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为毒化人生意义观效力?--读<杂文报>有感
谁在为毒化人生意义观效力?
——读《杂文报》有感
杨景水
读2009年11月10日《杂文报》魏剑美的《被绑架的“人生意义”》,联想到2008年10月21日《杂文报》《几代人的关键词》一文,就不能不想到是谁在为毒化人生意义观效力?
《被绑架的“人生意义”》劈头就提出了一个问题:“越是最基本的问题越是使人犯糊涂,譬如‘人生意义是什么’。”作者紧接着说:“当代中国人都受过的教育是‘人生意义在于奉献’,这就奇怪了,我来人世一遭原来就是为了别人啊!那别人的人生意义也在于服务包括我在内的‘别人’了。你奉献我,我奉献给你,那还不如谁也不奉献别人,而将自己打理好来得便捷。因此我总怀疑这‘奉献’论的发明和倡导者其实是别有用心的,这些人一定是有资格享受人家‘奉献’的,享受之余赐给人家这么一段名言供其心理自慰。倘若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们都奉献出他家的豪宅名车,奉献出他所有的特权和专供,损有余以利不足,那才真正有说服力。否则,普通百姓奉献完了,总不免有上当受骗的感觉,最后一个个虚与委蛇,既不相信自己的人生意义在于奉献,也不相信领导正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行文至此已够锋芒毕露,但作者余兴未尽,进而说什么 “在我看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样的警世名言时,也开始警觉:这口号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显而易见,这口号的着力点并不在‘兴’而在‘亡’。兴,匹夫要山呼万岁;亡,自然就该我等匹夫承受呵斥和进行自我问责。我只是不明白,我等匹夫的责任到底在哪里呢?同样是做事吃饭,你等大人老爷闹出乱子来了,怎么就该小老百姓来挨屁股板子?如此一来就将真正该承受罪责的大罪人湮没于‘匹夫’们的罪责之中了。譬如二战中的德国,近些年就有论调说其实在整体的德国民众都疯狂的年代,希特勒的‘错误’在所难免。‘有什么样的民众就有什么样的领袖’,甚至于开始讨论希特勒功过几几开的问题。更有狂热分子热捧希特勒时期的德国人们如何扬眉吐气不用看谁的眼色行事也没有贪污腐化社会不公,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而我‘中华上国’…… 一方面说我等‘匹夫有责’,另一方面又说是‘人民万岁’,小老百姓的人生意义难免就要被各种宏大的主题所绑架。对个体而言,也就越加不明白了。在红色年代,曾经大力宣传‘我是革命的螺丝钉,哪里需要往哪里拧’的精神,可人终究不是流水线上下来的螺丝钉,人有自我的特点与价值选择,不能任由他人来拧。”
关于人生意义究竟是什么,该文作者引用某作家的话“活着的意义就在于活着本身”,于是解读为“好死不如赖活着”,并煞有介事地批驳毕淑敏对人生意义的下述观点:“毕淑敏在一次演讲中说‘人生是没有意义的’,可是她接着又说‘但是我们要赋予它意义’。”其实毕淑敏并没错,因为人如果只为自己(如范跑跑那样),还不如动物,活不如死,岂不毫无意义?作为社会的人,惟有为社会、为大众、为家庭尽其所能才有意义,所以“我们要赋予它意义”。此说错在何处?只是把一个意思分开说给人留下“鸡蛋里挑骨头”的空间。该文作者自以为高明,说什么“在我看来,人生肯定是有意义的,不需要谁去赋予不赋予;人生的意义也肯定不是‘活着本身’,还应该有它超越‘活着’这一生理层面的价值;人生的意义肯定不是庸常所说的金钱美女吃喝玩乐,也肯定不是在一大堆人中迈出整齐划一的步伐,操演秩序井然的方阵;人生意义更肯定不是得到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的赞许和嘉奖。”那么人生意义究竟是什么呢?该文作者说:“人之为人,是一件非常偶然也非常幸运的事情。所谓的意义事实上就是如何将这一生过得有意思、有意味、有价值。因此,这意义首先是也主要是自我层面的。……简单说起来,‘过得快活’就是人生的意义所在。过得快活,而又不损害他人,……可惜更多的情况下,我们为物所役。”这与毕淑敏的人生意义说相比,不仅抽掉了人的灵魂,还自相矛盾。“为物所役”就难有正确、远大的理想,就会被“生理层面的价值”所“绑架”。所以作者就否定“在一大堆人中迈出整齐划一的步伐,操演秩序井然的方阵”,否定“得到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的赞许和嘉奖”,于是就必然回到“生理层面”。请问,这种“有意思、有意味”难道不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吗?宣扬他个人至上的资产阶级价值观,不就是为了诋毁共产党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吗?他没想到的是,他自已也同时诋毁了孙中山先生“天下为公”的名言。
不错,腐败和贫富悬殊是当今不能忽视的社会问题,应当从源头上大力整治。然而,不能因此就“怀疑这‘奉献’论的发明和倡导者是别有用心的”;就说“这些人一定是有资格享受人家‘奉献’的,享受之余赐给人家这么一段名言供其心理自慰”;更不能因此就极力诋毁“人生意义在于奉献”这人类的崇高品质,就认为“你奉献我,我奉献给你,那还不如谁也不奉献别人,而将自己打理好来得便捷”。我们的“知识精英”总不至于不懂得“不能把婴儿和脏水一起倒掉”的常识吧?总不至于不懂得“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道理吧?你怎么就知道“‘奉献’论的发明和倡导者”就是腐败分子?!综上所述,难道“别有用心”一词不正是对该文作者的真实写照吗?
该文作者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编造出“有论调说其实在整体的德国民众都疯狂的年代,希特勒的‘错误’在所难免。‘有什么样的民众就有什么样的领袖’,甚至于开始讨论希特勒功过几几开的问题。更有狂热分子热捧希特勒时期的德国人们如何扬眉吐气不用看谁的眼色行事也没有贪污腐化社会不公,简直就是人间天堂”的新闻,这无中生有的影射,所指何人呢?稍有头脑的人不能不有所思考!
该文作者不仅编造了有关希特勒的故事,还给篡改了雷锋日记。雷锋日记有一段是这样的:“一个人的作用,对于革命事业来说,就如一架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螺丝钉虽小,其作用产不可估量的,我愿永远做一颗革命的螺丝钉。螺丝钉要经常保养和清洗,才不会生锈,人的思想也是这样,要经常检查,才不会出毛病。”然而该文却是:“我是革命的螺丝钉,哪里需要往哪里拧”据此指责雷锋“可人终究不是流水线上下来的螺丝钉,人有自我的特点与价值选择,不能任由他人来拧。”这种无端指责是何“用心”?
再说2008年10月21日《杂文报》那篇《几代人的关键词》一文,作者把不同时代的人们所表现的“勤劳”、“工作”、“求知”、“爽”总结为不同时代人们的“关键词”,说人生意义“就是时代的烙印加个人的理想和志趣,酝酿发酵而成”。无可置疑,“勤劳”、“工作”、“求知”、“爽”,只能是一种状态,而非理想。即使算“理想”也是一种个人主义的“理想”,怎就成了“人生意义”?这种抽掉灵魂的所谓“人生意义”将把人们带往何处?
两篇文章都涉及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在当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如何认识和正确对待眼前利益和长远目标的关系。如果一味贪图眼前的经济发展而丧失掉共产主义理想,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就会被资产阶级的价值观所取代,具有革命传统的人生意义观即通常所说的人生观,就必然被开倒车的人所非难,所毒化!是谁在千方百计地毒化我们传统的人生意义观呢?
2009,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