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私事，还是败坏集体的公害？——三谈青年左派组织YCA（少年中国学会）系列烂事

秋火
2011年8月29日
http://www.youth-sparks.com/bbs/viewthread.php?tid=3224
2011年8月12日网友“阿土”踢爆YCA（即少年中国学会）有关“以工人事业名义”“逼迫恋爱”的奇闻丑事，之后（22日）我写文评议，迫得逼爱门主角、YCA大佬李然东跳出来骂人（25日），从而激起有关受害者的愤怒反击（26日），当李然东“低调”（通过其小弟发布）道歉企图私了（28日）后，终于激发“该事件的数名亲历见证者”在人人网发布集体公开信，强烈抨击YCA主持者、要求陈述事件真相（见集体公开信），并抖出李然东本人发过的短信记录截图和聊天记录截图）。

在YCA主持者企图把这系列公害说成是无关紧要的个人私事、企图再次捂住盖子时，部分受害当事人及亲历见证者终于站出来，决心与歪风邪气斗争到底了。现在，这件事越来越受到更多左青的关注——这是必然的且必须的，因为越多人知道这些事实真相，就越能认识到这类事涉及到左倾的广大进步青年的切身利害，涉及到共运的集体利益，涉及到为阶级事业服务、又注意如何维护自身利益。



是个人私事，还是败坏集体的公害？

目前被受害当事人之一阿土披露出来的“逼爱门”，以及被另一受害当事人钱虎、其他亲历见证人透露、尚不很清楚的“欺爱门”，显示了这系列事件（还不止一件事！）有更大内幕，并非马后炮、我从头起就指出，这件事的首要问题在于YCA小圈子主持者似乎有意掩盖事实真相，“公开完整的当事人陈述和结论”才能解决问题（见我8月22日评论）。

但YCA主持者怎么说呢？至今为止唯一敢比较公开的，是马前卒在“YCA读者群”（拉了200多名QQ网友、不过在线的不多）的说法，其中心思想就是毫不动摇地坚持这些事情是个人恋爱私事，YCA其他跟班们也群起附和。（值得一提的是系列事件男主角李然东数月前有关事件“内部检讨”时，把这些纠纷说成是个人道德问题，并且“检讨”时把问题转移为“应该遵守基本道德”）。8月26日傍晚，YCA的1号人物李昆华某群发言时，也说阿土文章所提到的逼迫求爱示意，不过是“男女私房短信”，也咬定这是个人私事。8月28日晚马前卒更在YCA群发了一串像是“本帮帮主指示意见”的信息： 这些话透露出YCA主持者或表态、或沉默，达到了一个最关键的基本共识：必须把这些系列事件说成是个人私事，说成是男女私房和八卦。如果这些系列事件真的是个人私事，那么马前卒的这番指示的确是共产主义运动的无比政治正确，不需要去讨论的。问题是，这些系列事件是否个人私事呢？



YCA系列公害的要害：它在哪些方面败坏集体

首先，在其中的逼爱门事件中，受害当事人阿土的披露，说明有一定资历的自称共产主义者企图以集体工人事业名义，牟取个人好处（甚至是帮另一位圈内老大拉女友，讨好那个老大），为此骚扰和企图逼迫女左青，这是明显地破坏阶级事业的名誉和道义。

另一件“欺爱门”的性质、影响也与之类似，虽然事情具体情况不同。此事要害是李某人利用自己在群体内一点威信，为了争夺某女对其男友中伤诋毁排挤。也许有人说这充其量也只是个人私德问题。可是，某女及其男友都同样是左圈中的青年，他们与李某之间都有许多共同的同志、朋友；作为YCA管理者之一，李某对作为群众的左青关系的无原则的（而且是为了个人利益的）挑拨离间，这是无关共运集体准则的吗？它又怎么可能不影响集体工作？这些正是问题的利害所在。

揭露指出其中罪过，不是为了搞垮搞臭某个人、某小圈子（说穿了，你某某某的私德、你什么圈子的政治前途管我屁事），而是为了使这个人、这类人置于更多左青的监督和防范下，使左青群防群策维护好自己利益、才能更安心更有信心地对待阶级事业。另外，这样的人决非偶然产生、独一无二的，对这一个例的揭露，也会是一个有公共意义的提醒。

第二，YCA主持者在对待这些公害本身的私下态度、公开评价，都严重地败坏着共产主义者的基本立场。首先，YCA主持者的基本共识是认定这件公害为个人私事（同时却又自相矛盾地以小圈子小集体的方式来处理它）。

而在“欺爱门”所谓“内部检讨”中，主事者兼YCA主持者之一李然东完全避开事件本身的要害，却说是个人生活无聊所致，含蓄地说自己“无视群众道德”（仿佛自己不够弯腰屈尊去满足水平低下的“群众道德”），把检讨重点变成自己与李昆华的个人交往不当。YCA的1号领袖李昆华在检讨中，则貌似承揽了很大罪责，却竟把问题偷换减免为向某局外批评者承认自己处理方式的“错误”，更巧妙地回避检讨事件要害（即为个人利益诋毁其他同志），更坚持说这是“个人问题”，对集体的影响不过是“损害少年中国群体的形象”，也就是损害了他们那个小圈子的形象。总之，只有个人、个人，小圈子、小圈子，什么共运集体利益都不存在。（有YCA圈内人士亲自给我提供了两位李先生的“内部检讨”文件，我会根据事件进展需要与当事人意见，决定是否公开它们。）

近日，“数位亲历见证者”的集体公开信及受害当事人之一钱虎的讨伐文章，甚至透露出一种更惊世骇俗的私下看法，YCA的部分主持者——这些自称共产主义者的圈内老大，似乎把他们的这些劣迹（他们自己小圈子内部检讨时也承认的错误）说成是“实践共产主义爱情观”。作为一个共产主义者，我正告所有心怀鬼胎的人与真诚善良的人：决没有一种损人利己的“共产主义爱情观”，也决没有一种利用资历等级逼迫他人就范的“共产主义爱情观”，这不是什么道德问题，而是基本立场问题。

第三，YCA采用小圈子内部检讨、主持者打圆场、挑事者文过饰非等形同表演的小圈子政治把戏，企图化解这些系列公害给小圈子名誉带来的（必然带来的）集体影响。这，不仅是姑息包庇恶人，更是向圈内圈外左青传达着错误的信息，以为共产主义者对待公害的方式，就是私了，就是首先维护小圈子利益。这是另一种意义的、甚至更深的败坏，因为它是若干自称共产主义者（包括某些较有资历者）的集体共犯，更能迷惑、在精神上压迫那些更年轻的新左青，使一部分左青屈从、或使另部分左青对整个共运都多少消极失望，影响更恶劣。

后两个方面，是我近几天才了解、或亲自见识到的。越了解内幕，越感到其败坏集体利益的公害性质，及其严重性。



反公害斗争：目前态势与若干预计、提醒

从阿土踢爆逼爱门事件起，到后来一系列舆论、争议、风波，YCA系列丑闻已经引起了越来越多其小圈子外的左青的公愤（我8月中旬最初得知此事，就是因为一位非YCA的同志在一个非YCA的群里的激烈抨击，然后才看到了阿土的文章）。虽然更多左青仍然被YCA的“个人私事论”误导着、迷惑着，或观望着，或不理不睬，但已经出现了部分更为明智的左青提到了关键的问题：希望这些事件的来龙去脉得到公布（甚至我注意到YCA圈内一些左青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但暂时被淹没在YCA圈内“个人私事论”舆论里）。

然而古今中外的罪恶者们，往往都害怕公开事情真相。当然，YCA主持者坚持“个人私事论”，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把集体公害私了。

这件事应该如何解决？其实很简单：正是把事情经过公布了，披露全部关键真相，指出利害关系，以此亡羊补牢，对于有待成长的中国共运来说仍为时不晚。事情之所以被弄到现在如此复杂、疲惫、令人心烦，正是由于之前的小圈子表演、囫囵敷衍和内部私了，也由于敢于捍卫原则的力量是如此微弱、边缘。

但是不管小圈子的捂盖子水平如何高超，尚未解决的问题，迟早定会再爆发。近日阿土的文章，及受害当事人的反击、甚至集体公开信，则表明了左青的一种进步。另一些在不同范围谴责公害的左青（包括我），只是助推了这件迟早再度爆发的事，帮助清算和正视听。这不是什么八卦私怨（谁TMD关注那些小圈子自作多情者的狗屁隐私），而是一场反公害斗争。

我的若干评价、预计和提醒如下：

1、作为败坏共运集体利益的系列公害，这些事必须公开真相，给广大共运参与者们、而不是小圈子跟班们一个交代。YCA的部分主持者兼当事人和挑事者，尤其有义务这样做。
2、但是我请广大左青同仁不要天真地以为挑事者会主动公开真相，也不要对他们能够如实陈述全部关键真相抱以任何期望。
但为什么还是要指出这个义务呢？因为挑事者对这个义务的公开态度——即使沉默，也是一种非常能说明问题的公开态度——恰恰是这场反公害斗争对广大左青的一个更深入的教育。
顺便一提，8月26日我呼吁YCA李然东公布事件真相，不久后一些YCA分子（包括主持者之一马前卒）都公然决定不理不睬，而8月28日，“数位亲历见证者”的集体公开信也要求李然东“陈述这些败坏集体事业的个人烂事的简要经过和处理方式”。李然东及其YCA同党将如何回应？我们应该再给他们一点时间，让广大左青拭目以待吧！
3、受害当事人及相关亲历见证人只需集中做好这些事：监督、乃至亲自来做事件陈述。根本不必指望他们来做道德上的悔改，甚至也不要指望他们能彻底道歉，须知这场反公害斗争的关键就在于真相披露，我们只应该寄望广大真正进步青年的良知。也唯有你们能够督促如实、全面的事件陈述。
4、请这场反公害斗争的积极支持者注意——当然我也得注意——小心可能被某些人暗箭伤人和背后捅刀，这类事是我闭眼瞎说的，没有任何根据，但只要有0.000001%的可能，就有100%的必要性防范，因为“共产主义同志”翻起脸来可能比对阶级敌人还狠，可能毫无原则。
最好的防范方法就是公开、透明，与实证揭露（注意保存证据以便维权），以及注意多用集体方式、或适当的匿名方式、或委托其他可信又较有力或稍有名声的人揭露（只要能举证、确凿，就不是问题）。
5、这场反公害斗争不一定会搞垮YCA小圈子——这也不是目的，但YCA小圈子的确有可能进一步无原则沆瀣一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投机者、文棍圈痞和左圈的精神赖以生存者，终会聚集在一起，真诚彻底的共产主义者也迟早会团结起来，这没有什么可叹息的。上帝的东西归上帝，恺撒的东西归恺撒，共产主义者的东西归共产主义者。反公害斗争只要能在新的意义上恢复共产主义者的认同、让广大左青从事件中汲取应有教训，就算没有白费。



作为阶级事业奋斗者，我（秋火）为何介入这场反公害斗争？

因为最近这些事，近日，我十分受宠若惊地成为堂堂YCA一号领袖李昆华帮主的不指名咒骂对象，原话是：

“现在某些号称左派，号称关心工农的人，突然的喜欢关心起左派人士的爱情道德修养来了。连个男女私房短信都要大动干戈逼人交代真相，这是什么精神，难道不是一种将玩革命进行到底的娱乐至死精神？”（2011-8-26 18:45:35 某群发言，根据QQ截图记录）

为了避免“善于自我检讨”的李帮主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我简要回复如下：首先，事情的起因如本文所说，决非个人私事，而是败坏集体的公害。如前所述，这件事更不是道德修养问题，而是共产主义者的基本立场问题。我关心的不是你李昆华帮主的个人烂事，而是这场关系集体利益和基本立场的反公害斗争。

我丝毫不指望YCA能对现实的工人阶级的解放事业有什么原创的实际贡献（它的启蒙价值都仍很局限），但是因为任何一种左翼招牌而趋之的左青，仍有可能为阶级事业服务、或最终进一步投身阶级事业。我首先看重这些左青，以及将来可能对阶级事业的促进作用。某YCA分子在其群内说有人来砸他们的场之类的话——小圈子维护者为何自作多情？因为小圈子维护者眼中只有小圈子利益，广大工人与左青的关系、利益在他们眼中只是小圈子的资本（幸运的是，工人不买小资知识分子的帐，他们只能笼络爱好形式虚荣的半吊子小知文青）。

近日逐步披露的事实（包括我手中获得的文件材料），证明YCA数月前对这些事情的处理根本不合格，根本损害了共运原则和集体利益。那么其他共产主义者就有权、更应该介入这场斗争，与其他左青包括当事人共同努力，推动反公害斗争、捍卫原则立场（顺便说下：我不敢说我的批判百分之百合理，但最近部分左青起来斗争时，我更努力规范自己、配合他们集体努力，我也愿接受大家的监督和检验）。



共产主义青年·小圈子·融入再造阶级

这场斗争是反公害，也就是防御性的、清算旧帐的，还不是建设性的东西。清算旧帐难免令人心烦，但这种事还烦不到我，因为我对那些个人及小知圈子利益都毫无幻想。我目前在工厂里生活充实，劳动带劲，与工人交往愉快，有更多需要关注的劳工议题、阶级斗争现实和工先网的艰巨建设要做（前日工先网还发了一篇谈工人自我组织与工人运动的文章在劳工讲坛版，我自己也有写反对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长篇原创在新青年、工先网，增益着反对爱国主义的斗争武库专帖。我关注重点从来不在左圈，虽然我的确比较关注左青现状。当然我坚信YCA的李昆华是永远、绝对、必定、百分之一百二十地不会去看的，更不指望他去看，他只是听说工人事业左翼分子秋火居然来谈YCA的“个人私事”了，才尖酸地叫嚷了起来）。

李昆华之流当然不在“共产主义青年”之列，但受李昆华之流迷惑的共产主义青年是有的，他们中有些人或许还有救。不过我的眼光更定位在更广大有心为共产主义运动做点事情的左青-共青范围里。

现实中，由于网络和网下生活的便利，一个共产主义青年难免可能形成志同道合的小圈子，这本身是一个中性的事情，不好也不坏。问题在于，是让这种小圈子成为自己的主导、甚至精神乃至生活依赖，还是发展更贴近工人无产者的现实生活交往基础，使小圈子从属之？更进一步地，不仅要能贴近工人无产者的生活交往，还能够与他们共同努力，再造目前尚不存在的革命的工人阶级，在现实的土地上建立有生活血肉的精神归宿，为共产主义工人运动而奋斗，这才是当代中国共产主义青年真正值得向往、需要脚踏实地艰苦奋斗的伟大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