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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水暖:她们没有自愿——上海“禁娼运动”57周年祭

火烧 2008-11-01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文章纪念上海禁娼运动57周年,反思其历史意义与社会影响,探讨政策变迁与文化反思,引发对过往社会运动的深度思考。

她们没有自愿——上海“禁娼运动”57周年祭

云淡水暖

  打完后写几个字给版主:今天有人“祭”了一个“运动”,版主没有疑义,草民也“祭”一个“运动”,也望版主没有疑义,高抬贵手,草民感谢不尽。

  可能有人会说这个标题的“样式”有“剽窃”之嫌,因为今日论坛内有一位“资深”明星先发了一个标题的帖文,叫做《我们没有自愿——“上山下乡”运动四十周年祭 ( 疯疯癫癫僧 08-10-31 11:12:51 )》,但看跟帖“用转帖最好注明,别用转帖蒙混骗你的主子的钱,做人至少要讲职业道德吧?至于知识青年下乡,你根本拿不出合法证据证明他们不是自愿. ( 韭菜 08-10-31 13:26:58 )”,觉得恐怕是这位“资深”明星 “剽窃”原作者内容在先,草民“剽窃”其标题样式在后。看了跟帖,无非是30年前开始的哭诉,其实,与《蹉跎岁月》、《孽债》、《今夜有暴风雪》等等“伤痕文学”比起来,这声哭诉来得要晚一些。

  草民也“被迫”下过乡,草民的兄弟也“被迫”下过乡,也觉得苦,也觉得蹉跎,但是话说回来,人家农村的孩子就不苦?人家农村的孩子就不蹉跎?如今还在苦,还在蹉跎的农村孩子也大有人在。在一个大的时代背景下看,跟农村的孩子一起劳动几年,客观上也为农村的农田水利建设,为农村的文化水平的提高,为改革开放的工业化物质基础建设尽了绵薄之力,何必没完没了地哭诉个不停。

  把话题转到本原,以国人的传统道德观,“禁娼运动”本来是挺值得正面纪念的,怎么要用个“祭”字呢?盖因为这场“禁娼运动”与“上山下乡运动”一样,已经被颠覆了,如果说终结“上山下乡运动”是一种主动的“纠错”,那么,颠覆“禁娼运动”,就是一种表面无风无浪,暗地汹涌不停的“复归”。

  一直对新中国前27年颇有微词的《凤凰周刊》,公开发表过一篇报道“中国禁娼黄皮书”(http://www.xici.net/u3558008/d9637642.htm),此文的曲笔是在鼓吹“娼妓合法化”,作为“娼妓不可禁”的论据,该文作者总结道【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北京政府查封妓院、改造妓女,仅用几年时间彻底根除了旧中国遗留的娼妓制度。但自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地下卖淫现象死灰复燃,中国政府不得不重新开始20多年的禁娼运动,但收效甚微,卖淫嫖娼人数及伴生的性病、爱滋病仍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中国的卖淫业并没有因为1949年新中国废除公娼、铲除妓院而关门大吉。…1979年,中国销声匿迹20多年的卖淫嫖娼活动重新出现在最早改革开放的南方城市广州,警方抓获卖淫嫖娼人员49人。1980年,广州卖淫活动开始蔓延到周边城市,福建省也发现了暗娼13名,全国性病发病统计为8例。】

  草民注意到这句“中国销声匿迹20多年的卖淫嫖娼活动重新出现在最早改革开放的南方城市广州”,草民还注意到这句“中国政府不得不重新开始20多年的禁娼运动,但收效甚微”,为什么“收效甚微”,草民觉得,其中第一个重要原因,可能应该算在被禁的娼妓“没有自愿”这点上。草民想,如果一个人、一个群体能够“自愿”配合去“禁”什么,不会出现所谓“20多年禁娼史: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凤凰周刊》语)的情况吧。

  但是,正如《凤凰周刊》也承认的事实是,新中国“仅用几年时间彻底根除了旧中国遗留的娼妓制度”,而根据记者的考证,这个“旧中国”的跨度,竟然长达2600多年,自春秋战国时代始,致新中国成立止。那么,既然“仅用几年时间彻底根除了旧中国遗留的娼妓制度”,是不是当时的娼妓制度的从业者也是受害者们,是“自愿”的,才导致如此迅速地解决卖淫嫖娼的社会毒瘤的呢。事实的答案是否定的,草民的猜想被史实所颠覆。据史料记载,在当年的上海禁娼运动中,娼妓们开始是“她们没有自愿”的,反而是抗拒的。

  《新闻午报》曾经发表过一篇报道,题为“妓女比例曾居世界首位 1951上海创下禁娼史奇迹”,描述了1951年11月开始的上海“禁娼运动”,文中举例说,英国社会学家甘博耳1917年对世界八大都市的公娼人数和城市总人口的比率作了调查,上海为1:137,居世界八大都市之首。还说1947年上海统计的娼妓数量达10万人。如果以1947年的娼妓为“不变数”,那么,上海解放后需要改造的娼妓群体也算是“浩浩荡荡”了。

  从对当年参加改造上海娼妓的共产党干部的采访中,可以看到妓女们的抗拒态度,当解放军和工作人员把它们送到教养所之后,“当时的民政局局长曹漫之,他去妇女教养所开一个动员大会。到了那边,他就非常有意思地发现自己成了一个靶子,就是哭声抗议示威的一种靶子。…501位妓女在下面,他一进去,就有一个妓女站起来说:‘姐妹们,哭!’然后全场的妓女嚎啕大哭,哭了两个多小时。…那些妓女们说,因为一开始哭呢,是向你示威,等于就是有组织的。我们通过这个行为来抗议来示威来表达我们的不满,但是哭着哭着自己就觉得真的是很伤心,既为过去感到很伤心,也为将来感到很担忧。”

  当然,后来的结果是共产党、解放军、管教人员用一系列的“人文关怀”感化了她们,比如用当时极为珍贵的抗生素为她们治病;比如使她们明白靠诚实、正当劳动谋生才是正道,比如培训她们具备劳动技能,比如给她们之后的生活找到可靠的劳动岗位…,所以,一些时髦文人老把“人文关怀”挂在嘴上,好像是他们的“专利”,或者是西方“普世”的“专利”,有点妄自尊大加自卑了。

  然而,57年前的“上海创下禁娼史奇迹”,已成昨日黄花,退休后在上海“大隐隐于市”的“闲云野鹤”、自诩“受人民之托辅佐邓小平”的“辅佐家”皇甫平(周瑞金)先生,两年前已经在鼓吹娼妓“管理正规化”也即娼妓“阳光化”了。这表明,皇甫平这样的时代贤达,已经“不得不”默认或者说公开承认了上海“禁娼运动”的被颠覆,既然被颠覆了,那就没有所谓“巩固”、“发扬”、“坚持”等等,而只有站在历史的河岸边遥遥地“祭”上一“祭”了。

  作为脚注,可以再看一些“她们没有自愿”的个案:2007年6月,《四川在线》报道,宜宾高县大窝镇还在读书的14岁少女小琴,因为想打工筹学费,被骗至宜宾城区南岸滨江路“蓬莱阁俱乐部”歌舞厅,40天内被迫接客近百人,警察和家人找到她时,“一个50多岁的老头正抱着她唱歌。”,受到极大摧残(染上性病)。2005年8月,《泉州晚报》报道,两个年轻女子,一位来自安徽农村、一位来自新疆(中专生)被拐骗挟持到南安市梅山镇一家按摩店,第一天她们便被强迫要求接客。每天接客从上午11点至次日凌晨四五点,时间长达十六七个小时。2002年,《长沙晚报》报道,湖南岳阳市华容县操军乡护安村13岁少女段英(化名),被拐骗胁迫到岳阳市著名的淫窝廖家坡,每天早上从7点起,到晚上12点都得“做事”。每次都是由老板娘监押着来去,做完后回“门面”等下个“客人”,段英自己偷记在本子上的记录表明,3个月共被迫“做事”685次。“六一”儿童节这天总计被迫卖淫达12次。

  在小琴们、段英们饱含血泪的经历中,人们读到了两个字“被迫”,用别人发明,草民“剽窃”的字眼儿说,叫做“她们没有自愿”,为了这些少女们已经过早地“没有自愿”、被禽兽不如地粗暴地夺走了的花样年华,57年前上海的“禁娼史的奇迹”是值得“祭”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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