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探索者:关于庄子与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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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争论的价值不大,所以用第二人称
一、 作者称“庄子在寓言中借孔子之口说出了他对孔子的敬佩之情”,而笔者说这完全是作者的恬不知耻,“自作多情”,其实是“庄子在寓言中借孔子之口”“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 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为蒙漆园吏,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窥,然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胠(qū)箧(jiè)》,以诋訾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
请注意:“庄子者”,“其学无所不窥,然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胠(qū)箧(jiè)》,以诋訾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请你注意段话是司马迁的话。】既然如此,岂有“庄子在寓言中借孔子之口说出了他对孔子的敬佩之情”?否则,那庄子就自我否定【这个“自我”是谁啊?司马迁的话,就是庄子的自我啦?】了其“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以诋訾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之本意了!
烈风:你所引文是《史记》作者司马迁对庄子的理解。司马迁对庄子的理解不等于庄子本人的内心。你如果一味采信司马迁对庄子的评价,不知你是否采信司马迁对孔子的评价?:
大史公曰:《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只袛回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王至于贤入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卡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
烈风:我不知道你是“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还是叫“探索者”。不客气地讲,你的阅读能力和逻辑思维都有毛病
自己称赞自己,那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作者说“庄子在寓言中借孔子之口说出了他对孔子的敬佩之情”,但实际上并非如此,那是“庄子在寓言中借孔子之口说出了他对孔子”“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鄙视之情”!在《庄子》中,孔子师徒演了一出出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双簧”!对此,明眼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为何如此简单明了的事情,聪明的作者却糊涂?
烈风:“明眼人”又一次很轻易地就“被代表”了。你既然觉得明眼人都如你所想,不妨找几个明眼人问问证实一下。
在《庄子》中,只有“庄子在寓言中借孔子之口说出了”孔子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之情”,绝对不会有“庄子在寓言中借孔子之口说出了他对孔子的敬佩之情”!
烈风:说实话,我是支持这样的观点——庄子常常借寓言中人物之口说反话。比如“盗趾”自称五德那段话,
盗趾:何适而无有道邪?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知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
烈风:“盗趾”这段话是典型的“强词夺理”,是归谬法。庄子借寓言中“盗趾”的强词夺理,无非是证明“教条主义”总会被坏人利用。要让现代人理解的话,可以举这样的例子:一个强奸犯在被捕后,强调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对受害者的爱意,而爱情是无罪的云云。需要更贴近政治语境的例子,我可以提供两个:1、从“实事求是”到“不争论,摸着石头过河,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2、从“马克思的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矛盾”理论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唯生产力论”。文字的、教条的东西,永远是被人玩弄于股掌的。
烈风:这正是庄子朐箧中的思想,教条主义的仁义不过是为大盗者积。庄子反儒从来就不是反对当时的价值观,而是反对实现价值观的方法——教条主义的“教化”。庄子认定教条主义(例如八荣八耻),能够被轻易粉饰。他写了无数寓言来讲这个道理,比如“儒以诗书发冢”。
烈风:庄子反教条,最能反映他这个心思的话,是“蹄之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吾安得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圣人”自己说得越多,留下的教条就越多。西方哲学家以著作等身为美,把文字当哲学,他们中只有很少的人,比如维特根斯坦和罗素明白语言、文字的局限性。而中国的思想家大多数都明白这个道理。例如“参禅指月”的故事。所以后世心学理学之争时,心学派会说出“简易工夫终久大,支离事业竟浮沉”。
烈风:老子、庄子、孔子、孟子、韩非等等,全都很明白语言文字的局限性。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又说“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因为说出来的东西越多,留下来的教条就越多。孔子也说“予欲无言!”“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意思是,要教导别人,与其靠语言,不如靠身体力行、带头作用。这是儒道的区别所在,道家主张圣人无为,儒家主张君子身做表率。
烈风:如果不用教条主义,用什么办法来引导社会向善?庄子的答案是发明人的本性。他把教条主义的道德当成“骈姆”,痛骂圣贤。庄子认为圣贤用教条主义束缚人性,如同伯乐治千里马“烧之,剔之,刻之,雒之。连之以羁絷,编之以皂栈,马之死者十二三矣!饥之渴之,驰之骤之,整之齐之,前有橛饰之患,而后有鞭 之威,而马之死者已过半矣!”名为教育,实为戕害。至于人的仁义道德,其实正如马的天性一般,只要发扬、呵护这种天性就好了。用庄子的说法,“去其害马而已”
烈风:庄子的这种思想和孟子人皆有五心,“追其放心”是相通的。所以说孔孟儒和道家非常接近。荀儒、法家的出现,才会说天下人的仁义道德都是伪善,是后天学习来的,必须用教条、法令、酷刑来迫使人们学会伪善,才能让社会趋向“治”。韩非举了骄子的比喻,孩子如果是骄子,不用严刑酷法教育他,反而让他长大后为非作歹,陷于死罪。
烈风:“左翼”探讨这个问题非常重要,但又必须慎之又慎。今天的左翼就像一百年前的左翼一样,存在两种人,一种接近孔孟老庄,另一种则是接近荀法的。后者理想主义浓厚、信仰坚定、行为严谨、不苟言笑、有神圣的使命感、思维非常理论化,同时又觉得天下人都庸庸碌碌、必须由自己这样的智者领导教育。探讨这个话题之所以要慎重,因为一不小心就涉及身边的“同志”。
烈风:在这个问题上,毛主席和刘少奇的差别是显而易见的。毛主席就批评刘少奇搞“训政”,搞蒋介石那套了。例如四清运动,刘搞思想培训班、把干部关起来学习材料,也被批评是烦琐哲学。毛主席教育知识分子,不是靠大学教育,而是靠上山下乡。可是另一方面,毛主席也主张哲学的全民化。从这个角度来看,毛主席的辩证法思维,比起绝圣弃智的老庄来,更接近孔孟的中庸之道——知识多、实践和情感少的,逼他们接近群众,补充实践与情感(上山下乡、五七干校);实践和情感多,知识少的,让他们多学理论,补充知识(例如许世友)。
作者为说明“庄子在寓言中借孔子之口说出了他对孔子的敬佩之情”,在其文章中引用了《庄子》中的三大段,现笔者就针对这三段分别分析论述之,以看究竟!
其一:
孔子游于匡,宋人围之数匝,而弦歌不辍。子路入见,曰:“何夫子之娱也?”孔子曰:“来,吾语女。我讳穷久矣,而不免,命也; 求通久矣,而不得,时也。当尧、舜而天下无穷人,非知得也;当桀、纣而天下无通人,非知失也:时势适然。夫水行不避蛟龙者,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由,处矣!吾命有所制矣!”(《庄子·秋水》)(其中加黑者,乃作者所为。)
你看,其中并无庄子之言,而完全是孔子与子路师徒两个一唱一和在演“双簧”【非但这段文字没有“庄子”之言,整部《庄子》中都没几句你所谓的“庄子之言”。在《庄子》中说话的,圣贤、帝王、神仙、妖怪、动物什么东西都有。按你的说法,都是“双簧”。那庄子之言在哪里?毛主席的“鸟儿问答”,灵感就来自庄子的寓言,里面鲲鹏和麻雀是不是也“一唱一和”、“演双簧”、“王婆一样自卖自夸”?】。庄子让孔子一个人在“自吹自擂”,“吹牛皮,放大炮”!这不是孔子在做“王婆”吗?“这是庄子发自内心的对孔子的敬佩”吗?当然不是!
烈风:你的自问自答有些理屈辞穷的味道。我仍然觉得,你的阅读能力和逻辑思维都有毛病。
其实,“孔子游于匡”,并无“宋人围之数匝,而弦歌不辍。子路入见,曰:‘何夫子之娱也?’孔子曰:‘来,吾语女。我讳穷久矣,而不免,命也; 求通久矣,而不得,时也。当尧、舜而天下无穷人,非知得也;当桀 、纣而天下无通人,非知失也:时势适然。夫水行不避蛟龙者,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由,处矣!吾命有所制矣’”的情节。
烈风:你的这段话,更加让我确信你缺乏阅读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这段情节当然不是历史啊!!摆明了是庄子的寓言,作者是庄子嘛。正因为它不是真事,是寓言,所以反映的不是历史,而是寓言作者庄子的内心。我总惊讶怎么会有人把寓言当成真事来读,还煞有介事地辩伪呢?现在网络文化有种叫做“内涵文”,比如说日本战国名将上杉谦信是女人的考证文。如果作者的心情是恶搞,你还真的去考据它不符合历史,太没有幽默感了吧?
在《史记·孔子世家》上是说:“孔子去曹适宋,与弟子习礼大树下,宋司马桓魋(túi)欲杀孔子,拔其树。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在《孟子·万章上·9·8》上是说:“孔子不悦于鲁卫,遭宋桓司马将要而杀之,微服而过宋。”而在其徒子徒孙所编撰的《论语》上,就只是说了“孔子去”之后的相关事:《论语·述而·7·23》:“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论语·先进·11·23》:“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注意:“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是“孔子去”之后的事!
若有,其徒子徒孙那必定会大记特记、大吹特吹!因为没有,所以无记。
在《论语》中所记者,也仅记了其中两个互不相干的片段,甚至于如果没有《史记》、《孟子》所提供的材料参考,现在我们根本就不会知道“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会与此事有关。现在我们知道,它就发生在此后!不过,在《史记》、《孟子》所提供的材料参考下,我们就可以很容易地复原当时的大致情况:孔子在匡地遇到危险,“孔子去”是“微服而过宋”,孔子是化装逃跑的!当时,因孔子逃跑得很仓促很快,甚至于都让颜回跟不上,而落到孔子后面。等到孔子知道已经脱离了危险,知道已经远离桓魋的追兵,或桓魋不会继续再追时,有人还催促孔子再跑得快一点,孔子才说:“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借“天命”以壮胆!等事后颜回赶上来时,孔子还因其当时跑得太慢而“后”,跑散的事,而咒骂颜回“吾以女为死矣。”
烈风:你的这段推理我还真不想细读。你为了辩论而辩论,临时去翻资料,就兴闹这种常识性错误的笑话。“子畏于匡”和“宋司马桓魋欲杀孔子”的先后顺序,麻烦你老再去翻翻你引用的《史记》。孔子去陈国,路过匡,被误当成阳虎,才有子畏于匡、颜渊后;之后过蒲,去卫;又去卫、过曹,又去曹,适宋,前后几年,中间还隔着在卫国的许多精力,才轮到在宋国遇到这个桓魋……在你文中,居然跨度几年的两件事变成一件事!!你的阅读能力如此之差,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复你这篇文章
既然在《史记·孔子世家》上是说:“孔子去曹适宋,与弟子习礼大树下,宋司马桓魋(túi)欲杀孔子,拔其树。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烈风:之所以你要把“颜回后”和桓魋的事情穿越时空扯到一起,无非是为了杜撰出孔子要惶恐逃跑。而你所引用的《史记》中的原文,也是:宋司马桓魋欲杀孔子,拔其树。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 也就是说弟子要孔子快跑,孔子不肯。这个和晏子著名的“疾不必生,徐不必死,鹿生于野,命县于厨,婴命有系矣”的故事也是类似的。
在《孟子·万章上·9·8》上是说:“孔子不悦于鲁卫,遭宋桓司马将要而杀之,微服而过宋。”在《论语》上是说:“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那么就根本不可能有“孔子游于匡,宋人围之数匝,而弦歌不辍。子路入见,曰:‘何夫子之娱也?’孔子曰:‘来,吾语女。我讳穷久矣,而不免,命也; 求通久矣,而不得,时也。当尧、舜而天下无穷人,非知得也;当桀 、纣而天下无通人,非知失也:时势适然。夫水行不避蛟龙者,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由,处矣!吾命有所制矣’”的情节!两者是相互矛盾的!孔子师徒也不会分身术!前者所记是历史真实,而后者所写是寓言故事。
孔子是“微服而过宋”。孔子是化装逃跑的。是“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孔子是在逃离危险,而安全之后,才说的“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这句大话!
由《论语·先进·11·23》,不仅可证实“孔子游于匡,宋人围之数匝,而弦歌不辍。子路入见,曰:‘何夫子之娱也?’孔子曰:‘来,吾语女。我讳穷久矣,而不免,命也; 求通久矣,而不得,时也。当尧、舜而天下无穷人,非知得也;当桀 、纣而天下无通人,非知失也:时势适然。夫水行不避蛟龙者,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由,处矣!吾命有所制矣!’”情节的虚假性!也可以证实《史记·孔子世家》上的记载“孔子去曹适宋,与弟子习礼大树下,宋司马桓魋(túi)欲杀孔子,拔其树。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和在《孟子》上,的记载“遭宋桓司马将要而杀之,微服而过宋”的真实性。
烈风:你是处心积虑想否定孔子,但是阅读能力不行,逻辑思维不行,所以低级错误一犯再犯。论语中能与庄子寓言互相映证的一段话应该是:
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吾未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
子路出,子贡入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
子贡出,颜回入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孔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
烈风:庄子写孔子困于陈蔡、畏于匡,不是一次两次。对其意境的描写都是源自论语的这一段。孔子绝不曲道以求容,在《盐铁论》里也为此专门讨论过。例如"亏义得尊!枉道取容!效死不为也",例如“闻正道不行!释事而退!未闻枉道以求容也"。这种美德当然不是孔子独享,而是我们中华民族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本性。红军的长征历史,恰是这种精神的完美写照。
《论语·卫灵公·15·32》:“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论语·述而·7·11》:“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既然“耕也,馁在其中矣”,当然“渔也”、“猎也”,也“馁在其中矣”,孔子鄙视一切实际劳动者。不仅如此,孔子还鄙视一切“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而喜欢“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既然如此,孔子焉会称赞“夫水行不避蛟龙者”的“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的“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的“烈士之勇也”?
烈风:哎,你的阅读能力太差,逻辑思维混乱。首先说渔夫之勇、猎夫之勇的,当然是写这则寓言的庄子,而不是历史中的孔子。其次,庄子写到:夫水行不避蛟龙者,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明显是个层层递进的关系,不是称赞渔夫猎户,而是用渔夫猎户之勇衬托圣人之勇。再次,“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是切·格瓦拉这类理想主义者,而毛主席和周总理也是反对这种不能使革命胜利的理想主义的。你每一句话都是错的,而且每句话错的点都不一样,我反而不知从何说起
当然不会!孔子所贵者“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不仅并非什么“夫水行不避蛟龙者”的“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的“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的“烈士之勇也”!也并非什么“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再请看,《老子·第五十章》:“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庄子心中的“圣人”也不是什么“勇”,而是“其无死地”!更非什么“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在当时孔子也根本没有什么“圣人之勇”,甚至于连一丁点“渔父之勇”、“猎夫之勇”、“烈士之勇”也没有!而只有“走为上”!
其二:
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藜羹不糁,颜色甚惫,而弦歌于室。颜回择菜,子路、子贡相与言曰:“夫子再逐于鲁,削迹于卫,伐树于宋,穷于商、周,围于陈、蔡。杀夫子者无罪,藉夫子者无禁。弦歌鼓琴未尝绝音,君子之无耻也若此乎?”颜回无以应,入告孔子,孔子推琴,喟然而叹曰:“由与赐,细人也!召而来,吾语之。”子路、子贡入,子路曰:“如此者可谓穷矣!”孔子曰:“是何言也!君子通于道之谓通,穷于道之谓穷。今丘抱仁义之道,以遭乱世之患,其何穷之为!故内省而不穷于道,临难而不失其德。天寒既至,霜雪既降,吾是以知松柏之茂也。陈、蔡之隘,于丘其幸乎!”孔子削然反,琴而弦歌,子路扢然执干而舞。子贡曰:“吾不知天之高也,地之下也!”古之得道者,穷亦乐,通亦乐。所乐非穷通也,道德于此,则穷通为寒暑风雨之序矣。故许由娱于颍阳,而共伯得乎共首。(《庄子·让王》)(其中,加黑之字,是作者所为。)
如果真有庄子称赞孔子“古之得道者,穷亦乐,通亦乐。所乐非穷通也,道德于此,则穷通为寒暑风雨之序矣。故许由娱于颍阳,而共伯得乎共首”,就不可能有《庄子·渔父》:“孔子游乎缁帷之林,休坐乎杏坛之上。弟子读书,孔子弦歌鼓琴。奏曲未半,有渔父者,下船而来,须眉交白,被发揄袂,行原以上,距陆而止,左手据膝,右手持颐以听。曲终而招子贡子路,二人俱对。客指孔子曰:‘彼何为者也?’子路对曰:‘ 鲁之 君子也。’客问其族。子路对曰:‘族孔氏。’客曰:‘孔氏者何治也?’子路未应,子贡对曰:‘孔氏者,性服忠信,身行仁义,饰礼乐,选人伦,上以忠于世主,下以化于齐民,将以利天下。此孔氏之所治也。’又问曰:‘有土之君与?’子贡曰:‘非也。’曰:‘侯王之佐与?’子贡曰:‘非也。’客乃笑而还,行言曰:‘仁则仁矣,恐不免其身,苦心劳形以危其真。呜呼,远哉其分于道也!’子贡还,报孔子。孔子推琴而起曰:‘其圣人与!’乃下求之,至于泽畔,方将杖而引其船,顾见孔子,还乡而立。孔子反走,再拜而进。客曰:‘子将何求?’孔子曰:‘曩者先生有绪言而去,丘不肖,未知所谓,窃待于下风,幸闻咳唾之音以卒相丘也!’客曰:‘嘻!甚矣子之好学也!’孔子再拜而起曰:‘丘少而修学,以至于今,六十九岁矣,无所得闻至教,敢不虚心!’客曰:‘同类相从,同声相应,固天之理也。吾请释吾之所有而经子之所以。子之所以者,人事也。天子诸侯大夫庶人,此四者自正,治之美也;四者离位,而乱莫大焉。官治其职,人忧其事,乃无所陵。故田荒室露,衣食不足,征赋不属,妻妾不和,长少无序,庶人之忧也;能不胜任,官事不治,行不清白,群下荒怠,功美不有,爵禄不持,大夫之忧也;廷无忠臣,国家昏乱,工技不巧,贡职不美,春秋后伦,不顺天子,诸侯之忧也;阴阳不和,寒暑不时,以伤庶物,诸侯暴乱,擅相攘伐,以残民人,礼乐不节,财用穷匮,人伦不饬,百姓淫乱,天子有司之忧也。今子既上无君侯有司之势,而下无大臣职事之官,而擅饰礼乐,选人伦,以化齐民,不泰多事乎!且人有八疵,事有四患,不可不察也。非其事而事之,谓之;莫之顾而进之,谓之佞;希意道言,谓之谄;不择是非而言,谓之谀;好言人之恶,谓之谗;析交离亲,谓之贼;称誉诈伪以败恶人,谓之慝;不择善否,两容颊适,偷拔其所欲,谓之险。此八疵者,外以乱人,内以伤身,君子不友, 明 君不臣。所谓四患者:好经大事,变更易常,以挂功名,谓之叨;专知擅事,侵人自用,谓之贪;见过不更,闻谏愈甚,谓之很;人同于己则可,不同于己,虽善不善,谓之矜。此四患也。能去八疵,无行四患,而始可教已。’孔子愀然而叹,再拜而起曰:‘丘再逐于鲁,削迹于卫,伐树于宋,围于陈蔡。丘不知所失,而离此四谤者何也?’客凄然变容曰:‘甚矣,子之难悟也!人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举足愈数而迹愈多,走愈疾而影不离身,自以为尚迟,疾走不休,绝力而死。不知处阴以休影,处静以息迹,愚亦甚矣!子审仁义之间,察同异之际,观动静之变,适受与之度,理好恶之情,和喜怒之节,而几于不免矣。谨修而身,慎守其真,还以物与人,则无所累矣。今不修之身而求之人,不亦外乎!’孔子愀然曰:‘请问何谓真?’客曰:‘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故强哭者虽悲不哀,强怒者虽严不威,强亲者虽笑不和。真悲无声而哀,真怒未发而威,真亲未笑而和。真在内者,神动于外,是所以贵真也。其用于人理也,事亲则慈孝,事君则忠贞,饮酒则欢乐,处丧则悲哀。忠贞以功为主,饮酒以乐为主,处丧以哀为主,事亲以适为主。功成之(以)美,无一其迹矣;事亲以适,不论所以矣;饮酒以乐,不选其具矣;处丧以哀,无问其礼矣。礼者,世俗之所为也;真者,所以受于天也,自然不可易也。故圣人法天贵真,不拘于俗。愚者反此。不能法天而恤于人,不知贵真,禄禄而受变于俗,故不足。惜哉,子之蚤湛于人伪而晚闻大道也!’孔子又再拜而起曰:‘今者丘得遇也,若天幸然。先生不羞而比之服役,而身教之。敢问舍所在,请因受业而卒学大道。’客曰:‘吾闻之,可与往者与之,至于妙道;不可与往者,不知其道,慎勿与之,身乃无咎。子勉之!吾去子矣,吾去子矣!’乃刺船而去,延缘苇间。颜渊还车,子路授绥,孔子不顾,待水波定,不闻音而后敢乘。子路旁车而问曰:‘由得为役久矣,未尝见夫子遇人如此其威也。万乘之主,千乘之君,见夫子未尝不分庭伉礼,夫子犹有倨敖之容。今渔父杖逆立,而夫子曲要磬折,言拜而应,得无太甚乎?门人皆怪夫子矣,渔人何以得此乎?’孔子伏轼而叹曰:‘甚矣,由之难化也!湛于礼仪有间矣,而朴鄙之心至今未去。进,吾语汝:夫遇长不敬,失礼也;见贤不尊,不仁也。彼非至人,不能下人。下人不精,不得其真,故长伤身。惜哉!不仁之于人也,祸莫大焉,而由独擅之。且道者,万物之所由也,庶物失之者死,得之者生;为事逆之则败,顺之则成。故道之所在,圣人尊之。今渔父之于道,可谓有矣,吾敢不敬乎!’”了!
渔父称孔子曰:“呜呼,远哉其分于道也!”而孔子对渔父却是又再拜而起曰:“今者丘得遇也,若天幸然。先生不羞而比之服役,而身教之。敢问舍所在,请因受业而卒学大道。”硬是要拜渔父为师,而渔父曰:“吾闻之,可与往者与之,至于妙道;不可与往者,不知其道,慎勿与之,身乃无咎。子勉之!吾去子矣,吾去子矣!”乃刺船而去,延缘苇间。庄子在其《渔父》中,确实借渔父的口(注意:不是孔子之口)说出了:孔子其人不仅远离大道,也不可教;不仅不可教,也不可交,不敢交!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庄子对孔子的人格是很鄙视的!
烈风:你引文太长,我就不看了。这些观点不驳也罢,但我还是给你提供一些参考:
韩愈疑庄子本是儒家。出于田子方之门,则仅据《外篇》有《田子方篇》以为说,这是武断。我怀疑他本是“颜氏之儒” ,书中征引颜回与孔子的对话很多,而且差不多都是很关紧要的话,以前的人大抵把它们当成“寓言”便忽略过去了。那是根据后来所完成了的正统派的儒家观念所下的判断,事实上在孔门初一二代,儒家并不是那么纯正的,而儒家八派之中,过半数以上是已经完全消灭了。
《庄子》书中虽然很多地方在菲薄儒家,如像《杂篇》中的《盗跖》、《渔父》两篇更在痛骂孔子,但那些都是后学者的呵佛骂祖的游戏文字,而认真称赞儒或孔子的地方,则非常严肃。《天下篇》把儒术列为“内圣外王之道”的总要,而称道《诗》、《书》、《礼》、《乐》与邹鲁之士、缙绅先生,谓百家众技只是“一曲之士”,这态度不是很鲜明的吗?《天下篇》不是庄子本人所作,但如《齐物论》篇言“六合之外,圣人存面不论;六合之内,圣人论而不议;《春秋》经世,先王之志,圣人议而不辩”,这所谓“圣人”,很明显地是指仲尼。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寓言篇》里面和惠施的一段对话。
庄子谓惠子曰:“孔子行年六十而六十化,始时所是,卒而非之,未知今之所谓是之非五十九年非也”。
惠子曰:“孔子勤志服知也”。
庄子曰:“孔子谢之矣,而其〔故〕未之尝言,孔子云夫?受才子大本,复灵以生,鸣而当律,言而当法,利义陈乎前,而好恶是非直,服人之口而已矣,使人乃以心服而不敢■,立定天下之〔大〕定。已乎已乎,吾且不得及彼乎!”
虽然庄子存心也颇想同仲尼比赛,但他的心悦诚服之态,真可说是溢于言表。由天得到好的材质,又于一生之中使其材质得到光明,言谈合乎轨则,行为揆乎正义,好恶是非都得其正。不仅使人口服,而且使人心服,使天下人的意见得到定准,而不能超脱出他的范围。这样的称述,比儒家典籍中任何夸大的赞词,似乎都更抬高了孔子的身价。
又在《田子方篇》里面有颜回称赞孔子的一段:
颜渊问于仲尼曰:“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夫子驰亦驰;夫子奔逸绝尘,而回瞠若乎后矣”。
夫子曰:‘回,何谓耶’?
曰:‘夫子步亦步也正者’,夫子言亦言也。夫子趋亦趋也〔者〕,夫子辩亦辩也。夫子驰亦驰也〔者〕,夫子言道,回亦言道也。及奔逸绝尘而回瞠若乎后者,夫子不言而信,不比而周,无器而民滔乎前,而不知所以然而已矣”。
这和《论语"子罕篇》的一节,显然是相为表里的东西;“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这种文字必然是出于颜氏之儒的传习录,庄子征引得特别多,不足以考见他的师承渊源吗?
烈风:上文取自郭沫若的《十批判书》庄子部分。并不是要你去相信郭沫若的观点。而是让你看看,你的知识储备还存在着多么大的漏洞。《庄子》中到底有几篇诋毁孔子?《渔父》几篇是否是庄子本人所作?要研究问题得先回到这些争论中去。
烈风:不过我个人是认同《渔父》、《盗趾》为庄子所作。庄子批判的对象,是教条主义的儒生,这一点与墨子也是相似的。儒家“自孔子之死也。有子张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颜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孙氏之儒,有乐正氏之儒”,分为八。教条主义儒生是影响很大的,墨子、庄子嘲讽的是这些人。墨子不分青红皂白,连孔子一起骂,恰如今天烦幼稚病的左派和右派。马克思死后,所谓的马克思主义也有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托洛茨基、毛泽东、刘少奇、邓论、带三个表、科学发展观等等。右派是把改革开放和马列毛放在一起骂的。庄子写渔父、盗趾篇,本是“归谬法”,后人不仅把渔父、盗趾篇误解成庄子对孔子的态度,甚至把其中的寓言当成史实来读。这就不仅仅是可笑的错误了
“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藜羹不糁,颜色甚惫”,是孔子带领几个弟子游说列国,谋求官做十三年中之所遇,其行为和目的与“故许由娱于颍阳,而共伯得乎共首”根本两码事!风牛马不相及!“许由娱于颍阳”,是说尧认为许由贤能,而想把天子之位让给他,许由却不肯接受,逃进了箕山。而“共伯得乎共首”,是说周王之孙共伯,名和,怀道抱德,食封于共。周厉王出逃后,诸侯知其贤而拥立为王,共伯不受,然最后无奈即位。在位十四年,史称“共和行政”,后迎宣王即位,而退食本邑。因“他立之不喜,废之不怨”,故称其“得乎共首”。而孔子的“通”与“穷”,是指其做官的目的是否达到,官运亨通,谓之“通”;
烈风:“知穷有命,知通有时”,首先就不是孔子的话,而是庄子寓言的话。你还是阅读能力一塌糊涂,逻辑思维乱七八糟
烈风:至于自己给通、知按个理解就开骂,这种品性近乎泼妇骂街。
官运凋敝,谓之“穷”,并非“君子通于道之谓通,穷于道之谓穷。”此段一开始就说“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藜羹不糁,颜色甚惫”,也交代的清楚。孔子自己说得好:《论语·述而·7·12》:“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只要“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许由、共伯是人家要把天子之位让给他,他们却不肯接受,逃进了深山之中躲起来;而孔子是载着满车的礼物,周游列国到处求个一官半职,甚至于赶车的差事也行。是孔子带着几个弟子遍天下寻官做、求官做而不得!并非人家请他、求他出山做官他不肯做而到处躲藏!更不是当朝天子要“让贤”,要把“天子之位”,禅让给孔子他不干而到四处逃跑!孔子与许由、共伯不是一个档次,是两类完全不同的人,在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一个自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的孔二自比为许由、共伯不是太不知耻了吗?不知耻者无耻也!
《论语·公冶长·5·27》:“子曰:‘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讼者也。’”这是孔子清清楚楚告诉世人的!既然“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讼者也”,岂有“故内省而不穷于道,临难而不失其德”?
《墨子·非儒下》:“孔某穷于蔡陈之间,藜羹不糂(sǎn),十日,子路为烹豚,孔某不问肉之所由来而食;号人衣以酤酒,孔某不问酒之所由来而饮。哀公迎孔子,席不端弗坐,割不正弗食。子路进请曰:‘何其与陈蔡反也?’孔某曰:‘来,吾语女:曩(nǎng)与女为苟生,今与女为苟义。’夫饥约,则不辞妄取以活身;嬴鲍,则伪行以自饰。”其中的“孔某”就是指孔子!当时事实是“孔某穷于蔡陈之间,藜羹不糂(sǎn),十日,子路为烹豚,孔某不问肉之所由来而食;号人衣以酤酒,孔某不问酒之所由来而饮”,“夫饥约,则不辞妄取以活身”!岂有“君子通于道之谓通,穷于道之谓穷。今丘抱仁义之道,以遭乱世之患,其何穷之为!故内省而不穷于道,临难而不失其德。天寒既至,霜雪既降,吾是以知松柏之茂也。陈、蔡之隘,于丘其幸乎!”
烈风:一会儿把庄子写的寓言,当成孔子和弟子穿越时空的自吹自擂;一会儿把墨子《非儒》中的记载当成不可置疑的信史……人家都摆明了在“非儒”了,他骂孔子的时候,你不得打个问号啊?我觉得你颠倒黑白的水平还远远不及炎黄春秋
同时,这却使笔者知道无头无尾的《论语·子罕·9·28》:“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原来出自《庄子·让王》寓言,并非是孔子之实言。这说明,在《论语》中的东西也并不可靠!
烈风:你居然发现了早于《庄子》数十上百年的《论语》,引用了《庄子》中的文字!!!!!你,不,您的智慧真是太牛逼了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在段文中,作者利用错点标点符号,篡改了《庄子·让王》该段的原意。其实,若点标点符号的话,“古之得道者,穷亦乐,通亦乐。所乐非穷通也,道德于此,则穷通为寒暑风雨之序矣。故许由娱于颍阳,而共伯得乎共首。”应该点上“双引号”!《庄子·让王》该段的作者,没置一词,此段并非《庄子·让王》作者所言,而是孔子所言。应该是如下:
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藜羹不糁,颜色甚惫,而弦歌于室。颜回择菜,子路、子贡相与言曰:“夫子再逐于鲁,削迹于卫,伐树于宋,穷于商、周,围于陈、蔡。杀夫子者无罪,藉夫子者无禁。弦歌鼓琴未尝绝音,君子之无耻也若此乎?”颜回无以应,入告孔子,孔子推琴,喟然而叹曰:“由与赐,细人也!召而来,吾语之。”子路、子贡入,子路曰:“如此者可谓穷矣!”孔子曰:“是何言也!君子通于道之谓通,穷于道之谓穷。今丘抱仁义之道,以遭乱世之患,其何穷之为!故内省而不穷于道,临难而不失其德。天寒既至,霜雪既降,吾是以知松柏之茂也。陈、蔡之隘,于丘其幸乎!”孔子削然反,琴而弦歌,子路扢然执干而舞。子贡曰:“吾不知天之高也,地之下也!”“古之得道者,穷亦乐,通亦乐。所乐非穷通也,道德于此,则穷通为寒暑风雨之序矣。故许由娱于颍阳,而共伯得乎共首。”(加黑处,是笔者为醒目起见特意为之。)
在《庄子·让王》这段中,孔子仍然是自我吹嘘,做一个“王婆”!并非是庄子对孔子的尊敬,而是《庄子·让王》的作者对孔子的嘲讽、鄙视!知道了吧!
再多说几句。例如在《庄子·山木》中,其四、五、七段,无论是“孔子围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穷于商周,围于陈蔡之间”,还是“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都说得是同一件事,但其情节却大相径庭!为何?这也说明这这是因为其是寓言,并非史实。
其三:
庄子见鲁哀公。哀公曰:“鲁多儒士,少为先生方者。”庄子曰:“ 鲁少儒。”哀公曰:“举鲁国而儒服,何谓少乎?”庄子曰:“周闻之,儒者冠圆冠者,知天时;履句履者,知地形;缓佩者,事至而断。君子有其道者,未必为其服 也;为其服者,未必知其道也。公固以为不然,何不号于国中曰:‘无此道而为此服者 ,其罪死。’”于是哀公号之五日,而鲁国无敢儒服者,独有一丈夫僻服而立乎公门。公即召而问以国事,千转万变而不穷。庄子曰:“以鲁国而儒者一人耳,可谓多乎?”(《庄子·田方子》)
《庄子·田方子》,是“寓言故事”,并非“历史事实”。
作者说“鲁哀公和孔子是同时代的人,和庄子差了好几代。庄子穿越到鲁哀公的时代,评价‘以鲁国而儒者一人’”,既然本段是通过庄子与相差好几代的鲁哀公对话,它更说明这是寓言故事并非历史事实。这段说了两个问题:其一,“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其二,真“儒”并不多,大多是以投上所好而谋求富贵者的假“儒”(如同,现在在市场上为数众多的卖烤羊肉串的人中间,真新疆人并不多),但是却并非“评价‘以鲁国而儒者一人’,其实是说自孔子之后,世上再无真儒”!请看看《庄子·盗跖》篇,柳下跖就直接指着孔子的鼻子臭骂“今子修文武之道,掌天下之辩,以教后世,缝衣浅带,矫言伪行,以迷惑天下之主,而欲求富贵焉,盗莫大于子。天下何故不谓子为盗丘,而乃谓我为盗跖?子以甘辞说子路,而使从之。使子路去其危冠,解其长剑,而受教于子,天下皆曰:‘孔丘能止暴禁非。’其卒之也,子路欲杀 卫 君而事不成,身菹于卫东门之上,是子教之不至也。子自谓才士圣人邪?则再逐于鲁,削迹于卫,穷于齐,围于陈蔡,不容身于天下。子教子路菹此患,上无以为身,下无以为人,子之道岂足贵邪?”
烈风:哎……前面刚承认《庄子·田方子》里的那段是寓言故事,后面就把盗趾篇当史实。居然还真的以为盗趾是柳下惠的弟弟呢?柳下季和柳下惠是不是同一人且两说,何况柳下惠的时代早于孔子,不是一个时期的人。读过《封神榜》,就真的以为姜子牙是神仙啦?庄子一则寓言,他根本无心骗人,可你们却假戏真做。更可笑的是还以为庄子在歌颂盗趾……盗趾在寓言中一出场就在吃人肝,你觉得好自己也去吃个人肝看看嘛。
孔子对此是哑口无言以对!孔子本身就是一个“以投上所好而谋求富贵者”。因此,如果要说“以投上所好而谋求富贵者”是“假儒”,那么,孔子就是一个最大的“假儒”!“假作真来,真亦假”。因为以后是以孔子为“真儒”,所以自孔子开始以后的“儒”就是一些竞相“以投上所好而谋求富贵者”的文人的别称了。作者说“其实是说自孔子之后,世上再无真儒”,那么试问今天此文的作者是一个真儒还是一个假儒?
“什么是真儒,可以看看《礼记》中孔子关于“儒”的对话。”作者又错了。不是“说解铃还得系铃人”吗?儒在历史上早就有了,并非自孔子开始,更非由孔子所创!孔子说“儒”岂是“权威”?岂是“金口玉牙”?再则,《礼记》中的孔子,是四五百年后,后儒竞相邀宠迎合当时统治者的需要而杜撰捏造的假孔子,说的一些假话,根本就不可信。
烈风:儒当然是孔子之前就有了。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专门说明的,可到你们这里变成了历史大发现似的。孔子说的儒是个什么玩意,你也先读读那段对话再反对啊。吠非其主者,不是做学问的心态啊。
由“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论语·雍也·6·13》),可知“儒”的存在当在孔子之前。由《周礼·天官冢宰·太宰》:“四曰儒,以道得民”,知“儒”的存在当早于《周礼》的制订,在西周周公“制礼作乐”之前。因此,笔者认为:“儒”的存在至晚也当在周公“制礼作乐”之前。周公依据周制损益殷礼,“制礼作乐”完善了典章制度。这些典章制度被称为“周礼”或“周公之典”。周公的“制礼作乐”可以说是“礼乐”发展的顶峰,也是“儒”发展的顶峰时期,因此,可以说周公是“礼乐”的集大成者,也是儒的集大成者。到东周,“礼崩乐坏”的孔子时,“儒”也衰落到一个低谷,至此,“儒”至少已经存在六百余年了。孔子并非是“儒”的创立者,而只是一个东周后期的鼓吹者。所以,孔子称:“周鉴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论语·八佾·3·14》)并在他晚年快死之际说他“梦见周公”了!《论语·述而·7·5》:“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在孔子当时,“儒”就有许多派别,诸如:“贱儒”、“大儒”、“小儒”、“陋儒”、“散儒”、“腐儒”、“雅儒”、“俗儒”等等,孔子只是其中影响比较大的一派,自称“君子儒”,而贬称其对立面之“儒”为“小人儒”。《论语·里仁·4·16》:“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朱熹《论语集注》:“儒学者之称”,“君子儒为己,小人儒为人”,二者之分,仅在于“义与利之间而已”。其实,为在朝富且贵者的奴隶主贵族“君子”服务者自称为“君子儒”,自褒之为“义”,而贬斥那些为在野富但还未贵者的地主商人“小人”服务者为“小人儒”,并斥其为“利”!然而,都是为了“利”!其“私利”!“义”就是“利”!
另外,“而鲁国无敢儒服者,独有一丈夫僻服而立乎公门”者,是“公即召而问以国事,千转万变而不穷”,然而,“孔子为儿嬉戏,长陈俎豆,设礼容”(《史记·孔子世家》);成人三十四岁时,《孔子家语·观周》载:“孔子谓南宫敬叔曰:‘吾闻老聃博古知今,通礼乐之原,明道德之归,则吾师也。今将往矣。’”孔子与“敬叔俱至周,问礼于老聃”。“从老聃助葬于巷党”。《论语·子罕·9·16》:“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论语·卫灵公·15·1》:“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孔子之学,饾(dòu)饤(dìng)拘谨,止于自为,不与治乱相关。(《破邪论·从祀》)
被众儒生称作“圣人”的叔孙通也很清楚他和众儒生都既不是定国的料,也不是安邦的料,只能“共其朝仪”而为皇帝“知为皇帝之贵也”!而乐之!
鲁迅说:“中华民国二十三年五月十日及次日,上海无线电播音由冯明权先生讲给我们一种奇书:《抱经堂勉学家训》。(据《大美晚报》)这是从未前闻的书,但看见下署‘颜子推’,便可悟出是颜子推《家训》中的《勉学篇》了。曰‘抱经堂’者,当是因为曾被卢文弨(chāo)印入《抱经堂丛书》中的缘故。所讲有这样的一段——‘有学艺者,触地而安。自荒乱已来,诸见俘虏,虽百世小人,知读《论语》《孝经》者,尚为人师;虽千载冠冕,不晓书记者,莫不耕田养马。以此观之,汝可不自勉耶?若能常保数百卷书,千载终不为小人也。……谚曰,“积财千万,不如薄伎在身。”伎之易习而可贵者,无过读书也。’这说得很透彻:易习之伎,莫如读书,但知读《论语》《孝经》,则虽被俘虏,犹能为人师,居一切别的俘虏之上。这种教训,是从当时的事实推断出来的,但施之于金元而准,按之于明清之际而亦准。现在忽由播音,以‘训’听众,莫非选讲者已大有感于方来,遂绸缪于未雨么?‘儒者之泽深且远’,即小见大,我们由此可以明白‘儒术’,知道‘儒效’了。”(《且介亭杂文·儒术》)孔子以及“儒”并无安邦治国之术,其之术只在于让“天子”、“皇帝”不仅富起来,也贵起来,其自己也富贵起来!正如《孟子·尽心上·13·32》:“公孙丑曰:‘《诗》曰:“不素餐兮”。君子之不耕而食,何也?’孟子曰:‘君子居是国也,其君用之,则安富尊荣;其子弟从之,则孝悌忠信。“不素餐兮”,孰大于是?’”以“其君用之”,鼓吹“孝悌忠信”的“礼仪”而使“君”“安富尊荣”,从而自己也获“君”所赐“安富尊荣”,这就是孔子儒家的“历史作用”。
在《庄子·天道》中,庄子(借老聃之口)称孔子“何偈偈乎揭仁义,若击鼓而求亡子焉?噫,夫子乱人之性也。”而在此,庄子称那“独有一丈夫僻(儒)服而立乎公门”为“真儒”者,是因“公即召而问以国事”,其“千转万变而不穷”者!注意:孔子是“偈偈乎揭仁义”,而并非“偈偈乎揭”“国事”;“公即召而问以国事”,而并非“问以”“仁义”!
所以说“独有一丈夫僻服而立乎公门。公即召而问以国事,千转万变而不穷”者,并非是指孔子!如果庄子真有“对孔子的敬佩之情”,而又庄子在此真是指孔子,为何庄子不明明白白地点明?作者武断地说这是庄子指孔子,有何根据?
作者说:“鲁哀公和孔子是同时代的人,和庄子差了好几代。庄子穿越到鲁哀公的时代,评价‘以鲁国而儒者一人’,其实是说自孔子之后,世上再无真儒。”这也只是作者的“自做多情”!
烈风:说是“自作多情”,完全正确!这本来就是我的理解。是否能领会,是读者自己的选择。只是这里,不得不再感叹你的逻辑混乱。庄子写鲁哀公时鲁国真儒一人,他是孔子也好,不是孔子也好,都是庄子内心对儒、对孔子理解的结果。你罗织一大堆话,却是用你心目中的丑陋孔子形象,去证明庄子心目中的真儒不是孔子。好比你管手里的水果叫苹果,看到庄子手里的水果和你的不一样,就说庄子拿的肯定不是苹果。鬼知道你是不是把香蕉当成苹果了呢
二、 孔子是天下第一大吹!孔子是老虎式人物!称“庄子发自内心的对孔子的敬佩”,不仅是对庄子的污蔑,也是一种“阶级斗争的新动向”!
在《庄子》中,是否庄子有意“臭”孔子或“臭”孔子师徒?那也不是!因为孔子本身就是一个自我吹嘘的“大王”!自我吹嘘是孔子的一大特点!庄子只是在《庄子》中揭示了孔子的这一大特点而已!
现笔者仅句一例说明之:
《论语·为政·2·4》:“子曰:‘吾……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随心所欲。’”《论语·子罕·9·5》:“子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论语·述而·7·23》:“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tuí)其如予何!’”《论语·子罕·9·9》:“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孔子自我吹嘘他“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随心所欲”,并且自我吹嘘早在周文王死后,他还没出生5百多年之前,“天命”就已降到他头上了!真是荒唐至极!然而,在其临死前只好承认“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原来,孔子所自称的什么“知天命”,早在周文王死后,他还没出生5百多年之前,“天命”就已降到他头上了等等等等!统统都是吹牛皮放大炮,统统都是谎言和欺骗!至于笔者为何称孔子是“天下第一大吹”者,如果读者有兴趣,请参看笔者拙文《孔子——一个难画难描的野心家、阴谋家和牛皮匠》。如果有谁不服,认为世界上还有比孔子更能吹者,请举出来与孔子PK一下!
其实,在《庄子》中,所有孔子的自我吹嘘都不及在《论语》中由其弟子所记者!
鲁迅其《出关》中说:“‘你说的对。’老子微微的叹一口气,有些颓唐的回答道。‘可是你不知道,我看我应该走了。’‘这为什么呢?’庚桑楚大吃一惊,好像遇着了晴天的霹雳。‘孔丘已经懂得了我的意思。他知道能够明白他的底细的,只有我,一定放心不下。我不走,是不大方便的……’‘那么,不正是同道了吗?还走什么呢?’‘不,’老子摆一摆手,‘我们还是道不同。譬如同是一双鞋子罢,我的是走流沙,他的是上朝廷的。’‘但你究竟是他的先生呵!’‘你在我这里学了这许多年,还是这么老实,’老子笑了起来,‘这真是性不能改,命不能换了。你要知道孔丘和你不同:他以后就不再来,也不再叫我先生,只叫我老头子,背地里还要玩花样了呀。’”
不仅老子的“鞋子”与孔子的“不同”,庄子的“鞋子”与孔子的也“不同”。庄子的“鞋子”,“是走流沙”的,而孔子的“鞋子”,“是上朝廷的”!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太庙。当时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庄子者,何种人物?“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然而“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而孔子又是何种人物?其自称只要“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时人称“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出疆必载质。”周说列国十三年而不得用。庄子与孔子完全是两类人。庄子岂会“对孔子”有什么“敬佩之情”?
请看《庄子·达生》:“祝宗人玄端以临牢,说彘曰:‘汝奚恶死?吾将三月汝,十日戒,三日齐,藉白茅,加汝肩尻乎雕俎之上,则汝为之乎?’为彘谋,曰不如食以糠糟而错之牢之中;自为谋,则苟生有轩冕之尊,死得于之上、聚偻之中则为之。为彘谋则去之,自为谋则取之,所异彘者何也?”
庄子称儒“为彘谋则去之,自为谋则取之,所异彘者何也?”
再看《庄子·外物》:“儒以诗礼发冢,大儒胪传曰:‘东方作矣,事之何若?’小儒曰:‘未解裙襦,口中有珠。《诗》固有之曰:青青之麦,生于陵陂。生不布施,死何含珠为!’〔曰〕:‘接其鬓,压其顪(huì),儒以金椎控其颐,徐别其颊,无伤口中珠!’”《庄子·列御寇》:“宋人有曹商者,为宋王使秦。其往也,得车数乘;王说之,益车百乘。反于宋,见庄子曰:‘夫处穷闾巷,困窘织屦,槁项黄者,商之所短也;一悟万乘之主而从车百乘者,商之所长也。’庄子曰:‘秦王有病召医,破痈溃痤者得车一乘,舐痔者得车五乘,所治愈下,得车愈多。子岂治其痔邪,何得车之多也?子行矣!’”
庄子称“儒以诗礼发冢”!把儒比作为秦王“舐痔者”,“所治愈下,得车愈多。”
庄子在其《盗跖》中,通过盗跖之口(注意:不是孔子之口)直称“此夫鲁国之巧伪人孔丘非邪?为我告之:‘尔作言造语,妄称文武,冠枝木之冠,带死牛之胁,多辞缪说,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以迷天下之主,使天下学士不反其本,妄作孝弟而侥幸于封侯富贵者也。子之罪大极重,疾走归!不然,我将以子肝益昼之膳!”“今子修文武之道,掌天下之辩,以教后世,缝衣浅带,矫言伪行,以迷惑天下之主,而欲求富贵焉,盗莫大于子。天下何故不谓子为盗丘,而乃谓我为盗跖?”又借用满苟之口(注意:不是孔子之口)说出:“小盗者拘,大盗者为诸侯,诸侯之门,义士存焉。┅┅田成子 常杀 君窃国而孔子受币。论则贱之,行则下之。则是言行之情悖战于胸中也,不亦拂乎!”
庄子在其《胠箧》中,借用“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揭露“仁义”的反动本质,以说明“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的道理。而其中的所谓“圣人”就是指孔子丑类!
“这是庄子发自内心的对孔子的敬佩”吗?当然不是!庄子不仅对孔子所鼓吹那一套强烈地反对,对孔子本人也绝对地鄙视!岂有“庄子发自内心的对孔子的敬佩”?庄子称孔子是“此夫鲁国之巧伪人孔丘”,“田成子 常杀 君窃国而孔子受币。论则贱之,行则下之。则是言行之情悖战于胸中也,不亦拂乎!”
庄子岂会与孔子同流合污!
作者称“庄子发自内心的对孔子的敬佩”,不仅是谎言是欺骗,也是对庄子人格的污蔑!
《孔子家语·观周》:“孔子谓南宫敬叔曰:‘吾闻老聃博古知今,通礼乐之原,明道德之归,则吾师也。今将往矣。’”孔子与“敬叔俱至周,问礼于老聃”。“及去周,老子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者送人以言。吾虽不能富贵而窃仁者之号,请送子以言乎?凡当今之士,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讥议人者也;博辩宏远而危其身者,好发人之恶者也。’孔子曰:‘敬奉教。’自周返鲁,道弥尊矣。远方弟子之进,盖三千焉。”
《论语·子张·19·22》:“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如果孔子所学,真是如子贡所说,孔子何以要千里迢迢由曲阜跑到洛阳师从于老冉?“文武之道”,也就是“礼乐”之治。孔儒以通晓“礼乐”为饭碗。然而,在开始,只有“老聃博古知今,通礼乐之原”,“礼乐”还是独在老子之处。是孔子与“敬叔俱至周”从师“于老聃”之后,才得“礼乐”之“真传”。然而。数千年来孔儒总是贬斥道家是“出世”的,对“封建专制”有百害而无一利,当儒独霸教育舆论出仕大权之后,则更是一方面鼓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另一方面则更贬斥道家的不与权贵合作,对权贵的危害作用等等等等!非把道家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孔儒早就忘了道家老子的赐教之恩,皆是一些老虎式得人物!
为何今天突然太阳从西边出来?孔儒为何开始求助于道家的庄子出来吹捧孔子?孔儒为何要捏造庄子出来吹捧孔子?
这确实也是一种“阶级斗争的新动向”!
烈风:对于你的“阶级斗争新动向”云云,我觉得倒是个老动向。你的一言一行包括蹩脚的阅读能力和逻辑思维,历史上这类人也层出不穷,都没什么新鲜可言。至于儒道合流,也是个千百年的老话题。毛主席还在船山书社时,你们这些阶级斗争新动向的发现者们连父母都尚未出生呢。你们的批判往往是先把箭射出去,再在中箭的地方画个靶子;一副邻人疑斧的嘴脸,与之辩论实在没意思,无非是以声止响,形与影竞走而已,以后息者为胜。有专业反毛的,有专业反儒的,这话真没错。硬要争论历史的真相,反而是要砸了你们饭碗了,是我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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