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滠水农夫:余秀华,你真是一个奇迹!

火烧 2015-04-22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余秀华凭借独特经历与真实情感,以诗歌表达内心苦闷与生活秘密,其作品虽粗糙却充满感染力,展现出不被世俗束缚的真我力量。

余秀华,你真是一个奇迹!

       如今流行标题党,笔者自然也不能免俗,有人说余秀华因为《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一炮打响,曝红网络,正是借助于标题党的威力,可见这个时代还不得不服标题党的作用。猎奇之心人人有之,只是在这个喧嚣的网络发达世界更加放大了而已,由农民、脑瘫、女性、诗人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确实够吸引眼球,但正如余秀华自己说的,她希望人们读她的诗的时候忘记其所有身份,她说“我必将尊重你。”而事实恰恰相反,由此可见余秀华自有作为一名诗人的聪明。

      其实,抛去那些溢美之辞和恶意讥讽,余秀华应该有她作为诗人的位置。正是因为她的特殊,让她有了更加深刻的诗歌体验,这就像一个人眼睛看不见了,听觉就会异常发达一样,余秀华因为天生残疾,一定程度上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反而让她在诗歌领域里开拓出一片天地,而我们这些身体健康的正常人,却往往被世俗纠缠,为感官迷惑,竟至如行尸走肉般失去“真我”,这很难说是余秀华的幸运还是我们的不幸。

       一个人在现实生活里遇到的是荒漠,就更迫切需要在精神世界寻找绿洲,于是作为诗人的余秀华诞生了。与其说她的诗歌是艺术创作,还不如说是情感寄托和内心情绪的喧泄,然而正是如此,才显出其真、其透、其具有实感,至少比那些无病呻吟和故弄玄虚的所谓诗作要强得多。余秀华的诗近乎赤裸裸的喧泄,原始、粗糙,甚至有几分粗野,但至少不给人以反感,相反却增强了诗歌的感染力。

       对于诗歌艺术水平的评价从来都是一个艰难的事,因为从来没有一个这方面约定俗成一致公认的标准,这可能也恰恰是诗歌独特的艺术魅力所在。正因此,对于同一首诗,评价判若云泥再正常不过。具体到余秀华,如果单纯从个体体验来看,应该说是达到了一定深度,当然前提是这种个体体验与价值判断无关。在她的诗里显然人们能读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不仅仅是猎奇,而是心灵深处最柔软的那部分,然而可能只有极少数人能真正读懂她的诗。正因为在她的诗歌文字背后隐藏着另外的一些东西,所以她呈现给人们的似乎是一个有些荒谬的对象,说她有臆想症吗?说她玩世不恭?说她不省世事?说她极度的自尊导致极度的自卑?似乎都对又都不对。她就是这样真实的存在,用诗歌吟唱苦闷生活的秘密,她之所以还远远达不到更高的层次,像“奴隶诗人”诗人那样唱出苦难的秘密,这不是她的错,然而她的诗确实是不适合“插在花瓶里”。

      不能说余秀华创造的奇迹与她的天生禀赋完全无关,一个有诗人气质的人遇到合适的土壤自然就会迸发创作活力,不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由此我们也就能理解那些对她推崇备至的人,决不仅仅是标题党那么简单。她的那些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能实现的幻想竟以出奇的方式在诗歌中突现出来,如果刮去那层吸引眼球的浮彩,我们能读到什么呢?那确实是一种心灵为之一颤的感觉,就拿那首使之出名的《《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来说吧,难道我们仅仅是以看客似的眼光来对待,就没有上述那种心灵为一颤的感觉?其实人与人之间的体验有许多相通之处,余秀华仅仅是把她的体验以放肆的姿态表现出来了,我们何尝不会有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的诗少了名利心,几乎完全是心曲的自然流淌,仅凭这一点就具备了一个诗人天生的禀赋。她写那些身边的人和事,写自己无边无际的幻想,把那些渴求的梦幻化作诗歌的文字。她不为身边的人理解,即使最亲近的人,她实际上生活在一个隔绝的世界。身体的残疾让她与正常世界几近隔绝,但也成就了她的诗歌才能,世事就是这般奇妙,生活为你关闭了一扇窗的同时,很可能正意味着另一扇窗正为你打开。作为诗人的余秀华是幸运的,虽然她说过宁愿作为一个正常人也不想成为一名诗人。

      她毕竟生活于民间,毕竟获得了民间的智慧,她心里完全清楚世俗的眼光会怎样看她,她要以自己的方式与世俗作斗争。她的斗争方式是用自我戏谑对抗别人的戏谑,用自我抹黑对抗别人的抹黑,她说:“面对别人的攻击,我之前有过妥协和宽容,没有好结果,后来干脆往自己身上抹泥巴,丑了,也就安全了。”对于弱者的反抗,这样的选择也许是明智的,人们又岂可飞短流长。通过戏谑自己似乎是迎合了世人口味,其实她这样做又何尝不是在戏谑世人,只是彼此之间心照不宣而已。

      可以想见,网络时代成就了她,并因此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这就像一个童话故事,灰姑娘因为偶然得到了一双水晶鞋,一下子脱胎换骨变成人见人爱的美丽公主,之前穷在荒村无人问的生活状况被现在名满天下客盈门所代替,人们仿佛像川剧的变脸一样,变得如此快、如此好笑,甚至让她一时难以适应,因此她能做出对当地领导不敬的事,也能对官方给予的文联副主席职位不屑一顾,因为此前她连作协的会员都不是,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一个残疾农妇表示过哪怕些许关怀和尊重,她知道这些人真正的企图是什么,又由于诗人的天生禀赋在她身上还没有渐渐消失,因此被家人善意提醒“要学会做人”,我不知道,学会做人之后的余秀华还会不会做诗?也许她可以继续当诗人,继续写她的诗,也许她会昙花一现,像这个浮噪世界已经划过的无数的流星一样。

      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祝愿她,不是对一个脑瘫农妇的祝愿,而是对一个真正诗人的祝愿。我想这正是她的所求,愿她在今后的道路上一路走好!

     (后记:写了这篇帖子,发在网上,对于余秀华及其诗歌,争议很多,朋友们很可能有不同意见,正所谓见仁见智,欢迎大家交流并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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