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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花开花落

火烧 2010-07-05 00:00:00 网友时评 1030
文章从上海地理位置出发,讲述其从渔村到国际大都市的演变过程,涉及殖民历史、文化特征及上海人性格特点,探讨洋奴意识与地域文化现象,揭示上海在中国历史中的特殊地位。

上海位于北纬31度14分,东经121度29分,属北亚热带季风性气候,温和湿润,四季分明,日照充分,雨量充沛。地处太平洋西岸,亚洲大陆东沿,长江三角洲前缘,东濒东海,南临杭州湾,西接江浙,北界长江入海口,正当大陆南北弧形海岸线中部,交通便利,腹地广阔,地理位置优越,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河流和港湾。当150多年前英国帆船“阿美士德号”船长胡夏米躲在芦苇丛中细数往来船只的时候,上海就注定要摩登起来。而那时上海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有点像春风还没有吹到的深圳。大清帝国沉睡在“天朝大国”的迷梦中,对自己、对世界都一无所知,对上海这个不起眼的小渔村更是看不上眼。胡船长却有了惊喜的发现,他躲在芦苇丛中一连7天,看到南来北往的大小沙船足有500艘以上。在给伦敦的电报中,他便陈说上海的种种好处,预见了上海的未来。

上海殖民地的历史也就开始了。鸦片战争的失败,《南京条约》的签订,使得上海与广州、厦门、福州、宁波一道成为通商口岸,准许英国派驻领事,准许英商及其家属自由居住。上海穿上了洋装,虽不像香港岛离开了母亲的怀抱;血与泪与屈辱同样漫天挥洒。在此后的一百年里,外国列强纷纷入侵上海,使上海成了帝国主义对中国进行政治、经济、文化侵略的主要据点。北大著名教授孔庆东博士一针见血地指出:“上海的繁荣史,就是中国沦为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血泪史。帝国主义的大针头插进中国的身体吸取血吸取油,上海就是那个最大的针眼。针眼的血液当然比别处丰富,这就是为什么上海越富全中国越穷的奥秘。”

这是孔博士为刘齐《上海人为何遭人烦?》所作的按语中的话。刘文认为,上海人遭人烦是因为“五气”:小气、俗气、狡气、傲气、小男人气。的确,上海的自以为是是出了名的,一句“阿拉”就是寻找同类的信号。孔博士指出刘文更多的是表面现象的揭露,缺乏更为宏观的探究。题目是“为啥遭人烦?”,可是恰恰“为啥”说得不明白。上海首先不是“遭人烦”,而是“招人烦”,为什么“招人烦”,“归根到底,上海的关键问题在于,他们不把自己看成是中国人,他们自绝于中国人民。他们以做中国人为耻。”“旧社会留下来的那种恬不知耻的洋奴意识仍然保留着,并且在今天的市场经济条件下有死灰复燃的趋势。所以,批判上海的洋奴意识,不是简单的地域情绪,不是对上海人就要歧视,而是关系到整个中国的文化心理健康问题。事实上,很多上海人倒是已经去除了那种洋奴意识,而新的洋奴意识正在北京、大连、太原、南京、广州等地开始蔓延,甚至在北大、清华的这样的高等学府蔓延。”

如今上海成了全国的经济中心,正雄心勃勃地打造国际金融中心,北京公布的时间是2020年。长三角有地理优势,太阳比香港早出一个小时也是一个优势,中国第二个、亚洲第三个、世界第六个迪士尼主题公园——上海迪士尼乐园,正在建设中。上海不断追求高度并刷新高度,18层的高楼已5000多幢,而纽约不过1000。金茂大厦旁的由日本投资的上海环球金融中心大厦,并不因其造型设计——两把军刀托起一面日本太阳旗——而搁浅,略加改动仍在进行中。这栋101层、高度为492米的摩天大楼,根据国际高层建筑与城市住宅协会最新公布的高层建筑排行榜,在“最高使用楼层高度”和“最高楼顶高度”两项中位居全球第一。如果不算上台北101大楼顶上细细的尖顶,那么它将成为全球已建成的摩天大楼里最高的一幢。陆家嘴超越华尔街似乎指日可待了。

可在深圳、珠海、汕头、厦门等在“春天的故事”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时候,上海前进的脚步却相对迟缓了。春天没有吹到她身上,自然上不了青云。1990 年初,邓小平同志在上海过春节,他意识到了当年搞经济特区没有加上上海,是自己的 “ 一个大失误” 。他把目光投向了与繁华的浦西一江之隔的那片土地——浦东,地处长江口,这就是“龙头” 啊, 如果把长江比作一条巨龙的话。1992 年,又是一个春天,邓小平同志南下,巡视了武昌、深圳、珠海,并再次来到上海。一路上,他又多次谈到浦东开发问题。等一年之后,1993年末,89岁高龄的邓小平又一次来到上海的时候,上海正呈现出一派蓬勃发展的势头,浦东已经展开了大规模的开发建设。黄浦江上历史性地架起了南浦和杨浦两座宏伟的大桥,其中杨浦大桥堪称世界叠合梁斜拉桥之冠。邓小平兴致很高,不顾体迈,顶着寒风,迈步走在高高的杨浦大桥上。眺望着热气腾腾的浦东,邓小平还含笑吟了一句诗:“ 喜看今日路 胜读十年书 。”

“20世纪90年代,上海长高了。对外开放、特区开发,让这个城市在10年里建了全世界1/10的高楼,全世界一半的吊塔在上海。这个城市一下子冒出来2000多幢高层建筑,这些高层建筑,用各种各样的风格和姿势,向天空伸展而去,这个城市离开地面越来越远啦,它似乎要把自己从地上连根拔起,要把自己建在天上,土地越来越少,越来越矜贵,而天空似乎永远是包容的,常常那些有着刀一样外形的建筑,几乎是撕扯般地野蛮地刺穿了天空的肚皮,刨开了天空的躯体,但是,天空呢?它是沉默的,它晦暗了,这个城市散发了大量的二氧化碳,还有粉尘,人类把自己的喧嚣和晦暗带到了天上。上海,它野心勃勃,想做世界第一、世界第一高、世界第一大,它在短短地几年里,不断地改写世界建筑史。陆家嘴建筑群、徐家汇建筑群、南京西路建筑群、不夜城建筑群纷纷崛起,它们早已不把上个世纪初的外滩建筑群看在眼里,是啊,它们要建造新上海。要把上海的新生活带到天上。”

世博会又为上海提供了新的机会。耗资4000亿元人民币(合590亿美元),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花费的两倍以上。在一年时间里,上海几乎重铺了所有街道,挖了(有时不止一次)新的下水道,铺设了新的路沿,修建了新的人行道,将庞大的地铁线路延长了一倍。政府重新粉刷或修缮了临街墙面;高速路和桥梁上安装了明亮的新霓虹灯;居住在乱糟糟工地附近的居民,一觉醒来,发现在原本只有泥浆和大梁的地方,种上了枝繁叶茂的树木。外滩也已是焕然一新,迎来了华尔街铜塑“金融牛”的复制品,这头“愤怒的公牛”身上承载着这座城市成为全球最新金融霸主的无限渴望。似乎每天都有新的地铁线路或高速铁路建成,甚至还有一个全新的机场候机楼。世博园区——在混浊的黄浦江江畔一块方圆5.28平方公里的土地——竖起了200多座国家、企业和市政场馆。

世博会中国馆设计时的寓意为“东方之冠,鼎盛中华,天下粮仓,富庶百姓”, 要体现民族历史自豪感。而在学者朱大可的眼里不过是“一顶染红的官帽” “世博是一个豪华装修的集市,它会给很多中国人带来快乐。世博,当年曾被翻译成‘万国博览会’,这种‘万国来朝’的景象,意味着一个强大的民族国家的崛起,而这正是新文化和五四运动以来的中国梦想。但就像北京奥运一样,在世纪狂欢之后,中国不会有什么本质性的改变。中国将继续在自己的逻辑轨道上运转。”

孔庆东和朱大可都接受了南昌《赣风》主编马策的采访,有意思的是,两人相映成趣,一个严肃,一个似乎玩世不恭。然孔的嬉笑中,暗涌着焦灼与忧虑,先让你笑,接着你不得不去深思。马策给出一组关键词:中国梦、身份焦虑、城市时代、地方性与全球化等等,让他们分别组织一段惊艳的“孔氏”、“朱氏”世博语汇。朱大可“ 哈哈”一笑:“这个就算了吧!”而孔曰:“你这是耍孔和尚呢!好吧,陪你玩一个。中国本来是全世界的梦,他高贵的身份让每一个鬼子都无比焦虑。中国的城市在唐宋时代繁荣得一塌糊涂,这深深刺痛了那些地方性的寡民小国,他们组织起来,进行了一场全球化的千年远征,终于颠倒了梦的主语和宾语。新千年开始了,主语宾语已经都不重要,我们今天应该重视的,是谓语。”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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