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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中国

火烧 2009-05-30 00:00:00 文艺新生 1027
邓玉娇在精神病院中写下一封信,呼吁爱护中国,表达对祖国的热爱,同时讲述自己被误解的经历,强调正当防卫和爱国主义精神。

可爱的中国  

——邓玉娇写给网络朋友们的一封信  

亲爱的朋友们:  

  大家好!  

  我,一个21岁性格开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孩,一个喜欢上网,乐于助人,尊老爱幼的好女孩,却莫名其妙地被押进了精神病医院。
  关于我被抓又送进精神病院的情形,你们在报纸上和网络上可以看到,知道大概,我不必多说了。我在被抓又送进精神病院以后,经过布绳的绑缚,经过断供食物,经过莫名其妙的针水,经过粗暴的捆打,经过无数次的威胁,经过警车的押解,经过……以至现在又放回家中被监视居住,相当于从关入精神病院的笼子转移到了家的笼子里,这些都象放电影一般,一幕一幕的过去!我不愿再去回忆那些过去了的事情,回忆,只能增加我不堪的痛苦和屈辱!我也不愿将我在精神病院的生活告诉你们。朋友,无论谁入了精神病院,都得感到愁苦和屈辱,我当然更甚,所以不能告诉你们一点什么好的新闻。我今天想告诉你们的却是另外一个比较紧要的问题,即是关于爱护中国,拯救中国的问题,你们或者高兴听一听我讲这个问题罢。

  我自送进精神病院后,有许多人来看我:他们为什么来看我,大概是怀着正义感罢。   

  他们背后怎样评论我,我不能知道,因为我被隔绝了。代表国家的当地政府和警察,他们当面对我讲的话,他们都认为我是一个故意杀人嫌疑犯,他们认为我精神不正常,只顾到自己农民工的利益,忽视了招商重大任务的利益,好像我并不是热爱家乡的人,逮捕我是因为胆敢拒绝政府官员的“特殊服务”要求,一定有精神病,所以才会杀人。主流专家,却把我和出卖自己的肉体的女人划上等号,认为我只顾到自己农民工的利益,忽视了民族的利益,好像我并不是热爱中国爱民族的人。这是真实的话吗?工农阶级的利益,会是与民族的利益冲突吗?不,绝不是的,真正为工农阶级谋解放的人,才正是为民族谋解放的人,说我不爱中国不爱民族,故意杀人,那简直是对我一个天大的冤枉了。  

  网络上的很多朋友,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知道我是正当防卫杀人,呼吁给我自由,称赞我自卫是“烈女”,不被金钱所收买。可是,从5月11日起,我天天睡不着,被恶梦困扰着,被警察无休止的盘问着……我不要做什么“烈女”,我只要过回我的简单生活。
  我从小的时候,在伟大的共产党的小学和中学读书,从小就加入了少先队,知道帝国主义如何侵略中国,自然,也知道爱国为何事,学习了董存瑞烈士等很多革命先烈的故事,懂得热爱中国的道理。  

  给我印象最深的爱国主义教育书籍就是方志敏烈士在监狱里写的《可爱的中国》,我还记得里面的一些段落,抄写给你们看看,特别是代表政府的当地警察和主流专家们,请你们好好的拜读吧:  

  我搭上一只J国轮船。在上船之前,送行的朋友告诉我在J国轮船,确要小心谨慎,否则船上人不讲理的。我将他们的忠告,谨记在心。我在狭小拥挤、汗臭屁臭、蒸热闷人的统舱里,买了一个铺位。朋友,你们是知道的,那时,我已患着很厉害的肺病,这统舱里的空气,是极不适宜于我的;但是,一个贫苦学生,能够买起一张统舱票,能够在统舱里占上一个铺位,已经就算是很幸事了。我躺在铺位上,头在发昏晕!等查票人过去了,正要昏迷迷的睡去,忽听到从货舱里发出可怕的打人声及喊救声。我立起身来问茶房什么事,茶房说,不要去理它,还不是打那些不买票的穷蛋。我不听茶房的话,拖着鞋向那货舱走去,想一看究竟。我走到货舱门口,就看见有三个衣服褴褛的人,在那堆叠着的白粮包上蹲伏着。一个是兵士,二十多岁,身体健壮,穿着一件旧军服。一个象工人模样,四十余岁,很瘦,似有暗病。另一个是个二十余岁的妇人,面色粗黑,头上扎一块青布包头,似是从乡下逃荒出来的样子。三人都用手抱住头,生怕头挨到鞭子,好像手上挨几下并不要紧的样子。三人的身体,都在战栗着。他们都在极力将身体紧缩着,好像想缩小成一小团子或一小点子,那鞭子就打不着那一处了。三人挤在一个舱角里,看他们的眼睛,偷偷地东张西张的神气,似乎他们在希望着就在屁股底下能够找出一个洞来,以便躲进去避一避这无情的鞭打,如果真有一个洞,就是洞内满是屎尿,我想他们也是会钻进去的。在他们对面,站着七个人,靠后一点,站着一个较矮的穿西装的人,身本肥胖的很,肚皮膨大,满脸油光,鼻孔下蓄了一小绺短须。两手叉在裤袋里,脸上浮露一种毒恶的微笑,一望就知道他是这场鞭打的指挥者。其余六个人,都是水手茶房的模样,手里拿着藤条或竹片,听取指挥者的话,在鞭打那三个未买票偷乘船的人们。
  “还要打!谁叫你不买票!”那肥人说。
  他话尚未说断,那六个人手里的藤条和竹片,就一齐打下。“还要打!”肥人又说。藤条竹片又是一齐打下。每次打下去,接着藤条竹片的着肉声,就是一阵“痛哟!”令人酸鼻的哀叫!这种哀叫,并不能感动那肥人和几个打手的慈心,他们反而哈哈的笑起来了。
  “叫得好听,有趣,多打几下!”那肥人在笑后命令地说。
  那藤条和竹片,就不分下数的打下,“痛哟!痛哟!饶命呵!”的哀叫声,就更加尖锐刺耳了!
  “停住!去拿绳子来!”那肥人说。
  那几个打手,好像耍熟了把戏的猴子一样,只听到这句话,就晓得要做什么。马上就有一个跑去拿了一捆中粗绳子来。
  “将他绑起来,抛到江里去喂鱼!”肥人指着那个兵士说。
  那些打手一齐上前,七手八脚的将那兵士从糖包上拖下来,按倒在舱面上,绑手的绑手,绑脚的绑脚,一刻儿就把那兵士绑起来了。绳子很长,除缚结外,还各有一长段拖着。
  那兵士似乎入于昏迷状态了。
  那工人和那妇人还是用双手抱住头,蹲在糖包上发抖战,那妇人的嘴唇都吓得变成紫黑色了。
  船上的乘客,来看发生什么事体的,渐来渐多,货舱门口都站满了,大家脸上似乎都有一点不平服的表情。
  那兵士渐渐的清醒过来,用不大的声音抗议似的说:
  “我只是无钱买船票,我没有死罪!”
  拍的一声,兵士的面上挨了一巨掌!这是打手中一个很高大的人打的。他吼道:“你还讲什么?象你这样的狗东西,别说死一个,死十个百个又算什么!”
  于是他们将他搬到舱沿边,先将他手上和脚上两条拖着的绳子,缚在船沿的铁栏干上,然后将他抬过栏干向江内吊下去。人并没有浸入水内,离水面还有一尺多高,只是仰吊在那里。被轮船激起的江水溅沫,急雨般打到他面上来。
  那兵士手脚被吊得彻心彻骨的痛,大声哀叫。
  那几个魔鬼似的人们,听到了哀叫,只是“好玩!好玩”的叫着跳着作乐。
  约莫吊了五六分钟,才把他拉上船来,向舱板上一摔,解开绳子,同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味道尝够了吗?”“坐白船没有那么便宜的!”“下次你还买不买票?”“下次你还要不要来尝这辣味儿?”“你想错了,不买票来偷搭外国船!”那兵士直硬硬地躺在那里,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答,只是左右手交换的去摸抚那被绳子嵌成一条深槽的伤痕,两只脚也在那吊伤处交互揩擦。
  “把他也绑起来吊一下!”肥人又指着那工人说。
  那工人赶从糖包上爬下来,跪在舱板上,哀恳地说:“求求你们不要绑我,不要吊我,我自己爬到江里去投水好了。象我这样连一张船票都买不起的苦命,还要它做什么!”他说完就望船沿爬去。
  “不行不行,照样的吊!”肥人说。
  那些打手,立即将那工人拖住,照样把他绑起,照样将绳子缚在铁栏干上,照样把他抬过铁栏干吊下去,照样地被吊在那里受着江水激沫的溅洒,照样他在难忍的痛苦下哀叫,也是吊了五六分钟,又照样把他吊上来,摔在舱板上替他解缚。但那工人并不去摸抚他手上和脚上的伤痕,只是眼泪如泉涌地流出来,尽在抽噎的哭,那半老人看来是很伤心的了!
  “那妇人怎样耍她一下呢?”打手中一个矮瘦的流氓样子的人向肥人问。
  “……”肥人微笑着不作声。
  “不吊她,摸一摸她,也是有趣的呀!”
  肥人点一点头。
  那人就赶上前去,扯那妇人的裤腰。那妇人双脚打文字式的绞起,一双手用力遮住那小肚子下的地方,脸上红得发青了,用尖声喊叫:“嬲不得呀!嬲不得呀!”
  那人用死力将手伸进她的腿胯里,摸了几摸,然后把手拿出来,笑着说:“没有毛的,光板子!光板子!”
  “哈,哈,哈哈……”打手们哄然大笑起来了。
  “打!”我气愤不过,喊了一声。
  “谁喊打?”肥人圆睁着那凶眼望着我们威吓地喝。
  “打!”几十个人的声音,从站着观看的乘客中吼了出来。
  那肥人有点惊慌了,赶快移动脚步,挺起大肚子走开,一面急忙地说:
  “饶了他们三个人的船钱,到前面码头赶下船去!”
  那几个打手齐声答应“是”,也即跟着肥人走去了。
  “真是灭绝天理良心的人,那样的虐待穷人!”“狗养的好凶恶!”“那个肥大头可杀!”“那几个当狗的打手更坏!”“咳,没有捶那班狗养的一顿!”在观看的乘客中,发生过一阵嘈杂的愤激的议论之后,都渐次散去,各回自己的舱位去了。
  我也走回统舱里,向我的铺位上倒下去,我的头象发热病似的胀痛,我几乎要放声痛哭出来。(夏律师哭了,也许和本文作者一样的情况)
  朋友,这是我永不能忘记的一幕悲剧!那肥人指挥着的鞭打,不仅是鞭打那三个同胞,而是鞭打我中国民族,痛在他们身上,耻在我们脸上!啊!啊!朋友,中国人难道真比一个畜生都不如了吗?你们听到这个故事,不也很难过吗?  

  我本是一个穷苦学生,从乡间跑到城市里来打工,所带的铺盖用品都是土里土气的,好不容易积攒了几个钱,首先想到的是给我的妈妈一点零用钱,给从小带大我的外婆和外公买点好吃的绿豆糕。我终于可以自食其力了,我要做个自强的女孩,勇敢的女孩。
  朋友,你们知道吗?我在高小毕业后,我到过NJ城打工。NJ城到底是省城,比县城大不相同。在NJ城,我看到了许多繁华,遇到了许多难堪的事情,我讲一两件给你们听,可以吗?我一个高中毕业的女生,写的简单些,请你们多多理解。
  只要你到南京路上去走一转,你就可以天天见到很多自命不凡的人。他们自认为文明人,认我们农民工为野蛮人,他们是优种,我们却是劣种;他们昂头阔步,带着一种藐视农民工的神气,总引起我心里的愤愤不平。我常想:“农民工真是一个劣等民族吗?就代表着衣服脏、愚昧落后吗?就该受他们的藐视吗?我不服的,决不服的。”
  朋友,在大城市打工最好是埋头躲在宿舍里不出去,倒还可以静一静心!如果你喜欢向外跑,喜欢在“有钱人的世界”去转转,那你不仅可以遇着“低人一等”一类的难堪的事情,你可以看到高傲的政府大人的汽车在飙车疯跑;到处可以看到饮得烂醉的有钱有势的人一夜万金的消费;可以看到黑工厂里女工的每天连续工作15小时的苦累,可以听到工地里不幸工伤失去手指被赶出来的哭丧声,甚至还可以在路边发廊见到向男人招手的小姐;假若你再走到所谓高级宾馆旁边听一听,你定可以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买处”女生一声声呼痛的哀音,这是中国民族弱势群体悲惨的命运呵!
  朋友,我在NJ城打工几年,混个温饱,见了个世面,仍转回家乡来了,在父母身边,外婆和外公也有个天伦之乐。
  朋友,后来我到了梦幻城上正常班,上班做服务员,还遇着不少的象这一类或者比这一类更难堪的事情,要说,几天也说不完,我也不忍多说了。总之,复杂的中国,处处都是吃亏受苦,有口无处诉。但是,朋友,每一次受到的刺激,更加坚定了我自强不息的信心,我买了把水果刀放在随身挎包中,一旦有事发生,谈不上自卫时还可以自杀保清白。  

  三个月来,我因生活需要,为了养活自己,就更加坚定为干好自己本职工作的决心。  


  朋友!中国是生育我们的母亲。你们觉得这位母亲可爱吗?我想你们是和我一样的见解,都觉得这位母亲是蛮可爱蛮可爱的。以言气候,中国处于温带,不十分热,也不十分冷,好像我们母亲的体温,不高不低,最适宜于孩儿们的偎依。以言国土,中国土地广大,纵横万数千里,好像我们的母亲是一个身体魁大、胸宽背阔的妇人,不象日本姑娘那样苗条瘦小。中国许多有名的崇山大岭,长江巨河,以及大小湖泊,岂不象征着我们母亲丰满坚实的肥肤上之健美的肉纹和肉窝?中国土地的生产力是无限的;地底蕴藏着未开发的宝藏也是无限的;废置而未曾利用起来的天然力,更是无限的,这又岂不象征着我们的母亲,保有着无穷的乳汁,无穷的力量,以养育她四万万的孩儿?我想世界上再没有比她养得更多的孩子的母亲吧。至于说到中国天然风景的美丽,我可以说,不但是雄巍的峨嵋,妩媚的西湖,幽雅的雁荡,与夫“秀丽甲天下”的桂林山水,可以傲睨一世,令人称羡;其实中国是无地不美,到处皆景,自城市以至乡村,一山一水,一丘一壑,只要稍加修饰和培植,都可以成流连难舍的胜景;这好像我们的母亲,她是一个天姿玉质的美人,她的身体的每一部份,都有令人爱慕之美。中国海岸线之长而且弯曲,照现代艺术家说来,这象征我们母亲富有曲线美吧。咳!母亲!美丽的母亲,可爱的母亲,只因你受着人家的压榨和剥削,弄成贫穷已极;不但不能买一件新的好看的衣服,把你自己装饰起来;甚至不能买块香皂将你全身洗擦洗擦,以致现出怪难看的一种憔悴褴褛和污秽不洁的形容来!啊!我们的母亲太可怜了,一个天生的丽人,现在却变成叫化的婆子!站在欧洲、美洲各位 华贵的 太太面前,固然是深愧不如,就是站在那日本小姑娘面前,也自惭形秽得很呢!
  听着!朋友!母亲躲到一边去哭泣了,哭得伤心得很呀!她似乎在骂着:“难道我四万万的孩子,都是白生了吗?难道他们真象着了魔的狮子,一天到晚的睡着不醒吗?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伟大的团结力量,去与残害母亲、剥削母亲的敌人斗争吗?难道他们不想将母亲从敌人手里救出来,把母亲也装饰起来,成为世界上一个最出色、最美丽、最令人尊敬的母亲吗?”朋友,听到没有母亲哀痛的哭吗?是的,是的,母亲骂得对,十分对!我们不能怪母亲好哭,只怪得我们之中出了败类,自己压制自己,眼睁睁的望着我们这位挺慈祥美丽的母亲,受着许多无谓的屈辱,和残暴的蹂躏!这真是我们做孩子们的不是了,简直连一位母亲都爱护不住了!  

  60年过去了,现在,中国逐步强大了,中国可以对世界说“不”了,可是如今贫和富的差距在拉大,社会的不公平的事情越来越多,有钱有势的人,越来越霸道,就象上学时老师讲的“官僚资本主义”,“为富不仁的恶势力”,“官官相护,一荣俱荣的衙门”,“从事色情的娱乐场所老板”、“帝国主义汉奸走狗”是压在旧中国人民头上的“五座大山”,五个恶魔,中国共产党为了推翻“五座大山”,艰苦奋战,无数革命志士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朋友,看呀!看呀!那些恶魔的面貌是多么难看呀!在中国许多神怪小说上,也寻不出一个妖精鬼怪的面貌,会有这些恶魔那样的狞恶可怕!满脸满身都是毛,好像他们并不是人,而是科幻电影中会吃人的猩猩!他们的血口,张开起来,好似无底的深洞,几千几万几千万的人类,都会被它吞下去!他们的牙齿,尤其是那伸出口外的獠牙,十分锐利,发出可怕的白光!他们的手,不,不是手呀,而是僵硬硬的铁爪!那么难看的恶魔,那么狰狞可怕的恶魔!一、二、三、四、五,朋友,五个可怕的恶魔,正在包围着我们的母亲呀!朋友,看呀,看到了没有?呸!那些恶魔将母亲搂住呢!用他们的血口,去亲她的嘴,她的脸,用他们的铁爪,去抓破她的乳头,她的可爱的肥肤!呀,看呀!那个戴着粉白的假面具的恶魔,在做什么?他弯身伏在母亲的胸前,用一支锐利的金管子,刺进,呀!刺进母亲的心口,他的血口,套到这金管子上,拼命的吸母亲的血液!母亲多么痛呵,痛得嘴唇都成白色了。  

  呸!是不是恶魔回来了,“官僚资本主义”,“为富不仁的恶势力”,“官官相护,一荣俱荣的衙门”,“从事色情的娱乐场所老板”、“帝国主义汉奸走狗”,那是什么人?他们也是中国人,也是母亲的孩子?那么为什么去杀害自己的母亲呢?你们看!他们在拼命的吸母亲的血液;还有的持刀向母亲身上砍的时候,很快的就把砍下来的那块肉,吞下去;现在又用手去摸摸肚皮,增进它的胃之消化力,好让快点消化下去。他们都是所谓高级的中国人,高人一等,随时可以拉一车钞票把穷人砸死的恶人,有钱有势却又禽兽不如,丧尽天良。他们这些无耻的人呵!他们以为有钱可以买到一切!那是多么可鄙弃的人生呵!
  朋友,看!恶魔越来越多,都拔出刀来,馋涎欲滴地望着母亲的身体,啊!不得了,他们如果都来持管而吸血,操刀而割肉,母亲还能活命吗?她还不会立即死去吗?那时,我们不要变成了无母亲的孩子吗?咳!亡了母亲的孩子,不是到处更受人欺负和侮辱吗?朋友们,兄弟们,赶快起来,救救母亲呀!无论如何,不能让母亲死亡的呵!
  朋友,你们以为我在说梦呓吗?不是的,不是的,我在呼喊着大家去救母亲呵!再迟些时,她就要死去了。
  朋友,从崩溃毁灭中,救出中国来,从恶魔生吞活剥下,救出我们垂死的母亲来,这是刻不容缓的了。但是,到底怎样去救呢?是不是由我写上一篇十分娓娓动听的文告或书信,去劝告那些恶魔停止呢?还是挑选几个最会演说、最长于外交辞令的超级女生,去向他们游说,说动他们的良心,自动的放下屠刀不再宰割中国呢?抑或挑选一些象孟姜女一样顶善哭泣的人,组成哭泣团,到他们面前去,长跪不起,哭个七日七夜,哭动他们的慈心,从中国撒手回去呢?再或者……我想不讲了,这些都不会丝毫有效的。哀求恶人,那岂不等于哀求老虎不吃肉?那是再可笑也没有了。我想,要赶走恶魔,决不是哀告、跪求哭泣所能济事,而是唤起全国民众起来斗争,都手执法律武器,去与恶魔进行神圣的革命战争,将他们打出中国去,这才是中国唯一的出路,也是我们救母亲的唯一方法,朋友,你们说对不对呢?  

  朋友,虽然在我们之中,有麻木不仁、颠倒黑白的官员和主流专家,但终竟是少数。大多数的中国人,有良心有民族热情的中国人,仍然是热心爱护自己的国家的。我们相信,中国一定有个可赞美的光明前途。中国民族在很早以前,就造起了一座万里长城和开凿了几千里的运河,这就证明中国民族伟大无比的创造力。如今。中国的物质面貌已经被我们改造一新,到处都是活跃跃的创造,到处都是日新月异的进步,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个一起抓,是邓小平爷爷要求的,现在被很多人忘记了,可悲呀!  

  我相信,有一天,欢歌将代替了悲叹,笑脸将代替了哭脸,富裕将代替了贫穷,健康将代替了疾苦,智慧将代替了愚昧,友爱将代替了仇杀,生之快乐将代替了死之悲哀,明媚的花园,将代替了凄凉的荒地!那时,我们民族就可以无愧色的立在人类的面前,而生育我们的母亲,也会最美丽地装饰起来,与世界上各位母亲平等的携手了。
  这么光荣的一天,决不在辽远的将来,而在很近的将来,我们可以这样相信的,朋友!
  朋友,我的话说得太噜嗦了吧!好,我只说下面几句了。我今日写这封信,是我为民族热情所感,用文字来作一次为我深爱的中国的呼喊,虽然我一个柔弱女子的呼喊,声音十分微弱,有如一只将死之鸟的哀鸣。如果我的死,像几年前广州遣送收容站的孙同志的死一样,换来中国法律的更公正,死不足惜。  

  假如我还能无罪释放,将那些强加我头上的冤屈扫清,还我正当防卫的清白,获得生存,那我生存一天就要为中国呼喊一天;假如我不能生存——死了,我流血的地方,或者我埋骨的地方,会绽放出一朵可爱的花来,这朵花你们就看作是我的精诚的寄托吧!  

  亲爱的朋友们,不要悲观,不要畏馁,要奋斗!要持久的艰苦的奋斗!把各人所有的智慧才能,都提供于中华民族的崛起和强大吧!无论如何,我们决不能让伟大的可爱的中国,灭亡于“官僚资本主义”,“为富不仁的恶势力”,“官官相护,一荣俱荣的衙门”,“从事色情的娱乐场所老板”、“帝国主义汉奸走狗”五个恶魔的肮脏的手里!


  你们挚诚的玉娇

  邓玉娇往日的睡,总是做着许多恶梦,写了信,今晚他或者能安睡一夜吧!我们盼望他能够安睡,不做一点梦,或者只做个甜蜜的梦。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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