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骂声想到水

在我眼里，毛泽东与邓小平，都是领袖人物。听过一些骂两位领袖的话；我从来不骂。　　

先说邓小平，我一直称呼“邓大人”，因为看过“甲午风云”电影，尊敬里面的邓世昌邓大人。我听人们骂他老人家，最厉害的，其实是农村分田的时候，我周围那些家在农村的职工。　　

听骂毛主席的，是在毛主席去世十多年以后，而且是听年轻人骂，不过，在我面前，以前还没有听见言辞激烈的；反倒是，前不久，听一位年龄与我差不多的同志，在我面前破口大骂毛泽东。原因是，针对企业领导改换，他先说，这世界上的人大多势利眼，领导一换，人的观点就变。于是，我就附和说，大同小异，毛主席一去世，以前喊万岁的，有些就翻了脸。他一听，立即变脸，说毛泽东把他的亲人饿死两个，并且破口大骂一通，然后，把他从杂志上看来的那些污蔑毛泽东的话，说了一通。然后，还发挥道：“他把人家都打倒，结果，人家都起来了，他却被打倒了；他再活下去，我们喝水都得发票”。　　

看来，这个人受到的“洗脑”流毒厉害，现在与以前，对毛主席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于是，我给他解释真相，他走开了，说：“不听你辩护！不争论。”　　

我陷入沉思。我想到了水。　　

上个世纪70年代，我农村老家人多，每天，妹妹们或者我老婆，要到河沟或者水井去挑六七担水，非常劳累。于是，我想到，在家中打眼压水井。　　

1974年，我的妹夫在他的工厂，偷偷地在废品堆里面拣了几节钢管，探亲时，带回家。然后，在县城农机修造厂，由我那姓伍的同学，请他的工友，“悄悄地”，给焊接成为一根；这位同学，也是利用他们厂废品堆里面的东西，“悄悄地”给我家里焊了一个压水井的“泵头子”，然后，他带上工具，跑20多里路，到我家，在厨房水缸旁边，向地下打进钢管，装上“泵头子”。抽出部分砂和黄水后，见到了清澈的地下水。　　

我家基本上没有花钱，就用上了地下水。可以说是，“挖”了点“社会主义墙脚”。　　

这位同学为什么这样无私“冒险”帮助我？　　

首先是，我们中学时关系好。再是，因为一本书。他当时进该县管工厂时，因为是重庆大学金相专业毕业，所以，让他一个人，白手起家搞热处理。我们都是1965年上大学的，66年文革开始，专业学得少，知道他非常需要管用的书。于是，我就在我们单位分厂阅览室借了一本《金属热处理》，给他寄去。　　

这本书，可能是1972年左右编写出版的，不到一公分厚，非常实用，没有见到存在什么错误（哪像现在出版的书）。他就是凭借这本书，成了热处理“大拿”。领导、工人都非常喜欢他，热情称呼他“伍大学”。　　

许多年后，有人为了搞垮国有企业，批判、丑化公有制企业时，编造出这样的“顺口溜”： “国外有个加拿大，国内企业大家拿”。其实，“大家拿”也仅仅限于鸡毛蒜皮的边角余料，而且，是给了工资待遇很低的人员，废物再利用，在自己的国家内部使用。企业变成私有后，“大家”没得拿了，资本家拿，而且，他们给拿到国外“加拿大”去了，给了外国人。
    言归正传。　　

我家在街上。夏天，赶集的熟人就进屋喝水缸里面的生水，都说，凉爽，而且味道好极了。我八九岁的小妹，受到启发，暑假就用地下水，兑上糖精与色素，成了清凉饮料，一分钱一瓶水，也可以喝够。小妹从这个时候开始，学习“经商”，长大以后成了成功商人。　　

九十年代，地下水不干净了，早晨起来，发现水缸里的水面上，漂浮了一层油惶惶的东西。　　

但是，经过35年了，那水管和“泵头子”还在继续“服役”。有人说，现在的新管子，质量歪得很，三五年就坏了。　　

我在城市里生活，自来水花钱、涨价不说，现在，喝开水还得用饮水机，出高价“买水票”；而且，那桶装水，就有我家当年的地下水好吗？　　

接着那位骂人同志的话说：假设，毛主席还活着，会是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