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乡创业与村庄发展的逻辑

返乡创业与村庄发展的逻辑　　

---基于村庄合作的返乡创业新思路　　

贵州和仁乡村发展研究所  吉家钦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　　

一、关于支持农民工返乡创业　　

党的十七大曾针对农民工就业难的问题提出“实施扩大就业的发展战略，促进创业带动就业”的总体部署。以创业带动就业，就是要建立从源头上创造就业的机制，通过支持返乡农民工创业对就业的带动、倍增效应来创造和扩大就业机会。　　

在2008年底全球性经济危机爆发之后，该年度的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也做出相关决议，在贷款发放、税费减免、工商登记、信息咨询四个方面开辟“绿色通道”，积极支持农民工返乡创业。与其同时，全国各地方政府也出台了支持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政策和措施，正面响应中央的号召以回应大规模农民工失业的社会现实。　　

但是，在理论界和舆论界对支持返乡创业这一问题上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其中持否定或者质疑态度的大有人在，归纳起来，大体上有以下三种观点：　　

1、农村以及周边区域创业环境恶劣，加上返乡农民工自身能力不足，因此创业成功的机会不大，政策上的支持、鼓励以及地方政府的过于主导有误导之嫌，如果创业失败，将导致返乡创业者进一步贫困和边缘化。　　

2、失业和返乡的农民工人口基数过大，支持个体的返乡农民工创业行为缺乏普遍和推广的社会基础，支持返乡创业只是一项民意工程，而对缓解就业压力没有任何现实意义。　　

3、工业化 、城市化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目前解决三农问题的关键是通过劳动力转移以减少农民，以及在制度层面解决农民工在城市安居就业的问题，因此支持和鼓励农民工返乡创业在某种程度上是在开历史的倒车。　　

不可否认，中央政府在政策层面鼓励和支持返乡农民创业的举措，在特定的历史时期里起到缓解社会压力，缓冲社会矛盾的作用；同时在长远的社会效应考量的视角，它也不失为一项改善民生的长期策略。但具体到执行层面上，地方政府各项相关政策的出台与落实在经济危机的背景下更像是一出“政治秀”，雷声大而雨点小，同时在相关政策和措施的制定上存在某些局限，导致实际效果乏善可陈，因此备受质疑和批评也不足为怪。　　

二、重新认识返乡创业　　

    1、农村发展：农民工安居乐业的另外一种选择　　

 有人曾经把农民工的生存状况形容为“在路上”，言下之意就是，对于大部分的农民工来说，他们进城和返乡在主观上的自我选择空间很少，其中的大部分人更多的是面对困境不得不做出进城或者返乡的选择：不得不进城，不得不返乡；接着又不得不进城和不得不返乡，如此周而复始、永不休止，形成了一个不断循环的城乡流动链条。　　

 我国三十年抑农兴工的经济发展策略实施的一个主要目的是通过工业化、城市化来促进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以达成减少农民和共同富裕。同时在这个经济发展的模型中，城乡流动循环将逐步演变为农村进入城市的单向流动，而且农村破败凋敝、贫困落后的伴生现象将被社会的进步所消灭。　　

 但是，这种经济发展模式忽视了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人口基数大、农村资源禀赋差这样一个农村现实，同时也忽视了这样一个我国的基本国情：难于逾越的户籍壁垒的长期存在和过度依赖出口的脆弱的国民经济。因此，在这种经济发展模式实施了三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只看到一个极为难堪的现实：在农村人口增长率得到有效控制的前提下，农村劳动力转移出去了一亿多，但农民人口却增加将近两个亿，而且城乡差距进一步被拉大到历史最高点。　　

 虽然目前我们不能也无法对这种经济发展模式盖棺定论，但至少我们看清一个发展趋势，就是农民工要在城市安居乐业面临太多的障碍，因此把农民人数减少到合理水平将不得不又是一个百年大计。如此看来，城乡流动循环的另外一头—农村的稳定和发展，将为我国一亿三千万的农民工提供另外一种安居乐业的选择；即使农村的发展只是我国社会发展过程中的一个过渡，但这种时长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发展过渡，对将近2亿的农民工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2、返乡创业：农民工在农村安居乐业的另外一种实现形式　　

 进城抑或返乡？对于大部分的农民工来说都是不得不面临的选择，虽然这种选择结果里还包含着他们的理性计算。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表明，农民工返乡的原因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家庭原因。为了解决孩子的教育和老人的赡养问题，不得不返乡。　　

2）被城市淘汰。根据调查结果表明，大部分的农民工在45岁之后将很难在城市找到工作；即使有工作者也无法忍受和承受超长的劳动时间和过度的劳动强度，因此不得不“退休”返乡。　　

3）自愿返乡。这部分的农民工主要是不适应城市的生产生活，特别是在城市得不到认同和尊重，不得不返回家乡。　　

4）临时返乡。有一部分人因失业、待业、休假等原因临时返乡，但是他们有尽快进城的计划。　　

从上面数据我们可以看出，返乡的农民工基本可以分为两个类型：一是返乡后有重新进城意愿的；二是返乡后不得不留下来的。对于不得不留下来的返乡农民工来说，如何使留下来成为可能？---这是他们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问题。　　

   大部分返乡后的农民工一般都具有以下两个共性：1）在城市工作和生活时间过长，返乡后已经不适应农村的生产生活，特别是年轻一代，工作和生活习惯已经基本“城市化”，他们不仅疏于农事，而且对乡村的生活价值极不认同；2）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表明，大部分返乡农民工对自身未来的预期很高，同时也有强烈的发展愿望，传统的农业生产方式已经无法回应他们的内心追求和消费需求。　　

   在我们多次的田野调查的过程中，碰到很多返乡后有留在乡村发展意愿的农民工，他们返乡后的生计手段非常有限，内心也极度彷徨。随便种点、养点东西，然后就近找些散工打，成为他们临时的生计途径，但他们普遍表示这样绝非长久之计，由于收入微薄，他们入不敷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生活将陷入困境。　　

   对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来说，创业是他们在村庄安居乐业的一种比较合适的实现形式，因为返乡创业不仅可以解决留在家乡的问题，同时也能回应他们自身的发展需求。我们的调查表明，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出现大量的农民工返乡创业的例子，进入21世纪之后返乡创业已经成为一种农民工返乡安居、就业的社会常态。在近几年来，随着进城务工人数的增多，社会压力日益凸显，为了缓解就业压力，改善民生，中央以及地方政府最终把支持农民工返乡创业纳入决策框架，并相继出台了一系列的相关政策和措施，鼓励和支持返乡创业行为，特别去年爆发的全球性经济危机导致了三千万以上的农民工失业，我国社会面临空前的压力，因此支持返乡创业再次成为地方政府和社会各界所关注的热点。　　

返乡创业不仅在理论上为不能进城的农民工的留下来提供可能，同时在实践中也成为一种返乡农民工生计改善的实现形式，而政府的介入更具多重意义，第一，为返乡农民提供相关支持，改善他们的创业条件和创业环境；第二，通过促进返乡创业，以创造和和扩大就业机会；第三，通过农民工的创业生产推动地方经济的发展。　　

三、返乡创业与村庄发展　　

   一）对政府主导的返乡创业模式的批判　　

虽然理论界和舆论界对政府支持农民工返乡创业的这种模式有不少质疑和批评的声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政策层面支持返乡创业至少释放了政府对民生高度关注的信号，同时也为返乡农民工提供了另外一种在农村安居、就业的可选择途径。　　

目前各地方政府支持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政策和措施包括：工商、税务政策向农民工倾斜，在用地、收费、信息、工商登记、纳税服务等方面降低门槛，给予农民工返乡创业更大的支持；推行联合审批、“一站”式服务、限时办结和承诺服务等，开辟农民工创业“绿色通道”； 在创业资金方面，鼓励和引导金融机构加大信贷支持力度，提供符合农民工返乡创业特点的金融产品，继续加大农民工银行卡特色服务推广力度；农民工返乡创业属于政府贴息的项目要按照规定给予财政贴息，帮助其解决创业资金困难。　　

在创业方向上，从政府对返乡创业的支持内容以及返乡创业的实践上看，地方政府更倾向于支持有技术、有资金的农民工从事具有一定规模的企业型的创业行为，比如从事服装、运输、农副产品和加工、大规模的种、养生产等。主要原因有两点：第一，有技术、有资金的农民工创业基础和能力较好，创业成功系数高；第二，种、养生产周期长、受市场影响大、见效慢；第二，传统的田间地头项目对地方财政贡献少，同时容纳的就业人数有限（一般就业的都是留守农村的劳动力）；第三，小打小闹的创业生产起不到示范和样板作用，同时对地方官员的政绩考核不会起到任何正面作用。　　

从去年年底至今，我们一共在贵州地区十几个村庄开展相关调研活动，其中一个主题是：农民工返乡创业的选择以及面临的困难。我们的调查报告表明，大部分返乡的农民工普遍表示对政府支持返乡创业的事情毫不知情，同时也表示即使有机会他们也不想、也不能参加这种创业行为，因为，第一，返乡的大部分农民普遍缺乏资金和技术，他们无法承担这样高投入的创业风险，第二，脱离乡村现实的创业具有未知性，同时在他们的计算里，返乡离土的创业忽视了他们返乡的原因，因此也无法实现了他们返乡的价值(如照顾家庭等)。第三，如果有技能、有资金的话，他们一般都会选择在大城市创业，因为家乡的市场容量小、垄断严重，而且创业环境和条件也不好，他们在大城市发展更有奔头。　　

在他们的创业需求评估中，大部分的返乡农民工表示，生产技术（技能）、信息能力以及市场能力的不足是导致他们不敢创业或者创业失败的主要原因；村庄以及创业群体组织和合作能力低下也是他们返乡创业的最大困境之一，因为缺乏合作能力，他们无法联合起来分担生产和市场成本和风险，导致创业行为无法和市场对接，进一步增强创业的风险；而在资金、工商以及税务等方面并没有特别强烈的需求，他们认为只要把生产和市场搞好了，工商、税务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根据以上分析，我们总结出了由地方政府主导的返乡创业的一些特点：第一，重乡镇轻农村；第二，重个体轻群体；第三，重硬件轻服务；第四，重形式轻内涵。同时，我们也不难看出这种创业模式存在的问题：

（1）中央政府对支持农民工返乡创业的部署是一项针对所有返乡农民的民生工程，但在地方的响应和执行层面上却把大部分的返乡农民工排除在外，实际上变成了追求政绩效应的没有任何普及和推广意义的样板工程。

（2）地方政府主导的返乡创业模式无视农民返乡原因的多样性以及乡村发展对返乡就业、创业的重要性，简单地把返乡创业和乡村发展割裂开来，只是有目的地支持一些返乡精英的创业活动，促使返乡创业生产成为经济危机背景下的政治作秀，缺乏更长远战略目标。

（３）创业过程中农民主体性缺失。这种农民工主体性缺失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大部分的农民工对支持返乡创业一无所知；第二，在制定相关政策和措施时，缺乏对创业群体的需求评估，没有民意支撑的相关政策和措施的制定和实施将不可能达到预期目标。　　

（4）对返乡创业生产只提供工商、税务以及资金支持，而忽视诸如技能培训、市场引导、创业规划、过程跟踪与协助等全过程服务供给。创业过程是生产技能、信息能力、市场能力综合考核和提升的过程，而大部分的返乡农民普遍缺乏相关知识和能力，因此我们不难看出他们创业失败的系数是非常大的，如果在其过程中地方政府存在策略上的失误而且过于主导，那么创业的失败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公平的，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这么说，就业机会的供给以及地方经济的发展是建立在牺牲农民工创业群体利益的基础之上的。　　

    在我们工作的过程中经常遇到一些返乡创业者或者曾经返乡创业者，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有过多次创业失败的经历。在和他们的交谈中，他们普遍表示不管在城市工作和生活时间多长，他们的身份还是农民，而农民的特长是地头田间的那些活路，离开农村、离开农业的创业成本太高（比如在农村从事农业方面的创业将省去很多成本），风险太大，他们承担不起；同时返乡的初次创业者普遍对自身预期过高，容易冲动盲进，失败的机会很大，因此从农村和农业起步将是一个很好的创业切入点，因为创业者在农村的各种资源有利于减少创业成本，同时启动资金投入相对较少，即使周期长一些，见效也慢，但那也是最稳妥的创业方式之一。　　

二）返乡创业与村庄发展的关联　　

  1、重新界定返乡创业　　

为了减少返乡创业的风险性以及保证创业效果的最大化，我们很有必要对返乡创业的概念进行重新界定。　　

前面已经分析过，在政府主导的创业模式里，有技能、有资金的返乡农民工是被优先对待的，是一种返乡离土的创业模式，也可以说这是一种企业式的创业模式的创新运用，因为这样可以保证创业的成功性以及示范性。但是这种创业模式存在的问题是，第一，创业投入资金大，失败的可能性也很大，创业者将不得不面对极高的创业风险；第二，把大部分的返乡农民工排除在创业支持之外，社会效应有限；第三，把返乡创业与乡村发展割裂开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返乡农民工的就业和安居问题。　　

因此，返乡创业的实施框架里应该尽可能地把返乡农民工群体纳进来，在村庄整体层面上支持返乡农民工集体创业，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回应到大规模农民工返乡的社会现实，同时通过村庄和创业群体的合作来分担生产、市场成本，减少创业风险，并进一步推动农村社区的发展。　　

根据以上分析，我们把返乡创业的概念定义为：这是一个通过政府有关部门、　　

社会各界的通力合作，为返乡农民工群体在农村创造就业机会、改善就业条件，并推动他们的能力得以提升，同时通过村庄、创业群体之间的合作规避创业风险的过程。　　

在这个创业框架里，我们把创业过程看做是一个能力提升以及风险控制的过程，并在兼顾村庄整体利益的前提下开展创业活动。主要内容包括：支持创业的目标为返乡农民工群体，创业生产以种、养生产为切入点；具体的支持内容主要是提供全方位服务（如生产技术培训、信息提供、组织和协调等），并把乡村其他群体纳入服务体系，以创业生产带动乡村发展，以创业者为村庄生产带头人，促进村民参与村庄建设；通过村庄、创业群体的协作和合作共同进入市场（或者依托村庄经济合作组织、发展协会进入市场），以减少生产和市场成本，并把社区就业和社区福利纳入返乡创业的框架里。　　

2、返乡创业与村庄发展　　

三十年来的改革开放，我国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但我国经济发展的过程却把农村的建设和发展置于无关紧要的位置，其中一些具体的表现是，政府资源配置重工轻农，在对农村的投入方面重硬件建设而轻服务供给，导致农业生产的发展面临资源短缺的困境，农民缺乏农事动力，传统种养生产与满足生存需要成为农业生产的最根本逻辑；村庄精英和青壮年劳动力纷纷逃离村庄，而留守村庄的能人、强人的行动又没有从村庄共同体的角度出发，村庄发展面临人才（特别是生产带头人和青壮年劳动力）短缺的困局，导致村庄农业生产和公共品的供给缺乏统一的行动和目标。　　

把返乡创业活动放在村庄整体层面上开展，在某种程度上将很好地回应以上问题，同时也在某个层面上为解决这些问题提供另外一种思路和途径。　　

第一，农民工的返乡创业将在技术、资金、发展思路等因素上对村庄的发展提供有力支持。返乡群体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具有一定得资金能力，同时也具有强烈的发展愿望和视野，他们的回归将给沉闷、守旧的村庄生产生活提供新鲜血液，有利于撬动村庄其他群体的发展。同时，创业的支持活动放在村庄整体层面开展可以兼顾以及吸纳其他群体的参与，比如其他村民可以参与技能培训和种养殖示范等活动，推动生产技能在村庄的有效传递和分享。与其同时，可以有效地促进地方政府和社会各界对返乡创业的相关支持惠及村庄其他群体，以致达到较大的社会效应。　　

第二，返乡创业者可以作为村庄生产发展的带头人，推动村庄的发展。返乡创业者一般脱离乡村生产生活得时间比较久，和村庄其他村民一般没有利益冲突和感情纠葛，同时相比之下他们具有较强的发展愿望、视野以及相关能力，因此返乡后一般都比较容易被其他村民接受；这部分人在返乡创业的过程中又具有外部支持优势（比如资金、技术等支持），因此相应地具有村庄生产带头人的潜力和能力，只要加于正确引导，他们的创业生产将有力地推动乡村的整体发展。　　

但是在返回所在村庄开展创业生产也面临一定的困难，其中最主要的一个问题是生产规模的控制以及如何进入市场，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小农生产如何和市场对接的问题。在我们的农村工作的过程中，发现一个现象，就是小农生产要么规模过小，无法进入市场，也无法满足大规模进村收购的要求；但是如果规模过大，又没有人进村收购时，分散的农户又无法也无能通过合作以分担成本的方式进入市场。　　

因此，在村庄开展的返乡创业生产应该是在村庄整体利益的基础下进行的，也就是在我们的创业模式里，创业者的创业活动是村庄生产的组成部分之一，只有这样才能把返乡创业活动和村庄发展联系起来，有效地减少创业者的生产和市场成本，合理规避创业风险，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只有创业活动成为村庄生产发展的一部分，创业者才有理由合理动用村庄资源（比如村委会以及其他村民的支持、良好的人际关系、技术分享和互用，甚至是租用公共资源等），这样一来就可以减少创业成本，提高创业成功率。　　

2）在进入市场上，需要把其他村民的产品和创业者的产品作为一个整体看待，相互调整规模，同时通过创业者的带头作用，提高村庄的协助和合作能力，通过合作走进市场，以分担生产和市场成本，减低生产和市场风险。　　

3）同时返乡创业活动也要和村庄公共利益建设联系起来，或者把村庄公共利益建设纳入创业与村庄发展框架，只有这样才能从村庄内部保证公共品的自我供给，同时也借此摸索特殊历史时期的通过公共设施建设达到非货币增收的新路径，以及非货币增收的返乡临时就业的新模式。　　

   从农民工自身客观条件以及村庄发展的重要性的角度看，其实，返乡创业的最基本目的是在村庄或者周边地区创造就业机会，改善就业条件，为返乡农民工提供返乡后的安居就业的可选择途径，而绝非是通过政府的主导推行高风险，社会效应小的创业行为；同时村庄的发展作为社会稳定的缓冲器，为留守人员和外出务工者提供生计改善的基础和选择，因此通过农民工的返乡创业促进村庄某个层面、某种层次的发展和改善，也能回应到社会稳定的需求。　　

2009年7月1日　　　

于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