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为啥敢欺负我弟弟
村上姓很杂,梅家最大。梅家是二流子出身,打寡妇门,刨绝户坟,偷鸡摸狗拔蒜苗,啥事儿都干过。既然啥事儿都干,富起来自然就是什么难事儿了。
我们王家,差不多是第二家,祖上很发达的。不说别的,老辈子的时候,除了我们王家之外,谁敢在门上写三横一竖?
有段时间,村西头老英家、老梅家,村北老俄家,还有村东老日家以及其他一些小杂毛,眼红我们王家富,都来打秋风,祖父辈的人都老实,老讲“和为贵”,结果家道中落。
到了父辈的时候,王家出了几个硬茬子,把小杂毛全赶出去了,开始收拾烂摊子。谁承想,又出了个败家的,把仅剩下的一点宝贝带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享福去了。那一阵子,家里那真叫一个难啊。小杂毛们吓破了胆,倒是不敢来了,但整天造谣,虚张声势。但家里穷啊,要啥没啥,还有几个不肖子孙老想捣乱。
磕磕绊绊地过了一阵子,总算有了些起色,父辈人却又大部分撒手而去,家就传到我的手里。我还真是穷怕了,得想办法捞钱。情况还算不错,把家里能卖的不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总算有些钱了,没想到又遇到麻烦。家庭内部分配制度存在一些小问题,有人快撑死了,还有快饿死了,最不能容忍的是,为数很不少的个别家庭成员,为了极端个人利益,做的饭里放有害的东西,建房子也偷工减料。内部的事情嘛,还好解决,我给他们唱个什么“狮子座”、“双节棍”的歌,再流几滴泪,也就暂时相安无事了。
不妙的是,小杂毛们都看出我们王家的麻烦了,故意制造事端,老抗着长枪短炮在我家门口转。尤其是老梅家,最不是东西。先是在我家外面的用于休息的小凉亭放了二起脚,把我家小凉亭给崩了。然后又弄个老母鸡在我家门口飞来飞去,有一天就把我家的公鸡撞死了。我有心给他干一架,但一来我没打过架,心里有些惧;二来家里不团结,怕万一打输了,不好收拾;第三呢,也不知怎么搞的,人越是有点钱了,就越没骨气。这点担心全被梅家看眼里了。后来发展到开个破拖拉机绕着我家四周转,边转边放炮。我越不也打,家里越不团结;家里越不团结,我越不敢打。还好,小杂毛们记着以前的教训,倒是还没敢攻到家里来。于是我也就做做抗议的样子应付一阵算一阵。
但是小杂毛们开始打我兄弟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我兄弟全给打没了,我不成光杆了?可是你也知道,欺侮我自己我也不过抗议几声,打我兄弟,我还能怎么着?只能闷了声落泪,打落门牙肚里咽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现在近忧有了,没有个长远打算就更不行了。我决心重振父辈雄风。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不看走运,喝口凉水都塞牙,放个屁能打到脚后跟,又拿错了牌位,把一个不是太争气的父辈的牌位摆上了。顶礼膜拜一通,才发现错了。
赶紧换吧。换上老英雄的牌位,这下子真见效果,全家都带劲啊。至于最后结果怎么样?请看第二集:我和兄弟的团结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