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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知识精英的帮凶化、明星化、剽客化、官僚化

火烧 2010-11-03 00:00:00 网友时评 1029
文章批判伪知识精英的帮凶化、明星化、剽客化、官僚化现象,指出其对社会的负面影响,强调知识精英应承担社会责任而非沦为资本工具。

我始终对“社会精英”这个词感到困惑。所谓精英,到底以什么作为评判的标准。是因为钱多,是因为官大,是因为水平高,是因为名声显赫,是因为出身高贵,还是因为长得帅,或三围比一般人超群?!似乎什么都不是,那凭什么要自称或被称为社会精英呢?也有形形色色的所谓精英论坛邀请我参加,但我不敢去,因为照照镜子,不知道自己凭什么是社会精英。有一次,有个朋友的小孩问我:叔叔,老师要求我们好好学习,长大后要成为社会精英,那社会精英是什么?好玩吗?孩子问得我很尴尬,只好搪塞说:像你爸爸就行了!可像我朋友那样真的就行了吗?整天吃喝玩乐,外边还养着别的女人,好玩大概是好玩的,但这能算是社会精英吗?  

既然搞不清楚,那为何还要以知识精英命题呢?无他,既然人家这样自命,我就这样尊称人家了。如果非要做个界定,所谓知识精英就应该是当下知识界掌握文化舆论和学术资源的人。按理说他们掌握着这些资源,就应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事实正好相反。所谓知识精英正在帮凶化、明星化、剽客化、官僚化的道路上前仆后继、奋斗不息。因此,当下所谓的知识精英并不都是货真价实的真精英,水货和山寨版居多。有些人是彻头彻尾的伪精英,由伪知识精英主导的知识界,也只能是伪知识界了。  

                                    

伪知识精英的帮凶化。上世纪30年代,中国知识界有一桩挺轰动的公案,论战的双方是鲁迅和梁实秋。鲁迅骂梁实秋是资本家的乏走狗,梁实秋骂鲁迅拿了XX党的卢布乱咬人。两人都是文坛上的大人物,对骂起来当然比泼妇骂街有趣,更有水准。尘埃落定,其实梁先生从来没有给哪个老板看过门,鲁迅先生也没有领过XX党的工资。最多也不过是孔夫子所谓的“发乎情,止乎礼”而已。两人论战的核心就是谁做了特定利益集团的帮凶。看来即便在民国乱世,知识分子也视做帮凶为莫大的耻辱。但当下的伪知识精英却比前辈先进了很多,不但不以为耻,而且是莫大的光荣。大家都在争先恐后的争取成为资本家的乏走狗。周梁二先生地下有知,是不是觉着当年论战的题目也太无聊了些。  

知识精英是如何当好某些人的帮凶呢,这里边的学问可就大了。一种是为国内的暴发户出谋划策、保驾护航;一种是代表国外的资本家来掠夺中国的财产。后一种最典型的就是各种洋买办,最近发生的力拓间谍案,不就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吗?中国老百姓用血汗钱培养的所谓知识精英,摇身一变,认贼作父,机关算尽,代表着自己的洋主子来坑害中国人。除了买办,国内不少象牙塔里的所谓学者,拿了洋主子的钱,表面上是“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实际上等于是给洋主子做卧底。就算做人要有诚信,拿了别人的科研经费不干活不行,可诸位想想,你呆的象牙塔可是我们用血汗钱修的啊,你对我们的诚信呢,你对得起我们省吃减用换来的那些象牙吗?  

前一种实际上已经成为利益铁三角的一角。他们个个长袖善舞,花招就更多了。下面列举一二:一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的是一套,干的是另一套,口口声声为民请命,实际上是帮着某些人把大伙的腰包掏空。我们自然没他们脑瓜灵,被人蒙了还以为碰上了为他们立命的圣贤。反正他们有足够的理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硬说成活的。这种人太多了,如果大家多留点心,就会发现媒体上许多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家伙,整天都在玩这样的把戏。对此,富兰克林看得最透彻:“恶习知道自己委实很丑陋,所以往往戴了假面具。”幸亏有假面具的帮忙,否则老百姓可能早把鞋底送上去了。  

二是小骂大帮忙。单从表面上看,许多所谓知识精英绝对是老百姓的喉舌,专跟暴发户过不去,奚落这个,讽刺那个,委实让我们感动,相信他们一定是我们的知心人。可事实上他们是一伙的,玩的不过是小骂大帮忙的把戏。转换着黑脸与白脸,或粉红色的脸蛋,转移大家的视觉,乘机大包小包往自己家里搬。大家都知道川剧的变脸吧,这类伪知识精英每天玩的就是这种国粹,并真正经世致用,发扬光大。经常看见有些伪知识精英在媒体上跟老板们打情骂俏、你来我往,不知道大家的胃里有何反应。    

三是赤膊上阵。如果以上两种花招都被识破了,不管用了,这些伪知识精英最终会撕下公正理性的假面具,赤膊上阵,为某些人辩护。有一段时候房地产稍微出现了不景气,尽管房价依然高得离谱,但暴发户的文化打手已经按勒不住了,赤裸裸地在媒体上狡辩,为老板们伸冤。意思很明白,不暴利,勿宁死,房子卖不出去,都是我等草民的罪过。按照他们的理论,我们有责任让大小暴发户把我们的腰包掏空,不如此,就是我们觉悟太低,为蝇头小利不关心天下的兴亡。对于老百姓来说,永远都应该兴也苦,亡也苦;对暴发户则是兴也赚,亡也赚。大家想想北师大那个教授在电视上歇斯底里地嘴脸吧,如果我是主子,也会额外多赏给他几根骨头。  

伪知识精英的娱乐化。这是一个大众娱乐的时代,只要不违法,老百姓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似乎谁也管不着。烈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横尸法场,我们努力不懈地工作,不就是为了天下的老百姓玩得痛快开心嘛。至于知识分子是不是也可以跟着普通大众起哄,按照以前的标准,当然不能。为国家与民族的长远计,现在似乎也不应该。可事实正好相反,在大众娱乐的时代里,知识分子早就耐不了寂寞,粉墨登场、长袖当风了。想想某些著名学者和文艺青年在电视上挤眉弄眼的样子,跟那些嗲声嗲气的娱乐明星有什么区别,当然也包括自命500年来第一人的李敖大师。李敖先生书读了不少,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成天作秀难免让人厌烦。还有我们的可爱的文化行者,似乎什么热闹的场合也少不了他,在一帮小歌星面前,买弄其深刻与渊博,真让人为他脸部肌肉的承受力担心。其实老先生所买弄的学问,也不过是中学生的水平。我始终不认为他的水准就那么低,可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呢?无他,这是娱乐明星的本分。很多人批判他们不像个学者,其实也挺冤,他们本来就认为自己是行者嘛,怎么可以用这样高的标准来要求他们呢?知识精英的娱乐化表面上是为了娱乐大众、启蒙大众,实际上不就是为了钱,想当暴发户,如此而已。罗曼·罗兰说:“政治的后台老板总是金钱。”如果把政治换成伪知识精英的娱乐表演,不是更恰当吗?  

伪知识精英的剽客化。首先要澄清一个概念,此剽客非彼嫖客也。嫖客是搞了人家要买单,也算是公平交易,剽客是偷了人家的,非但一毛不拔,还要贴上自己的标签。如果把剽客误读为嫖客,实在太影响古今中外嫖客们的声誉。眼下的伪知识界,真的有点像是剽客横行的时代。大家上网搜索一下,知识界剽客数量之巨、程度之高,足够让大家叹为观止。其中不乏文化名流、专家教授,甚至大学校长,至于那些小剽客,更是星罗棋布、不可胜数。中国如果指着这些大小剽客来创新技术、振兴文化,甚至获诺贝尔奖,真是千古笑谭。剽客们的作案手段很多,不妨在此列举一二:  

一是肆无忌惮地抄袭别人的作品,或在原作基础上重新演绎一番,或直接抄来为我所用,把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发挥到了极致。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大家到网上搜一下就会了然,一定能大饱眼福。  

二是雇人写作,然后署上自己的大名,俨然是某某行业的专家和权威。被雇佣的人良莠不齐,水平总是有限,其作品价值可知。很多人不学无术,却著述等身,都是得宜于剽客的作为。  

三是找个题目,连哄带骗从国家弄到银子,指挥学生和门人干活,以第一作者自居。象牙塔里的学术带头人,不少就是这样的货色。其行状有点像电影里的黑社会老大。学生和门人不干也不行啊,除非他不想毕业了。  

四是充分发挥新传播技术的功能,七拉八凑,动不动就搞出所谓煌煌巨著。文老师就是这样的模范。以前编一套辞书或大典,得集合成千上百顶级的知识分子干上好多年,现在洋洋千万字的作品,有几个高中生、几台电脑,几个月就搞定了。编辑《四库全书》差不多用了十年功夫,倘若国家级大才子纪晓岚先生地下有知,是不是羞愧地再死上一次。跟文大师比,纪晓岚先生也太没才、效率太低了吧。  

苏轼说:“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向来以剽窃别人为最大耻辱。可为什么当下的中国会突然涌现出如此多的剽客?原因无他,大家都不愿坐冷板凳,不学无术,不做剽客又能如何。再说大家都很忙,没时间料理学问,但为了升官发财、装点门面,又需要学术作品做装饰品、当台阶,剽客横行也就在所难免了。虽然做剽客多少要承担道德的压力,可跟名利地位相比,这点压力又算得了什么!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当剽客可以换来颜如玉和黄金屋,何乐而不为呢。  

伪知识精英的官僚化。也就在今日之中国,总看见这样奇妙的景象,在许多专家教授的名片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各种头衔,实在写不下,就写在反面,最让人惊艳的是,教授、研究员后还来个括弧,写着XX级或相当于XX级,如此等等。虽然“学成文武艺,贷于帝王家”是中国的传统,可毕竟那时候社会分工不充分,读书人除了走仕途,实在也没有别的体面的饭碗。现在社会分工如此明显,社会为知识分子创造了很多体面的饭碗,还要括弧后来个相当于XX级,是不是也太那个了。但凡有点成就的学者,很快就把学问丢在一边,先弄一个帽子戴上,从此每天琢磨如何让帽子更大、更威风。似乎做学问的目的,也不过是贷于帝王家时能卖个好价钱。也难贵,在中国的各种象牙塔里,最威风的莫过于各种学术老爷,学究们只能靠边站。掌握了公共权利和学术资源,施展剽客的手段,自然也就很快成了各个学科的泰斗和掌门人。在这种气氛下,谁还愿意老老实实坐冷板凳呢?连所谓“终南捷径”,装腔作势躲在终南山里一边读书一边等黄驴车也免了,而是直接夹着名牌包包往前冲。  

在这一点上,跟普通官场有所区别是,前者是XX级后边加括弧相当于教授,中国的知识界是教授后边加括弧相当于XX级。有些人都名满天下了,还动不动自称是正局级干部,原来盛名天下尚不及正局级的大帽子唬人。难怪蒲松龄先生都71岁了,还要为小科长的位置奋斗不息;国家级风流才子唐伯虎为了名片上能加个括弧,甚至铤而走险玩高考作弊的把戏(有人说他是被冤枉了)。被李白先生称做“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的风流夫子孟浩然也要跑到长安城钻营,好不容易见到皇上,吓得爬在床下不敢出来,弄得非但不风流,简直是斯文扫地。也难怪,在我曾教书的大学里,老见着教授们见了处长科长们低头哈腰,没几个科长拿专家教授当回事。掌握着资源分配权力的知识精英呼风唤雨、风流潇洒,也为年轻一代的读书人指明了奋斗的方向,——知识无用,他们走的才是人间正道。当伪知识精英们弄成这样的时候,学术的自由与价值也就不用再提了。据说曹禺先生晚年追悔不已,跟他的老同学钱钟书等相比,自己碌碌无为混了几十年,荒废了老本行。可如果曹禺先生再生一次,故事大概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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