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为复古主义和封建主义招魂？！

                                谁在为复古主义和封建主义招魂

                                           ——读《杨华：自杀秩序与湖北京山农村老年人自杀〉有感

    刚才拜读了《杨华：自杀秩序与湖北京山农村老年人自杀〉这篇文章。里面充斥着这样一些耐人寻味的字句：

费立鹏博士认为，中国每年有10万55岁以上的老人自杀身亡，原因可能是中国对自杀没有较强的宗教禁忌及法律约束。[28]一个有鬼神观念的地方，就会对死后世界有想象，进而对死亡本身有所敬畏，行为实践因而相对慎重......

解放前，京山农民的信仰体系是较为完备的，不仅大众信仰性质的各种神祗一应俱全，而且事实上将祖先视为真神，其他神祗从角色到神力皆是祖先的补充。解放前的九房村每个自然湾都有土地庙，九房村有两座大庙，分别为王姓和罗姓所有，但任何人都可以见庙烧香。几乎每个岔路口都是人们的信仰所在......

祖先是神，这是解放前京山一带的基本信仰......

所以，一般的老人都希望自己能够“老死”，进宗祠保佑子孙后代，而年轻人也不愿意自己的老人死在外地或者“凶死”，这样对老人死后不好，对年轻人和家庭也不好......

京山农村信仰体系的解体是从土改开始的，土改不仅要首先打破世俗权威，同时也要打破神的权威，宗祠就被开辟为学堂，不再举行宗族仪式，大庙开始遭到破坏。紧接着是“四清”运动，“破四旧，立四新”，大庙被彻底摧毁，各个湾子的土地庙也一个不留。人们的鬼神信仰体系遭遇釜底抽薪，整个解释体系已不复存在，即使有信仰也成了零碎性的，无法自圆其说，科学的话语和共产主义信仰取代传统信仰成为农村的主流。到“文革”时期，彻底完成传统信仰的替代，到改革开放初期几乎已经没有鬼神和祖先的信仰观念。道士这类人不仅受到批判，同时行业遭到禁止，这些人最终被改造成劳动者，直至现在的丧葬上不再有道士的身影。且恰恰是在20世纪70年代，九房村开始出现自杀的现象，几例是成分不好挨不过批斗上吊，一例是上门女婿受气自杀。从这时起人们较少再有对“不好死”的恐惧。所有的鬼神信仰都被人们轻易地套上了“迷信”标签，不信之则是科学的做法。

没有了鬼神观念和祖先崇拜的信仰，就缺少了对死后世界的想象，也就摒弃了原先对待生命与死亡的诸多禁忌，死亡的时间、地点和方式也就会有更多的选择自由......

在传统上有祖先崇拜的京山农村，自己不能处置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生命归祖先和父母所有，所以生命的终结不是由个体所能决定的，也不是自然生命的代谢，它是祖先的“召唤”，死亡本身是另一种回归。人们相信自己一旦“好死过”，就是去面见祖先，与先人（祖先、父母、老伴）会合，所以要在死前打扮得干净、整洁、体面，毫发无损。“凶死”，则无法与他们会合。“凶死”不仅使身体遭受损伤，更重要的是灵魂也因此受罪，得不到安宁，死后的世界似乎更加惨淡......所以，现实生活中人们不仅会妥善地对待自己的生命和身体的死亡，而且还要慎重地对待他人的生命和身体的死亡，整个社会对生命和死亡心存敬畏......

经过新中国前30年彻底改造的京山农村，人们已经完全缺少了对鬼神、生命和死亡的敬畏，不管问及何人，对于人之死都习惯用一句话来概括，“死了，死了，死了就埋了”......

既然一死就“没搞头，死了就埋了”，不存在对死亡的禁忌和对生命的敬畏，就不会有“发肤授之父母”、“寿终正寝”、“好死”等理念，老人作为个体就完全可以处置自己的身体，即可以决定自己怎么死、什么时候死、在哪里死。所以，唯物、唯科学主义的生命观给予人们的一个最大自由权就是个体对自己身体的处置权......

因此，当人们以一种纯粹唯“物”、唯“科学”的眼光对待生命和死亡的时候，生命就祛除了原有的神秘性，对死亡也不再充满敬畏，生命仪式尤其是葬礼则摆脱了禁忌和缜密的规则，就此人们完全可以自由、自主地处置自己的身体、控制生命的终结，这为各种形式的自杀开辟了道路......

    从以上话语不能看出，作者的观点似乎是：在新中国成立后，无论前三十年还是后三十年，这个村才出现自杀。而在旧社会，无论多苦多难，人们都会咬牙坚持。而这一切都源于解放前人们对鬼神的信仰。正是因为解放后大家都不信仰鬼神了，才有人自杀。所以，作者的潜台词是：抹去所谓人们对于鬼神、生命的敬畏是不对的，不让人们对死后的“世界”大胆想象更是荒谬和不人道的。应该恢复对鬼神的信仰。更应该让人们相信身后的“世界”——这是作者想要传达给大家的“理念”。子曰：敬鬼神而远之。这篇文章的作者似乎立志要恢复封建文化的糟粕，而且把这作为制止自杀的唯一有效手段。不仅要敬鬼神，还要“而近之”才对。那我想请问：因为信仰鬼神，难道这个村子古代就从来没有人自杀了吗？！如果有，是不是自杀的人都是因为不信奉鬼神呢？！还有，这个村子里现在的自杀率高究竟是因为失去了“对鬼神的信仰”、还是由于现实的残酷使得他们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和勇气？！到底是由于失去了错误的信仰导致他们轻生、还是因为正确的信仰被人刻意颠覆才导致他们自杀呢？！

    作者更深一层的含义好像是：解放是不对的，解放导致了自杀。新中国从一开始就不该成立，无论前三十年还是后三十年都害人自杀无数。我强烈地感觉这篇文章的作者是一群复古主义者。姑且不谈复古以后能否消除自杀的现象。退一万步讲，即使作者的复古主义、鬼神主义能够制止自杀行为的发生，可这种苟延残喘、生不如死的日子又有谁真的愿意去过？！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很多老百姓不就是过着这种行尸走肉、酒囊饭袋（这还算好的——是不少人的理想和追求）般的生活。的确，他们没有自杀。他们任人奴役、任人剥削、任人凌辱、任人蹂躏甚至任人宰割，也不会选择自杀。作者是否就想要达到这种效果、想恢复此种局面以达到粉饰太平、装点盛世之目的呢？！这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和途径吗？！

    况且，自杀只是“凶死”的一种。老百姓最多只能避免自杀这一种不吉利的“凶死”，而对其它形式的“凶死”几乎完全无能为力、束手无策。无论是官、兵、匪、盗，随手一刀，您的身体发肤受损岂止分毫？！这时对自己身体的处置可完全由不得你，更由不得你父母！虽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经父母同意擅自处置身体是“糟蹋”、“凶死”、“大逆不道”，但此刻你非被“糟蹋”、“凶死”和“大逆不道”不可。除非你起来反抗，否则这些“强人”可不会顾及您和您父母的感受，更不会考虑您身后的事。这些人对自己的身体发肤视若珍宝，对老百姓的身体发肤可是弃如敝履。这时候，你是想不“凶死”而不可得！所以，复古即便能消除自杀，也绝消除不了凶杀。自杀毕竟还是少数，凶杀可是比自杀多得多、严重得多的事情！所以，即使老百姓不自杀，身体发肤照样大大地受损，死后照样大大地“不得安宁”。此刻，作者的复古还有任何意义吗？！

    作者没有看清问题的本质，而是有意无意地误导了大家。难道毛泽东时代提倡虐待老人、不赡养老人吗？！不提倡尊老爱幼、善待长辈吗？！那雷锋是干什么的？！他没有帮助过孤寡老人和任何需要帮助的老同志吗？！与某些人的误会或者诬蔑恰好相反，毛泽东更胜一筹。他强调人人平等、一视同仁、团结互助、万众一心。这种理念本身比单纯的孝道更高级、更彻底、更有效！不要把毛泽东时代极个别人的个人行为渲染夸大，让本质上是伤痕文学的东西又披上调查报告这样的迷惑人的外衣。这是不是某些人愚弄群众的新花样和阶级斗争的新动向呢？！请广大经历过毛泽东时代的网友现身说法：谈谈毛泽东时代老人的境遇究竟如何。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在撒谎。
    作者在无意中用事实否定了三十年错误的思想政治路线的同时，又有意无意地用偏见和歧视否定了毛泽东时代正确的思想政治路线。
    这是一篇宣扬鬼神论、神秘主义、唯心主义、封建复古主义和不可知论的“佳作”。尤其是荒谬的论点中间巧妙地嵌进了大量的经过精心包装的事实并用所谓冷静理智客观真实的面目出现来混淆和迷惑大家的观念和思想。这篇公开为复古主义和封建主义招魂的文章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反面典型”！

    人民的确需要信仰。但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信仰，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值得人们始终不渝地去信奉。只有毛泽东思想才是我们永远唯一正确的信仰。

严冬

2009，7，14

写于北京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