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竞争说开去（修改版）

从竞争说开去（修改版）　　

冰 海  09-5-2　　

引子　　

本文是已发表的“迷信竞争是我们思维混乱的根源”的修改版。因反应冷淡，所以就加了个引子。也曾去强国论坛发，结果发不了。　　

我们在网络上发帖，总是想说出一些解决国家问题的方法。当然解决之道，不外乎可分为“姓资”还是“姓马”。但这两派的人，互相瞧不起对方，互相在喊些口号的东西。我想，爱国且理智的人是讲道理的，也是追求真理的；对于非理性者，当然也不要与他讲道理。说明问题，自己认为对并不代表着能让别人也认为对，自己在含口号说自己是对的，别人能认为对吗？单单举例并不能说明问题，只能反驳别人，你找些例子说明自己是对的，别人也可找些例子证明他是对的。说“姓资”有问题，就要找出其问题的关键在哪里，要证明其依据是有问题，让更多的人清醒。而且，单让别人清醒还不够，还要设计一种可行的方法，否则别人还是不认可，认为那是没办法解决的，认为“姓资”还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有人说“猫论”有问题，“猫论”的确有问题；可问题的关键不是“猫论”本身，而是你能否提出一种更好的方法。有人提的解决方案是“姓马”，实际也是“猫论”，因大家还是不知怎么走，难道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吗？“姓马”，则关键要告诉别人，你方案的可操作性，否则别人还是不敢走。我们有信心，别人有信心吗？怎样让别人有信心？是靠含口号吗？　　

单说治理腐败。治理腐败，有人认为靠“杀”就可以解决问题了。有如此简单，我想人类社会是不可能出现腐败，封建社会也不可能出现腐败。据说明朝也“杀”得很凶，结果大家也知道。要知道，我们是在靠谁在反腐败--我们是在靠官员本身在反腐败。自己给自己反腐败能够成功吗？杀一两个可以，杀多了，七扯八扯，整个官场肯定乱起来，结局会怎样？治理腐败，我认为有三种方法，以新换旧，新上来的大家都很干净，所以治理腐败没问题，所以刚建国时治理腐败很轻松；第二个方法，文革，但失败了。第三种方法，就是提出一种可行的方法，让大家都自愿去遵守。前两种方法，显然是不可行的，那样国家会大乱。第三种方法，关键就是大家能否找出可行的方案。至于有人说，依靠网络反腐，实际就是一种监督，还是治标不治本，只是延缓了矛盾。最理想的监督就是没有监督，大家都很自觉。若一切信息都能公开，我想应该不会有腐败吧？当然，这也可以说是一种最有效的监督。实际，治理腐败的根本并不是反腐，那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是找到一种机制让大家能自觉遵守是关键。　　

说“姓资”有问题，关键就是找出竞争的问题，更关键的还是要提出一种可行的解决方法。要让别人认为应该“姓社”，就要设计出一种可行的方案，这样别人才会认可。　　

（一）以竞争为纲的经济为何是错的　　

以下是想说明竞争为何有问题。虽是在说竞争的问题，实际也可以推出以竞争为基础的市场经济、资本经济的问题。　　

竞争的第一个问题，能否解决问题。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问自己，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的生产能力很强，可为何我们的人民享受不到生活？为何那么多打工者，一天干活十几个小时，生活还是很艰难？有人认为这是中国的体制问题，以推卸自己作为学者的责任，而不去思考根本。西方发达国家就解决问题了吗？实际，西方发达国家根本解决不了他们国内的穷人问题，也解决不了他们国内的黑社会。如果可以解决，请您告诉我理论依据是什么？金融危机告诉我们，竞争机制解决不了贪婪、道德。可以说，竞争的死结就是无节制的贪婪，竞争实际是为了贪婪。　　

竞争的第二个问题，是否符合人性。竞争，实际是违反人性。的确，生物界充满了竞争；但是，生物竞争的首先目的是什么？是生存。能够生存，还需要先竞争吗？实际，生物界首先是合作生存，若不能合作，才竞争。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每个人在人类历史长河只是短暂的一点。也就是说，每个时代的人作为人类这个生物物种的一部分，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维持人类的延续。从人类物种进化的角度看，人存在的根本不是物质享受，而是精神享受，为整个人类服务的精神享受；否则，人类不可能得到延续，也不可能能够存在。应该说，人类作为一种生物，首先是合作，而后才是自由。自由是因为毕竟每个生物个体都具有各自的个性化特点。这就是人为何会有对家庭的大善？这就是人为何会有为国捐躯的精神？所以，以竞争为纲是错误的。竞争，让人先自由、再合作，实际也就是为个体服务。人类社会的进化是怂恿人要有“肮脏”的心，还是让人有“友善”的心？人为何会感觉到“人性自私”？是因为人与人彼此间的不信任，生物的自我保护意识让人趋向于只保护自己。竞争加剧了人与人间的不信任，加剧了人的“恐惧”，加剧了人的贪婪，也就使人更感觉到“人性自私”似乎是对的。竞争是违反人性的，恰恰是竞争造就了人的自私，所以请不要用“人性自私”再误导人了，不要随意认为自己的感觉就是对的，其是会让我们国家走向毁灭的。从没有哪个国家如此崇拜“人性自私”。不要再鼓吹“一私就灵”、“一竞争就活”了，你不是下岗工人，你不会感觉到痛苦。　　

竞争的第三个问题，是否公平，是否平等，是否自由。竞争的欺骗性很强，表面似乎很公平，实际就如赌博，让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胜利者。每个人都是胜利者吗？实际，胜利者是建立在失败者的痛苦之上。竞争机制下，能力强者，永远是胜利者；先占好有利“地形”的（如有资本者），几乎也永远是胜利者。竞争是为胜利者设计的，让能力强者通吃，让能力强者最终可以依靠资本不劳而获、坐着享受。胜利者可以肆意剥削失败者，这是平等吗？失败者，几乎永远是失败者，他们有自由吗？　　

竞争的第四个问题，是否效率高。社会主义社会的效率高，还资本主义社会的效率高？资本社会的时间就是金钱，但这里面很多是在做“欺诈游戏”。可以说资本主义社会与社会主义社会比效率，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二战时的苏联，就很好体现出社会主义社会在效率上的强大优势。为何后来社会主义国家几乎都崩溃了？不是因为没有竞争，而是因为他们没弄明白什么是社会主义，也就慢慢走向自取灭亡。　　

竞争的第五个问题，能否修补。反垄断就是一种修补。垄断产生的原因是什么？人类的合作精神。人类要不要合作？当然要。需要合作，又不让合作，所以竞争不合人性，结局只能是为利益集团服务，垄断正是这种趋势的证明。至于追求完全自由竞争者，其目标似乎是想形成每个人力量都相等的竞争社会，但这只能是一种理想，不符合人类会合作，且需要合作，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与空想社会主义一样是空想。西方的慈善机构也是一种修补。这种慈善机构的存在本身就是问题，若有“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机制，需要慈善机构吗？慈善者实质是先做坏人，再做好人。穷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不就是因为富人造成的。对于捐助慈善的富人，他们赚钱或许只是兴趣、爱好、荣誉，不是为了消费，但是却让穷人没有饭吃，其实际也是种贪婪；他们获得是精神享受，穷人得到的是施舍。反垄断、慈善，还有福利制、限制财产继承、工会组织（增强弱者的谈判力量）等等修补，只是减小了竞争的副作用，但治标不治本。竞争的本质就是为了满足人的贪婪、人的等级享受，所以想通过修修补补来完善竞争，是行不通的。不过，从对竞争修补的结局看，其总是在向不公平方倾斜；也就是说人类社会总是在向正义方向进化的，其最终应该是取消竞争。　　

有利益就要争，就要制衡，这就是西方的思维。当然，这比有利益冲突，一直捂着不解决好。竞争本质也是人与人斗。竞争是站在局部的角度去解决利益冲突，从局部的角度看，这似乎是对的，实际呢？我们现在为了防止小偷，即装防盗网，又装摄像头，从局部角度是对的，是应该的，但从整体看，解决问题了吗？没有。竞争是先自由，而后再合作，结局只能是为部分人服务；竞争是在怂恿人要有“肮脏”的心。当然，我们目前虽不如发达国家，但我们的目标是建立比发达国家更好的机制。从对竞争的修补趋势上看，他们或许最终会走向放弃竞争，我们又何必走这样的歪路呢？　　

为何我们会迷信竞争呢？是因为我们迷信“权威理论”的氛围，什么西方的理论就是真理之类的，使得我们没法思考。实际，要有敢于向“权威理论”质疑的氛围，这样才能真正理解“权威理论”，才是用实践检验真理，才能有所突破和创新。为何有学者说，小孩的创新能力最强？就是因为小孩不受“权威理论”的约束。爱因斯坦如果迷信牛顿力学，能建立相对论的理论吗？迷信“权威理论”，反而不能真正理解“权威理论”。现实与理论的矛盾是最能产生出新的大理论，为何我们却只能等待着西方去发明呢？　　

为何我们会迷信竞争呢？每个时代的人总有每个时代人的思维死角，如封建社会时代的人总认为封建社会很合理。又如“瞎子摸象”总是只看到局部。同时，我们很多学者，闭眼说瞎话，凭着自己的感觉说话，用选择性论据论证问题，误导舆论，使我们只能深深的处在“庐山”中。真理只会有一个，若我们互相无法说服对方，只能说明我们站得不够高、也不够实际。市场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吗？实际，没有什么看不见的，只是我们没有发现其中的规律而已。实际，市场也肯定是围绕着某个中心在转。　　

同样，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固步自封，反而使马克思主义理论越来越偏离现实。人类社会的未来应该是实现共产主义，但不是依赖于生产力的巨大发展。人若不节制，欲望是无止境的，依靠生产力根本无法无法实现；人与人间的等级制更是生产力无法解决的。富人的道德水平高吗？富人为何还那么贪婪？物质决定意识没错，但并不是物质享受，决定人的道德。不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而是生产力促进了生产关系的发展。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似乎可以得到这样的结论，我们目前只能处于资本主义社会。实际，奴隶社会不能是资本社会的原因，不是因为生产力水平，而是因为当时的人类对人类社会的认识水平。生产力的发展不过使人类间更容易妥协。共产主义社会，不是因为生产力而进入，而是因为人与人间自我节制、自我贡献的关系而进入。现在不同于过去，过去人类社会的生产关系是被动建立的，现在人类社会的生产关系是主动建立的，即现在是依靠理论去驱动人类社会发展，驱动人类社会进化，也驱动人自身的进化。所以我们要建立好自己的社会理论。　　

竞争依据的原则是先自由、再合作，而真正符合人类社会的机制应当是，先合作、再自由。实际，整个自然界的运行机制也是，先合作、再自由。　　

（二）设计思想的探索　　

我们若没有比竞争更好的形式，则我们只能认可竞争。　　

竞争不合符合人性，有没有比竞争更好的方式？实际这个方式，大家都知道，就是计划经济、大锅饭。当然，计划经济的关键是政府机制。目前我们的政府机制有问题，西方的机制也有问题，同时这方面过于敏感，本人也没有感觉（即不知如何用“先合作，再自由”的原则来建立），也就不谈。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待“计划经济、大锅饭”，它们最符合人类社会的特点，先合作、再自由（或者说再个性化）。我们曾经的失败，并不能证明它们是错的。实际，我们也有曾经的成功，只是似乎被遗忘了。历史总是在螺旋式上升，毕竟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思维死角；每个时代只是解决那个时代最为紧迫的问题。　　

计划经济对人类的能力要求很强，我们目前不具备完全的驾驭能力。计划经济在整体上是对的，在局部上未必正确。若长时间局部问题得不到解决，就会挫败人们的信心，使人们失去积极性，从而走向失败。在局部的创新上，计划经济不能很好的把握。例如，每个人对所处的局部，往往有不同的创新、改进，往往很难判断哪种好？结果只能是议而不决，最终使人失去积极性，使整体产生惰性。社会的整体进步往往来自于局部的不断改进，所以目前还必须有个人经济，让个人经济去实现计划经济的改进实验，成功、成熟了，再并入计划经济中。问题是，以计划经济为主体，则个人经济会缺乏财力、物力和人力，即缺乏规模，很难有所效应。所以，计划经济还必须重视如何解决局部的灵活性，即注重整体，也注重局部；即要整体上合作，也让个体有足够自由，吸收竞争机制中好的经验。计划经济对指挥体系的依赖特别大，这是好事，同时也是坏事；所以计划经济应还注意保证指挥体系运转的可靠性。　　

大锅饭，似乎成为了贬义词。实际，只有大锅饭才能真正体现人类社会的合作精神，不要太计较个人的利益得失。没有绝对的公平，竞争来竞争去，大家竞争到了什么？不是一样不公平。所以，多劳多得的观点也是错的。抵抗侵略是最能体现出人类的合作精神，人类不计较个人得失的精神。大锅饭，为何成为懒惰的代名词？大锅饭，依赖于什么？依赖于计划，依赖于分配的任务，依赖于责任。记住，大锅饭经济的特点，不是市场销售，而是订单式销售，即分配什么任务，完成什么任务；也就是说大锅饭的失败，实际是由于计划组织的失败；大锅饭的失败，不是由于懒惰，而是由于没有活可干，让人没法有责任心，才使得人变懒。大锅饭失败的根本是由于指挥系统的问题。　　

以下是设计思路。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理解，我也怀疑是否可行。　　

人分三个层次，根本目的是尽量消除等级。　　

   “国宝”级，具有享受资源的优先权：对国家做出巨大贡献、巨大牺牲者，如伟大科学家、特级战斗英雄。这些人，一般较少，同时他们往往也有较大自觉力，不会把社会风气弄坏。记住，官员是没有特权的，不在此列。　　

    中间级：大部分人属于这个层次　　

    不合格级：不守社会规则，需要被思想教育的人。　　

工资等级，完全相同是不可能的，还是需要有一定的约束度和自由度。整体的工资也相差不大，可能更代表一种荣誉。　　

     工资等级=年龄+工种*工龄　　

     实际的工资额度，与当时物品的生产能力挂钩；生产能力强，则工资额度相应能购买的东西就多。　　

工作职位，原则上还是按照能力选拨，按自己的爱好就位。对于没人愿意从事的职业，采用鼓励，以及一定的工资系数奖励。实在不行，采用义务轮流制。　　

稀缺品的选择等级。每个人有不同的偏好，所以用工资去让大家自行选择，同时也让大家有个约束，能自我节制、共同节约。一般的生活用品，用工资就可解决问题。但稀缺品，则需要另外一套选择权机制。首先，优先照顾“国宝”级人物；而后就论资排辈，是按年龄，而不是按工资等级，也就是说大家不要争了。论资排辈，并非是赢者通吃，而是采用一套稀缺品计算方法。稀缺品可能很多，都有一个系数，如果一个人得到了一件稀缺品，则其具有的稀缺品选择等级就会下降，这样可能会更公平，也让大家更有节约意识。同时，让大家捆绑在一起，如加大稀缺品的生产，是在为别人，实际也是在为自己，真正实现“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基本原则是，消除等级，实现“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缺什么，就努力造什么。让官员失去特权，消除等级制；让过多的“钱”失去作用，消除资本等级。所有人的财产一律公开。实际，大家的收入都差不多，没有必要害怕公开。财产不能继承，且超过一定额度，归国有（或者动用需要申请），以防止捣蛋分子用资本来干扰社会，或者形成贫富等级。　　

实现的难度很大，其需要有合理的计算公平方法，需要有强大的协调能力。各个方面都需考虑清楚，不能马虎。如每个企业需要多少人，企业与企业间的生产资料如何分配，各地的利益关系如何计算。如北京为何能得到那么多优惠条件？其应如何补偿别地方的人？以防止权力滥用，以防止挫败各地的积极性。不能是依靠强制力；依靠强制力，不要以为刚开始可能利益差别不大，但这是个资源流向落差，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严重不公。竞争说白了，也是一种强制力，你争不过我，就任命吧。　　

运转机制依靠的是责任心，依靠的是不会太计较个人得失。能否建立起责任心，很关键。人有积极进取心，其不一定要靠利益，而是靠实现目标后的满足感。大家有可实现的责任，同时目标实现了能让人感受到成就感，则整个社会的气氛就会起来，想偷懒者，就会失去市场。不排除存在个别捣蛋分子，搅乱气氛，可以把这些人扔进思想教育组，让他们好好“洗洗脑”。现在，生产能力强了，所以工作时间上也不要要求太多，而是让每个人有更多的时间自由发挥，去实现个人的追求，而这些追求往往能给社会产生很大生产力。当然，计划经济中，并非没有竞争，但这种竞争是娱乐性的，是一种精神享受，是一种荣誉。如科技对抗赛之类的，其更能发现人才，更能激发潜能，更能磨练集体协作能力，更让人享受到一种乐趣。　　

计划经济作为社会的根本，开始就要能稳定住军心。这样人们的基本生活必需品，吃、穿、住、教育、养老、医疗、未成人抚养费等，就必须使用计划经济，采用国企来组织生产，采用福利方式来分配。实际，原始竞争的残酷性就在于使人的基本需要得不到满足。我这里说的国企，不同于现在的国企。现在的国企很奇怪：赚了钱，员工分大部分，亏了钱是国家的；有自己投资，赚自己钱的企业吗？国企、国企，实际应当是为社会福利的企业，我们却成了暴利企业。　　

目前该怎么办？首先，当然是政府机制，这点我也没有思路；其次，建立起基本的运行框架，基本的运行企业；最后，采用个人自愿加入、逐步融合的方式推进，即有多少人加入，就逐步相应生长出更多的企业。非加入者，还是采用原来的运行模式；可行，就会得到认可，大多数人就会愿意加入。个人反对强制，强制这个东西，只是一种威慑力，只是对少数破坏人有效。法不责众，很多人违规就说明有问题，就需要改进设计，以让大家自愿遵守。当然，这些都只是一些大致思路，离真正可操作还是很远，只是想表达----计划经济还是具有可行性的。我也知道没有可操作的方案，一切都是空想主义，一切都是空中楼阁。　　

共同的胜利才是最大的乐趣。想想那些流着血汗的打工者，想想食品危机吧！　　

（三）对现实的一些思考　　

以下与前面没有必然的联系，只是想开拓一下我们的思维。　　

目前，我们缺乏应有的气势，可以说我们是被西方按住打。这是因为我们所站的高度比西方低，实际是围绕着西方在转。我们应认清当前的国际环境，虽然将来国际社会应共同和谐，但是目前在西方的主导下，国与国间只能是利益关系，一切是为了西方的利益服务，一切是为了西方的贪婪和施舍。金融之争就是很好的说明。不要以为西方国内的矛盾比我们缓和，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把剥削转移到我们这些发展中国家。我们要以我为主，警惕西方；只有站得更高，才能看得更远。　　

“医疗改革”当前很热闹，但以我们目前的思维模式，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医疗改革”关键是医生能否有正义心。同样的，“高薪养廉”也是错的，关键也是官员能否有正义之心。西方的方式，先让公务员无法腐败，而后“可怜”一下他们，给他们高薪；而我们是给公务员高薪，求他们不要腐败。人的贪婪心若不节制，是永远无法满足的，所以该腐败的照样腐败。其根本是在维护一种等级制。当然，不反对给公务员先加工资，其也是明智的，但不能加的没谱，让公务员认为脱离群众是应该的，让公务员缺乏带领群众共同致富的责任。大家一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在比谁更有能量吗？　　

“引进人才”当前也很热闹，我们似乎很有钱。看来，以“市场换技术”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市场换技术”，我们换来了什么？我们失去了科技之“根”。今天，我们用钱买人才，似乎没有错。真正想报效祖国的人，会在乎钱吗？邓稼先等前辈们，他们回国是为了钱吗？“用钱买人才”我们将失去人才之“根”，失去人才培养的机制，更失去了民心，也就是丢掉了国之利器--群众路线。没有自己的人才培养机制，就是没有“造血”机制，输进的血再多也会枯竭。更何况，引进的人才，很多只是个“花瓶”。反正是花国家的钱，亏了是国家的，又能当作政绩，何乐不为？评判引进人才的成绩，不是什么论文数、科研经费、专利数，而是为全国人民解决了什么问题。用钱买人才，我们可能会有更大的失败。内部人员的能力都发挥不出来，还能指望“外来的和尚”吗？内部人员的能力能否发挥代表着一种“民心”，民间智慧能否开动更代表着一种“民心”。若能开动起民间智慧，我们的国家必将迅猛前进。　　

看看我们现在的标准，人才标准、社会科学标准、文化标准一切是围绕着西方在转，这是很可怕的。说白了，我们是在依靠国外来维持我们的秩序。我们是落后了，我们也要实事求是的引入西方的先进知识，但是我们必须建立自己的“根”，否则我们永远落后，因为我们是在“偷懒”。真正建立起属于自己的软环境才是关键！什么都依靠国外，我们的软环境就没有人关心，就没有人会去建。软环境才是真正的国家精髓。例如，我们的科技论文标准是以SCI、EI等索引为标准，我们是在请美国在给我们做裁判，我们是在逃避建立起合格的学术环境。对于个人可以去寻找国际认可，对于国家，这样是对的吗？什么是国家之“根”？不能只看眼前，更重要的是看长远。还是牢记“市场换技术”的教训吧！自力更生代表着一个国家的精神、氛围和前景。我们是谁？我们的国家之“根”在哪里？靠外国在维持软环境的秩序，我们有说“不高兴”的资格吗？　　

强制论文数，实际是违法科学。高水平的论文，往往要有重大发现、突破，但这种稀有事件，能有多少论文？这只能逼着大家造假。至于水平不高的论文，往往一般人都可以做到，不过是有人先到而已，其对后来者有个借鉴意义，有社会价值；但若先到者，堵住了后来者的生路，往往你能想到的别人已经发表了，难啃的骨头谁也啃不动，后来者只好去制造学术“垃圾”。论文是研究的顺便产物；以论文为目标，就让研究脱离实际的百分比增得很大。我们的技术落后是因为论文数不够吗？两弹一星的功勋们是靠论文数吗？缺什么技术，补什么技术、补什么理论可能才是出路；纯粹补论文数就会脱离实际，而我们恰恰缺的就是“实际”。科技是靠“团结就是力量”，而不是靠“散兵游勇”。同样，迷信正规化、强制文凭化，实际是迷信科学，迷信书本，认为科学已经解决了一切问题，于是就纸上谈兵，似乎世界可以围绕着“纸”在转了。我们把真心成才之路给断了。强制，我们得到了什么？强制，让我们推卸掉了实事求是。　　

我们应体现出整体性。英语，我们最缺的是翻译成中文的科技资料；关键的是组织起把外文科技资料翻译成中文的行业。试想想，我们看中文文章的效率高，还是英文文章的效率高？若让每个翻阅英文资料的人都节省一点时间，我们总体可以节省多少时间？从整体性的角度看，并非每个人都要样样会，并非每个人需要学习英语，而是大家能合作起来，大家能各自发挥自己的长处，使社会的效率达到最高。有丰富译成中文的外文资料，也能使得英语不好的人可以自学到许多知识，也能加快整个社会的科技成熟度；创新的基础就是依靠成熟度，即熟能生巧。我们一般要“洋为中用”，可我们发表的很多文章，却只有英文，没有中文，变成“中为洋用”。个人认为，强制要求硕士生发表论文，还不如让硕士生参加全国性的科技外文翻译计划；翻译几篇科技外文，这或许比其发表的论文对国家贡献更大。若我们去寻找英语问题的原因，英语教学也有很大的责任。　　

我们需要建立起我们的文化，建立起国家之“根”。当前无法建立起文化的根本原因是，我们的理论无法解释我们遇到的困境；我们的理论让我们的道德判断找不到“北”了。一切政策的调整，最好能以能否改善道德为指导。不要以为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恰恰相反，我们有了钱，却失去自我。一切的驱动，我们只认私利，而不认公利；我们只认强制力，而不认自觉力。思考我们犯的错误，都能发现是违反了一些很基本的原则；思考犯错误的原因，是我们只站在局部看问题，而忽视了从整体上考虑问题；局部可能是对的，但整体未必是对。　　

我们的传统喜欢“大”，喜欢气势磅礴，但我们的大思维、大战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