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效率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效率

曹久强

现在网上很多人批评国企没有效率，也就是说私人企业很有效率。那么我要问了，为什么在当今中国遍地私人企业的情况下，这些私人企业有着他们所说的神话般的效率，为什么普遍的中国人却感到不幸福呢？说道这个不幸福，那些坚持私人企业有效率的人就会说了，这些都是共产党一党专政以及国企垄断造成的，是他们减少了全中国人民的福利。

但是，我要问了，在广大的亚非拉第三世界没有共产党一党专制，也没有国企垄断的情况下，他们的人民都很幸福？没有了贫苦与苦难？谁敢这么说呢？我相信，所有的右派们都这个会回避问题，要把我们引向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那么我也要问，西方发达国家的人民都幸福吗？没有了贫困与苦难了吗？为什么大家视而不见西方国家那么巨大的贫富差距？而且西方的工人阶级之所以比现在第三世界的工人生活水平高些，并不是他们国家制度好，以及没有共产党以及国企，而是他们经过了几百年演变而到达现在的阶段。现在的第三世界国家独立都没有过一百年，这当然就导致了出了这些差别。回想起18、19世纪的西方工人，那个时候资本主义才建立不久，恐怕当时西方工人的生活水平比现在的第三世界工人还差呢。

而且在当今世界上，事实是，不管是现代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第三世界国家，现在所有的工人都受到少数资本家的指挥，财富源源不断地向少数人手中集中是实实在在的。现在有很多的数据可证明这一点，从世界百万富翁增加与贫困人口增加的数量就能说明这些。

同时，尽管现代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没有了血汗工厂，有了他们所谓权力很大的工会，他们的工人自由、幸福了吗？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就是在经济发达的日本也经常出现工人过劳死。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些所谓经济发达国家就没有因为工作把人活活累死了吗？这与第三世界的血汗工厂又有多少区别呢？无非是经济发达国家，脑力劳动累死人，经济不发达国家体力劳动累死人而已。

于是，我就不禁要问了，我们人类劳动创造财富是为了什么？我想无非是为了自己过得幸福，这种幸福不仅仅需要物质上的富裕与满足满足，而且是轻松、休闲而自由的精神世界。我想这两点不会有人反对吧。可是，即使现在，在那些经济发达的国家，一个工人在不断的劳动去创造财富，结果是活活累死在创造财富的岗位上，这难道就是我们创造财富的初衷吗？是的，一个个工人加班加点，不顾人的心理极限是在不断创造财富，可是代价却是劳动者自身的非正常规律死亡。请问，这样的源源不断的财富就代表着效率吗？难道现在的效率是应该建立在劳动者非正常死亡的基础吗？

这还仅仅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出现的问题。在第三世界就更加悲惨，多少人在工厂中创造财富的过程中断了手脚，得了不治之症，以及过早衰老、死亡等等，更是不计其数。难道我们现在社会物质极大丰富就应该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表现为这样的效率？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效率完全只体现在那些死的商品与服务上，而人本身的损耗就不被任何重视。于是，我们把效率建立在排开个人自由与幸福基础上的单纯商品与服务的增加。

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受了资本的魔力。资本需要利润，需要越来越多的利润，而劳动者不是利润，自然被资本排斥。资本眼中只有利润，而劳动者是利润的创造者。对于资本来说，只要实现最高的利润，哪管你劳动者的死活。

于是，我们的生活很大程度上就已经被这个效率异化为资本的奴隶，在资本的驱使下劳动，去为资本创造利润。从而少数人依靠资本获得源源不断的利润，而众多的工人一代代过劳死，一代代工人又重新被奴役，从而形成了一个没有穷尽的恶性循环。

按照西方经济帕累托最优来说，所谓的效率就是用最小的投入，产出最多、质量最好的商品。但是，在投入上，西方经济学普遍把雇佣工人的成本也就是工资算入投入，事实上，工人在生产过程付出的体力与脑力损耗，而这些损耗就被这些工资给掩盖了。更加严重的是，工人过度劳动带来是致命的损耗，也就是人的死亡。这些在资本家看来，工人的生命也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在他们看来，不就是一个工人累死了吗？好吧，就赔点钱吧。在法制不完善的国家，连赔钱都免了。

是的，一个人过劳死了。在资本家眼中就是就是赔点钱。一个人的生命也许就被几十万美元给打发了。这几十万美元或许在那些每天只有微薄收入的人眼中是比较多的，可是，我们都是在说，世界上什么最为珍贵？生命最为珍贵。对于一个人来说，自己的生命是无价之宝。可是，这个无价之宝就被几十万美元打发了。

也就是说，现代社会下的生产，把人最为宝贵的生命贬到了可以用几十万美元就可以买下的程度。他们把人的生命作贱到如此地步，却看着不断增加的商品，数着巨额的利润，摆弄着他们所谓的“效率”。

可是，作为万物之灵的生命，一个个宝贵的生命消失了，这是对于社会多大的损失，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在他们眼中，为他们资本驱使的只是一个个会说话的工具，一个为他们创造利润的工具。他们这些劳动者的生死在他们眼中没有任何可惜，甚至他们看来，这些为他们做牛做马的人本身有问题，太笨、太懒，天生的贱民，这些贱民的存在对于世界没有什么意义，唯一的意义就是受他们驱使，为他们劳动，也就是因为他们才能存在。否则，在他们看来，这些贱民就不应该存在，活在这个世界是浪费世界资源。

于是，我们发现，在这样的效率下，人与人之间是如此的冷漠，少数人可以说是冷血动物，赤裸裸的冷血动物。

可见，资本主义的效率不是建立在人本身这个万物之灵身上的效率，而是建立资本身上的效率。他们的生产不是“以人为本”，而是以资本为本，唯利是图。

当一个国家最基础的经济，最广泛的经济层面不是建立在以人为本，时刻为人本身为着想的效率上，而是建立在以资本以及利润为效率的基础上，请问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怎么会幸福。毕竟，那些有着资本的只是少数人，大多数人受着资本的驱使。

现在，我们很多人都呼吁国家不要唯GDP是图，而是要注重国民福利，以人为本。之所以大家这样呼吁，就是看到了GDP的增长并不等于国民的幸福，并不是真正的效率所在。可是，在那些私人企业中都是以企业的GDP 增长是图，根本没有把工人的福利放在眼中。请问，这样的企业难道就是真正的效率？既然可以要求国家放弃唯GDP论，以人为本，为什么企业不能放弃唯企业GDP增长论，以工人为本呢？这恐怕是所有右派的死结，他们的逻辑永远解释不了的。

由此我们看到，一个国家的效率也并不是体现单纯的GDP增长上，如果国家GDP的增长是建立在国民过多累死以及众多其他人贫困上，这样的GDP增长也不是国家的真正效率，企业也是如此。可是，我们的右派先生们就不这样看。他们把企业与国家完全对立开。在他们眼中，企业是一个绝对的异区。于是，他们认为，国家不能专制，必须民主，在企业中就不能民主，必须专制。在国家中，他们呼喊不要为GDP论，在企业他们就以企业GDP增长为最大兴起所在。他们的理由很多，美其名曰：企业是经济组织，企业与国家不一样，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等等。他们从来就是这样自相矛盾，不可理喻，这样歇斯底里的偏执。

因此，不论一个国家、一个企业还是一个其他有人的组织，必须看到人是万物之灵，是世界上最为宝贵的。一切效率必须围绕着人来转，也就是必须在可以的条件下谋求人的最大幸福。也就是做任何事情必须以人为本，而不能心有旁骛。而资本主义企业的制度就决定了，这样的生产不会是以人为本的，而是以资为本的。这就是他所谓效率不成立的地方，也是他剥削与奴役的地方。只有公有制经济才不会使人成为资本的奴隶，才能做到以人为本。现在公有制还没有成熟，还不能很好地体现这一点。不少的公有制企业还沿用私人企业的一些机制，这些随着社会主义的发展，必将消失。总之，可以这么说，只有公有制经济才是以人为本的经济，才能获得真正的效率。资本主义的效率从商品与服务的角度上来看是积极的，从人的本身来讲，却是消极的效率，是摧残、迫害工人的效率。我们社会主义国家需要的是真正的效率，而不是消极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