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 《我的生活——菲德尔·卡斯特罗》

   仅在卡斯特罗辞去古巴主席几个月之后，《我的生活——菲德尔·卡斯特罗》（2007英文版）的出版可谓是恰逢其时

Tony Saunois, 原载:www.chinaworker.info

基于超过100小时的采访，法国作家及编辑Le Monde Diplomatique，和ATTAC的创始人Ignacio Ramonet为揭示1959年以来的古巴革命和世界历史事件做出了非常成功的描述。同时他们也写出了很多菲德尔·卡斯特罗本人的政治观点及方法。

卡斯特罗有理由为1959/60年代革命后社会在医疗卫生及教育方面的成就感到自豪："革命政权建立后，古巴人均预期寿命比1959年几乎增长了18岁。""古巴婴儿出生第一年内死亡率为6‰，仅仅稍微落后于加拿大。我们将花瑞典和日本所用的一半时间将人均预期寿命从70岁提高至80岁—今天我们（的人均预期寿命）是77.5岁。"

卡斯特罗指出，在革命时期人均预期寿命只有60岁！这个成就甚至是建立在革命时期50%医生离开古巴的基础上的。从那时起到现在仍然提供服务的古巴医生只有15人而已。免费的教育培训面对所有尚未就业的人群开放，超过90000名学生正在学习药物，护理或其他健康方面的课程。所有的这一切成就没有因为从1960年开始的美帝国主义的经济禁运或是1992年后的因为苏联解体而失去的经济补贴而失败。

卡斯特罗还提到了其他巨大的成就——由工人阶级民主管理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和古巴外交政策的良好反映。部分是由于动员了超过3万名医生在超过40个国家服务，以及从1975年以来向安哥拉和纳米比亚输送了超过一万名"国际主义志愿者"。在安哥拉，有36000名战士和南非种族隔离军队作战，并取得了胜利。古巴的援助对纳米比亚从南非解放起到了关键作用。"超过15年，30万名的国际主义战士在安哥拉履行了自己的使命。"这些斗争对种族隔离政策的最后瓦解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如卡斯特罗所言，古巴是："唯一一个为废除种族隔离政策而流血牺牲的非非洲国家。"

美帝国主义的敌意

从一开始，古巴的革命就令美帝国主义恼怒万分，并寻找一切机会把它推翻。今天，随着卡斯特罗的辞职，美帝国主义以及他的代理人们试图重新采取以前曾尝试过破坏社会主义的手段以期看到古巴政权被推翻和计划经济的崩溃。

1961年发生的猪湾事件是美帝国主义在卡斯特罗宣布走"革命的社会主义"道路之后最知名干涉古巴革命的事件。

卡斯特罗还列出了其他一长串来自美国流亡者，美国安全局和其他反革命分子的攻击。"根据来自CIA（中央情报局）的消息，1971年，在尼克松政府执政时期，猪瘟病毒被用集装箱箱装入投送到古巴境内。"1981年，II型登革热病毒的释放导致了158人死亡，其中包含101名儿童。卡斯特罗称："1984年，基地在佛罗里达的名为欧米伽7的恐怖组织首脑承认该组织曾携带致命病毒进入古巴试图造成大量伤亡。"同时，另外还有针对卡斯特罗的超过600次暗杀计划。

书中披露了革命后的社会成就和美帝国主义残酷的压迫。列举了为什么古巴获得了国际上许多工人和年轻一代的广泛同情，尤其是在拉美地区。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委内瑞拉，尽管提前推翻资本主义的革命差一点点成功。古巴和委内瑞拉被认识到是在1990/2000年代仅存的2个还在对抗新自由资本主义的政权。古巴作为唯一的左翼政权以其精神象征卡斯特罗（还有雨果·查韦斯）和反对"帝国"——美帝国主义而赢得了广泛的同情。

苏联的崩溃

卡斯特罗对一系列问题作了回答，尤其是1990年代时期和苏联解体的问题，揭示他作为一个极其善于阅读资料并密切关注世界形势的个人。卡斯特罗的回答显示，经历了苏联解体，资本主义复辟的惨重教训，古巴坚决反对走同样的道路。所幸由于革命所建立的社会根基，古巴的计划经济没有被完全破坏，资本主义也没有重新占据古巴。近来又得到了许多来自委内瑞拉的石油援助。在美帝国主义的攻击性政策下，古巴政治局面反而更加稳定了。

卡斯特罗在谈到菲利普-冈萨雷斯（Felipe González-前西班牙社会党（PSOE）领导人）在说服戈尔巴乔夫支持资本主义复辟时所扮演的角色。这完全是在一种政治因素下所作出的完全倒向资本主义的决定。冈萨雷斯（González）和其他人如同曼纽尔-佛拉葛（Manual Fraga-佛朗哥法西斯政权时期的部长和加里西亚省省长）在1990年代试图说服卡斯特罗走同样的路线一样。"佛拉葛（Fraga）就像冈萨雷斯（González）这样一些人，当苏联解体后那么坚持不懈地告诉我经济上的意见和建议。有一晚上他带我到一家高级餐厅，试图告诉我那些方案。'适合古巴的体制就是现在尼加拉瓜的体制'——他逐字逐句地说……"

卡斯特罗回绝了这个建议。他评价这种体制"……使尼加拉瓜陷入了腐败的无底深渊，偷窃，麻木与恐惧……他们希望我依照苏联的模式，那种菲利普（Felipe）和他的顾问精英让戈尔巴乔夫实行的模式……可是最后什么都没剩下。所有这些提供按新自由主义，私有化和严格遵守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规则建议的人，使许多国家和他们的人民陷入了深渊之中。"

可是从现在来看，为什么当时卡斯特罗不在尼加拉瓜的托马斯-博尔赫（Tomás Borge） 和其他桑迪诺解放阵线的领导人于1980年代陷入困境之前提出这种政策的反对意见？

在被封锁，独自面对新自由主义浪潮的1990年代，卡斯特罗告诉了我们他在那个时代的政策。本质上他采取了争取时间的政策，这基于一种等待"全球化崩溃"的观点。卡斯特罗预期"会导致一种比1929年更危险的情形。"他认为现代资本主义已经变得非常具有垄断性，"今天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资本主义，没有竞争。今天我们只看到垄断存在于社会的方方面面"。

仅仅只有500个跨国公司便控制了世界经济的80%。通过观察最近几年所蔓延的危机，卡斯特罗总结道："这已经不像1997年的危机仅存于东南亚，加上伊拉克战争，加上巨额债务的影响，加上废弃物的增长和随之而来的能源消耗……加上主要经济体的赤字和这个星球上军事力量，这种危机时全球性的。"这种卡斯特罗所说的系统"正使世界走入死胡同。"

当前，哪个社会阶层有能力起来和这个系统斗争并建立起一个真正的民主社会？在这本书里，卡斯特罗也显示出自己对这一问题的认识不足。这导致了他的思想方法出现了一些矛盾。贯穿全书里面没有说明工人阶级应该在社会主义革命当中扮演什么角色。甚至当谈及1968年法国千万工人大罢工，卡斯特罗也仅仅只是提到戴高乐到德国寻求武装支持驻扎在当地"以扑灭任何叛乱的行为"。

对工人阶级的忽视暴露了卡斯特罗对古巴革命乃至整个社会主义革命特质的看法。对卡斯特罗来说，工人阶级没有扮演最重要的角色。他认为，对于古巴革命，"但是，对我们来说，游击战是引爆革命夺取政权路线的雷管。其顶点是：革命总罢工和平民阶层的普遍崛起。另一方面说就是游击斗争取得了广大人民的支持，同时工人阶级扮演了辅助角色而不是主要角色。正如CWI在其他文章和文件中说明的，由于一系列历史的和主观因素，古巴成功地展开了游击战斗争得原因是游击队进入城市而城市中的群众走上了街头。

在卡斯特罗《我的生活》一书中，卡斯特罗自身和7月23日运动对革命的观点存在一些矛盾。卡斯特罗给人一种他有清晰的构建"社会主义"目标的印象。然而，正如工人国际委员会（CWI）/战斗派（MILITANT）在其他文章介绍中，当时以及后来我们并不相信这个说法。运动的领袖，事实上有一个推翻巴蒂斯塔政权和建立一个"现代民主的古巴"的目标。切-格瓦拉相对于运动的其他领袖有不同的看法。但由于美帝国主义的禁运和群众的压力，领袖们迅速采取了更激进的措施，最终消灭了资本主义。

古巴革命的进程没有阻挡旧巴蒂斯塔王朝的覆灭，而是准备以一个新的国家形式来取代它。尽管工人阶级支持革命，但并不像1917年俄国革命一样去自我觉悟地领导它。

古巴政权

在古巴，经历了一系列古巴新政府和美帝国主义之间针锋相对的斗争后资本主义制度被推翻。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但并没有导致建立真正的工农民主—并不如同1917年的俄国革命—而最终带来了一个官僚政体（开始有一些工人政治的元素但现在很大程度上被腐蚀了）之后，古巴成功施行了国有计划经济。

当伊加那西奥-拉莫内特（Ignacio Ramonet）在为本书写的导言的时候，这个国家的真实情况被不经意地展现出来，他写道："当他（菲德尔·卡斯特罗）在这里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他自己做出所有决定，无论大的还是小的。他在和党内和政府的政治权威商议时十分恭敬，在做出决定的过程中显得十分'专业'，而这都是菲德尔自己最后的决定。"

卡斯特罗同时为我们解开了一些危机时期的国家政策。当他在面对处死被控毒品交易的陆军司令阿诺德-奥乔亚（Arnoldo Ochoa）的决定时，当时"31个国民议会成员一致做出了决定。后来，国民议会变成了法官和其他最重要的什么东西，你不得不去斗争以确保每个决定都由大多数成员做出。"

实际上关于奥乔亚（Arnoldo Ochoa）案件本身，做出这个决定并没有受到卡斯勒罗和反对意见的很大影响。

与此同时，卡斯特罗也为一党制作了辩解："如果国家被分裂成了10块，那怎么能够保持稳固呢？"

他通过攻击西方资本主义的腐败，媒体控制这种非民主来混淆问题。这对于工人，青年及知识分子组织他们的政党，包括托洛茨基主义党派在工农民主体制下参选完全是不同的问题。一个真正的工人民主政权能够保证所有公务员岗位的民主选举，国家和党派工作人员的工资不应该超过熟练工人的平均工资，并且人民享有充分的自由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批评。这样的政府，尤其是执政近50年之久的政府，是不应该害怕工人，青年，和知识分子建立的政党和组织会反对计划经济或将其诉诸暴力对待的。

这并不是说卡斯特罗的古巴就像斯大林的苏联一样存在肃反扩大，盲目的个人崇拜等现象。那里仍然没有到处悬挂卡斯特罗的肖像，也没有以他名字命名的街道。没有证据表明这个国家正在遭受折磨。然而，这也并不是说古巴就没有官僚主义，腐败和私有化的问题。近段时间古巴政府承认，古巴银行内90%的个人存款由15%的人所有。

被封锁的古巴

1990年代，在苏联解体之后，卡斯特罗面对了诸如被封锁，政府难以提高税收以及缺乏真正工人民主等问题。作为应对，政府采取了经济开放及美元作为交易货币的政策以图加快经济发展。可是这也加深了内部矛盾，尤其是美元化，扩大了可以得到和不能得到美元的群体之间的差距，从而导致了黑市和腐败的盛行。

古巴被封锁导致了1970/80年代席卷拉美的革命运动失败。卡斯特罗认为这些失败是没有关联的，尼加拉瓜桑迪诺民族解放阵线的失败完全是由于军事装备不足。卡斯特罗称："在切格瓦拉牺牲在玻利维亚之后12年，尼加拉瓜赢得了自己的胜利。这意味着现在拉美其余许多国家的客观条件都优于古巴。"但核心问题是为何桑迪诺仍在反革命的冲击下失败？对这个问题卡斯特罗没有做出正面回答，他没有就桑迪诺推翻资本主义的失败做出评价。他们的革命仅仅限于推翻旧政权，尤其是1984年，很大程度上是来自莫斯科的斯大林官僚主义者的压力阻止了推翻资本主义行动的继续。卡斯特罗及古巴顶住了莫斯科的压力，同时禁止停留在哈瓦那的俄国米格战机起飞飞向尼加拉瓜首都马那瓜。

关于在1973年政变事件中的智利前总统阿连德，卡斯特罗恰当地指责了美帝国主义所扮演的角色。但是他为智利社会主义和共产党领导犯的破坏革命的错误推卸了责任。这些失败，和对古巴加强封锁和对苏联政府的依赖，对于当前的拉美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此外卡斯特罗进一步针对运动领袖犯的错误重复了自己从前曾给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的建议。卡斯特罗叙述了2002年委内瑞拉右翼反对派政变期间，自己告诉查韦斯希望他不要辞职。他希望查韦斯"和掌握军队实权的政变分子接触，保证他们可以自由离开委内瑞拉但是不要辞职。"

对于阿连德，卡斯特罗认为他除了牺牲自己的生命别无选择。卡斯特罗声称他甚至没有得到"哪怕一名士兵的支持"。但这不是事实，相当一部分智利陆军和海军支持革命，据估计阿连德在政变时期最高得到了30%军队的支持。悲剧之所以产生是因为阿连德在动员和武装工人阶级上的失败。

在书中，卡斯特罗声明支持查韦斯。在2002年右翼尝试在委内瑞拉发动政变时，"试图通过接触群众从而触发全国性的抗议……但在这种情况下事实上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而现在这种'全国性的抗议'自然而然，由下至上地爆发，群众的支持使查韦斯重新回到政府。卡斯特罗的建议成了他忽视群众和工人阶级作为革命领导力量的又一证明，他认为群众和工人阶级只是游击队或军队的辅助力量。

当面对和苏联斯大林主义的冲突时，卡斯特罗毫不犹豫地给予了尖锐的批评。这再一次暴露了卡斯特罗缺乏对工人阶级的理解和自信。这种结果是他的批评默许了斯大林主义。卡斯特罗有时也保持沉默，比如在一些国家发生的工人和青年之间的冲突时他则会不予评价。

谈到1968年捷克斯洛伐克的'布拉格之春'，卡斯特罗总结到："但是在公平的口号下政策逐渐走向反动。我不得不痛苦而悲伤地同意支持军事干涉"。1968年，当时支持资本主义复辟的并不是捷克斯洛伐克自己的声音，公民的主要思想在当时仍是"社会主义民主化"，而不是资本主义。

无疑是出于外交和贸易利益上的考虑，古巴政府对1968年发生在墨西哥的上百名学生被屠杀事件保持了沉默。卡斯特罗没有在他的书中对此有任何只言片语。

依然是资本主义思想在捷克斯洛伐克抬头，卡斯特罗对俄国斯大林主义者在1990年没有像1960年代那样进行干涉感到困惑。卡斯特罗明确地反对资本主义在古巴复辟，特别是看到前苏联和东欧的情况之后。在他对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的描述中，有一点可能是正确的："一个真正的社会主义革命者"，尽管以资本主义复辟告终，但这不是戈尔巴乔夫的本意。正如卡斯特罗的评价："但是他（戈尔巴乔夫）没有能够成功地找到办法来解决他国家出现的诸多问题。"

鲍里斯·叶利钦，资本主义复辟进程中的核心，被卡斯特罗描述为"莫斯科出色的党务书记，有许多好点子"。

卡斯特罗提出了一些前苏联所面对的至关重要的问题：浪费，贪污，管理不善以及在应用现代计算机上的失败。但是至今，他仍然没有就消除斯大林官僚主义和建立真正工人民主所需要解决的官僚政治以及浪费问题提出任何清晰的解决方法。没有这些方法或措施，他指出的这些大问题一个都不能被解决。

无论如何，作为在古巴发生的方方面面，在书中卡斯特罗也为我们揭示了一些发生在苏联和古巴政府之间的冲突与矛盾。当被问及古巴人民是否在1991年9月苏联撤出在古巴的武装力量时参与协商，卡斯特罗回应到："协商？他们从不协商。当他们溃退的时候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件经过我们的协商。"

卡斯特罗也谈到了曾经用英语出版过的信件，这些信件显示了古巴政府一开始所采取的奇怪政策。这尤其在书中关于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的章节中被详细提及。当危机恶化时，卡斯特罗表现出他希望苏联不要放弃"先发制人"的核攻击政策，而是在美国可能对古巴采取进攻时就首先发射导弹的意愿。

"这是我的立场，一旦遭受侵略，反击不应该考虑什么时候，用不用核武器……对于当前帝国主义对侵略古巴的冲动，古巴，以及来自苏联的力量有责任给这种侵略以毁灭性的打击。"赫鲁晓夫以及苏联政府没有接受这项提议。

但是今天，卡斯特罗的立场和见解和他之前的有所矛盾，当他被问到古巴是否想制造核弹，他说："你会毁掉你自己——核武器是自杀的一种不错的手段。"

斯大林和托洛茨基

卡斯特罗如此直白地批评斯大林让人感到意外，他总结到，"如果问他们两个谁更聪明，毫无疑问是托洛茨基。"无论如何这并不意味着卡斯特罗支持托洛茨基著作中的意见和方法。卡斯特罗非常错误地拒绝了承认切格瓦拉从托洛茨基著作中得到的或是受他影响而提出的任何建议。这样做试图消除就像Celia Hart, Jon Lee Anderson以及墨西哥作家Paco Ignacio Taibo写的那样，卡斯特罗力图消除所谓切受托洛茨基思想影响的说法。

令人惊异的是书中卡斯特罗对世界领导人和亲资本主义的群众性工人党派领导的态度。对于其中的马克思主义者，反对这些领导所守卫的资本主义体系倒不是一个个人问题。而如今卡斯特罗一反过去开始赞扬他们当中的一些领导人起来，不管他们以前做过什么。美国前总统吉米卡特被描述为一个"诚实的人"。 戴高乐被认为是保持了法国的"传统，民族自豪和法国实力"。一名西班牙佛朗哥法西斯政府的部长，在卡斯特罗看来是"一个智慧，精明的加利西亚人"。巴西总统卢拉被称为"一个为工人和左翼权力顽强斗争的兄弟般的战士，是我们人民的朋友。"卡斯特罗认为"卢拉的改革非常值得肯定"。但实际上卢拉的"改革"主要体现了新自由主义对工人阶级权力的侵害。

对于古巴的将来，卡斯特罗强调在没有资本主义复辟的威胁下改革仍应继续。然而，尽管古巴有丰富的遗产和早期革命成果的支持，资本主义复辟的威胁依然在增长。在本书出版之后，卡斯特罗将权力移交给他的弟弟劳尔·卡斯特罗，他和其他一些古巴政治力量倾向于开放古巴市场。如果卡斯特罗看到这些威胁，他显然不会希望准备扮演古巴的戈尔巴乔夫或叶利钦的角色。

   《我的生活》一书的出版使读者有了一个了解菲德尔·卡斯特罗的思想和方法的机会，可以从卡斯特罗的叙述中得到他宝贵的经验。这显示了建立真正的工人民主和社会主义社会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