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竞争的世界
爱与竞争的世界
在梳理了恐惧、贪婪与爱的关系之后,我们进而能更深刻的理解竞争,以及我们的世界。在母系社会,人们更多地视大自然为母,而在父系社会则恰恰相反。比如西方人对神的称呼,大多从“父亲”的视角出发,视神如父。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更容易理解西方人的法制和竞争观念。而中国社会的母系特征则更强一些,比如德、仁观念等等。虽然这些观念,通过改革开放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但这种根深蒂固的印记依然存在。
由此,我们不难得出结论,即在人类发展的辉煌历史中,社会的母性和父性,曾深深地影响了每一个种族,犹如个体成长初期社会环境对个体的影响一样。用行为主义的观点解释就是,这些影响不仅仅在当时影响了每一个种族,每一个人类,而且也深深地在当下影响着每一个种族和每一个人类,这是一种全方位的社会定向,包括行为定向,思维定向,感情定向等等。
有一部分人认为,人类在这个发展的过程中由于社会定向的缘故,可能导致了基因突变。即他们认为社会定向可以引起基因突变,我对生物学的知识了解比较肤浅,在此方面只能留下悬念。但基本的观点大概就两类,一类是认为社会定向可以导致基因突变;第二类是认为社会定向不会导致基因突变,但可以改变人类的基因排序。到底这两种说法有哪些区别和内涵,只能暂且搁置。
总之,社会定向是人类发展的一个动力。无论就个体来说,还是就某一个种族或整体人类来说。再根据人类的遗传性,我们很容易理解,生物定向也是人类发展的一个动力。第三个动力,就是我们前面所说,人类具有自我实现的潜能,我暂且称之为“自我定向”。这里的自我,是一个广义的范畴,包含了各种立场的“我”的概念,也包括“无我”的概念,因为“无我”本身不可能存在标准化的大众性的界定,必然是一种“自我界定”,也即“自我定向”。那么,我们可以归纳出人类发展在“三”这个意义上的三个动力中枢。显然,生物定向是前提。人一生下来就具备人的特征,这是人的最基本的定向,即定向为人。而人之为人的问题,也必然涉及“基因”方面的知识,由于所学有限只能暂且搁置,基本观点有两类,一类是认为人类的基因序列中存在着人之为人的密码信息,第二类是认为人类的基因并不能解决一切关于人的问题,还需要整个大自然的基因序列甚至整个宇宙生命的基因序列,才能最终完成对生命的解读,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外星生命真正走进地球人的视野。也许,在我们意料中的那个世界,其背后的真实超过我们的想象。社会定向,是在生物定向的基础之上发生的。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考察,我们可以把生物定向看做人类的硬件定向,而社会定向则是系统软件定向,而自我定向则是应用软件定向。我们使用电脑首先以电脑硬件为基础,其次以系统软件比如“WINDOWS”为基础,然后才涉及各种应用软件,比如WORD,EXCEL,PPT,OUTLOOK,3D-MAX,PS,甚至包括STARCRAFT,WAR,WOW,CS等等。从这个意义来说,站在自我定向的角度拷问“生命”,拷问“时间”,拷问“逻辑本质”,注定是没有答案的。但这种拷问也并非没有意义,系统软件的升级往往就根源于各种应用软件的发展。只是我们应该注意,不要把应用软件的个性看成系统软件的普遍性,甚至看成硬件的固有特性来加以研究,这种研究造成的偏差除了增加我们人格中的精神质成分,增加我们的教训,并没有更多实在的意义。回过头来,我们就更容易看清我们的世界。
我们这种生物,经历了母系社会的宽容与爱,走进了父系社会的法制与竞争,在爱与竞争中顽强地发展着。有时候,竞争可能会脱离爱的缰绳带给我们教训;有时候又过于沉溺爱的怀抱忘记了前进。于是,爱的社会定向与竞争的社会定向不断冲突,这也是整个世界最核心的冲突,也是人类社会发展历程中必须面对和解决的冲突,是关系到人类社会何去何从的中心冲突。
我们不可能丢掉爱,这不仅仅是因为母系社会带给我们的定向,更在于我们与整个大自然的关系。大自然是人类存在的基础,人类与大自然之间的关系本身,就具有母性的爱的成分。当然,当人类犯了错误,大自然也会对人类加以惩罚,这又体现了大自然父性的一面,这也是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爱事实上是包括了惩罚的。那么,竞争也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爱。
既然竞争也是爱,那么竞争就不该与爱冲突。但现实世界中的冲突,到底是什么在冲突?
是狭义的爱与狭义的竞争的冲突。狭义的爱,是对爱的在场与缺失的贪婪与恐惧。和个体的发展一样,人类在整体上表现出来的对爱的在场与缺失,表现出小孩子们在面对父母的爱与奖罚时所特有的任性特征,正是这样一种社会定向,制约了当前人类的发展,让人类陷入了空前的内耗境地。而政府由于追求权力与继承,在这方面缺乏觉察,甚至片面利用人民的情绪,从而加剧了矛盾冲突。
个体的发展以及人类历史的发展告诉我们,实践总会带给我们启迪。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团体非常优秀,将爱与竞争的矛盾统一成一股前进的力量,从而成就出非凡的辉煌。这些优秀的团体,包括历史上的各种组织,企业,专业团队,家庭,民族……这代表着人类本身,已经走在解决冲突和危机的路上。马克思在研究人类历史发展的过程中觉察到,矛盾的对立统一是人类发展的最根本动力,我往往不喜欢“最根本”这样的词汇,用数学的表达方式可能更好一些:即矛盾的对立统一,是人类发展的必要条件。而时间,是另一个必要条件。我没有发现第三个必要条件。时间,并非宿命论意义上的时间。它是活的,动态的时间。它可能与人的生物定向,甚至是所有生命整体、宇宙整体的存在定向有关。人类,具有推动历史的能动性。这种能动性,往往体现在对事件的发生时间的改变上。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人类需要英雄。
考察美国科幻电影,到处都有个人英雄主义的痕迹。其矛盾焦点,往往集中在战争与和平,爱与毁灭等主题上,而且有着广泛的大众收视率,这代表着美国人民的思想觉悟程度。也意味着,我今天谈论的内容,对于好莱坞的影视导演来说,仅仅是最初的起点。他们已经在实践的路上走很久了。当然,有些电影中可能具有某种价值观导向,具有某种阴谋论的味道,但阴谋不一定都是“坏的”。
从更大的立场来看,灾难是大自然对我们的爱,阴谋也是。阴谋由于狭隘而存在,丢掉狭隘只剩下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