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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庆东:语文不好,何谈自由?

火烧 2008-10-04 00:00:00 网友杂谈 1039
孔庆东在博客中批评语文素质低下与汉奸行为,强调语文与自由的关系,引发对教育、文化及网络舆论的讨论。

语文不好,何谈自由?

孔庆东

    上篇博客被改了吸引眼球的标题,放到新浪首页,居然有30万人来看。这非常好,从上千的评论中,可以看到当今中国网民的语文素质、文化素质、政治素质和道德素质,是一份国民调查的良好标本。东博书院真不愧是中国风云的晴雨表,人格操守的试金石。关于音响声音巨大的那句比喻,被汉奸们一通狂炒,若干群众也跟着上当,这充分说明了中国语文的危机,连主语也看不清楚。那句话明明是调侃北京,汉奸们却昧着良心栽赃到灾区,一副假装关心灾区的恶心嘴脸。难道灾区人民就不开玩笑,只许整天哭哭啼啼感谢共产党?中国的汉奸水平之低,全球第一,差不多就没有一个学习好的,语文不好,数学不行,历史不读,地理不通,逻辑混乱,四六不懂,就知道自告奋勇为美国爷爷充当马前卒。当初地震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不是幸灾乐祸说这是中国的报应吗?现在又来挑拨离间,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盼望中国早早分崩离析,你们好率先到干爹那里请功而已。汉奸们骂我已经15年了,就没有一个敢公开站出来跟我比比学问讲讲道理的,都躲在阴沟里希望俺一个馒头自己撑死,甚至见了我的面还要假装很崇拜我,说很喜欢读我的书,说骂我的不是他,而是另外某个汉奸等等,如此做人,让我怎么能看得起你们一分钟?

    另一个工资5千元的问题,汉奸们一会说给你太多了,应该饿死你丫的才解恨哪,一会说你撒谎,不可能这么少。一会又说那你还有别的收入啊。汉奸们每月拿了200美元专门攻击孔庆东这样的危险人士,就以为大学教师跟他们一样,人人都有额外收入了。假如孔某人出版一本书,拿了一亿元稿费,那是因为俺是北大人吗?那跟北大有什么关系?那你得证明“只要是北大人”,就可以有这样的机会和身价呀。孔某人不在北大,该穷还是穷,该吃还是吃。中国的汉奸如此逻辑不通,真令俺失望。看来俺这辈子,都碰不上一个值得俺在博客中写出他的大名的稍微有点水平的汉奸里的英雄了。除了流氓无赖,就是一堆每天跑来吸收俺的营养还要忘恩负义咒爹骂娘的癞蛤蟆。好,俺都养活着你们,俺的慈善事业跟释迦牟尼也有一比了。不过,还是吃点馒头,看点闲书,下点闲棋更舒服啊。

    看到一则灾区学生传来的笑话。老师在抗震棚里问:“美国的自由女神,一手高擎火炬,一手拿着书,这象征着什么?”学生回答:“停电的日子里,也要坚持学习!”

    今天下午,接到有关部门的精神按摩,俺自愿对前两次的博客《一把炒面一把雪》中的读者来信进行了重要删节。这回汉奸们多高兴啊,赶紧回去向皇军报告吧:太君,土八路的,倒霉啦!

    晚上收到一封来信如下。

    孔老师,议论国家领导人的衣着确实很“另类”呀,幸亏我是吃了饭的,要不然大笑起来就会呛到了。服装的整齐划一也是暗喻老大的个人权威已经登峰造极了吧?我还注意到,奥运会开幕式晚上,天热人多,电视上看台上的布什、普金等人都脱了西装外套,且摇着牡丹花折扇呢。而俺们胡主席及身边的八九个“政治局”,谁都没脱,老大不脱,其他人哪敢脱啊。 

    我其实很早就崇拜郭沫若,是因初中时的一个同学是夏鼐的侄女,她曾偷偷跟我们说夏鼐最崇拜的人只有郭沫若,因为郭老才是真正的天才。后来知道郭老是跨多种学科的大师级人物,才明白夏鼐这样的考古学泰斗为何这样崇仰郭老了。现在一些人评价郭老的所谓人品,就象北京人嘴里的“大拾烂儿”一样,听多了,像我们这样的外地群众就会被误导啊。好在您的文章在人物事件方面经常能让读者获得一些正本清源的信息。

    有关大栅栏的读音问题,我20年前去北京那次的经历,跟您写的情境简直一模一样!当时北京某报记者不仅立即纠正了我的读音,也同样说了“三流文人”讹传的大栅栏的来历。我当时自然是羞得无地自容,至今印象深刻。您总算让俺雪耻了一回,谢谢了哈!

    给总理上书的李昌平发来一篇文章《中国农村将彻底走上菲律宾道路》,开头说:锦涛同志今天去了安徽小岗村,肯定了小岗村当年“求温饱”——“分田单干”的历史贡献,对小岗村前年以来“奔小康”——“重走合作路”一字未提。全国人民都知道小岗村“重走合作路”了,锦涛同志不知道?安徽的同志和锦涛同志的随行人员都不知道?

    李昌平老兄的悲愤,正是汉奸们的得意之处,中国的农村就要面临一场更大的屠杀啦,所以先要收拾掉孔老师这样的捣乱分子,免得农民挨刀时,孔某人帮着叫唤,让外国人听见了影响不好。

    《中国青年》19期发表俺的叶剑英元帅的情缘,改名为《每临大事有静气》,把敏感之处都删掉了,以表示国泰民安。俺的元帅情缘系列,除了林彪的那篇,基本都能发表在《中国青年》上,这说明团中央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为这事儿,俺得感谢一下胡锦涛。喂,汉奸们,赶快来嚷嚷,说孔庆东又拍马屁了,机不可失啊。

    同期还有一篇对张晓梅的专题报道《修炼中国人的魅力》。晓梅是中国美容时尚大师,我从来就不敢问她的年龄,害怕她说出来太伤俺的自尊。她经常给俺发来幽默短信和保健方略,可惜俺不能遵照执行——除非她屈尊枉驾,手把手地教俺。

    《成都商报》报道,8月底,四川盐亭县检察院一位检察官发现,绵阳北部某县法院的一份约二千字的民事判决书,出现十五处错误。包括把两兄弟中1951年出生的写成哥哥,把1949年出生的写成弟弟,把工程单位“立方米”写成“平方米”,“出具收据”成“出据收据”。甚至把追欠的原告写成了被告,把欠钱的被告写成了原告等。此外,四川巴中市政府近日也闹出笑话,市政府办公室发出有关中秋节的放假安排的通知,结果竟通知“端午节”放假。巴中市政府后决定将政府办公室主任停职反省,并将一名科长和二名副科长免职。

    孔老师不断强调一切问题都可以归结为语文问题,如果连法院和政府都这么不重视语文,那俺也就不好意思过分责怪那些汉奸了。有些人觉得“汉奸”太刺耳,看见就心跳,那你就应该反省一下,为什么看不惯。俺偏要一针见血地高声指出:“汉奸,汉奸”,听不惯?你别干哪!孔老师写博客不是为了讨一切人喜欢的,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什么来着?——答不出来者赶紧补课,否则就容易成为汉奸的奴隶啦!

    说到地震,张庆洲在《凤凰卫视》2005年拍摄的《唐山地震29周年祭》里再一次感慨:“一千多人在余震不断的情况下,你可以想象,如果没有出色的组织,踩也得踩死几个。我这么想啊,踩也得踩死几个。当时贾邦友就往井口一站:女同志先上!女同志上完了以后,新工人上。有规定的。人家文件里边都写着呢:新工人上。新工人上完了以后老工人上。最后,共产党员最后上。贾邦友当时就这么讲的:共产党员最后上。”“我真钦佩1976年吕家坨矿的这帮共产党员们。他们最勇敢。最后上完了以后,人们在井口谁也没有走。为什么呢?他们的老矿长贾邦友还没上来。男女老少在井口谁也不走。贾邦友上来了,一看大伙都在那块静静地等着自己,当时也很激动。他说走吧,你们回家吧。去看看自己的亲人死了没有。投入抗震救灾吧。”

    这就是汉奸们大肆攻击的唐山地震的实情,到底什么精神应该成为全人类的“普世价值”,历史是最有发言权的。

    最后介绍几个时事名词,都是颜色革命术语。汉奸们不是猖狂反革命吗?你们的主子可是天天在世界各地闹革命呢。斯洛伐克天鹅绒革命,又译“丝绒革命”。指东欧剧变时,没有经过大规模的暴力冲突就更迭了政权,如天鹅绒般柔滑。格鲁吉亚玫瑰革命,因为格鲁吉亚盛产玫瑰。乌克兰栗子花革命,又称橙色革命,因为乌克兰首都基辅的市花是橙色的栗子花。伊拉克紫色革命,因为伊拉克民众选举时,涂了紫色墨水按手印。黎巴嫩雪松革命,雪松为黎巴嫩国树。吉尔吉斯斯坦郁金香革命,又称黄色革命,柠檬革命,吉尔吉斯斯坦首都市花是黄色的迎春花,发生革命的时间正是花开季节。缅甸反军政府运动又称为番红花革命或袈裟红革命。

    革命是个好词儿的时候,反革命也叫革命;革命是个坏词儿的时候,反革命就叫改革。自由是个好词儿的时候,奴役也叫自由;自由是个坏词儿的时候,奴役就叫解放。朋友们不要以为上过大学就是知识分子了,就有自知之明了。语文水平上不去,你就随时随地可以被人奴役,相互奴役,还自以为是自由民主的纳税人哩。

庆东庆东东东庆

今天是国庆,不过今年这个国庆有点闹心,所以只能借用两位歌星的名字,叫做“菜国庆”或者“孙国庆”。希望明年的国庆,咱全国人民能够扬眉吐气地、理直气壮地、堂堂正正地敲锣打鼓一番,听上去就好像“孔孔庆!孔孔庆!庆东庆东东东庆!”

昨天大多数单位都放假了,只有北大还坚持上课。我在北大25年了,在教职工福利问题上,早就对北大当局绝望了。就说放假吧,北大永远是偷工减料,人家7天他5天,人家全体休息,他非要党员加班或者命令我这样的任劳任怨者开会,仿佛中国就靠着北大肩住黑暗的闸门似的。孔老师已经说过了:“瓮破公如瓦,闸开甲落门”,那个闸门随便一滑坡,中国就死个百十口子,凭我们这些黑面书生的泡沫身板,真能肩得住吗?

不过一看这个月的工资,各项津贴、补助、劳务加起来,居然超过5千元了,不禁大喜。一喜工资超过阿忆那厮了,再不受他的歧视;二喜月收入终于超过俺家老板,在家里的政治地位有望提高,再不受她的冷眼;三喜可以直接用这笔工资更新电脑,再不受它的折磨。于是昨天在江力和王志刚两位朋友帮助下,搬回一台22吋液晶显示屏500G硬盘的大家伙,共计人民币4千元。鼓捣好了之后,先试试音响,听点巴赫雪村勃拉姆斯以及杨二车娜姆,哇塞,低音炮咣咣的,震得俺芳心乱跳,还以为北京改名叫汶川了呢。把各种小游戏玩了一遍,忽然想起,多年未在网上下棋了,于是跑到联众注册了一个板凳,找到围棋大厅,寻人厮杀。从1级升到1段,又升到2段。可是刚升到2段,就被打回1段,再升上去,再打回来,看来水平下降了,以前俺是升到过3段的。两天里杀了16盘,12胜4负,其中两盘是被对手屠龙,耻辱啊。

昨天的课上给研究生们分配了任务,然后讲了现代通俗文学的发展框架。晚上感觉累了,到一家重庆菜馆要了毛血旺和麻婆豆腐,还有两碗米饭,吃得浑身暖洋洋的,仿佛体内铺展开了一条金光大道。

说起金光大道,不禁想起了今年春天去世的浩然。当时国内媒体举办了一个“浩然的创作道路及其启示”研讨会,但我那时还在日本,便回了一封短信。

小范和云雷:
      我不在国内,不能参加此次研讨会。我向与会各位先生致敬,并对浩然先生的辞世,表示深切悼念。浩然是当代文学的重镇,影响了一代青年,特别是在当今文化界一片白色恐怖之下昂然不屈的精神,值得尊敬。浩然的文学创作,继承了鲁迅和赵树理的精神,虽然有其时代的局限,但同时也是那个时代的灯塔。艳阳天不死,金光大道则还需要我们继续去不懈探索也。

孔庆东  于东京

            

     新电脑的上网速度比较快,于是浏览了一下俺的家乡黑龙江和山东方面的消息,忽然看到孔庆东泉城讲座的报道:

    当天的舜耕会堂充满了浓郁的文化味道。人们都在焦急地等待孔庆东教授的到来。有的仰慕者,早早带来了一些自己收藏的作品。一位手拿《47楼207》的读者说:“当得知孔教授来济南开坛演讲,别提有多激动了,希望今天能得到孔教授的亲手签名。”

    孔教授充分发挥了百家讲坛坛主的大师风范,侃侃而谈又不失幽默,道理深刻又不晦涩难懂。在不到2个小时的演讲中,用平易而通俗的语言把“仁”、“义”、“侠”娓娓道来,透彻而精辟。并与当今社会和热点时事相结合,如“汶川大地震”、“奶粉事件”等等,引起了在座听众的共鸣和认可,台上台下掀起互动,阵阵掌声此起彼伏。

    这次济南的讲座,是河南报业集团组织的,他们前年就不断“骚扰”我,今年终于把我逮着了。同伙还有鑫苑集团的李培培副经理,是个超常精明强干的“白骨精”,待人接物之娴熟练达不说,对业务和所在城市的文化,简直是如数家珍。我说你要是有机会进中央的话,那吴仪刘延东她们早下岗了。讲座之后,他们带我去参观了几个样板间,我还以为他们要送给我一套呢,结果看完就直接把我押上火车了。

    今天想起此事,不觉遗憾,遂狠狠地吃了五张山东杂粮煎饼,而且决心不公布山东讲座之内容。最后贴一篇俺在深圳的讲座报道,以示睚眦必报也。《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孔庆东深圳开讲座:把深圳精神融入新文化内核中》,由深圳著名记者王光明先生执笔。

    29日上午,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孔庆东在深圳大学被正式聘任为特约教授,并为深大学生做了一场名为《武侠与中国文化》的演讲。孔庆东表示,中国文化中“侠”的精神由来已久,它的核心价值就是“独立”、“内功甚于外功”、“仁者之爱”以及强调“个体修炼”等,“侠”的最基本特征应该是具有牺牲精神,只不过生活中的“侠”是比较复杂的。深圳人敢为天下先的精神实际上也是一种“侠”的精神,孔庆东的观点得到许多学生的认同。该如何继承传统文化?如何弘扬国学?深圳文化创新应该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孔庆东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记者:有资料介绍您是孔子第73代直系传人,这是否真实?作为孔家的后人以及研究文化问题的学者,您如何看待当今的国学热?

    孔庆东:天下姓孔的都是一家。孔子的后人现在有60支,我是最嫡系的一支,我们孔家的专业术语叫做“圣人派、圣人支、圣人户”,我属于“圣人支”,我们系的第58代祖是衍圣公,他的二儿子就是我的祖先,我现在是第73代。现在国内外孔子的后人大约有300万。我个人非常赞成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但我不赞成把传统文化说得尽善尽美,对孔子的话的解释也是“与时俱进”的,必须警惕“一种倾向掩盖另一种倾向”。中国文化是多元互补的文化,儒释道几家互相影响,孔子的高明之处,其实在于他思想层次丰富,既有高深的思想,也有让人备感亲切的内容,孔子的话用当代人的眼光看肯定有许多不合时宜,圣人只是当时修养最高的人,当然也有错误。传统是多级的,现在的问题是传统如何与现代生活密切结合。

    记者:您主攻现代小说,为何对武侠小说这么感兴趣?这里面有内在的逻辑联系吗?您对现在的武侠小说有何评价?

    孔庆东:其实研究鲁迅是我的正业。北京大学人才济济,专业分工很细。我研究武侠小说,是因为20世纪下半叶有数以亿计的人在读金庸等人的武侠小说,这一大众文学现象却没有引起专业人员的研究兴趣,我认为这很不正常。我的学术理念是打通现代文学“雅”与“俗”的两端,鲁迅要研究,张恨水、金庸也要研究,轻视大众文化是我国文学研究界很不好的倾向,在美国,研究大众文化的专著每年出二三千种,我们才几十种,这不是一种健康文化现象。

    有些人以为武侠小说就是打打杀杀,实际上金庸小说其中讲人性、讲感情特别是讲爱情的部分往往是更重要。有的时候重要性超过武侠部分,很多“金迷”喜欢读金庸的小说,有时候不是要去读武打部分,很多人特别是很多女性读者更喜欢其中的爱情部分。所以我们把武侠小说看成一个类别和名目,武侠小说里可以承载人性的方面,从爱情角度讲,即使专门写言情小说的作家,他们对问题的挖掘其深度也未必能超过金庸。内地新武侠作品目前的问题是作者缺乏真实的人生底蕴。很多当今一流的作者都是中文系研究生毕业,有很好的文学功底,再经历人生的磨炼,而他们的写作兴趣依然能够保持,我觉得内地新武侠作品的发展前景还是比较灿烂的。

    记者:您一直很关注深圳,对深圳文化创新有何建议?

    孔庆东:当代中国文化有海派、京派之分,但我认为21世纪有创建新的文化流派的需要,深圳有机会在创新文化方面发挥主导作用,就是说深圳可以创造出第三种文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深圳人文化素质是比较高的,政府对文化发展比较重视,而且有地域优势,地处珠三角,邻近港澳甚至东南亚,各种文化在这里竞争又互补,有利于冲撞出新的文化理念。深圳人的观念更新很快,非常有活力,而且深圳人来自四面八方,没有地域文化的负担,在融合和竞争中找到一种新的文化发展的模式。其实,从历史上看,上海文化、北京文化的形成同外来移民很有关系。当然,仅有大量移民及他们的地域文化是不够的,思想家应该起引导作用,要充分利用教育资源,把深圳人敢想、敢干、开放包容的精神融入到新文化的内核中去。

59:这个数字很另类

厨房里阵阵飘来五常大米的浓香,那种香气,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晓得是多么的难以抵御。市场上流行的五常大米,多数血统都不纯正,一般是五常周围的县市,将大米集中到五常之后再发往各地,只能叫做“从五常路过的大米”或者“在五常镀过金的大米”,相当于在清华北大进修过十天半月的领导干部,不能笼统地称作“清华毕业生”或者“北大人才”也。

而我老姨父这次从五常给我背来的40斤大米,不用煮熟,那生米就是香气扑鼻的。《水浒传》上说景阳岗的酒唤做“透瓶香”,那俺吃的这五常大米则可谓是“透包香”。从五常一路香到北京,整节车厢都闻到了。下火车过安检的时候,人家觉得非常可疑,当场生吃了一口才让过的关。大米进了北大,校园里的女生们都怀疑自己用错了化妆品,耸着鼻子四面一闻,只见一个东北壮汉背着一个麻包,哦,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百年秀发,爱你一百年”吧。

可惜,这么好的大米,由于假冒伪劣的恶性竞争,越来越卖不出好价钱,眼瞅着也快被外资给霸占了。咱们劳动人民好好的闺女,为啥就非得落到黄世仁赖昌星的手里呢?有一天五常大米变成什么“洛山矶大米”、“温布尔登大米”,都涂上亮晶晶的工业油,加入香喷喷的芳香剂,世界上的好大米,也就绝种了。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最近,著名的鲁西黄牛,就因为役用价值的消失,在肉用市场上不如中西杂交牛出肉多,而快成了比大熊猫还珍贵的国宝了。

昨天下午,去国家大剧院看央芭的《希尔薇娅》。先到前门的“大栅栏”游了一圈,顺便吃点“都一处”的烧卖。这个“大栅栏”,北京人叫做“大拾烂儿”,过去是个三教九流荟萃的平民档次的大摊贩市场,周围是八大胡同组成的红灯区。后来被三流文人给写成“大栅栏”,然后四流文人再望文生义,说什么得名于这里的栅栏大门。许多民俗都是无知学者这样给糟踏和歪曲的,例如说“饺子”就是“交子”,代表“天交子时”,还有“过年”的“年”是一种野兽等,纯属闭眼瞎掰。

既然写成了“大栅栏”,就要强迫全国人民都把“栅”读作“拾”。可是全国人民不买帐,外地游客到北京就问:“你们那个大炸栏在哪里?”北京人听了不大高兴,但又很自豪,心想外地人真愚昧,中国文化还得靠我们北京人啊。于是意气风发地给指了路,顺便启蒙道:“那不叫大炸栏,那叫大拾烂儿!”孔和尚吃着烧卖从旁走过,笑劝北京人道:“大姐,省省吧您哪!人家叫大炸栏,那就是有文化了。待会您遇见一位叫大山栏的,还不把您鼻子气歪了!”大姐一摇胖脑袋:“不、可、能!还有管大拾烂儿叫大山栏的?新新!除非是老外,要是真有那样的,我王字儿倒着写!”话音未落,旁边过来一位小伙子:“请问,大册栏在什么地方?”孔和尚一口烧卖差点喷出去,王大姐一脸横肉都立起来:“什么大册栏呀?你们怎么乱叫北京地名儿啊?那叫大山栏——啊呸,不对,那叫大拾烂儿!”

在大拾烂儿地区转了一个多小时,从施家胡同穿过去,一路吃了点豆腐、火烧,还买了根哈尔滨红肠,味道接近正宗,说明这一带哈尔滨人不少。长安街华灯初上,遂匆匆奔赴大剧院。暮色中远远望见那座巨大的王八蛋,仿佛在神七上看地球的感觉。走到近旁,见池水环绕,无路可达,便迎着人民大会堂的灯火,走向北门入场。却见数百名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胸挂号牌,逆我涌来。孔和尚素有一句名言:逆我者,必傻冒也。果然3分钟后,一干部模样者急急奔来大喊:“大家请返回,走反啦!”于是几百名脑白痴扭转后脑勺,步孔和尚之后尘,迤逦入蛋也。

国家大歌剧院,果然气派雄伟,金壁辉煌。见国务院港澳办主任廖晖先生,与夫人坐在中间。握手寒暄几句,忽接到北大某部门电话,要我接待某国教育投资代表团,婉言谢绝之。演出开始,发觉我正坐在方才那数百成功人士中间,仔细看那胸牌,原来都是富豪侨商也。这场演出看得十分过瘾,富豪们不断打手机,发短信,拍照,摄像,议论,询问,甚至直接谈起了生意。只有俺身后的两位先生,专心致志于节目本身。一个说:“裙子真短,大腿真长。”另一个说:“人家西方的芭蕾舞就是有人性,多么自由,中国的京剧,一点人体美都没有,那叫什么玩意儿!”幕间休息时,孔和尚与之搭讪:“你们都是侨商啊?怪不得那么有修养。”他们没听出来,雄纠纠地说:“我们都多年在国外,受文明熏陶多一点。中国现在发展很好,以后也会越来越文明的。这次温家宝讲话,我们都很高兴的啦。就是开会开得有一点浪费,那么多好吃的,我们天天吃多。你们现在已经不饿肚了吧?每天都有吃肉吗?”我连忙说:“有吃,有吃。”

其实也难怪他们看不下去。几年前,孔和尚在北大跟央芭指挥张艺先生一起,讲过一场芭蕾文化史。依照孔和尚的见解,这部《希尔薇娅》在芭蕾舞中,属于西方的“样板戏”,思想和故事早都经典化了,玩的就是纯技巧。中国人看那些牧羊人和仙女啊,爱神和月神啊,类似于老外看董永和七仙女,或者许仙和白蛇,感情根本融不进去。央芭的这个《希尔薇娅》我在北大看过一回,今年这次首演,更加华美一些。由于第一次采用亚洲唯一的倾斜式舞台,演员们付出了加倍的辛苦,不过观众能够更清晰地欣赏到细致的舞姿和那些高难度的技巧,相当于奥运会上观赏艺术体操也。中国当今芭蕾“女一号”朱妍,当晚也跳得神采饱满,飘飘欲仙,赢得了内行外行的一致掌声。当然,对那些只关心裙子长短的高雅人士来说,舞台再倾斜也不满足,他们更希望直接坐到乐池里去也。

演出后,跟赵汝蘅团长和冯英总排练道了别。她们感谢我上周在央芭的讲座,说团里反响非常好,一致感到“震撼”。我讲的是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因为他们年底要上演这部经典芭蕾,需要深入理解和把握剧情人物。我从当今中国广大青少年的苦闷入手,讲了二百年前的俄罗斯一代“多余人”,讲了鲁迅的“梦醒了无路可走”,讲了奋发有为的爱国青年在无法革命的时代,只能是“大丈夫不死战场便死情场”。全体演职人员排练了一天,还听得大眼瞪小眼,相信一定会把节目演得更精彩也。

夜幕沉沉,与张艺和朱妍等演员一起,去吃大闸蟹。胡其鸣先生和邵征女士,是一对清华北大夫妻,他们准备好了20多匹刚刚运来的阳澄湖肥蟹。孔和尚一看那蟹,一个个小坦克似的,红里透青,饱满而挺拔,便知道是真货。俺边吃边给大家讲道:“这阳澄湖的蟹为什么好吃呢?因为那里的湖底都是小圆石头,又滑又滚,蟹的站立行走都格外费劲,必须雄纠纠地才能生存,相当于昼夜要练芭蕾舞,所以大腿就格外丰满而修长,肩厚而胸挺,肉嫩而多脂。所以说,凡是好吃的,必然是勤于练功者也。”朱妍她们听了都笑,胃口愈加大开,于是每人吃了三四只。孔和尚害怕营养太多,只吃了两匹,肚子就饱了。非常羡慕舞蹈演员,他们每天体能消耗巨大,所以可以大吃大喝。不像影视演员,为了减肥,天天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孔和尚最后建议,将来把金庸小说,改编成芭蕾舞,让东方侠义精神,通过形体语言走向世界。

今天上午看书,下午去长富宫会见回国的毛丫女士和来华开会的柴田先生,还有一位日本共同社的盐泽英一先生。盐泽送我一本日文版的他们去年编写的《中国人的生活》,里面客观地讲到中国现在的许多问题,比如贫富差距,地下教会,教育医疗等。我们谈了奥运之后中国的发展等问题。我送给毛丫和盐泽《口号万岁》。在大厅里,被港商徐德清博士认出,他在苏州开了一家芯片公司,对我说很感兴趣我的思想观点。走到电梯口,又被黄埔同学会的文定中先生认出。他在江湖上叫做“阿文”,思维敏捷,见我很忙,便要我用一句话回答他:孔子没有任何权力资本和教育的背景,为什么能够成才?我告诉他说:“一个字,诚。真诚的诚,诚信的诚。有了这个诚,就可以顶天立地了。”阿文听了大喜,说太有收获了。

归途买了二斤肥厚的东北宽豆角,3块钱。晚上切了半斤羊肉,用慢火咕嘟咕嘟炖上40分钟,配着五常大米,满宅香气四溢,真是共产主义的日子。想起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挨饿,想起那天去央芭讲座,路过信阳驻京办事处,出租车司机忽然说他就是信阳人。我连忙问他三年灾荒时,家里饿死人没有。他说伯父饿死了,村里还饿死了不少人。我问他信阳自古有出去要饭的风俗,为什么不出门呢?他说近处都闹饥荒,要不到饭,远处干部不让去,怕丢脸,隐瞒实情不上报。我说你咋长得这么高大壮实呢?他说:“我是62年生的,那时候已经不挨饿了,我妈三年里连着生了我们哥仨!”我说当年你们信阳那些狗日的干部,后来遭了报应没?他说:“报应个啥?人家的儿子孙子,现在还是干部。我要不是儿子考上了北工大,我来北京开出租,那我在家里还是受气的。”车开到了,44元,我给他50元说不用找了。他说了句:“这北京也有不少好人哪。”

边吃饭边看电视。中央开了奥运庆功会,胡锦涛穿黑夹克,其他领导也穿黑夹克。孔老师认为这个风气不大好,胡锦涛穿夹克比较漂亮,而有些领导同志穿夹克跟体型不配,看上去好像甲壳虫,何必非得在衣服上跟胡主席保持一致呢?你们能够真心实意跟科学发展观保持一致,就行了呗。过了一会儿,电视里又开国庆59周年招待会,哇,大桌子上那么多好吃的,幸亏俺已经吃饱了,不然非上前摸摸电视机不可。忽然看见胡锦涛出场了,穿着西服,再看后边,其他领导也都换了西服,而且从衬衫到领带,款式都一样,一看就是在同一个地摊上买的,不晓得是谁拿了回扣。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孔老师给中央领导郑重提个建议,咱能不能“穿衣戴帽,各有所好”?八九个人,鱼贯而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这很不符合咱们大力弘扬的中华传统文化中“和而不同”的思想啊。再说咱们堂堂中华好男儿,每天穿什么衣服的问题,一向是由夫人决定的。各家的夫人不同,老公的衣服也应该多姿多彩。只有那些不曾娶妻的学生娃和兵娃,才穿着整齐一致的衣服哩。让人家老外看了,还以为咱们中国的夫人都没有发言权呢。

俺的意见不知道对不对,反正59这个数字很另类,从1到10,都不能被它整除,就算俺童言无忌吧。过了这个另类的59,让我们祈祷中国的日子,能够顺顺溜溜的,顺顺溜溜的……阿弥陀佛!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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