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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本论

火烧 2011-03-27 00:00:00 文艺新生 1025
文章探讨知本人的终极命运,分析被杀与自杀两种结局,指出知本需转化为资本方有意义,强调知本与社会关系的重要性。

知本论  

                                                                 

                                                                 邓  野

   

一直试图思索作为“知本的人”的终极命运,也就是去向,认为不外乎两个结果:一是被杀,一是自杀。  

“知本的人”,“被杀”的例子太多。“焚书坑儒”与“货与帝王家”皆是“被杀”。“知本的人”,“自杀”的例子更是不少。“自杀”首先源自“自恋”,像纳喀索斯和他的水仙花,像康德沉溺于他的所谓的“二律背反”。没有自恋而不自残的。所以贾岛孟郊“吟安一个字,拈断一茎须”;所以徐渭、梵高苦行求证。  

不争的事实是,不管“被杀”与“自杀”,“知本的人”,只留下了不同编排方式的文字、符号,却绝对没有留下足以改变世界,影响历史的力量。不管是西方“罪”的社会契约,还是中国“不平等”的社会序列,一旦“知本”没有变为“资本”,没有上升为一种反拔的力量,“知本”就毫无意义。因为,古人对“知本”的发现与挖掘已达极致,无论文本还是思想,后人多是自话自说,无法超越。换句话说,“知本”本原的去向,已经四通八达,但又无路可逃。社会发展至今,“知本的人”,除了化“知本”为“资本”,与时俱进外,别无他路。庄子一句“道在屎溺”,便早已封死了“知本”的所有“本原”之路。  

但可笑的是,“知本的人”,往往天生逃避“知本的去向”,而一味玩味着“知本的来路”:  

   

我来自水的故乡  

但我憎恨阿尔卑斯山的雪  

一团真正的火被狡诈多变的水长年围攻  

那一团普罗米修斯之火,裸露之火  

                    ——《梦遗录》  

   

我始终以为这是迷信,是士大夫“奉天承运”的迷信。  

   

因此,作为“知本的人”的终极命运,“知本”必须上升为“资本”的力量,方具备对话时代的资格。“资本”的表征是金钱,但决非金钱那么简单,其核心还是“知本”,核心的核心是“知本的道与盗”。“知本的道”,作为一种道德律的张扬,“知本的人”普遍具备。“知本的盗”,作为技术的运用,却是“知本的人”百思而不得的,这也是“知本的人”最终只得以“词穷乃工”、“词工乃穷”、“穷乃工词”、“穷词乃工”聊以自慰的凄凉结局。  

“知本的人”,居然穷而困,究其因多是“书蠹一生,未明明德”。也就是书未读通透。孟子提点“正人用邪法,邪法亦正;邪人用正法,正法亦邪”,旨在暗示“知本的人”应会“知本的盗”。太史公专列《货殖列传》,也已经强烈意识到“知本”上升为“资本”的必要与力量。姜太公以商兴国,陶朱公三聚三散,留给后世的是一本《政经体制改革启示录》。有必要提到管仲。管穷鲍富,每有利分,管自多取而鲍任之;每有害来,管自先避而鲍善之,非管仲不知“知本的道”,实管仲乃一通透之士也。父母在堂,虽穷而知反哺父母,君子也;及至庙堂,虽贵而知反哺友人,君子也。  

韩非将商人列为“五蠹”之一,以为蝇营狗苟,利私祸国。韩非此一思想,为封土建国的封建主义社会的到来,扫清了障碍。朱元璋以降禁海抑商,却从此埋下了中国不能与时俱进的一等祸害。所以事易时移,而变化亦已。但因为当时是极权的封建农业社会,皇权的权威尚能维持朝代几百年的更替。  

   

刚刚经历一番经济体制改革的中国,一般的论调是,因为政治体制改革的跛足而行,逐渐缺乏信仰。但在我看来,因为文化体制的改革,即“知本的拔升”,同样处于无力的状态,最终导致了整个社会的无聊性。因为无聊,所以不再有权威。因为不再有权威,所以越发仰赖资本的力量。此时,资本的力量,已经大面积取代了文化、良知、人性、秩序的力量。  

更加可悲的是,此时的资本的力量,绝对不是“知本”的嫡生。可我们的“知本的人”,还一味玩味着自己的来路,对身边发生的怪现象,漠不关心,也无能为力。究其原因,是“知本的人”,没有办法读透书本,没有办法将“知本”上升为“资本”。甚至,“知本的人”,还在为那些不是“知本”的“资本”,俯首称臣,沦为御用。相反,我开始感谢刘长乐,感谢“凤凰卫视”,感谢尹明善,感谢柳传志。感谢他们努力使“资本”染上了“知本”的血清,感谢他们为我们提供了一本《知本而资本启示录》。  

   

孔子曰: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惠,难矣哉!又曰: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我觉得知识的人,多好文过饰非,粉饰太平,坐而论道,不切实际,今朝议罢明朝旧,远不如李逵性情来得可爱,革命来得彻底。李白叹“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颇多酸腐,但求革命。我想起毛泽东、贺龙的穷,他们因穷而造反;我想起了八大山人、顾城的穷,他们因穷而自生自灭。所以,“知本”是规律,而不是书本;“资本”是吕不韦的奇货可居,是卢作孚的以国业为大业,是柏拉图的理想国,是达尔文的进化论,是实现“知本”的终极关怀的武器,而绝不是铜臭。  

   

我曾经撰文提到中国的造纸术。我认为中国现在文化现象是“造纸无术”:报纸、杂志满天飞,策划书满天飞,仅仅是一种“口舌之欲”。  

   

最近我听到一些传言  

猫在雨夜里嘶破了嗓子喊出一串名字  

“春天来了!” 

我紧跟着从封闭的外套里爬了出来  

我的天!我听到一些传言  

春雨贵如油啊  

每一场雨都下得不是时候  

——《舌》  

   

曾以为文学式微,人人自闭,无人可以追随,及至内心竟至滋生了一把疼痛的神经,早年的理想如旧事重提,洗去一身的霉味,生活又是诗了。以上是一些乱想,一家之言,偏激而真诚,是为中庸。  

                                          

   

18:24  24.8.2004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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