消失,甚至还在戗害着相当多的被压迫人民。这本身也是人类的觉醒,是人类走向自觉行为的一个阶段。这是值得庆贺的。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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