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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不会复苏》一文有感 读《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不会复苏》一文有感

火烧 2011-01-07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本文深入分析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不会复苏的原因,探讨西方国家面临的老化、虚化、寄生化等问题,指出其不可逆转的衰落趋势,并对未来的经济前景做出预测。

读《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不会复苏》一文有感

 

读《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不会复苏》一文有感

美国《外交政策》双月刊1/2月号发表文章:《世界经济不会复苏,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作者是耶鲁大学高级研究员伊曼纽尔·沃勒斯坦。1月6日《参考消息》转载了这篇文章。文章虽短,但我认为这是我近年来读到的最有洞察力的文章。

文章不同意几乎所有人都都认为的、今后几年世界经济将以某种方式摆脱困境而“康复”的观点,不认为这次金融危机还会像过去历次危机那样,在下降趋势之后总会出现上行趋势。

文章认为,这次危机是资本主义体制老化造成的。文章说,“一切体制都有寿命。在其进程太偏离平衡时,它们就会发生无序波动并分成两支。我们的现存制度(我所说的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已经存在了大约500年,涵盖全球也至少有100年。这种制度运转得非常好。但是,像所有制度一样,它已经偏离平衡越来越远。现在,它已经距离平衡太远了,以至于发生结构性危机。”

文章关于问题根源的分析比较专业,我个人理解,作者是说,资本主义世界发展到现在,面临的根本问题是入不敷出,它已经整体“破产”了。因此,二十国集团寻求这个那个“共识”都是徒劳的,因为这些所谓“共识”都是建立在已有体系基础上的“修补”,“这一切只会加重结构性危机。真正的行动——即有关应该创造何种新制度的努力——则在其他地方。”

我赞成作者对资本主义体系(主要指西方国家)前景的判断,认为这个体系面临的是“年龄老化、思想僵化、动脉硬化”的危机,它走向衰落是不可避免的。借鉴作者的基本看法,我认为这个体系有以下不可克服的问题:

一、高昂的生产和社会成本导致无法积累,无法进行基础设施的更新换代和社会再生产。除德国外,美国和大部分欧洲国家都依靠举债过日子。从经济学意义上讲,这些国家大部分已经破产、半破产。这些成本不仅体现在雇员的高工资成本,高管的高薪成本,从金融、生产、物流、商业到环保等成本越来越高,还体现在教育、医疗等高福利成本。西方各国每一届政府只管许愿,只管花钱,不管赚钱,面对的都是一片财政赤字。

二、资本主义所放任的利己主义愈演愈烈,原本的“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化为乌有,人们懒散怠惰,没有奋斗和进取精神,只想享乐、高消费、浪费、休息。整个社会已经没有动力。更糟糕的是,这种不可遏制的享乐主义使得人们甚至放弃人类本身的再生产,不愿意生孩子,西方、日本这些发达经济体的生育率越来越低,人口增长率甚至成为负数,靠移民来维持社会运转。当经济危机来临的时候,它们连移民也不愿意要了。

三、发达经济体已经整体成为“食利者”。它们的生产性实体经济越来越少,而靠金融、证券、楼市等炒作性虚拟经济过日子。而这类经济常常具有泡沫风险,美国的次贷危机,冰岛、爱尔兰、英国的金融危机都是现实的例子。即使是创新型的产业,也带有很大的虚拟成分,譬如美国挑头的微软公司、苹果公司等,它们的产品满足的不是人们的基本需要,而是享乐主义需要,何况已经发生过网络泡沫危机。林毅夫说,“金融危机是网络泡沫的报复”。生产活动是一个社会最基本实践活动。现在,许多西方经济体出现了产业空壳化,要靠新兴国家养活。这种变态的经济是没有前途的。这些都反映了西方国家的寄生性和腐朽性。

四、资本主义发达经济体靠殖民主义起家,靠全球化发家。但这是建立在穷国、弱国不得不遭受它们掠夺和剥削的基础上的。随着一个个新兴国家的崛起,越来越多的国家要利用全球化和发达国家平起平坐、公平做生意。西方国家没有可以提供给新兴国家的商品,而又要靠进口新兴国家的商品度日,结果就导致大量贸易逆差。这时候它们又开始讨厌全球化了,要实行贸易壁垒。英国《金融时报》一篇文章指出,“美国人和欧洲人对冷战结束后出现的‘世界新秩序’愈发感到不安。反全球化的力量正在形成,而且可能日益增强。”如果没有全球化,它们能够过下去吗?美国一位妇女已经做过试验,她不买“中国制造”就无法过日子。

五、多党竞选的民主制度让西方国家陷入无休止的争吵之中,使得国家和社会缺乏长远目标,新一任上台就推翻上一任的政策,而且决策效率极低。中国汶川地震重建工作快要完成,而美国新奥尔良灾后重建则进展缓慢,引发不满;911遗址过了9年还是废墟。自由主义还造就了大量反进步的力量和组织,如无政府主义等极端化的组织,最近西方国家连续发生的邮包炸弹事件就是西方内部白人的极端组织制造的。西方的胜利让自己犯了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使得它们所有的新思维都不能摆脱业已失效教条的窠臼,不肯接受外部有益的思想和经验。西方的蛮横和不包容还为自己树了许多敌人,这就使得它们越是反恐,恐怖主义越多。

上述问题因为都已经成为西方国家的“政治正确”,渗透到它们的基因中,它们自身没有任何勇气和政治力量能够改变它。即使有像伊曼纽尔·沃勒斯坦这类学者那样能够看透资本主义体系的内在问题,也会让整个社会不屑一顾,当作是“海外奇谈”,这就是它们的悲剧所在。正因为如此,奥巴马一提出政府干预金融的想法,他就被攻击成马克思主义者。资本主义思想活跃的优长已经变得僵化,即便表面上仍旧活跃,也是在如来佛的手心里活跃了,跳不出资本主义价值观的“五行山”。

虽然有以上问题,但是我对西方资本主义体系的前景还是比这位学者乐观些。我认为,这次金融风暴尚未能够让西方资本主义体系走到垂死阶段,这主要是由于新兴国家尚未发展到能与西方国家分庭抗礼的阶段,西方仍能够利用它们制定的游戏规则来转移矛盾,剥削他国。美国、西方还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来保护这种规则。美元还是基本的世界货币。因此,这一次危机后,西方国家经济还会有所复苏,但又会是下一次危机的开始,发生新危机的时间将会进一步缩短。也会有少量国家会“日本化”--日本经济不景气已经持续了20年了。


附:《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不会复苏》一文网址: http://www.ckxx.info/other/other2011010615/

【美国《外交政策》双月刊1/2月号文章】题:世界经济不会复苏,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作者耶鲁大学高级研究员伊曼纽尔·沃勒斯坦)

包括经济学家、政界人士、专家学者在内,几乎各个地方的所有人都同意,世界至少从2008年就陷入某种经济困境。几乎所有人似乎都认为,今后几年,世界将以某种方式摆脱困境而“康复”。毕竟,下降趋势之后总会出现上行趋势。人们提出的补救办法五花八门,但都抱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信念:这套体制将保持其根本特征并维系下去。

但这是不对的。一切体制都有寿命。在其进程太偏离平衡时,它们就会发生无序波动并分成两支。我们的现存制度(我所说的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已经存在了大约500年,涵盖全球也至少有100年。这种制度运转得非常好。但是,像所有制度一样,它已经偏离平衡越来越远。现在,它已经距离平衡太远了,以至于发生结构性危机。

问题在于,各种生产的基本成本都大幅增加。现在出现各种各样的人员支出,非熟练工人、干部、高管等。生产者把生产成本转嫁给其他人时也出现一些费用,比如消毒、能源更新和基础设施。世界的民主化导致不断增加的教育需求、提供医疗卫生的需求和保证终身收入的需求。要满足这些需求, 各种税收就会明显增加。这些费用的总额已经越过一定界限,使资本无法真正积累。那么,为什么不直接提高价格呢?这是因为价格有一定的界限,不能突破。这称作需求弹性。结果就是利润越挤越少,最后到得不偿失的地步。

结果我们将目睹各种无序的波动:经济的、政治的、社会文化的。这些波动无法简单地通过公共政策加以控制。其结果就是对各种短期决策不断加深的疑虑,以及各种各样忙乱的调整。当我们寻找办法应对恐怖主义、气候变化、瘟疫以及核扩散构成的险恶的不确定性时,疑虑本身也不断产生新的疑虑。

唯一确定的就是,当前这套制度无法继续下去。现在的根本政治斗争无关于资本主义能否生存下去,而是围绕哪种制度将取代资本主义。目前有两种选择,一是建立一套新制度,这套新制度将复制现行制度中的等级体系和两极分化等某些关键特征;二是建立相对民主平等的制度。

世界经济在二战后(大致说来是1945年到1970年)惊人扩张,接下来则经历很长的经济停滞期,增长的基本来源是持续负债支撑的过度投机。最新的金融危机没有搞垮这套制度,而只是暴露出它缺乏效力。我们最近经历的“困难”只是世界体系自1970年前后开始经历的繁荣与衰退周期的倒数第二个泡沫。最后一个泡沫将是国家债务,包括那些所谓新兴经济体的国家债务,最终导致破产。

多数人不承认或拒绝承认这些现实。承认我们生存其中的历史制度发生结构性危机而难以存在下去是令人痛苦的。

与此同时,这套制度按照公认的规则继续进行。我们召开二十国集团会议寻求徒劳的共识。我们在各种市场上投机。我们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发展”经济。这一切只会加重结构性危机。真正的行动——即有关应该创造何种新制度的努力——则在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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