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毛主席一起分享国庆快乐的日子里
在和毛主席一起分享国庆快乐的日子里
稻乡老农
一 我们与毛主席的阶级情结
十月一日,一年一度的国庆节就要到了。实际上一进入九月,举国上下就进入了迎国庆的热潮之中。对于一个曾被毛主席邀请到中南海,住在他老人家身边,和他一起过国庆的人,脑子里成天记着的就是和毛主席一起过国庆的那一天,喉咙里哼的都是毛主席时代的革命歌曲,心里头盼的总是能够再一次见到毛主席。特别是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毛主席走了以后,这种期盼是更浓了。虽然我也清楚人死了是不会在复活的,但对于毛主席我却不信,因为他是活在我们心里边的人,所以物质变成了精神,他就是不会死的。毛主席的音容笑貌永远都在我的心里栩栩如生。至于被有些人否定扬弃了的毛泽东思想、被敌人诽谤为“错误的理论和实践”的毛主席所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被别有用心的糟贬为“僵化”、“封闭”、“面临崩溃边沿”的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我不相信就回不来了。因为毛主席,毛泽东思想,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心里就没有走。客观社会的阶级斗争,已经把毛泽东的名字,毛泽东的光辉思想,毛泽东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中华民族,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普天下受苦受难、闹翻身求解放的老百姓血肉相连了。我就曾给那些“关心和爱护我的朋友”毫不隐讳的说,别的什么事情都好说好商量,不让我说毛泽东好,不叫我说毛泽东思想好,不让说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好,不叫说公有制的社会主义好是不行的。谁说毛泽东的错,谁说毛泽东领导的共产党不好,谁说毛泽东搞的社会主义不好,谁就是我不共戴天的敌人。他们劝我不要“吃冰糕不看天气”,“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说:我们不是一股道上跑的车。几十年了,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你们没有能够改变我和劳动群众的共同信仰。像我这样穷苦出身的要饭孩子,是毛主席救我出苦海,是毛主席教我怎样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国庆节还请我们到中南海,住在他老人家身边,和他一起过国庆,除了毛泽东,谁也别想叫我再信他是什么比毛泽东还知道为人民服务的人了。
今年是新中国的六十大庆,从传媒看到的信息,今年的庆典肯定是空前的。特别是阅兵和焰火都有创造吉尼斯纪录的可能性。这些都是毛泽东时代办不出来的奇迹。再看看从北京到地方、从都市到农村戒备的程度,遍布在每个角落的警察、武警、保安和摄像头,共产党的执政能力确实是大大提高了。但对于有可能引发群众聚集的部门和场所,党政机关的一把手都被列为第一责任人进行了分片包个。对于每个领着国家俸禄的当官的来说,也不能不说是一个包袱。百姓们呆在家里看电视是当今过国庆节最明智、也是最合适的选择。无论如何,在当今的时代里,是再也过不上毛泽东时代的那种群情激奋、举国欢腾,领袖和百姓分享欢乐的国庆节了。昨天报道说是把原来“艰苦创业”方阵改成了“毛泽东思想”方阵。大概策划者觉得改了比不改是较为有利。可见“毛泽东思想”是顺民心,合民意的。人民群众和毛泽东的阶级情结是太紧密了。“民心难违”呀!
二 周总理在中南海迎接我们
我是一九六六年的九月三十号那天上午十一点半被接到先农坛的。下午三点钟,一下子来了二十辆清一色的大轿车。身着统一服装的工作人员,指挥我们依次上车。车里边干净极了,坐椅上蒙着整洁的白衬套。我坐第五辆车的第四排靠右边车窗的座位上。工作人员非常和气地告诉大家:“按照上级的安排,现在要带大家到一个地方去。请大家按要求自觉地把自己的物品清理一下,除了洗漱用品和钢笔、日记本以外,其他物品,特别是小刀和钥匙之类的东西,是不允许带在身上的。请您交给工作人员为您保管。”她敏锐的目光逐一看过每一个人,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坐下来。从工作人员的口气上,我也揣猜着很可能就是要去中南海啦,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沉浸在梦幻般暇想中。车平稳地从先农坛开出来了。一路上,工作人员和我们们一起唱歌,《大海航行靠舵手》、《社员都是向阳花》、《谁不说俺家乡好》,一首接着一首。汽车自东向西驶过天安门、新华门,沿着深红色的围墙向北进入了中央机关的办公区,我们的歌声也停了,大轿车静静地穿过红墙之间的松树林,向东转,驶进路北的一个院子里停下来。我们下了车,依次在摆好的小马匝上面向东坐下来。
这是一个平平常常的院落,坐北向南,除了红围墙上面砌着绿色的琉璃瓦外,和普通的院落没什么不同。院子里靠大门东边有一个木板搭成的半米来高的台子,五六米宽。台子的两边有两根木桩,拉起一条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七周年”,我们就坐在这台子西边的操场上。和我一起来的足有千把人,大都和我的年龄相差不多,大多是手拿语录本,身穿绿军装、佩戴红袖章,背着绿挎包。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大门开进来,一到台子旁边车门打开了,国务院办公室主任周荣鑫下了车,拉开后门,我们非常熟悉的周恩来总理从车里走出来,大家使劲地鼓掌,一声连一声地高喊“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周总理微笑着,向我们招了招手,也鼓着掌,走到台子中央。我坐的地方离台子有五六米远。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周恩来总理。又这么近,看的这么清楚,心里很是激动。周围的同学们也都很激动。周总理也很激动,他和我们一起长时间的一阵又一阵的鼓掌,似乎觉得大家用这掌声,来表达和总理之间的心情。鼓掌持续了很久很久,总理和我们每个人的眼里都噙着泪花,我的手都拍麻了,拍木了。终了还是总理把两只手举起来向大家示意,鼓掌才停下来。我仔细地看着总理,他身穿一套银灰色的、毛式干部服,脚穿一双牛皮平底儿布鞋,向后梳拢着的头发已有些花白,浓浓的剑眉下面一双智慧、和善的大眼,长方的脸庞,胡茬儿刮的铁青,显得严肃端庄而和蔼可亲。中等身材,充满活力,他走到离前沿一米来远的地方,尽量提高声音,很有节奏地说:
“同学们,红卫兵小将们,你们好!你们是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亲自安排请来的客人。我代表,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热烈地,欢迎你们的到中南海来,到毛主席身边来。你们,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伟大号召,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向反动的资产阶级学术权威,向资产阶级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观念,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和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发动了英勇的进攻,你们战斗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第一线,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为反修防修,为防止资本主义在中国的复辟,立下了很大的功绩,你们不愧为,英勇的革命小将,不愧为忠于毛主席的红卫兵。我们向你们学习,向你们致敬!”
周总理激动人心的讲话,被我们又一次的鼓掌和欢呼所打断。我和大家一起使劲鼓掌,我们高呼“向周总理学习,向周总理致敬!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总理又一次和我们一起鼓掌,一起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总理接着讲:“伟大领袖毛主席所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好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中国的前途寄托在你们身上。你们青年人,是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你们一定要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不要辜负毛主席、党中央对你们的期望。肩负起反修防修和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伟大使命。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你们是任重而道远。”(鼓掌)
总理接着说:“明天,是我们伟大的祖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七周年,毛主席亲自邀请你们红卫兵代表,来北京参加庆祝活动,你们要和毛主席一起在天安门城楼上检阅三军仪仗队,检阅百万群众游行队伍,这是你们的最大荣幸,最大光荣(热烈鼓掌)。这一次邀请参加国庆观礼的代表总共有三千人。工人、农民代表一千名,解放军代表、民主党派和国际友人一千名,红卫兵代表一千名。工农兵是我们的主人,他们战斗在社会主义建设的各条战线,在不同的岗位上创造出了优异的成绩,为人民立了功,为祖国争了光,他们都是应当受到尊敬的英雄模范人物。民主党派和国际友人是我们请来的贵宾,他们都理所当然的住在宾馆。你们红卫兵小将,是革命的接班人,毛主席把你们看成是革命的娃娃,是自己的家里人,当作客人就是外待了。所以毛主席特意安排要把你们请进中南海,住到家里边,住在毛主席的身边。这是毛主席、党中央对红卫兵小将的极大信任,极大关怀,极大爱护。(热烈鼓掌)这是你们的光荣和幸福,也是你们一生中最大的荣幸、骄傲、和自豪。”
总理的话让我们激动万分,我们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总理又一次和我们一起热烈地长时间地鼓掌。
总理让大家安静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中南海,是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革命人民都向往的地方,是党中央、国务院办公的地方,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中央首长工作和休息的地方,毛主席他老人家,就在这里日理万机地处理国内外大事。就好象,一个人要有一个头,一个大脑,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要靠大脑来指挥。中南海就是我们国家的首脑机关。我们的国家是一个,拥有九千六百万平方公里辽阔疆土的,拥有十亿人口的社会主义大国,作为首脑机关,每时每刻,都要和祖国各地保持紧密的联系,并根据实际情况发出指令,来指挥我们国家的革命和建设。所以,这里需要保持一个非常安静的环境。既然毛主席请你们来到这里,并叫你们住在他的身边,说明毛主席和红卫兵心连心。你们从全国各地来到北京,来到中南海,又住在毛主席的身边,你们的心情一定是非常激动,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要求你们,要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不要惊动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工作和休息,不要影响中央首长和中央机关的正常工作。从现在起,再激动也不准鼓掌,也不准喊口号。在院子里可以走走看看,但不要乱跑。不经允许,不要到办公区域去,办公区的路边上,都有‘非工作人员,请勿入内’的标牌,你们要自觉遵守,不要进去。这一点,请我们的红卫兵小将,务必做到。”总理又说:“中南海不是宾馆,你们住的地方都是我们中央机关的工作人员,给你们腾出来的房子,条件比宾馆差得多,所以你们不能和工农兵代表们住的宾馆比。是毛主席把你们当作自己家里人,才请到中南海和他住在一起的,虽然条件差一点,但待遇要高的多。除了你们红卫兵小将,谁也得不到这样的待遇。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和你们相比的。这是最难得的荣幸呀!。”我们又一次高呼毛主席万岁!万万岁!又一次热烈的长时间的鼓掌。
总理有些勉强地说:“这里是北院,再允许你们这么使劲地鼓一次掌,喊一次口号,过过瘾。但到此为止!从现在起,希望大家克制自己,控制自己,不要再鼓掌,不要再喊口号了。好不好?”说完,总理向大家招了招手转身就要走了。我们不由自主地又开始鼓掌,总理转过身来,招手制止说:“刚才不是说好的不再鼓掌了吗?”我们只好停下来,目送总理静静地上车,总理静静地向我们招了招手,车静静地开走了。
三 我们就住在毛主席的“家”里,吃着邓大姐准备的饭,毛泽东派夫人来看望
总理走后,大家都极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谁也不说一句话,静静地走成一队,按要求,用左手出示自己的“观礼证”,从北门静静地走进了神秘的中南海——中共中央和国务院的所在地,毛主席生活和办公的“家”。
从北门进来向南走,向东拐,有一个冬青围着的园子,北面是青砖砌的老式楼房,工作人员领我们进去,我和另外十五个人就住到二楼一个两间相通的房间里,看样子是办公室腾出来的。并不太白的石灰墙上,还留有放桌子的痕迹,深红油漆的木门窗,黄铜的拉手、风钩和插销,深红油漆的木地板。房间朴素而简洁。靠后墙,在地板上铺成通铺,平平地蒙着衬单儿。被子象部队一样叠得整齐划一。原本军绿的被面和衬单,颜色已经褪净了,白白的打着补丁,干净极了,一切都好象一尘不染!我依照次序对准了一个铺位,便坐下来休息。我心底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的中央机关,竟是这样的平凡,竟是这样的保持着,战争年代那叫人敬佩的艰苦朴素的革命传统!
六点来钟,晚饭送来了。两个馒头,一碗大米粥,菜是白菜熬豆腐每六个人一小盆。正吃饭时,邓颖超、周荣鑫、汪东兴一块儿走了过来。汪东兴招呼大家:“大家注意啦,邓大姐和周主任抽空来看大家了。”因为不叫鼓掌,不叫喊口号,所以我们只好放下手中的饭碗,不响地站起来向首长致意。邓大姐马上摆摆手说:“不要站起来,你们继续吃饭吧。”叫大家蹲下来继续吃饭,我们又蹲下来。只见她走到饭车旁边,拿起勺子舀起大米粥看了看,又到菜桶旁边儿,舀起一勺菜看了看,然后向大家说:“你们吃着怎么样?菜熬的咸不咸?我们这里的大师傅,可没有做过这么多人的饭,猛一下做这么多,不免就拿不住口味,大家将就着吃吧,他们会想办法,把饭菜做得好一些,努力给你们改善生活。”我看着邓颖超,和普通的中老年妇女一模一样,白白的脸色,和善的面孔,面部的皮肤松弛,好象有些浮肿似的,齐耳的剪发已经花白了,身体有些虚弱,说话很慢且拖着长腔。她歇了口气接着说:“中央机关的同志们,听说毛主席要请客,要把你们这些革命的红卫兵小将请到家里来过节,大家都很高兴,很欢迎。我是机关党支部的支部书记,毛主席把接待的任务交给了我们,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感到很光荣。这里的条件差,没有能力接待这么多的人。为了完成这个光荣任务,我开了个支部党员会,动员我们的党员干部,把自己的住室和办公室挤一挤,腾出一些房子来让你们住,把自己的被褥拿出来给你们盖,集体大铺,睡地板,好在天气还不太冷。但北京这里和南方可不同,秋天的北京,夜里还是很凉的,你们一定要盖好,不要着凉感冒了。真感冒了就说话,我们这里有医务所,可以给你们看。你们很荣幸,你们能跟毛主席住在一起,住的非常近,非常近,我们都很羡慕你们。明天,你们还要登上天安门城楼,和毛主席一起参加国庆大典,一起检阅游行大军,你们是千百万红卫兵中最幸运的人,最幸福的人,真叫人羡慕。这是人生最难得、最幸福的机会,是终生难逢,终生难忘。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骄傲。毛主席日理万机,主席的工作和休息,主席的健康是大事中的大事,所以你们要保持安静,千万不要打扰他老人家。要十分珍惜伟大领袖毛主席对你们的信任和希望,要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战略部署,关心国家大事,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你们在这里有什么要求,随时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和我们支部的党员,随时都会尽量满足你们,帮助你们。中南海是二十四小时办公,没有假日,没有星期天。有什么事情,写个条子在北京的任何一个信箱投进去,我们当天就可以收到。请你们相信,我们的工作是很有效率的。当然,你们也知道,党中央、国务院管着全国的大事,小事还是别打扰,好吧?今天就说到这吧,晚上叫机关的电影员给你们演电影。一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们这些娃娃。你们吃饭吧。”说完她就走啦。真是一个革命的“邓大姐”,叫人感到,真象在家里一样温暖,亲切,无拘无束。
晚饭后稍示休息,我们带上马匝,排着队,顺着来时的路出中南海北门,到路北对门的院子去看电影。还是下午那个木台子,银幕就拉在台子前面两根挂横幅的两根木桩上。放映的是故事片《年轻的一代》,加映新闻纪录片《欢呼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放映中间,灯光突然亮了,看见江青、康生、陈伯达、张春桥、姚文元、黄永胜、汪东兴出现在银幕下面。灯光下看见江青穿着风衣,风衣的帽子盖在头上,脸色又细又白,也有些浮肿似的,带着黑色镜框的眼镜,匀称的身材,两手安详地扣在胸前。稍微静了一下,她向大家招了招手便开始讲话: “同-志-们——,红卫兵-小-将-们---,你们好——,你们辛苦了—。伟大领袖-毛-主-席—有外事活动,没有时间,就交待我来看望-大家—。我代表毛主席,向-你们-问-好—。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中央文革的同志们,你们红卫兵是文化革命的闯将,我们向你们学习,向你们致敬。”江青的嗓音很高,很细,颤抖着,拖着长腔,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身体状况明显不好。她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夫人,她先前领导的文艺革命成绩卓著,以歌颂革命的工农兵为主题的革命样板戏,唱遍了祖国南北,深入人心。后来在社教运动中又蹲点小靳庄挫败了王光美的“桃园经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她是文革小组的成员,一直和革命派站在一起与走资派斗,常常为造反派受到不公正的遭遇而落泪,所以我们见到江青是别有一番情感。下午有了不叫鼓掌,不叫喊口号的规定,大家就静静地听着她讲话。心里很是感动。仿佛到了毛主席的家里,沐浴到了主席他老人家的关怀和温暖。江青看到红卫兵好象有些激动,用手把风帽推向脑后,露出灰色的八角帽,她接着说:“明天,伟大领袖毛主席,就要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你们。希望你们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资产阶级反对革命路线的斗争中,经风雨,见世面,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努力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要斗私批修,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把自己锻炼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不要辜负党中央,毛主席对你们的希望。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胜利属于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属于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属于以毛主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她停了停,歇了口气又说:“伟大领袖毛主席把你们请到家里来,不要拘束,要吃好睡好,明天好上天安门见毛主席。我就不耽误你们看电影啦。明天天安门上见。”说完,她向大家摆摆手,戴上风帽就走了,我们继续看电影。
四 我们登上了神圣的天安门城楼,我们盼望见到日夜想念的毛主席
十月一日是国庆盛典。我们五点钟起床,五点半开饭。周总理和邓大姐又来了,也没有人陪同,真的象在家里一样。总理问大家睡的怎么样?有没有人受凉?受凉了就到卫生所去看医生。接着说:“今天是国庆节,要上天安门,伟大领袖毛主席要接见你们,要和你们一起检阅三军仪仗队,一起检阅百万群众的游行大军。天安门上的贵宾很多,不能专门来照顾你们这些娃娃,中午给你们准备有干粮,饿了就在天安门上吃一点,你们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毛主席教导说“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你们要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切行动听指挥。特别要说的是,今天在天安门上,你们将受到毛主席的接见,这是你们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一定会非常激动。这是可以理解的。为了让你们都能在最近的地方最清楚的看到伟大领袖毛主席。我要求你们一定要服从统一的安排。不要乱跑。我们热爱毛主席,我们就要自觉的维护毛主席的健康。你们要知道,毛主席已经是七十多岁高龄的人啦,他老人家今天还要接见外宾和朋友,还要接见各条战线上,为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作出了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一定是很累的。我们要倍加注意他老人家的健康,所以我要你们也向我保证,为了主席的健康,要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论是谁,只有在毛主席主动和你握手的时候,才能上前握手,毛主席没有主动和你握手,你不要去握主席的手,这是一条纪律,一定要遵守。再激动也不行!你们这些娃娃,抱住手又不是规规矩矩的握,而是又喊又跳,又摇又晃,主席这么大的年纪,哪经得起你们这么摇呀?我还要特别提醒你们,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要到了毛主席身边了,你一激动错过了机会,没有看清毛主席,那你就后悔莫及了。要想再拐回来看第二次是绝对不允许的。要想再次见到毛主席,就要等到你在今后的岗位上,为祖国,为人民,为社会主义的革命和建设事业做出了突出的重大贡献,再来北京受毛主席接见的时候啦。好吧,就这样,你们抓紧吃饭,咱们天安门上见。”总理和邓大姐转身就走了。真象在家里一样,家常、亲切、随便。
我们很快吃完饭,七点钟集合排队发干粮。接着周荣鑫主任把参加国庆观礼的注意事项向大家详细的讲了一遍,特别让大家把“观礼证”拿出来检查了一遍,生怕有人忘带上不了天安门。随即两路纵队出发。这次没有出北门,而是从出东便门,穿过中山公园,进故宫西便门后向南走,过端门进到天安门后院,大块大块的老年大坝砖墁成的地面,由于年代已久,不少坝砖已变得坑凹不平,路上铺的青石条也已被磨得光溜溜的。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解解手,整整装,等待统一的安排。九点钟,我们一路纵队,从天安门西侧的阶梯向上走,到到天安门城楼西侧。这是一个好大的平台,也是砖墁地,周围是砖垒的一米来高的护墙。上面的人已经很多,我们沿着平台南边的栏杆往西走,我被排在西边第三根旗杆下面,前面就是护墙,护墙上边装着白栏杆扶手。扶着栏杆向前看去,整个广场尽收眼底。广场上人山人海,统一的白上衣蓝裤子,手里拿着彩旗,组成红色的海洋中,显现出“国庆”两个方方正正的黄色大字。人民英雄纪念碑矗立在广场中央,西边是雄伟的人民大会堂,东边是历史博物馆。南端是高高的正阳门。金水桥的对面矗立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和孙中山的巨幅画像。画像前面是阵容庞大的军乐团。天安门与广场之间是长安大街,大街东头是三军仪仗队和展示建国十七年伟大成就的彩车方队,再向东就是望不到头的红旗,那是百万群众组成的游行大军。游行将从东向西,从天安门前面走过,接受毛主席和中央首长的检阅。我转脸向东,看那节日的天安门城楼,描金画凤,装饰一新,金碧辉煌。前面是十根红色大柱架起挑梁飞檐,气势雄伟庄严。中间是汉白玉栏杆围起来的中央平台。两边廊柱的横梁下,对称的挂着八个巨大的红纱灯。城楼的两侧,八面红旗迎风招展。我就在西边的第三面红旗下边。
五 毛主席向参加盛典的群众高呼“人民万岁!”
九点五十五分,雄壮的《东方红》奏响了。广场上爆发出“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的欢呼声,如山呼海啸,响彻云天。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彪来到了天安门城楼。毛主席走在前面,向广场上的群众招手致意,和毛主席一起蹬上天安门城楼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有周恩来、朱德、刘少奇,董必武、刘伯承、陈伯达、康生、陈云、邓小平、张春桥、江青、姚文元、李先念、谢富治、李富春、叶剑英,贺龙,聂荣臻,徐向前,许世友、李德生、杨尚昆、薄一波、杨成武、邓颖超等。十点钟,北京市市长吴德宣布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七周年大会开始,军乐队奏国歌,礼炮响起十七响,接着是林彪讲话,周恩来总理讲话。随后在军乐队的进行曲中,盛大的检阅仪式开始了,八一军旗迎风招展,陆海空三军,分别组成钢铁班的方阵,步伐矫健,齐整威严。接着彩车,后边是游行大军。那波澜壮阔的场面,那激动人心的情景,非亲身经历,非亲眼所见是无法形容的。广场是红旗的海洋,大街是红旗的巨流,广场上的人们和游行队伍中的人们,个个激动万分,人人热泪盈眶,城楼下的群众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脚步注视着城楼上的毛主席,喊呀,跳呀,仰望毛主席的尊容。城楼上的毛主席情不自禁地尽量靠近前沿的栏杆,深情的俯视着城下潮水般的游行群众,他看着自己的百姓,也是热泪盈眶,激动得难以掩饰。毛主席挥着大手,操着浓重的湖南乡音,狮子吼般的一遍又一遍地呼喊:“人-民-万-岁—!人-民-万-岁——!”领袖心和人民群众的心是相通的,是一起跳动的。人民对自己的领袖,无限崇敬,无限信赖;领袖对自己的人民,无限深情并寄予无限的希望。这是在沟通,这是在激励,这是在互相之间心与心的融汇!情与情的交流!是挚爱在升华,是忠诚在互动,这是整个中华民族的魂灵的交融和升腾。我就在其中,我就在其内,我是在接受着一场革命的洗礼,我不时的看看日夜思盼的领袖,心中的大救星毛主席,不时看看城下的洪流。群众是大海,我就是一滴水;领袖是太阳,我就是沐浴着阳光的一棵小草,我身上充满了激情和力量。心里充满了自豪和幸福。
六 我们受到了毛主席的接见,毛主席慈祥地看着我们,毛主席向我们微笑。
时间啊,在兴奋中流淌,最最幸福的时刻终于来到了,毛主席要接见我们啦。我们一个紧挨着一个排成一队,挥动着红宝书,急切地蹦着,跳着,拥挤着,不由自主地从西边向城楼的中间走。脚呀,一直地跳;嘴呀,一直地喊;热泪呀,一直在淌,我看到毛主席啦,我擦着泪水,要把毛主席他老人家清清楚楚看个够。我们谁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脚和眼泪,哭哇,喊呀,蹦呀,跳呀,谁都想一步就走到毛主席的身边,但谁都也不愿离开毛主席的身边。我已经看到了毛主席那魁伟的身躯,那慈祥的面孔,我已经被拥到毛主席的身边啦,五米,三米-,两米,一米,我已经紧紧地挨到毛主席的身边,似乎就要擦着他老人家的衣服了,我仰着头,睁大眼睛,想把毛主席看得更清楚些,更真切些。热泪直淌,泪流满面的我已经不能自主了。我看见毛主席那紫棠色的脸庞,泛着红光,毛主席慈祥地看着我,慈祥地微笑着,轻轻的拍着手,粗壮的头发向后拢着,一根一根的,风尘仆仆的,仿佛已有了白发。一身半新半旧的银灰色的制服,深灰色的纽扣。毛主席那高大魁伟的身材,超出平常人的想象,毛主席是一个非凡的巨人,他老人家就矗立在汉白玉栏杆后边的台阶中央。毛主席高高的额头,黝黑黝黑的脸上泛着红红的光,比风刮日晒的游泳运动员还结实;那胸膛,那身躯好粗好壮,好宽好厚。他的手,比一般人要大得多,厚厚的手掌,粗粗的手指,要不是周总理事先再三交待,他现在就紧紧的站在毛主席身边保护着,我真想伸出手去抱抱他老人家的大手……。就在我对主席的凝视那刹那间,我已经被挤过去了,我转过身扭过头才能看到主席和其他中央首长。我看到主席身边站着身形瘦弱的林彪,一身并不合体的军装穿在身上,帽檐儿拉得老低,压在浓浓的眉毛上边,瘦削的脸庞,脸色黄白,颧骨突出,眼神深邃。我看到了朱德总司令,粗壮结实的身材,黎黑憨厚的大脸泛着红光,浓浓的眉毛,炯炯有神的眼睛,得体的帅服没佩戴军衔和帅星,显得朴实、端庄、慈祥。还看到了刘少奇,一身深灰色的中山服,高高的个头,花白的长发向后梳拢,大鼻子,高鼻梁,脸庞消瘦,面色苍白。我还想再看看其他首长,但身不自主的被挤到了天安门的东侧阶梯口了,再往下走,就要离开天安门了。还不知道是怎么被挤过来的。在天安门后面我们有整了队,报了数,确认没有人拉下才返回中南海。路上心里充满了甜蜜、惋惜和无限的眷恋,眼里还含着泪,不知这后半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毛主席……我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早上发的干粮还在绿挎包里,那是两个面包,一段香肠,两个苹果。于是边走边慢慢想,边慢慢地嚼,慢慢地咽,不时的檫擦泪。我发现大家都和我一样,不声不响的擦着泪,吃着东西,谁也没有一句话。回到中南海已经是下午五多点钟了。
七 毛主席和我们坐在一起看焰火晚会
由于还沉浸在城楼上的情景里,晚饭吃得很不专心,大家的话也少。
突然周荣鑫主任过来了,他给大家带来了好消息,晚上到广场参加烟火晚会,要大家吃饱饭,多穿衣,晚上天凉,别叫冻着了。周主任的话把大家的情绪一下子调动起来了,于是大家抓紧吃饭,饭场里也活跃起来了。饭后带着马匝集合,顺上午的路线,穿过中山公园进天安门后院,从天安门的中门洞出来,过金水桥,沿南岸向西,在观礼台前坐下来看烟火。广场上和长安大街上还是人山人海,伴随声声炮响,颗颗礼花被送上天空,顿时广场的夜空,如菊花千朵,似明珠万颗,如团似锦,绚丽多姿,美丽极了。探照灯射出一道道的光柱,在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人民大会堂、历史博物馆、正阳门的上空左右摆动着,和团团烟花交相辉映,非常壮观。大约八点多钟,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朱德、周恩来、在李先念、叶剑英,陈伯达、康生、张春桥,姚文元,周荣鑫、汪东兴等中央首长,从天安门城楼上走下来,走过了金水桥,向西边走来,就在我们的前面停了下来。毛主席来到了我们跟前,就要在离我米把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毛主席来到金水桥看烟火的事被群众们发觉了。周围的人群沸腾了,人们先是雀跃,后是争相拥挤过来,就要挤到毛主席的身边来了。这可慌坏了周总理和负责警卫的战士们,我们也站起来和战士们一起,与挤到前面的群众手拉着手,臂挽着臂,结成一层层弧圈形的人墙,向外扛着,使群众和主席之间保持一个尽可能的距离,人们就这样拥挤着,晃动着毛主席安详的向群众摆手致意。周总理看着这个局面,生怕有什么闪失,就尽最大的气力高喊:“革命的同志们——,为了让大家都能看到毛主席,为了毛主席的健康和安全,请大家自觉的维持好秩序,一定要听毛主席的话,‘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请前面的同志们坐下来!请大家坐下来!”于是,人们开始安静下来,由里向外一排一排地坐下来。警卫战士们就在面前的平地上放下马匝,让毛主席,周总理和中央首长们也坐下来和我们一起看烟火。我当时坐在毛主席的后面,距离最多也不过两米左右。能和日夜想念的领袖坐在一起看烟火,就象孩子依偎在母亲的身边,是那么的幸福和满足。那心中甜美的滋味,是终生都不会忘记的!一直到九点多钟,总理说天气太凉,劝毛主席回去休息,主席同意了,总理掺扶着主席站起来,其他中央首长也站起来,警卫战士在前面分开一条通道,让主席和首长们走回金水桥。
晚会持续到晚上十点钟结束。我们排队顺原路回中南海驻地。
国庆节的那天夜里,大家谁也们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睡······
八 深深的思念
四十三年过去了。四十三年的沟沟坎坎,风风雨雨,人间沧桑剧巨变。
我们的心和毛主席的心永远都是是相通的。我们的命运和毛主席的命运永远也是相同的。毛主席逝世后不久,他就被定为晚年犯了严重的成为。他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的继续革命的理论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都被定成了“错误的理论和实践”。当年的“娃娃”,如今都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了。但对毛主席这深深的思念,对毛泽东思想的深深的信仰是更加坚定了。
“毛主席万岁!”和“人民万岁!”的呼声,时刻都在耳畔交融、响彻。
毛主席的音容笑貌时时都记忆犹新。
四十三年了,一切都仿佛就在昨天。
明天,“毛泽东思想万岁”的标语牌,在时隔三十年之后,又将再次由数千名跟我当是年龄相当的青年学生,在武警陪伴下,走在国庆盛典的游行队伍里······
只是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继续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
只是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重复毛泽东的高呼:“人民万岁!”
( 2009年9月2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