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轨遇险:举起手来,你这个极左鬼子!
接轨遇险:举起手来,你这个极左鬼子!
作者 苏 杜
2007-9-20
我真傻,真的,我只知道在九州才有“小左” “老左” “毛粉”什么的,不知道在另外的什么洲上也有。我碰上这个狗θ的极左鬼子,不,洋狗θ的极左鬼子,完全是一场极为意外的遭遇。今天,总算是惊魂稍安,发个帖子,与希望看的网友分享教训。
事情是这样的。九州九月,艳阳高照,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像往常一样,按照继续开放的方向,在因特网上弄潮冲浪,思想上与时俱进地与国际接轨,突然,《民主遭围攻世界重新回归意识形态之争》这样一个标题豁然入目,令我心头一惊:不会吧,民主是个好东西,意识形态乃马克思邪说,饱受意识形态之害的九州,阶级刚刚绝迹,斗争才才熄灭,跨入国际社会日浅,世界怎么能“重新回归意识形态之争”?此等绝对极左之言论,出自何人之口?为求究竟,我右指一点,真奔正文而去。谁知点开一看,单是作者名分就令我心头一惊变成了心中一震。竟不料,也未想,此等言论,竟出自驰骋全球不逾矩的美国之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即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其高级研究员罗伯特·卡根之口。余在底层,身分群众,但仍知道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乃美国高级思想库,虽以基金会为名,实际上并非专为社会福利事业进行捐助的“慈善”组织,而主要是从事国际事务和美国对外政策研究与教育的重要机构。它高举的维护和平与人道主义大旗,与博大精深的中华和谐文化相差无几。在和谐九州要推进和谐世界的当口,这个美国鬼子要干什么?旋即,我开读正文,那真是不读则已,一读即又令我由心头一震几乎变成了肝胆俱裂,料不到哇,想不到,罗伯特·卡根这鬼儿子竟是个成色极纯的极左分子,不,极左鬼子。这种极左鬼子,由于兰眼睛,高鼻梁,特别具有欺骗性,掉以轻心是不行的。现在,就将他的极左言论略为归纳,照中华惯例,划勾打叉,略作点评,挂牌示众,以儆效尤:
罗伯特·卡根开宗明义便说:“世界再次恢复常态。在冷战刚刚结束的几个年头里,一套新的国际秩序曾昙花一现般的初露端倪。随着意识形态斗争逐渐消失,世界各国有望共同发展,或是消除国家界限,通过自由的贸易和交往实现文化融合。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幻想。”听听,这不仅是武断,而且是诬蔑!难道自前苏共政权解体20年以来的世界巨变是什么“昙花一现”吗?难道“意识形态斗争”是世界“常态”吗?不,苏共解体,共产失败,不是一现之花,而是常青之树!“意识形态斗争”绝不是什么“世界常态”,而是列宁,特别是毛泽东斗争哲学的胡折腾。在“意识形态斗争”上,深受“文革”之苦的中华人才最有发言权,绝不允许极左鬼子胡说!“世界各国,自由贸易,文化融合,共同发展”绝不是幻想,而是必取共产学说而代之的理想!
(对不起,这几句点评有点像“文革式语言”,影响和谐气氛,这是要不得的,但我从“改革式语言”之“理解万岁”类,“平等讨论”类,“释放善意”类,以及“调整心态”类中频选频择,均觉难以表达分析的理性,故暂用于理性的分析之中。另,此乃中华以毒攻毒之传统,极左分子读至此,顾影自怜,必顿死。)
罗伯特·卡根接着说:“世界并没有被改变:国家仍然存在,像以往一样根深蒂固、野心勃勃、脾气暴躁、喜欢竞争。…这不是一个观念和意识形态趋同的时代,而是观念和意识形态分歧的时代。”这个极左鬼子,他一定是凭着语言优势,近水楼台先得月,多吃了马克思鸦片,在这里发烟疯。单说说“意识形态”也就罢了,还敢不承认大同趋势,还用“观念和意识形态分歧”来标签时代,这不是历史的大倒退吗?我们警告这个极左鬼子,倒退是没有出路的!我们中华史学界经过20年潜心研究,早就清楚了,世上只有经济,商品,市场,股票,油价,经济人,Management Buy-Outs 以及“衣食住行”,从来就没有什么“观念和意识形态”,更遑论什么“分歧”。你企图将世人的视线聚焦到“观念和意识形态”上去的阴谋,偏离经济建设这个中心,是不会得逞的!
现在是讲究宽容的年代,但罗伯特·卡根对中国指名道姓的污蔑是不能宽容的。他胡说道,“上世纪90年代曾出现过一种看似有理的观点,认为共产主义的灭亡将消除各国在政府和社会合理存在形式上的分歧,认为俄罗斯和中国会朝着政治和经济自由化的方向发展。许多人希望,冷战的结束将为人类发展带来一个真正的新纪元。但事实证明上述希望搞错了寄托对象。中国没有走向自由化,而是巩固了专制政体。俄罗斯毅然决然地从尚未完成的自由主义转向了专制主义。” 恰恰相反,事实证明“希望搞错了寄托对象的”,没有什么“许多人”,只有罗伯特·卡根这样极左鬼子一小撮。中国走没有走向自由化,要看事实,不能单看口号。虽然旗子四面,但可自由选二。共产主义尚在宪法不假,但它早已成为青年人的笑料。执政党虽没变,但眼下强调的是全面性,用它中央党校的也是高级研究员的话来说,就是已经放弃了革命党思维,“新阶层”,“双新组织”代表昂然走上主席台。阶级灭,斗争消,已经无需多说,许多“老同志”,如毛前秘书李某,人大前副校长谢某,前国家出版署长杜某,早就纷纷倒戈,或期刊,或网坛,或西山,或东港,自由现身解说各自的“社会主义观”,与前三十年的欺骗与专制决裂。《炎黄春秋》社长杜导正引用了伟人对非洲执政党青年领袖的一段如是谈话: “我劝你们现在不要搞社会主义,我建议你们集中精力把国民经济搞上去,只要经济搞上去了,百姓生活好了,满意了,叫什么主义都可以。”所以,他对中国的民主化进程“很乐观”,“上层建筑部分旧时的老一套”正慢慢消失,中国正从“无产阶级专政和阶级斗争的思路”中慢慢解脱。“大踏步前进”好,但“中国现在还没有这么大的承受能力,要慢步前进”。这样的儒家柔术,国人体验,世界公认,乃不可抹煞之事实,罗伯特·卡根却胡说什么“民主被包围”,颠倒九州黑白,搅乱和谐世界,是可宽容,孰不可宽容?
罗伯特·卡根如此胡左乱说,当然不是不知愁味的秋凉说愁,也不是缺少文化的底层村骂,他是政府的高参,思想的库员,说动的是政策。他不打自招地说,“美国的外交政策必须根据这种更加严重的意识形态分歧加以调整。指望中国帮忙削弱喀士穆的残暴政权是愚蠢的,俄罗斯用武力威胁周边的亲西方民主国家也不足为奇。世界上的专制国家和民主国家都将出现团结一致的趋势。” “美国奉行的政策应该旨在推广民主并加强民主国家间的合作。美国应该与其他民主国家联手,建立新的国际组织,既反映又推进它们的共同原则和目标。” “这样一个组织能够把澳大利亚和日本、印度等亚洲国家与欧洲国家团结在一起。” “为自由国家认为必要而专制国家拒绝支持的行动赋予合法性。”瞧,他在干什么!他在重新挑动两大阵营生死相斗!他在搞斗争哲学!他在为“用意识形态搞经济”翻案,他是打着自由民主旗号的马克思主义狂热信徒!他根本就不承认九州在慢慢进步,根本就不允许我们也姓赵,这是他狼子野心的大暴露!难怪洋赵大爷布什去拜谒什么“共产政权受害者纪念碑”,给战略伙伴添堵,都是这帮思想库员在作祟!这个洋狗θ的极左鬼子!
我真傻,真的,我只知道在九州才有“小左” “老左” “毛粉”什么的,不知道在另外的什么洲上也有。和风吹得我心醉,直将它洲作九州。但是,这一次接轨挫折教训了我,我要大喝一声:举起手来,你这个极左鬼子,抛弃你剽窃来的斗争哲学,免谈你二乌眼的意识形态,普京弄两架破飞机瞎转悠,放了两颗二踢脚般的瞎火导弹,也成不了你的救命稻草,任何与和谐国际社会对抗的企图都是死路一条,投降是你的唯一出路!
实在对不起,这后一段不仅太“文革式语言”了,简直是“狼奶教育”出来的“最恶毒语言”。但是,不这样大喝一声,怎么办呢?抚琴作歌,只道天凉好个秋吗?“皇甫平”周瑞金说,不争论是邓小平的发明,但是改革到了今天,不争论不行了。罗伯特·卡根跳出来,在国际轨道上也证明着,极左鬼子在打着右灯向左转,“不争论”确实是“不行了”。一大发明,可惜就此寿终正寝,但改革到了今天,国际轨道,也似乎在分出什么左上右下来了,故虽迹近理论动摇,状似先进错位,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接轨遇险,是为教训。
附:
民主遭围攻 世界重新回归意识形态之争2007年09月05日 07:28中国网
要点: 罗伯特·卡根认为,当前大国之间的竞争依然存在,主导未来的不是伊斯兰教激进分子与西方的斗争,而是大国之间的意误解形态斗争,即自由主义与专制主义的斗争。鉴于此,美国奉行的政策应该旨在推广民主并加强民主国家间的合作
正文:
世界再次恢复常态。在冷战刚刚结束的几个年头里,一套新的国际秩序曾昙花一现般的初露端倪。随着意识形态斗争逐渐消失,世界各国有望共同发展,或是消除国家界限,通过自由的贸易和交往实现文化融合。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幻想。
世界并没有被改变:国家仍然存在,像以往一样根深蒂固、野心勃勃、脾气暴躁、喜欢竞争。虽然美国是唯一的超级大国,但大国之间的国际竞争又恢复了。美国、俄罗斯、中国、欧洲、日本、印度、伊朗和其他国家在争夺地区霸主地位。这不是一个观念和意识形态趋同的时代,而是观念和意识形态分歧的时代。
自由主义与专制主义的竞争故态复萌。在自由主义和专制主义之间,世界各国逐渐按照传统与现代化、伊斯兰教与西方的分歧重新排队。
在当今世界,伊斯兰教激进分子与现代化、资本主义、全球化等强大趋势的斗争是一个重要现实。但奇怪的是,这场现代化与传统主义的斗争大都是国际舞台上的穿插表演。主导未来的更有可能是大国之间的意识形态斗争,而不是伊斯兰教激进分子为恢复幻想中的虔诚信教年代而付诸的努力。
上世纪90年代曾出现过一种看似有理的观点,认为共产主义的灭亡将消除各国在政府和社会合理存在形式上的分歧,认为俄罗斯和中国会朝着政治和经济自由化的方向发展。许多人希望,冷战的结束将为人类发展带来一个真正的新纪元。
但事实证明上述希望搞错了寄托对象。中国没有走向自由化,而是巩固了专制政体。俄罗斯毅然决然地从尚未完成的自由主义转向了专制主义。
这对国际组织和美国外交政策具有重要意义。我们不可能再谈论什么“国际社会”。这个词意味着在国际行为准则、国际道德乃至国际良知上达成共识。这种理念在上世纪90年代为人们所接受,因为当时人们普遍认为,随着俄罗斯和中国朝着西方的自由主义方向发展,将带来全球对人类事务的共同思考。
美国的外交政策必须根据这种更加严重的意识形态分歧加以调整。指望中国帮忙削弱喀士穆的残暴政权是愚蠢的,俄罗斯用武力威胁周边的亲西方民主国家也不足为奇。世界上的专制国家和民主国家都将出现团结一致的趋势。
出于上述理由,美国奉行的政策应该旨在推广民主并加强民主国家间的合作。美国应该与其他民主国家联手,建立新的国际组织,既反映又推进它们的共同原则和目标。它也许会成为一个新的民主国家联盟,将定期就当前问题举行会议和进行磋商。
这样一个组织能够把澳大利亚和日本、印度等亚洲国家与欧洲国家团结在一起。在贸易和经济领域之外,这两拨民主国家之间的联系相对较少。这样一个组织将对联合国、八国集团和其他全球性论坛起到补充作用。
有朝一日,这样一个致力于民主的标志也许会成为集中民主国家资源的一种手段,解决联合国所无法解决的问题,为自由国家认为必要而专制国家拒绝支持的行动赋予合法性。
作者: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 (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 高级研究员 罗伯特·卡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