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和地区,青蒿素是救命的“中国神药”

资料图:这是2011年9月23日,屠呦呦在美国纽约举行的拉斯克奖颁奖仪式上展示奖杯和证书。
△ 《新闻30分》视频:央视专访诺奖获得者屠呦呦
10月5日电 瑞典卡罗琳医学院5日宣布,将201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中国中医科学院的药学家屠呦呦等三名科学家,以表彰他们对疟疾等寄生虫病机理和治疗的研究成果。这是中国科学家在中国本土进行的科学研究首次获诺贝尔科学奖,是中国医学界迄今为止获得的世界最高奖,也是中医药成果获得的世界最高奖。
1967年5月23日,在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国领导人的亲自指示下,中国政府启动“523项目”,旨在找到具有新结构、克服抗药性的新型抗疟药物。在当时极端艰苦的科研条件下,中国7个省市、60多家科研机构、超过500名科研人员协力攻关。屠呦呦所在的团队于1969年参加“523项目”。1971年,屠呦呦受到中医药典籍启发,提出用乙醚低温提取青蒿有效成分,并且报告了青蒿提取物的抗疟效果。次年,“523项目”研究人员成功提取了高效抗疟成分青蒿素。
青蒿素及其衍生物青蒿琥酯、蒿甲醚能迅速消灭人体内疟原虫,对脑疟等恶性疟疾有很好的治疗效果。青蒿素类药物可口服、可通过肌肉注射或静脉注射,甚至可制成栓剂,使用简单便捷。但为了防范疟原虫对青蒿素产生抗药性,目前普遍采用青蒿素与其他药物联合使用的复方疗法。
作为“中国神药”,青蒿素在世界各地抗击疟疾显示了奇效。2004年5月,世卫组织正式将青蒿素复方药物列为治疗疟疾的首选药物,英国权威医学刊物《柳叶刀》的统计显示,青蒿素复方药物对恶性疟疾的治愈率达到97%,据此,世卫组织当年就要求在疟疾高发的非洲地区采购和分发100万剂青蒿素复方药物,同时不再采购无效药。
疟疾是非洲最常见、传播最广泛的一种疾病,感染后就会发高烧、浑身无力、“打摆子”,人就会有生命危险。1992年5月,驻柬埔寨军事观察员刘鸣放在柬埔寨执行任务时,感染脑疟疾,1993年1月医治无效不幸牺牲。今天小编梳理几则青蒿素的故事,告诉你在维和部队中,“青蒿素”这三个字绝不仅仅是一种药物那么简单,有没有它,有时候就是生与死的分界。
神奇的“中国药”

在半年的维和时间里,维和医疗分队给某卫生人员训练基地来信介绍,在我国基本绝迹的疟疾在刚果(金)广为流传,而恶性疟疾在这里是高发,死亡率也非常高。维和官兵们在出国前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根据国家有关专家的建议,治疗时选用了中国特有的中成药———青蒿素。开始,一些外国维和官兵及当地的一些群众对“中国药”将信将疑,但很快“中国药”的神奇就传遍了刚果(金)。按照联合国的规定,疟疾患者首先要在各国维和分队设立的一级医院进行治疗,治疗不了的方能送往我国在刚果(金)设立的战区二级医院。但是自从得知中国医院治得好、还有特效药后,当地群众生病后会直接来到中国医院,因此,天天患者不断。
(2004年06月16日《大连日报》 作者:宋葳林)
刚果(金)医务官"中国军医让疟疾不再可怕"

不久前的一天上午,笔者在位于刚果(金)东部边境城市布卡武的中国二级医院看到,办好出院手续的巴基斯坦士兵阿迪尔汗依依不舍地同救治过他的医护人员一一拥抱致谢。专程从刚果(金)首都金沙萨赶来致谢的联刚团医务官蒙凯拉,用敬佩的口吻对中国第九批赴刚果(金)维和医疗分队队长魏敦宏说:“在这个疟疾高发的国家,中国二级医院为各国维和军人的健康做了非常重要的工作,中国军医让疟疾从此变得不再可怕!”
阿迪尔汗两周前出现发热、寒战、乏力等症状,被紧急转送到中国二级医院时,这个年轻的士兵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并伴有贫血和脾肿大症状。血液涂片在显微镜下检查时,满视野都可见疟原虫。恶性疟疾!医疗分队魏敦宏队长立即意识到了病情的严重,一旦救治不准确不及时,引起更严重的脑型疟疾,将会直接威胁到患者的生命。
将阿迪尔汗送到重症监护室后,医护人员紧急给他口服和注射了青蒿素和蒿甲醚等治疟药物,并不停地用湿毛巾为他进行物理降温,密切监测其脉搏、心跳、呼吸等指标……两天的紧急治疗就这样在紧张和忙碌中度过了。一天天好转起来的阿迪尔汗激动地说:“中国的药太神奇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刚果(金)是恶性流行病的高发区。从国内出发时,医疗分队就结合前几批分队提供的情况,对刚果(金)的疾病特点进行了认真的研究,重点准备了治疗恶性疟疾的特效药。到达任务区后,医疗分队还定期对各支维和部队的营区进行彻底的防疫洗消,并巡回开展预防流行病等卫生知识教育,大大降低了恶性流行病的感染率,受到了各国维和部队的欢迎。此外,医疗分队还专门成立了研究小组,重点对恶性疟疾、霍乱、黑热病等高危传染病进行治疗研究攻关,在诊疗过程中,该分队接收的十名疟疾患者全部成功治愈,医护人员无一感染。
(2009年02月17日《解放军报》)
“感谢屠大科学家”

在中国援东帝汶总统府工地上,李怀强与澳大利亚维和部队士兵合影。
讲述者:新华社驻马普托记者于帅帅
屠呦呦获得诺奖的这一天,师兄在微信里回复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感谢屠大科学家”。
认识师兄李怀强是在来到莫桑比克不久的使馆招待会上,由于同是山东老乡还上过同一所大学,所以师兄的称呼就这样叫了开来。
吃过几回饭后,渐渐知道师兄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供职于山东外经集团,十几年来他辗转停留过加纳、东帝汶和莫桑比克,参与了不少惠及当地民众的项目建设,不过由于这些国家均属疟区,师兄也不可避免地“中了招”。
我第一次知道疟疾俗称“打摆子”就是从师兄口中听说。他说,自己1999年毕业后第一次派出至非洲,在加纳刚下飞机的第一晚就发烧无力浑身难受,症状极似疟疾。痛苦与疑问下,同事给了他青蒿素,师兄吃下后第二天症状便消失了。师兄说,这是他第一次认识青蒿素。
在加纳停留的14个月里,师兄得过两次疟疾,较轻的那回自己靠吃青蒿素挺了过来,较严重的那次当地医生用德国奎宁帮他治愈。师兄说,奎宁副作用大,不如青蒿素好用。
在东帝汶的几年里,师兄又屡次中招,所幸当地有中国医疗队,所以每次都靠青蒿素化险为夷。师兄说,情况最严重的一次,他卧床输了一个礼拜的葡萄糖。
尽管有多次“中招”的经历,师兄却说,疟疾并不是非常可怕的疾病,每年非洲出现那么多疟疾死亡病例,原因就在于缺少治疗药物或拖延治疗。
师兄举了个例子说,2000年时候有朋友前往加纳考察投资,半个月后回国没多久就出现发烧无力现象,国内医院当时还对这种非洲疾病没有太多意识,在不知道病人去过非洲的情况下,治疗了小半个月都不见好转,最后下了病危通知书。病人家属悲痛之余联系加纳的朋友得知有可能是疟疾,医院确诊后迅速调来青蒿素,这才帮助病人转危为安。
青蒿素现在是师兄的常备药物,他说,以前虽然知道青蒿素是中国人发现的,但却不知道是谁。今天,随着诺奖的揭晓,他终于知道了应该感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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