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协?作邪?
德州作家协会举办了一个“廉洁文化征文”,一等奖是《我的县长父亲》。
受电影恶搞影响,《我的县长父亲》已成为网络热梗形同权势的代名词。
于是,“县长父亲”上了热搜!
于是,“这是拼爹么?”、“标题党赢了?”、“是县长得一等奖还是征文得一等奖?”一连串质疑、辱骂来势汹汹。
面对网络质疑,本该实事求是调查真相,答疑释问。然而德州作协却把《我的县长父亲》获奖信息删除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删之下,“县长父亲”在网络上再掀舆情巨浪。
今夜,笔者反复通读《我的县长父亲》全文,郑重写下以下文章梗概——
作者的父亲于志明,出生于1929年,是山东德州市禹城县人,1943年投身革命,194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5年,年仅26岁的父亲,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禹城首任人民选举的县长。
1959年至1961年三年灾害时期,于志明的大嫂饿死,大哥要饭,他自己因饥饿营养不良,浑身浮肿,家里5个孩子没饭吃。然而,父亲35年如一日履行烈士任荣贵的嘱托,一直向烈属陈英贤寄生活费,其中两张汇出35元汇款单还夹在他的工作日志中。
正如女儿于忠东“我的县长父亲”一文描述的那样,“直到我整理工作日记时,才晓得我心目中‘无情’‘抠门’‘一根筋’的父亲,是一位品德高尚、受百姓爱戴的‘好官’‘清官’”。
父亲在他59载生命中,做过厨师,当过清洁工,一生没给子女留下任何财产,却留下了129本工作日志。当年战事,父亲把年仅16岁的大儿子送上战场;后来二儿子也被父亲送去参军。60年代,父亲把自己平反补发的1000多元工资全部上交国家,而家里穷得只剩下睡觉的床,灶台上吃的是麸皮馒头。。。但凡看到这里的人,都会为老一辈共产党员、人民公仆高高竖起大拇指!
这篇获奖文章,语言朴实,细节动人。然而,仅仅因为《我的县长父亲》这样一个标题,就遭到不明就里的炮轰围剿,可见当下社会的戾气之重,清醒之缺!
其实,德州作协只需说明真相,获奖名单一定能得到网友赞扬。遗憾的是,或许是惯性使然,或许是怕枪打出头鸟,他们赶紧当起了缩头乌龟,赶紧删除了获奖名单和网络链接,致使这篇佳作被世俗掩埋,这种心灵被岁月蒙尘。
9月19日下午,作者于忠东就《我的县长父亲》获得一等奖引发舆论关注独家回应大众网·海报新闻记者说,写作投稿的初衷就是不想让老爷子写了一辈子的工作日记当废纸卖了!
我们的文化领域,什么时候当起了甩手掌柜,怕争议,怕麻烦,就可以一删了之,这是权力的另一种任性,另一种傲慢。任性和傲慢得容不下一位真正的人民公仆,坦坦荡荡的接受公众的审读和怀念?
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是有罪的。眼下,有人根本不分青红皂白只会凭主观臆想胡喷瞎侃带节奏,也有人只会一删了之躲是非、避麻烦,于是芸芸众生只得乖乖“佛系”,小心翼翼躺平——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必惹尘埃?
唉,连《我的县长父亲》这样的时代需要的精品力作都被无情删除,我们这种自媒体小虾米被删得体无完肤,删得莫名其妙,删得哭笑不得的时候,咱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天地之间有杆秤,秤砣还是咱老百姓。随着一个市级文联的一等奖获奖名单《我的县长父亲》被删除,其原文内容却被大众广泛转发不断被看见。
如果连体制内的文联作协,都要使用这种“欲擒故纵”、“欲盖弥彰”的“战术”来宣扬典型,这种逆生长的文化生态着实令我感到悲哀。长此以往,谁来弘道,谁来授业,谁来解惑,谁来主张良知和正义?谁还敢大声喊出我们心中的挚爱?
一个“父亲”可以将屎屎屁女儿捧为诗人并登上堂堂中国作协的公示榜,一个女儿为什么竟然被区区市级作协删除拿下其获奖的“父亲”?这个问题值得人们深思和警惕。
身正不怕影子斜,除非作协你自身不正。德州作协,你未免太作,太邪,太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