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造反的尴尬

跪着造反的尴尬--评蔡铭超

华执殳

据中新网3月3日电 “3月3日凌晨，蔡铭超透过中华抢救流失海外文物专项基金致函中新网，对于他在宣布自己是圆明园鼠兔首的最后投拍者时宣布的“这个款不能付”，予以解释。他说，我是一个中国收藏家，也是国宝工程收藏顾问，愿意尽个人的力量抢救流失海外文物。圆明园鼠首和兔首被拍卖的时候，我必须站出来买。我有这个机会、也有这个能力。”。

 圆明园管理处，国家文物局、外交部等中国有关方面曾明确表态：“圆明园兽首是中国的，是在特殊历史时期流失到国外的国宝，法方理应归还中国。中方不得回购这些非法流失的文物。”

此前，在著名的《一位中国网民致佳士得拍卖公司的公开信》中也“呼吁中国政府全面封杀佳士得拍卖公司在中国的所有活动；呼吁全球华人不参与佳士得公司的任何拍卖活动！”（2009年02月25日环球时报-环球网）

而蔡铭超却自作聪明的“站出来”反其道而行之，令人骇异；他的行为看似搅了佳士得的局，其实是让佳士得顺利地进行了一次销赃拍卖，虽然拍卖因违约未能真实成交,然而拍卖的事实却已然成立,也就是说,蔡铭超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有可能为佳士得销赃行为披上了一件合法的外衣。蔡铭超辩解说：“如果不参与竞拍，通过这样一个非常情况下的非常举措来夺过对鼠首和兔首的主动权，圆明园鼠首兔首铜像有可能将永远消失在视野之外，而拍卖流失文物甚至可能将成为有“案例依据”的商业惯例，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参与竟拍本身，就有可能使拍卖行为成为既成合法事实，那才真正是“后果不堪设想”哩。幸亏他本人仅仅只有“国宝工程收藏顾问”的头衔，而没有正式国家官员的身份，因而只是他自己的个人行为，否则“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德国穆勒-卡岑博格律师称“蔡铭超的竞拍行动是一招妙棋”。但是她却说，“虽然根据国际法的规定，中国方面没有要求佳士得归还两件文物的法律基础，……”点出了索回不果的要害是没有西方的“法律基础”。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法律基础吗？

生肖兽首是英法联军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抢掠走的，是殖民主义侵略战争的罪证，是强盗打劫的赃物，即使这些赃物交易了一万次，赃物还是赃物，无论这一万次的交易披上什么样的合法外衣，这些交易都是销赃行为，从而根本不具有任何的合法性。所以，生肖兽首的所有权无条件的属于中国，属于中国人民，这是不能有任何疑义的。

但是，如果按照西方制定的“游戏规则”，那当然是“没有法律基础的”，因为西方这几百年制定和完善法律的过程，正是其建立全世界殖民体系的过程，所以这个法律体系毫无疑问是由西方殖民主义者制定，并且是切实维护殖民主义者利益的。二战后由于新中国的建立，给予了西方殖民主义体系沉重的一击，引发了全世界的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潮，使西方的旧殖民主义体系归于土崩瓦解。为了保全殖民主义在掠夺文物上的既得利益，西方又制定了所谓索回被掠夺文物的“五十年的有效期”，使得新兴的第三世界国家索回二战前，尤其是一战前西方殖民主义掠夺殖民地、半殖民地文物在法律上成为事实上的不可能。

如此无耻的西方法律体系就成了横在第三世界国家文化复兴道路上巨大障碍。要在这个法律框架内，找到有利于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利益的法律根据，则无异于缘木求鱼。要求殖民主义者良心发现，对自己强盗行陉进行反省，从而自动归还抢掠的赃物，则更是与虎谋皮。

所以，此次索回圆明园生肖兽首的斗争的要害就是要突破西方的所谓法律体系，否则我们对那些在西方博物馆里堂而皇之展出的被掠夺文物将永远只能望洋兴叹。因此大声呼喊殖民主义掠夺的不合法，揭露殖民主义掠夺的罪恶，与正在死灰复燃的新殖民主义作坚决的斗争，才是索回被掠夺文物的正道。

还记得那个丑陋的柏杨么，还记得他是怎样为西方的殖民主义强盗辩护的吗？他拿着他主子的腔调训斥自己同胞说：“不要总是说别人的东西都是抢来的！”这当然正中了强盗们的下怀，而柏杨丑陋的奴才真面目也因此暴露无遗。

因此，此次索回生肖兽首的斗争实质上是一场东西方文化思想体系的斗争，是一场真正的东西方文化的碰撞，是正在崛起的中国、正在崛起的第三世界大声宣告自己的权利、自己的价值体系、自己文化的伟大的正义斗争。给予这个斗争无论多高的评价都不为过的，因为这是近年来中国的第一次主动出击的东西方文化碰撞，与去年保卫火炬传递的被动还击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伟大的历史巨人毛泽东，就从来蔑视西方霸道的法律思想体系，他经常豪迈的说：“我们是和尚戴帽子，无法无天”。他无的就是西方的“法”，无的就是西方的“天”，表现出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争取正义，求解放的一身正气；为建立符合第三世界人民的法律思想体系，符合历史发展的潮流的国际环境作出了伟大的贡献。

西方霸道的殖民主义的法律体系就是我们面对的所谓“国际惯例”，囿于“与国际惯例接轨”的框框，又要与佳士得的强盗销赃的卑鄙行为作斗争，蔡铭超选择了在人家的法律框架内寻找空隙，参与竟拍，但是“不付款”，以使拍卖归于失败的下策，与索回文物，复兴民族文化完全是南辕北辙。因为，蔡铭超参与竟拍的举动，是他事实上承认了人家法律体系的合法性，所以蔡铭超搅局不但没有动摇佳士得拍卖的“合法”地位，却反而增长了人家在道义上的“合法性”，是与事无补的，是对自己主张的正义性不自信的表现。

虽然我一点也不怀疑蔡铭超良好的本意，但是他的搅局除了自取其辱，陷于尴尬，还能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成果呢？殖民地、半殖民地的崇洋思维习惯使他陷于“与国际惯例接轨”的思想桎梏，不能自拔，酿成的这一杯苦酒。康有为那种“若不跪拜，留此膝何用”的奴才心理，应该永远引起我们的警示。虽然蔡铭超本意是要向西方叫板，并且是单枪匹马的冲入敌阵；究其实质却是已经在西方的法律体系面前跪下了，从而只是一种没有出息的跪着造反；跪着造反，反受其难，岂有它哉。

所以要索回被掠夺的文物，要复兴我们伟大的中华文明，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崛起，我们就要有蔑视西方霸道法律体系的英雄气概，我们就要有解放思想冲破藩篱光复旧物的决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

只有如此，那些被禁锢在大英博物馆、卢浮宫博物馆、法国国立图书馆、波士顿美术博物馆、东京国立博物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和西方富豪密室中的圆明园的兽首、唐太宗的骏马、敦煌的古藉和壁画……才能有一天踏上回故乡之路。这可是数量高达1000万件的文化珍宝呀，这也是中华民族令人心酸，催人奋进的世界之最啊！

中华民族的文化复兴的号角已经吹响，它必将揭开人类文化发展最壮丽的篇章，无论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都不能阻止中华民族文化大军的前进。

华执殳二零零九年三月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