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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太:又想叫无题,又想叫电话

火烧 2010-07-11 00:00:00 文艺新生 1025
文章围绕‘又想叫无题,又想叫电话’展开,讲述收到西湖龙井茶、与朱工的对话,探讨命运与善恶报应,以及她对琴声的热爱与孤独。

又想叫无题,又想叫电话  

(2009-02-17 16:02:04)  

转载宇太先生的博客  

又想叫无题,又想叫电话

   

上午收到网友寄来的新上市西湖龙井,有可能是隐在南国的达天泄露了我的具体地址。  

总觉得,寄来的不是茶,是心。难道还有比心更值钱的麽?我吻了茶,权做吻了心罢。  

刚想写作,就有电话来,原来是朱工,她有些慌乱:“请教大作家一个问题,您相信命运麽?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麽?相信破财免灾麽?”  

朱工是资深工程师,早退休了,年过七旬,老伴已去,子女皆有造化,都在京或国外,一人独居于此,孤独难耐,便学了弹琴。一次被我琴声吸引而来,静听如醉,视为知遇,赠以宇太早年拙著,以增消闲。得知我喜欢西班牙斗牛士,翌日便将曲谱翻腾出来,又去打字印刷市场复印了来给我,真是认真。说是非常感谢我,我的书让她兴奋快慰,放在床头,真的是好,没读过这麽好的书云云。又坚持邀请去她家,去看看她的琴,不想去,但实在不愿违,就去了。拿了好烟,泡了好茶,消了苹果,就揭开她的琴。一看,最好的,雅马哈。便弹将起来,音色纯粹,配以伦巴节奏,如泉水叮咚,清脆悦耳,煞是享受。  

她大概把我当成什么大师了,我知道我的话,会对她产生重要意义,怎么回答她呢?倘若回答不慎,会影响她的内生命。便平静地说:“朱工,我想你一定是受到了突然的伤害,先别急,冷静下来,冷静是智慧的源泉,慌乱是错误的起点。听我的,好吗?”  

“好的,我听大师的。”  

她真格就大师了,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完全把握,使她丝毫不自我毁损。刚才的话,无非是缓冲,以便于多想想再告诉她。为了再多想会儿,就又过渡:“朱工,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麽?”  

“我去医院看病,兜里装了几千,刚取出来的,不大一会儿,就没了,怎么这麽快呢?唉,都怨我,临走的时候,还心里犯嘀咕,装呢,还是不装呢,要不少装点儿,算了,还是都装着吧,万一有大病,是需要大把钱押金的,免得再跑一回,就都装了去了。唉,我真傻,我真傻。”  

我心里很是堵,因为头脑突然闪出一个比她更为可怜的、瘦骨伶仃的、只有眼珠偶尔一轮才能证实为活物的人,祥林嫂。我恨,我狠,狠这一切。  

“朱工,你不傻,一点儿也不,真的。是他们太坏,是社会太坏。怎么能怨你呢?以后遇到这种事儿,叫着我,我给你当保镖。”  

“有您这句话,比我丢的还值钱。真是太感谢了。”  

她痛苦似有减缓,我也好受了些,就又说,“这样的事多的是,不光咱一个人,为什麽发生在别人那里可以,落到咱自己头上就不可以呢?就受不了呢?”  

这是什么混蛋逻辑?好像别人有这倒霉事,所以我也应该有这倒霉事。大家都有这倒霉事,就是合理的,就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宇太真该死,居然说出这种混账话。  

“大度一点儿嘛,这个社会,谁还不兴许吃点儿亏呢?吃了亏,就想不开,就作践自己,才是傻瓜呢。我相信,朱工是聪明人,不是傻瓜。”  

实在又是教唆朱工去做阿Q,唉,又能怎样呢?去报,去告,去查,似乎都是扯淡。倘若雇公人去做,钱没找回,还要再往里搭。  

我最后当然要也必须要解答朱工的问题的,因为解答这个问题也并非毫无基础,只是耗时太久,基本上用去了上午,就不全写了。并不是有意“知识保护”,而是讲起来实在麻烦,再说,那也不是我要表达的主旨。无非使用天人合一无极大法、太极融会贯通拳、主客观双刃剑、生理心理结婚证这些常规手段瞎“忽悠”而已。  

确切的解答是困难的,不可能象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精准,世界本来如此,哪有那多标准答案呢?但在我的“忽悠”下,朱工最终发出了爽朗的大笑,并要求请我喝酒。让她笑,即便是临时的笑,就算是达到目的罢。  

觉得,这上午,也算没白过。  

再请 诸君想一想,朱工做错了吗?没有。在正常社会环境下,她想的很正常,做的也很正常。但在不正常的社会里,越是正常的想法或正常的做法,就越容易碰壁。怎麽应对呢?单纯应对,只能都变得不正常起来,也就是说,凡是正常人都要改造自己,学会不正常。彻底应对,就该追究根源,改造社会。   

总觉飞快,一年仿佛一日,一生好像一年。  

似乎就在昨天,我妈抱着我到了四大伯家长长的前院儿,记忆里妈的头发是燕尾式的,有时偶尔反叠上去,用大的卡子卡住,让发尖刺破青天。她从篱笆上摘下一只爬满了的喇叭花儿,血红的,在我眼前晃荡,为的是逗我开心,在我朦胧的意识里,那花儿晃出了全部世界,血的世界。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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