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金安：韩国电影《购物车》剧情简记

韩国电影《购物车》剧情简记

 

蔡金安

 

  

▲ 《购物车》剧照

 

作者按：

前几天在电脑上看了韩国电影 《购物车》，感觉很精彩。某超市一群女工为争取工作的权利，同公司管理层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警方、黑社会轮番出动为资本保驾护航，女工们付出了沉重代价，但她们不退缩。在警方和黑社会的联合绞杀下，在棍棒、水枪的摧残下，女工们用购物车作武器，坚持勇敢地抗争。看着她们在水枪喷出的浓浓雨雾中不屈的身影，我有一种要流泪的感觉。该剧展示了资本主义制度下韩国工人的工作、生活状况，揭示了资本主义制度的残酷……

女工们无地位无尊严，只要顾客不高兴，管理人员就会逼她们向顾客道歉，甚至跪地道歉。女工们经常被无端地要求加班和延长工作时间，而且不给一分钱加班费。

超市老板根本不讲信用，甚至不守法。店长当作全体员工面给韩善熙转正的许诺居然食言，甚至连与员工们曾签好的合约也不兑现。员工在他们眼里，纯粹是一堆只会傻傻地做事不能发声的机器，如果不想要了，可以随时抛弃。

警方完全站在资本家一边，多次出动警察抓捕维权的女工。电视台等新闻媒体也为资方说话……

 

以下为笔者看完电影后记下的主要剧情：

 

韩国某大型超市，一天，班前例会，超市店长喊着“韩善熙”的名字，请她出列。店长说：“韩女士是从五年前入社开始包括体力活、销售到计算业务，没有一分的扣分的辛勤劳动的人，经过顾客服务中心三个月后终于转为正式员工。不要羡慕人家，成为努力干活的正式员工啊，正式工！女士，请上来！那今天由韩女士喊口号。”

韩善熙自豪地站在工友们面前领喊口号，大家配合着喊。“顾客是王”，“顾客就是服务”，“公司活了”，“我们才能活”，“我爱你”。鞠躬。

大家分头上岗，开始紧张地工作起来。

韩熙善、李惠美下班了，崔科长跟她们打招呼，让她们加班。李惠美说有事对不起，先走了。韩去加了班。

 

韩善熙家，儿子泰英、女儿敏英还在吃饭。韩说要给泰英换手机，妈妈很快就成为正式员工了，所以工资会涨。

中午，学生们在食堂吃饭，泰英的饭卡没钱了，他没有吃饭。他给妈打电话说饭卡没充值，韩说昨天下班晚了，今天一定去交。一女同学开导他。

李惠美与一中年女顾客发生口角。李说很抱歉按照规定没有标签的商品是超市的东西，顾客说我说是从外面买进来的，李说很抱歉按照规定我们也没有办法，顾客。扫一下条形码。顾客发怒：怎么敢随便动手啊？敢这样斜视我吗？

崔科长过来，向顾客道歉。顾客：服务真是太烂了……

下班的女工们在更衣室，崔科长进来，让大家出去，留下李惠美，说我叫你好好道歉，这次给我好好做。他喊顾客进来。一男二女进来。

女顾客：让她跪下来道歉。李没动。崔催她。李犹豫着，还是跪下说：“对不起。”韩善熙在门缝里看到了这些。

李惠美赶到幼儿园接儿子民秀，民秀一人呆在楼梯上，惠美赶紧跑过去。

 

几个公司头头在一起谈裁员的事。

店长：是没有问题的，最近裁员不是趋势吗？

另一名头头：所以啊，我们现在已经晚了好一阵子了。

姜代理：又不是一两名，一次性这么多。

店长：怎么了，姜代理？在以前的公司不也做过吗？

姜代理：在社会上有可能受到非难，法律上也……

一头头：那个为什么要你来担心？警卫组是白有的么？出问题的话交给警卫组就行了。

另一头头：名单已经选定了，尽快执行吧。

店长：是，是。

一头头：在一个月之内处理完吧，没什么好拖的。

店长：那当然。

 

 

 ▲ 姜顺礼等女工在看名单

 

姜代理贴出名单后，心里不好受。

众女工看了名单后，大为震惊。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议论纷纷。

崔科长过来，要她们离开，快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上班。

有女工说：“说是合约废止，我们也要明白是什么情况啊！”

老清洁工姜顺礼说：“我们为什么突然变成临时工了？变成临时工不是随时可以解雇吗”

韩善熙问姜代理：“我还是有点理解不了。不是答应我让我晋升正式职员了吗？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姜：本部下来的指示，我也没有办法。

众女工来问姜代理：

“入社时合约不是都说好的吗？”

“我的合约期还剩了将近5个月。”

“我也被裁了吗？我需要做事。”

李惠美说：“这是非法解雇，是公司单方面的违约。”

众女工也附和。

 

泰英问韩善熙：“休学旅行去哪？”

韩：“以后再说吧。”

泰英：“手机什么时候去换？”

韩无语。泰英生气地从敏英手里拿走通知。

韩独自哭泣。

 

 

▲ 李惠美

 

女工们吃饭时在议论。

女工：“连吃饭休息的时间都拿来工作了，对我们这样做也行吗？”

“延长了我们的工作时间还不给加班费。”

“不管是让我们工作还是要辞退我们的时候，什么时候考虑过我们的立场啊？”

“就算是再不值钱的命也不能这样啊！”

“说实在的，不管怎样，合约期间得遵守啊！”

“我们都签合同了不是吗？”

“就是啊！”

李惠美：“是的，大家都说得很对，但是就算我们当中的一个人站出来给公司说也没有用，上次你们也看到了，我们一起冲上去时崔科长慌张的样子。所以，我们得建立一个劳动合作社。”

 李惠美发给大家表格，说：“这个是劳动合作社加入申请书，在劳动合作社内把我们的意见综合起来跟公司作协商。”

韩善熙也拿到了一张，犹豫着。

大家纷纷填写，按手印，交给姜顺礼。

孔美珍说：“我没写，我考虑直接不干了。”

姜顺礼说：“自己不想干也没办法。就记住一句话：团结在一起才能活。”

众人说：“对。”

韩也写完，按上手印，交了。

选代表，大家都推让，姜顺礼拉住韩的手，说：拜托了。

韩紧张：我不擅长这个。

众人鼓励。还选了李惠美。三人为代表，要去和公司谈判。大家鼓掌欢呼。

 

 

 ▲  韩善熙

 

姜顺礼、李惠美、韩善熙三人坐在那里，很久都无人理睬。

崔科长找店长：“店长，至少得去谈判现场啊。”

店长：“你不也知道总公司不认同她们吗？去干嘛啊？”

崔科长：那也得听听她们说些什么呀。

店长：“随职员的心意，想干嘛干嘛，那是公司吗？结果不会因为过程有点问题就改变。过一阵子就直接开除了吧。”

三人只得返回。

姜顺礼：“我不知喝了多少凉水。一整天就这样等过去了。”

一女工：“这不是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吗？”

“他们到底想怎样？”

孔美珍：“听话就行了呗。”

一女工：“你不是工会一员的话少插嘴。”

孔美珍拿出填好了的申请书，交了上去。“公司什么时候听过我们的话啊？看这里就知道了。就在供暖室旁边用板子挡一下，暖气也不好，夏天只有两台风扇。”

李惠美说：“美珍说得对，怎么都得试试其他方法了。”

姜顺礼：“还有什么方法？”

李惠美：罢工。众人有些紧张。韩善熙：“罢工吗？”

 

店长紧张地接总公司的电话：“会马上处理的，是的，是的。”

崔问他电话里说什么，他说：“他妈的，上面的人骂骂咧咧，下面的人哼哼唧唧的。谁是带头的啊？”

崔：“李惠美、韩善熙、姜顺礼。”

韩善熙在搬货物，崔科长过来帮忙，“关于解除契约的事，也有店长的承诺，特别为韩女士费心了呢。”

“什么？”“不是说好了吗，正式员工。”韩没作声。“因为韩女士你我才说一句。大妈们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能动摇公司，”韩仍不回答。“正式员工。”

崔走了，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女工们穿上红色T恤，开心地开着玩笑。李惠美给大家发T恤，说：“今天崔科长跟我说，停止工会的话就让我转正。”

姜顺礼：“果真是肚子饱的人说出来的话。”

女工：“他们也着急了嘛。”

李惠美：“影响到卖出营业额了，可能那边也紧张了。明天从下午四点开始罢工。明天都准时到啊。”

李惠美给一件T恤韩善熙。韩收下。

 

第二天，韩对着T恤，犹豫。

姜顺礼率先脱下工作衣，露出红色T恤。胖女工王  拉上隔离条。其他女工都停工，脱工衣，说好紧张啊。姜顺礼对场外的李惠美打手势，李会意，带着一群穿着红T恤的女工走进超市。

韩善熙意外听到店长在跟崔说话：“我还以为不可能呢，我真是无语了。这帮大妈们还真是目中无人啊！”

崔说：“不用担心，今天就能解决。”

店长：“要是抓不到领头的你和我都得去地方了。”

崔：“都说了不用担心了，肯定能找到。”

店长：“一定啊！”

崔科长问姜代理：“有多少人了？”

姜：“40名。”

崔：“OK，打工生们跟我来。……上去，上去，就算和工会的人打架也绝对不要离开结账台。不要和大妈们打嘴仗，要直接用身体撞，撞伤了也没事。”

韩善熙向姐妹们飞跑，姐妹们正在和顾客解释。韩喘着气告诉大家公司雇了小时工来结账台。

崔：“三个人一组，到那边去。”

李惠美：“罢工的时候用打工生代替我们是不合法的，”

孔美珍：“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女工们与打工生争抢结账台。喊着“请都离开结账台”，双方互相推搡，最后女工们站了上风，把打工生们退走，然后手拉手结成人墙。

崔科长气急败坏地说：“打工生都跟我来。”

女工们顿时高兴地鼓掌、欢呼。她们就这样占领了结算台，开始在这里吃、睡，坚守。

女工们拉来许多方便面等，姜顺礼用推车拉来纸盒，说这是我们今晚的床。分发了下去。

 

 

 ▲ 孔美珍

 

公司头头终于与女工代表谈判。

一头头：“女士们为什么有这么极端的行动？”

李惠美：“理由公司应该更清楚。”

一头头：“谁诱惑了出来赚点饭钱的女士们啊？”

姜顺礼：“什么诱惑啊，谁会被诱惑？都是为了家里的事才出来的。”

韩善熙：“我是为了赚生活费出来的并不是饭钱。”

店长：“各位女士们不要这么激动，好好地和平解决。”

李惠美：“拒绝和平解决办法的是公司。”

韩善熙：“没错，那天我们一直在会议室等待。”

店长：“不是那个，是因为没有提前。”

头头：“各位，现在开始。”

姜顺礼：“就让我们照合同上写的工作嘛。”

另一头头：“现在算是非法占据哦。”

李：“非法也是公司先开头的。”

另一头头：“这个是非法占领加业务妨碍，这样的话不仅是公司，各位也是承担不起的。”

一头头：“不用担心，都会离开的，是吧，会离开吧？那么，一旦解除占领，就马上协商。嘿嘿嘿嘿。”

代表们犹豫着。

 

三人回来。

姜顺礼：“跟鹦鹉似的，怎么只会说解除占领。”

孔美珍：“如果我们解除占领，马上就会请人把卖场要回去吧。”

姜顺礼：“这些睡在温床上的人们能理解我们的心情么？做了20年的清洁工，这次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过去。在协商结束前我绝不离开。”

一女工举手：“顺礼的话就是我的心声。”

“我是来自绿色托儿所6岁的许民秀。”

李惠美：“离婚以后，我和民秀两个人一起生活。在之前的公司也被辞退过。这次不想那么容易地放弃。FIGHTING！”

民秀也：“FIGHTING！”

众人笑，鼓掌。

孔美珍：“大学毕业后面试了超过50次，什么兼职都做过，但是第一次遇到要统一口红颜色的公司，难道是用嘴巴来收银的么？还有……”

另一女工：“第一次进公司的时候，说2年好好干就会成为正式员工，现在已经过了4年了，也被选为最佳员工，但是却被辞退了。”

又一女工：我小孩现在还很小，拜托给我妈妈来的，好想赶紧罢工后回家在孩子和丈夫面前炫耀。

女工们在地上、桌上写、画，还组队跳绳，做纸工，到晚上，就睡在铺着纸盒的地板上。

 

泰英回家，怪妹妹一天到晚看电视。他找出钱，去一便利店买吃的，见到女同学在那里收银。她说给你的已经过保质期了。

泰英说：“过了保质期，干嘛还给我？要给就给好的嘛。”

女同学：“吃也没关系的啦，矫情什么？”

泰英：“我可是客人啊！”

 

女工们围坐着吃简单的汤面，说笑着。突然一片漆黑，原来是公司拉闸停电。民秀害怕，哭起来。外面下起大雨。韩善熙：“以后会怎样哟？”李惠美：“会更变本加厉吧。”

韩、李两人在黑暗中说话。

韩善熙：“在之前被辞退的公司里也是续约式的合同么？”

李惠美：“是正式员工。”

韩：“那怎么会？”

李：“在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情况不允许加夜班，于是就勉强自己，结果就流产了。流产后的第二天就上班了。拼命工作又升职了，后来就怀上了民秀，但是怀孕的女职员做事做得再好也是警告，连续得几个就被辞退了。”

韩：“正式员工也是这样吗？”

李：“觉得在失去民秀之前把我辞掉也挺幸运。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很傻？”

韩：“工资也拿不到还存钱，还讨好崔科长。”

李：“这并不是姐姐想要的生活嘛！”

 

女工们点上蜡烛，做文艺活动。孔美珍和玉顺在台上表演节目，自嘲被辞退。大家又一齐唱歌。

外面，几个男工在发传单，给顾客解释，说马上就会恢复营业的。崔跑来：“你们马上撤吧。”

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来。

女工们还在里面忘情地唱着歌。姜代理等人去打门，她们也没察觉。

突然，灯亮了，众人惊讶。

这时，头戴钢盔手执盾牌的防暴警察鱼贯而入，包围了现场。女工们很惊慌，民秀在哭，李惠美对大家说：“快围在一起。女工们喊叫着抱成一团。一群女警跑过来抓人。”

姜顺礼被几个女警抓住，她喊叫：“为什么要抓我们这些无罪的人？却放任坏蛋？”她的鞋子脱落，晕了过去。姜代理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喊着“大娘，大娘，您醒醒！”

许多女工被抓进警局。女工们对一警察说：“公司按照承诺让我们工作的话，我们也不会这样啊！”

那警察说：“大妈，你跟我说也没用啊。“”

女工：“做错的是公司啊，为什么要抓我们啊？”

 

泰英来看妈妈。韩善熙说：“妈妈没有做坏事。公司承诺要给我转正，但是食言了……”

泰英离去。

电视屏幕上正在放警察抓女工的情形。女工们起身观看。

播音员说：“该超市主张因员工非法罢工活动使顾客感到不便，发生了70亿元的损失。”

女工：什么70亿元？一点也不说公司的错啊！得诚实地说才对。

 

男工们收拾卖场里的垃圾。

崔科长：“姜东俊，不要做没用的事。”

姜东俊：“什么？”

崔：“你不是在给正式员工发工会的申请书么？”

姜：“哥，你不知道现在公司在搞什么吗？”

崔：“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不被辞就行。”

姜：“只要自己不被辞就行了么？”

 

办公室。

公司头头质问姜：“正式职员有啥不好的，非得弄工会？是因为年薪转换制度么？”

店长：“姜代理，业务水平很高，在职员中也很受欢迎嘛，别闹得人心惶惶的。你看着点办吧。”

姜：“因为弄了工会真是关照我呢。我应该更早设立工会的，在女士们被辞退之前。我要去工作了。”

头头：“姜东俊代理，把无线电和员工证放下走吧。”

 

李惠美、韩善熙、孔美珍等女工们在医院陪伴姜顺礼。女工们收到短信，孔念道：“工会的占领卖场行为是非法的，公司会给予严办。”

姜东俊来，带来姜顺礼的鞋子。姜说：“正式员工也建立了工会。卖场就要被抛售了。续约的都换成了临时工。把正式职员也都换成了年薪制而一齐弄出去。这是公司的计划。反正都这样了，我们联手吧！”

李惠美：“凭什么联手啊？联手之后干什么？”

姜：“当然要和他们斗。正式职员和非正式职员一起联合，公司也会开始紧张的。”

李惠美：“你确定不是需要你们上战场的人么？我们都被辞掉的时候你们干什么去了？我们凭什么相信站在公司那边的员工？”

姜：“我没有站在公司那边。虽然在自己受到牵连之前也没有伸出援手，我承认，我道个歉。”

韩善熙：“惠美啊，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立场挑三拣四的吧。”

孔：“也是。”

李：“那姜代理也会去的吧？”

姜：“因为是我的问题。接受的话，我一定会努力斗争的。”

李：“姜代理如果有信心带领大家，并且对于斗争这件事从头到尾负责的话，那我想选姜代理做斗争委员会的会长。”

 

 

 ▲ 女工们举办烛光晚会

 

会场。姜东俊穿着红T恤：“唉，好紧张。”

正式员工和非正式员工的联合开始了。大家搭帐篷，贴宣传品，穿上绿色肚兜，举着宣传牌，喊着口号：“让被解雇者复职、复职。民秀也在帮忙做拼图《斗争51天》。”

举行演唱会。一女工在台上弹吉他，唱歌，众人在台下跟唱。

劳动委员会的姜委员长发表斗争进程：“首先对我们的斗争给予支持的市民们还有各位劳动者表示衷心的感谢！今天我们从中央劳动委员会得知了他们已经向公司下了强制命令，中央劳动委员会表示我们这样的解雇是不合理的，他们要求公司对解雇的员工复职，（众人鼓掌，欢呼），到复职的那一天为止，还请大家一起战斗下去！”（众人鼓掌，欢呼）

部分男女上台唱、跳《无条件》，其余人跟唱、拍掌。

 

孔美珍等女工发传单，看到崔科长等人抬出展板，她们过去看，上写：根据合约，解雇的职员只有23位可以复职。

韩善熙在帐篷里看通知，说：“只有23位可以复职，这像话吗？”

李惠美：“委员长应该更努力才行啊！”

姜：“是的，我还会跟公司商议的。”

韩：“赔偿金怎么办呢？”

李：“除了我们三个人，其他人没有赔偿金，我觉得还是保密吧。”

姜东俊：“怎么能这样呢？这是我们所有人一起斗争来的结果，大家都参与其中了。”

李：“那你就去公司要求给所有的人赔偿金吧。你想想现在这种情况，大家知道了心情会好么？”

姜：“如果不告诉大家被大家知道的话，会动摇军心的。这件事情一定要让大家知道啊。”

李离开。

韩善熙回家，泰英还没回。泰英回后，两人发生争执。

 

帐篷。众人分头出去发传单。一群戴黑帽着黑衣黑裤的男子走过。

韩善熙找秀京。两人谈话。

众人在帐篷内议论现在的处境，不少人为现在的状况担忧，看不到希望。

突然，传来打砸的声音，原来是黑社会开始打砸帐篷了。众人惊慌呼叫，李惠美呼喊着民秀，怎奈现场太混乱，她根本到不了民秀身边。不一会，帐篷被砸倒了，民秀受伤，昏迷不醒。

 

 

 ▲ 姜东俊

 

姜前胸后背挂着宣传牌，发着传单。他边发边说，“这个超市在做不合法的举动，请理解一下我们恳切的举动。请看看我们的真心。”“这个超市雇佣混混打伤从业人员，还让年幼的孩子也受得了伤害。请大家一定要读一读。”

一个男子故意干扰姜的宣传，激怒了姜，姜与他打起来。

姜被抓进警局。

李惠美在医院照护受重伤仍未醒来的民秀。

下雪了，女工们在砸烂的帐篷下捡还可使用的东西。孔美珍惊慌地过来喊：“姐姐们，姐姐们！”她带大家过来看，原来，李惠美等一些女工已经回卖场上班了。

她们要进去，被一些男工拦住。孔美珍喊：“姐姐，你在干什么？快出来！”但无人响应。这时，黑社会赶来，拉走女工们。

 

泰英找老板结工资，老板说他没做满2个月，克扣了许多。秀京来打抱不平，被老板训斥。两人被老板赶出门。

秀京气不过，捡石头砸破了玻璃门。

老板出来，把泰英暴打了一顿。

韩到警局，老板仍骂骂咧咧，要泰英赔钱。

韩义正言辞，据理力争，要回了老板欠泰英的工钱。

 

姜顺礼、韩善熙去警局看姜东俊。姜东俊说：“对不起，我就不该当委员长的，没能承担起责任。”

姜顺礼说：“委员长，人生总有起起落落，既然有没落的一天，那也一定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不要因为这个就倒下。哪怕帐篷已经塌了，委员长也被关进这里，我们的心，犹如当初。”

 

韩善熙在被砸坏的帐篷里，翻出一个图画本，是民秀的。她给李惠美打电话：“民秀还好吗？惠美呀，你还记得我们把超市关了门，下雨的那天吗？偶尔会想起那个时候。我对你说过，很感谢你为我出头。对我来说，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因为你做到了。”

惠美听着，流泪。

韩继续说：“惠美呀，我们以后，就像那个时候一样，愉快地工作吧！我挂了。”

李惠美听着，已是泪流满面。

韩善熙开始对着名单、地址，一家一户地上门联络：姜顺礼、玉顺、敏静，等等。姐妹重逢，激动地拥抱。

 

晚上，韩善熙回家。见漆黑一片。敏英说：“早上收电费的大叔断电了，所以电视也不能看了。”韩看了《断电通知书》。

泰英拿出打工的钱，说：“拿不到打工钱的时候，睡不着，因为太委屈了。妈妈让我不再委屈了。收下吧。其实，我是为了能去休学旅行才打的工，我决定不去了……”

韩收下，说：“妈妈会好几天没办法回家的。”

 

 

 ▲ 韩善熙（左）、李惠美迎着水柱勇往直前

 

超市。韩善熙等前女工悄悄来到。

韩发表演说：“各位。”由于无话筒，声音不大。她加重声调：“各位！”有人开始朝她望去。这时，她看到一话筒，奔过去拿起话筒，开始讲起来：

“给位，（这会儿，有穿上绿色肚兜的工友掀翻购物车，姜顺礼等更多的工友穿上肚兜。）我，好几个月前，一直在这里工作的，（有女工展开字幅。）我一次都没缺勤，每天都超时工作，像个傻子似地工作着，（有男管理来拉扯她。）所以我以为公司运作得很好，我也能工作顺利，可是我却忽然间被解雇了，（话筒无声了，原来被管理拔了线。）

韩放下话筒，继续说：“直到好几个月前，就在那个结账台边，像个傻子似地工作的我，现在正在大家面前这么大喊大叫。我们所要求的并不是别的，只是想请大家关注一下这么呼喊着的我们，请听听我们的心声。”

这时，黑社会虎狼般地涌入，对工友们大打出手。韩的演说还在继续：“我们要的并不是要伤害谁，我们只是想要得到像人一样的待遇。”（几个黑社会抓住韩的头发，对她暴打。其他工友都遭到黑社会的暴打，整个超市乱成一团。）

警车到，防暴警察包围了现场，其他警察几个对一个，把工友抓到车上。这时，韩善熙看到了购物车，她用力拖动购物车，然后使劲朝防暴警察撞去，其他工友也仿效她，拖动购物车，对警察们发起一轮又一轮撞击。防暴警察打开了高压水龙头，对着工友们反复扫射，一个个工友被击倒在积水中。工友们不屈地爬起来，迎着雨柱，继续推动购物车冲向警察。

更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已复工的惠美等女工，反水了！也加入到反抗的队伍中来了！韩善熙和李惠美，激动地呼唤着，她俩合推着一辆购物车，还有好多工友，都勇敢地推着购物车，他们迎着雨柱、雨雾，百折不挠地向警察冲击。在慢镜头中，姐妹们雨雾中推车的身影，渐渐凝成一座美丽而悲壮的雕塑！

 

影片：http://my.tv.sohu.com/us/131834480/80664271.shtml

 

2015.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