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人:警示改革的新自由主义倾向
警示改革的新自由主义倾向
沈立人
改革的目标是克服传统体制的弊端,构建新的机制,焕发社会主义经济的活力。应当坚持社会主义方向不动摇,借鉴也是“拿来”,而非叛逆和投降。所谓“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对此是适合无疑的。但是近几年来,文件较少缺失,而实践则多纷歧,真是到了“十字路口”,何去何从,引起了有识之士的忧患。所见所闻,警示一二,未必是多余的。
一曰私有化。没有人敢打此一旗号,更不会形诸笔墨。但是口述心领,却非少数。也有故弄玄虚,妄称民营化或非公有化。见诸行动,说法更多,如“公退民进”、“(公有经济)退出竞争领域(市场)”等。主要是通过改制、转制,公然主张“卖光”,从集体到国有,从中小企业到大集团公司,从经济单位到学校、医院和其他事业。更多的是暗箱操作,限期完成。内行人称,这比前苏联的“休克疗法”(据说又是上了美国学者“颠覆”的当)和英国的撒切尔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现遭喊停,只是“事后诸葛”的粉过。
二曰原始积累。表现在劳资关系上。世界历史,前期是彻头彻尾的雇佣劳动,伴随着超经济剥削;后期是经过斗争,劳资谈判并订合同,旨在缓和阶级矛盾,对工人有所让步。据说,我国处于前期,不能超越卡夫丁峡谷。因此,虽有《劳动法》和《企业法》,没有贯彻执行和监督检查。最低工资线是虚设。加班加点普遍而偿付加班费的不到1/3(报载);甚至如最近的“五一”黄金周加班,也不例外。社会保障,未能全覆盖,更不包括农民工。以致10年来,物价上涨多,工资上涨少,多数是未动,有的还下降。于是,有的地方出现“民工荒”。工会是有的,至少管福利,也多不作为。各级地方政府着眼于“大力发展私营企业”(中央文件不这样说),职工怪话是“嫌贫爱富”,而部分学者肯定要有“原始积累”,无异于初生的资本主义。
三曰完全市场化。这是针对宏观调控而言,流行的说法和做法是“宏观调控是中央的事,地方政府管不着也犯不着”,“大家下,正好让我上,这是一条重要经验。”经济过热从投资膨胀起,“投资饥饿症”久治不愈;具体途径表现在低水平重复建设,仍在愈演愈烈,新兴的是汽车、石化和钢铁;结果是物价稳步上涨,反正受害者是低收入者和弱势群体。特别是房价,听任房地产商炒作和某些媒体、学者助阵,政府在中央表态前显得暧昧,表态后显得无措。对谋财害命的假医假药也一样,媒体借广告谋利,政府视若无睹、出手无力,受害者投诉无门。
四曰全球化。世界舆论,批判占80%,赞成的20%是少数发达国家;中国在发展中国家之列,而却附和后者。拉美有教训,我们仍尾随。科学发展观有要求、基本上不响应。到处是片面追求招商引资和加工出口,只问“所在”,不问“所得”,把剩余价值供手让人,满足于表面数字和为洋人打工。所谓“选资”,仍让位于来者不拒和多多益善,包括转移污染和能源多耗的重化工、造纸一类项目。也不敢与小小韩国比,不敢讲世界通行的“管理贸易”和“适当保护”。
产生上述自由主义倾向,来自经济科学的西化与马克思经济学说的淡化甚至边缘化。这从有关文件,在戴帽穿鞋外,不难找到蛛丝马迹。更深层的根源是有权者的火中取栗,涉及腐败,欲说且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