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税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农民负担
文章说,“近日记者在安徽农村采访时了解到,免除农业税后本应减轻的农民负担,在一些地方却呈现反弹势头,个别地方问题还相当严重。在安徽无为县,2005年六店乡政府以红头文件形式向各村下达包括农业开发项目费、以资代劳费、圩区抗灾费和村村通资金共4项“公共性财贸任务”。该乡石山村在向村民征收费用时,又擅自在乡里规定的收费标准上额外加码,未经村民代表会议讨论,违规征收“一事一议”费和生产性收费,搭车收费27万元。去年石山村农民亩均负担157元,人均负担231元。六店乡全乡合计农民负担任务达324万元之多,绝大部分是不合理的负担。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安徽六安、庐江等市县。文章说,上述事例提醒人们,免除农业税后,有一些地区农民不合理负担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较之以往更趋隐蔽、更加复杂。“体制惯性”是农民负担反弹的潜在因素,一些地方基层政府部门人浮于事、经费不足,很容易盯上农民的口袋,侵害农民利益。”
笔者老家在安徽,笔者也曾在安徽的无为县工作过。所以看了这篇报道,对“三农”问题又生出很多感慨。新农村建设是在免税和农业补助的基础上进行的,笔者以为如果不妥善解决好免税后农民负担反弹这个问题,新农村的建设势必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尽管中央一改千年习惯,实行了农业免税和补助措施,大快人心,但由于有一个省县乡镇的利益集团存在,这些利益集团因为对某地域有管理权,便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维护甚至是扩大自己的既得利益,这使中央的政策大打折扣。按照中央的政策,工业对农业进行反哺,但问题在于有很多地方工业只能自保自或者连自己都保不住,何来反哺?尽管中央统一规划想“杀富济贫”式地对富裕地区多纳税,用来平衡贫穷地区或弱势行业,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地方财政包干使地方自己自负盈亏,就使得区域经济穷的(农业占主要产业,工商业尚未形成气候,即使工商业有些眉目,多是本地产本地销)穷,富的(工商业繁荣兴旺,农业已不占主导地位)富,再加上产业链和剪刀差、物价因素的不断循环作用,使穷者益穷,富者益富。
关键是穷的地方,拿什么来养活成千上万的省级市级县级乡镇级官员,村级干部,还有吃皇粮的其他人员?只有从农民身上取!
中央实行政策,多是线上的堵。结果是,堵上这条线,地方的官员又想出另一条生财之道。如免税后地方从计划生育上发财,让农民生再罚钱;如从死人上发财,在人死后火化上来钱;等等。都是堵不胜堵。如何一劳永役地解决这个问题?堵是不起根本作用的,关键是要摸准问题产生的原因,然后“对症下药”!
根本问题是官太多,吃皇粮的人太多。改革的思路就是大刀阔斧地砍去一些养人的机构,然后再把其中的一些人赶到自谋生路上去。除此之外,别无它法。笔者曾在拙文《三农问题:敢问路在何方》里也提到这个问题及其解决方法。
中国人多,一切问题的根源都是人的问题。所以解决问题的方法,应首先想到人多这个问题即官吃民。当前在建设新农村的过程中,更应从地方政府机构和人员上下刀子,否则的话,减轻农民的负担只是一句空头支票,在这张空头支标的下面,还是农民在源源不断地交钱。
中国古代社会重农,对农村实行不扰政策。王亚南在《中国官僚政治研究》一书中研究得出:政府机构建到县级,对乡镇多采用退休乡绅进行间接管理。乡镇村这些地方就没了官员和干部,就是县级机构也是机构少人又少,从而减少了政府行政的成本。
即使不能砍去乡镇村的机构和所有的人,也要精减,严格编制,把乡镇一级设为县级派出机构,安排的人员主要为治安和教育人员。
唯有如此,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农民负担问题,才能解决免税后地方政府向农民伸手要钱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