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飞扬:个人的悲剧,社会的悲哀
西南新左翼文艺群“介入”专题讨论
(7新-3)
红尘飞扬:个人的悲剧,社会的悲哀
——读小说《法外容情》
小说《法外容情》地址:http://bbs.tianya.cn/post-culture-932697-1.shtml
我还是年轻的时候,有一次被检察院的人叫去,是因为,我帮一个国企的一个经理过一张8万元的发票。当时,检察院的人给发票拿给我看,我不记的了,我说没有。后来想起了,可能有。因为叫开假发票,我该怎么做?我想我不能说这个事我没有做过,那样就说假话了。那时候,正是邓小平南下讲话以后的事,90年代,整个社会风气都在变坏。于是我就同检察院的人说,不顺应潮流就是反动。你们知道怎么样。他们客气的同我说,他们也是例行公事,走走过场。当时,他们是开车接我去的,我说如果不送我回,我就不去。结果他们不送我回,给我钱让我坐车回,我就打的士,告诉他们,你们说话不算数,我也不算数,要票就自己来拿。
又有一次我和二个同事到广东送货,回江西时,是坐中巴车,车上挤满人,堆满了行李,那个卖票的人大声喊叫着要旅客给行李放到车顶的行李架上,好让后面的旅客坐车,有一个小伙子,他就不肯给他的包放到行李架上,可能是他有重要的物品,那个卖票的就说,你放不放,不放我就打你,小伙子说,今天就是你打死我,我也不放外面,那卖票的伸手就给了那小伙一拳,小伙不还手,他接连打好几拳,鼻血都流出来了,还是不还手,只是说,今天就是你打死我,我的东西还是要放在这里。那人又要打,我心里急的要命,怎么就没有人肯说句话,都是男人,看了一下车上的人,我失望了,等那人又要打时,我用手指着他狠狠地说,你再敢打一下,你试试。那人看着我给手放下了。这让我感受到正义的力量。
还有一次,从广东出差,在火车上碰到一个小偷,也可以说抢劫犯,因为那么多人坐在车上,他就明目张胆的拿。坐我边上的小伙瞌睡了,人不是太多,我就给坐位让他睡,坐到他的对面,跟一刻看出,没有人会来管这件事,我愤怒至极,心想这个社会变的如此的坠落,没有正义。我跟那小偷说,你给钱包放下,小偷看着我说,他是你什么人,我说:你给放下,不要管我和他是什么关系,那小偷又说,你是他朋友,我说是。那小偷说,那让我拿一张走,看看那皮夹里的钱有点多,就同意了。其实坚持正义不那么难。但是坚持正义又是那么的难,这是我调到江西新余国际旅行社旅游发展公司的事情了,我们公司被骗走了四十多万,那时我们公司的流动资金就是银行货款六十万.我同我们经理去报案,到区刑侦队,他们说这个不归他们管,要我们到市里,到市里他们说是区里的事。我们就这样来来往往的跑了几个来回,又到了区刑侦队,我们经理当时已经吓傻了,没有了思维,我跟区刑侦队的队长说,今天这个案子你必须受理,这是你们的工作。你们不要再说是市里的事,是我现在累了,不想走了,如果现在是市里,市里也必须接受这个案件。
我的几个经历说明社会有很多丑恶现象,你在其中难以独善其中,但是人又是善良的,想做好事,也想同恶势力做斗争。小说《法外容情》用一个同时包含善和恶的故事来触动人心。像故事主人公那样的经历,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
在当今社会,“面容枯瘦的老父亲抱着可爱的小孙女,无奈地默默擦着泪。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哪有钱?一个打工仔就是打满一天工,又能挣几个钱?”,而“女儿才三岁,却得了这么一个要命的病,这么一个要钱的病!保守治疗需要钱,骨髓移植需要钱,术后维护需要钱!该死的钱!钱!钱!”,这是常常发生的。这个时候,你有可能求助媒体,求助社会;也可能像小说《法外容情》里的主人公那样“一个箭步抢过皮包,然后转身跑进胡同”,去偷去抢。
不管最后发生哪一种情况,幸运点的,你会像主人公那样少判几年,转个缓期执行。被抢的人良心很好,“被抢老人到法院请求撤诉,不追究当事人的责任”,然后媒体“《生活帮》的记者正在跟踪报道”,“还有那位被抢的老人。记者说,老人捐了一万元给他的女儿。”。
小说结局很好,但是大多数情况不可能,因为当你被迫去偷抢时,这是实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将工农群众底层化,边缘化的后果,是私有化最喜欢逼良为娼的逼迫。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出现的情况更可能是:
“苏比觉得有一只手按在他胳膊上。他霍地扭过头,只见是警察的一张胖脸。
"你在这儿干什么?"那警察问。
"没干什么。"苏比回答。
"那你跟我来。"警察说。
第二天早上,警察局法庭上的推事宣判道:"布莱克威尔岛,三个月。"”
这既是个人的悲剧,也是社会的悲哀。
(2015年05月25日,浙江,义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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