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侯的畅想
淮阴侯
小序:
革命与生活究竟有多少区别,社会与理想的鸿沟的跨越需要多少代价。一个人理想下的现实搏杀究竟有何意义,是被世人所欺骗而有报复社会的冲动还是谅解人类自身的无奈和可悲而无法自拔?也许只有时间和自己的经历才能给出符合自己的答案,需要一生去需找,或者需要更多。而自然生活和人类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此处。
你好像很喜欢淮阴侯?不可置否,人们都对于自己前段人生的辉煌和后半生的悲惨十分自然的升华起一种扼腕的悲痛。相比而言,苦尽甘来的舒畅更符合于我们的依赖。而这种截然是对于一劳永逸而言,无疑是一种悲惨的预告和无尽的折磨,而成名的背后辛酸与心境又是多少人能够去神往和追求呢?这种表面的神圣往往流于形式而渐露其庸俗,又何谈真正的怀古悲秋,神追古人呢?如是同肩登高,自有英雄惜英雄的畅怀。而对于普通人,少了一份真实残酷,在境遇的理解上就难免差强人意,抑或背道而驰以致谬以千里。所以有的时候我们才惊呼岳飞的愚笨和岳云的直率。
然而围绕英雄的溢美言语始终都是卓显于个人光辉的闪耀。相反自原始社会开始以来的社会分工和事业配合里,人类的地位各有天地,有被分化有被孤立有被排挤。纠葛复杂的社会发展中,人性残留的嫉妒、攻讦却坚强地活了下来。这同样也说明这样一个问题或者说是揭露了一个残酷的本质:舞台的有限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而是拼凑这个舞台的成本太高,以至于获得这种资源的稀缺和机遇的缺少,从而使得人们对于这一舞台的神往和相互争斗下地异端残酷。是啊!那不甘寂寞的心灵里面都饱含着自己都不想当平凡人不走寻常路的登高望远和壮志豪情。但这种舞台的积累与其说是一种荣幸,倒不如说是一种责任、一种无容置疑绝对胜利的提前许可。否则失败之后,成千上万人的流离失所,百万阵亡,国之不国。所以尤其以战争的舞台,更多的是士兵而不是将军的死亡。将星的背后是高高的头骨和叠加起来的骸骨,斑白而血腥乃至残酷。因而荣誉的背后往往沉淀的是巨大的牺牲和沉重的包袱。内心的苦楚往往只能在幽夜中默默添慰。
当然如果从统一的角度来看,套用柏杨先生的话来说,什么叫做反叛,只要有能力反叛就可以被认定为反叛,这是皇权专制下极端思维,当然也残酷的透露出对于人性深处的不信任。韩信的成功来源于巨大的胜利和难以莫测的军事能力,缺少的只是一点点主动的政治智慧。但以韩信等将领的诸多事迹,恐怕当权者总会更多的是以白居易《放言五首之三》:“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的诗词中来进行防范和加以控制吧!一如明武宗一再放任正德十四年江西宁王朱宸濠的叛乱的时候,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局面,一种要将其取代的大变局出现之际才出兵平定。但是对于宁王的放任不正是自己的一种巨大过失么?而平叛于江西的王明阳先生竟然也差一点获得无妄之灾。一种是让这种反叛能力附着在滋生的野心上,而一种则是对于这种放任后的绝对恐惧下的绝对打击。这种泛滥与恐慌不正是说明了人类固有的慵懒态度来审视问题,用道德的角度来凝视世界的时候,这种难以莫名的恐慌的决定权又有谁能够去决定呢?怀疑则反,不怀疑则惧。当然这不是一种病态的存在,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国家局势的连续性产生的问题的系列化,必然使得行政机构和军事系统的进行长久紧急的紧绷状态,以确保政府和人民的稳定和发展。而这种所谓的先见之明的中又有多少是明智多少是阴谋呢?往往,拿掉了反叛能力,道德彰显就能出现以至于博得他人的同情与共鸣,可是我们倒要想象,自己忠心,将士不受,陈桥兵变毅然使之。那主动的受屈的呢?要验证这些预言并将伪道德彻底击垮的往往需要惊人的代价和无法估计的损失之际,又有谁能毅然站出来承担自己先前的话语承受住这些损失下的责罚呢?乐毅的奔逃,骑劫的失败,换来的是乐毅攻心战的正确,而燕国却失去了永远称霸的可能,这种深远以至于国灭。转瞬间,千万宫殿皆土灰,百万性命尽凋零。这种无法预测的未来里面,英雄注定是牺牲和被消灭的,因为承平年代的民众更多的渴望和平和一劳永逸的稳定与秩序。而英雄所需要的却是无尽的灾难和问题,一种危机时刻锻造的能力和心态以及获得的巨大声望往往会被这种平静所消弭所遗忘,但这正是这些英雄的致命伤,失去了舞台就注定失去意义,那么生存还有继续的可能么?只有问题和灾难才能不断的打造更加辉煌灿烂的功勋和再一次冲击顶峰的生命华莲。这种成本和代价在承平年代已经成为一种威胁和恐惧,所以巴顿将军才会惨死在阴谋论的铁蹄之下。因而英雄注定在和平年代面临毁灭,一种是肉体的,一种则是精神的,一种是劫后余生,而一种则是天人永隔。这种和平追求是大众的惯性,而造就这种幸运的韩信则必然以这种牺牲来完成这整个世界和平期待逻辑。韩信的牺牲源于他的能力和难以预测的欲望和野心,但却为了更多潜在大众和文官系统而扭转乃至付出自己以至于整个家族、名声。细细思量,将星的没落和冲击辉煌的欲罢不能又有多少人是能够和有机会去体会的呢?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想象得到的这种辛酸和无奈,只有境遇到了,情感才能自然流露。牵强附会的凿凿言辞的空洞辱没了英雄也贻害了社会。这便是楼高风寒无人知的难堪境地。
因尔,这种生活和荣耀也并不是我们所能胜任和想象得到的,也根本是无法去追求和努力的。道义的高尚和言辞的华美并不能掩盖内在的残酷和恐怖。生活水平往往能提供更加真实的社会感受之际,那高不可攀的地位则是代表着毁灭和灾难,于自己,更于别人。即便是得到,又有多少人的心态会正常得起来呢?不也造就了自己变态的想法和假想敌中去了么?然后这真的是我们所想要的么?人的期待中不能一碗水端平,正因为失去所以才怀念,正因为痛惜所以才珍视。人总是如此,而只有这样才是真正我们所需要的生活。作为将星的韩信以难以的莫名罪状完成了这以大众名义和历史轨迹发展的逻辑中完成自己的最后升华,而大众却依旧迷茫其中而难以自拔,在无尽的道路中寻求着奋力一击的突破和升华,毅然前行着,寻找着~
最后请然我引用罗瑞卿大将女儿罗点点的一段文字作为本文的结尾:
“以意志坚忍而论,这一代人也许是渺小,然而,堪称高大的上一代人给民族和国民带来了什么?甚至这些革命者本人也不得不忍受自己参与创设铁笼的煎熬。1971年夏,朱德在北戴河对陈毅说:“我们这些人为革命干了一辈子,现在为了顾全大局,作出这样的容忍和个人的牺牲,在国际共产主义支历史上也是少有的,将来许多问题会清楚的。”高大的身影包不住内在的痛楚,这个问题当然需要仔细讨论,但点点以如此丰富的经验得出这样的套话,至少从写文章的角度看,有点虎头蛇尾。革命是一场伟大的实验,对它的理角也得有非凡的视界。
‘窗外夜色正苍茫。’失去乐园的点点,引用了《失乐园》的一句话来表达她的无奈和隐忍:手携手,慢移流浪的脚步,告别伊甸,踏上他们孤寂的道路。
人间本无伊甸,点点的伊甸,其实是靠着父亲而享受的革命成果,这个革命由于走到自己的极端而自我暴露自我消解了,所以即使罗复出不只是一年,点点“文革”前的乐园也不可能风光依旧。她或者是借父权而攫取国民的财富,像现在一些搞官倒的衙内们一样,或者是回归普遍人、也是正常人的生活。如其所述,点点走的是后一条路,诚然孤寂,诚然凄惶,却真实平静,不需要揣摸上意,不需要担心受怕。芸芸众生,就是这样安排生命的。点点的深藏的酸楚,倒是披露了革命之于革命家们的真正意义:要在孤苦的人间建立属于自己的伊甸园。
但普通人却需要告别这种革命。 ”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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