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常,你为什么总和穷人过不去?
张五常,你为什么 总和穷人过不去?
张五常反对建廉租房,不是建立在经济学的分析上,而是建立在对穷人的羞辱上,甚至建立在权力者弱智的基础上。
他的论点一,是建立在他的预测上:“廉租房有一项灾难性的发展,很少人注意到。那是把穷人集中在一起,导致社会明显地两极分化。”
张五常的经济学实在令人诧异,因为住房和两极分化没有必然联系。无论住房能导致贫穷,还是贫穷来自于住房,都寻不到因果关系。“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事,古今中外都出现过。住在乌衣巷的人,会贫寒。躬耕于南阳的人,会发达。而这原因,都和居住无关。而把穷人集中在一起的危言耸听,似乎也是建立在规划者弱智的基础上。因为即使从市容市貌上,规划者也不可能做出成片的,富人和穷人分区建设的决策。何况这样建设的后果,不要说官员,即使坊间贫民,也能明白。张五常的自以为聪明,就是他假设官员弱智,廉租房会集中建设的基础上。这样的经济学,大概是张五常的一大发明。
他的第二个论点是:“廉租房的区域是贫民区,不洁、贩毒等,也是黑社会行为的集中地。”
这里面蕴含的对穷人羞辱,几乎到了毫不掩饰,公然宣泄的程度。无疑说,贫民区天然就与贩毒,黑社会行为联系在一起。但是,审视一下,世界上的那些毒枭,中国的那些贩毒集团头目,大概没有一个贫民。至于黑社会,近些年侦破出的那些团伙头目,更是与穷人不搭界。何况富人也并不都是安居者。古往中外战争的背后,大概都能寻到富人的影子。
第三个论点,出现在张五常的设想中:“在那里居住的孩子,进学校容易遭到同学歧视,长大后有自卑感。”
这样的论断,真有些咄咄怪事。一些连房子都住不起的人,住进了廉租房,反而觉得没面子了。张五常也真能逗。难道那些生活在居无定所,甚至租房都很困难家庭中的孩子,就有了面子,不会遭到同学歧视了?何况那些领取低保金,下岗补助、伤残补助、医疗补助金的人,也还是有点面子的,他们的孩子,大概也得读书吧。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永远不会理解那些在人矮檐下,低头生活的人。
更有一个奇怪的设定是,住在廉租房中的孩子,长大后有自卑感。这几乎达到了荒唐的程度。不要说古代的那些帝王将相,即使在当今的世界,出身低微的领导人也还有。张五常居住过的美国,就有一位出身于鞋匠家庭,叫林肯的穷小子,当了总统。英雄莫问出处。这样的道理,古人知道,当今的穷人也知道。
除了设想中的论据,张五常也举了一个实例:“深圳的例子是重要的示范。三十年来,深圳的人口上升了四十五倍,比香港昔日同期只上升十倍快很多。但深圳市政府从来没有推出廉租房,而今天深圳的市容,整体看,是优于香港的。”
这样的实例,不仅可笑,甚至有点强词夺理的无知了。深圳市政府也可能从来没有推出过廉租房,但是,和“深圳的市容,整体看,是优于香港的”,大概没有必然联系。因为没有推出廉租房的城市,在全国还有好多,能堪与深圳比市容的却不多。何况深圳与香港,一个是新规划的城市,一个是古老的城市,在市容市貌上,似乎没有可比性。当然,也可能张五常在用这样的对比,讥讽北京、上海、广州一些城市的规划者吧。
廉租房,本来是中国政府根据国情,做出的一项利国利民的重大举措,却被张五常看成了一项灾难性的发展。张五常者,经济学家也。倘若这种认为,出自经济学上的分析,也许可以理解,如今却出现在社会学的分析上,就有些让人疑惑,他大概是借助廉租房,发泄对穷人的羞辱吧。
而且这种感情,似乎也有一些基础。这可以从近些年,每当政府提出一些关注民生的举措时,他的言论中看出:
提出:最低工资制度,张五常便讥讽为“不自量力”是“种祸根”。新劳动法未等出台,便批评是“维护懒人”、“把经济搞垮”。有人说现今“中国两极分化”。他就批驳说“这纯属胡说八道”。人们对当前的一些腐败现象提出批评时,他就说,中国激进改革过程中腐败不可避免。
未富先骄,是他最近常挂在嘴边的话。那意思不过是为了表达,“十三多亿可以刻苦耐劳的人口。怎可以学人家大搞福利经济呢?”
张五常者,经济学大师也。无论对廉租房提出怎样的异议,还是对政府的一些经济举措提出看法,都是他的权利。但总和穷人过不去,不希望给穷人福利,甚至羞辱廉租房里的人,就有些超出经济学的范畴了。大概在这样的羞辱后面,不会心怀叵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