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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之:美元焚化到“那边”能用吗?——敬鬼神而惑之

火烧 2007-03-31 00:00:00 网友杂谈 1030
文章探讨美元焚化到阴间是否能用,结合冥币文化与清明习俗,分析阴间经济与阳间交换的关联,揭示鬼神交易背后的现实隐喻与文化现象。

美元焚化到“那边”能用吗?——敬鬼神而惑之

  清明快到了,漫步市场,各种冥币的多姿多彩令人眼花缭乱:从原始的纸钱、锡箔、金银元宝到人民币,到股票、大面额美元应有尽有,本性守旧的冥币和冥器也迈着越来越“大一点”的步子与时俱进,在丧葬活动中陪葬的冥器已开始出现电视、电脑、小轿车,有钱有势的人家还有给亲人陪“小姐”和“二奶”的。尽管孔夫子在两千多年前早就说过“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的话,但并未能改变一些人的贪婪心态:尘世所拥有过的一切,他们都要千方百计地带到阴间去继续享用;虽然“生不带来”,但死,却要“带走”的。

  噫,何惑之甚矣!

  “人”“鬼”之际,“崇尚科学”与“愚昧无知”之间,荣耻颠倒,言之固非无的放矢矣。

  阴间实行的是市场经济还是自然经济?它与阳世间的物质经济交换关系如何运作?……这一些,对于我辈俗人来说还是一个难解之谜。若是“跟着感觉走”,不作思考,倒也无可无不可;若稍加深思索,则难免困惑;如果考之内典外籍,则愈加茫然而困惑之甚。噫,“未知生,焉知死”,鬼神之事,亦微乎难言矣!

  聊斋先生爱谈狐说鬼,但他是“姑妄言之姑听之”,花妖狐魅,亦不过聊寄孤愤耳。老先生笔下的鬼世界并不鬼气森森,而是饶有风趣。人鬼之间可以恋,可以婚--而且那么执着多情,阴间的孩子可以由阳世的人养大,阳间的老师可以去阴间任教,鬼妻浸润阳气,久了也能变人……在不少篇目中,他都写到了阴阳两界的经济往来,比如富人死了,到阴间也可行贿买通城隍、郡司直到阎王,阎王爷也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铁面无私,阴曹地府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席方平》);比如阳间人生前可以花钱买阴间的官,阴曹地府还有卖官的中介,买官者可以焚烧巨量纸钱像买期货一样先与支付(《公孙夏》);又如鬼差索命,受到款待也能行个方便,甚至还可张冠李戴冒名顶替……似乎现实生活中的一切,在阴间也无所不有。在《酒狂》中,写一年青人爱发酒疯冲撞了阎王的卤簿,因此魂勾阴间等待发落。可巧正好遇到他早已死去的舅舅,其舅在阴间开酒吧颇有活动能力,经过一番活动,乃以十万的代价把事情“摆平”了。人情钱其舅先付一千缗,其余的以自己的资产作抵押打欠条留外甥偿还。他一再叮嘱外甥返回阳间后务必买“金箔纸钱百提”,在野外呼唤舅舅的名字以焚烧,这样这边就能收到用以了债。谁知外甥复活后负心违约没有照办,结果就在一次发酒疯后被鬼卒索逼而死。--看来阴间也是有着小商品交换的自然经济,人死之后依然可以做生意发家致富。至于阴阳两界的交换,就像发达国家与第三世界的贸易,对于我们阳间人是极其合算的:一百提金箔纸钱就能相当于十万两白银,看来阴世间也像我们一样积极“优化投资环境”,向阳间“招商引资”。而交换的方式最常见的是焚化,似乎阳间的实物也有灵魂,可以通过气化来转换。--但也不尽然,在其他故事中,陪葬的实物如黄金、白银、首饰、佩剑之类,也可以随死者带到阴间直接享用。《聊斋》中有不少阳间秀才活着到 阴间任教的故事,鬼们请家教都是用硬通货来支付报酬——阴间的经济生活方式也是“多元” 的。稍加推考你会发现更多的矛盾,比如鬼世界虽然也有生产和交换,但鬼们无论死了多少年却总还穿着死时的陪葬服饰,这就使人感到不好理解。而且埋葬的墓穴作为它们的住宅永远不变,似乎富了就永远的先富起来--就像重庆的烟草局长给自己修“极品墓”一样,而穷了就永远穷下去,而且这住宅敝旧了还得靠阳间亲属来给维修--我们每年的清明扫墓就是做这一工作的,鬼们似乎只“能挣”,而不“会花”,不知道给自己修盖房子和做衣服,这也令人感到费解……

  其实,我们的先人所打造的鬼神世界不过是他们彼时彼地生活的人间世界的一个幻影,无论他们多么善于想像虚构,他们所创造的彼岸世界无论多么神奇怪诞,也万变不离其宗:它脱不去古代世界的基本特征。所以,无论是上帝和真主都不穿龙袍,玉皇大帝和我佛如来也不着西装, 他们也一概不坐汽车和飞机,不会用电脑和电话……如果谁要给他们穿上现代服装,他们就会使人感到不“像”。如何使他们“现代化”而不离谱,不妨看看洪志“大师”。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想及时下人们之所为,不禁哑然失笑:不知现在彼岸世界的格局模式,是处于春秋战国之世、罗马帝国之世或成吉思汗之世呢?还是停留在“康熙大帝”“雍正王朝”时代?邓公虽已作古,然毛公先期已至,不知华夏的阴曹地府是否已经“开放搞活”,因此,我们焚化过去的美元、股票以及“二奶”和“小姐”们,到那里能否照样流通使用不?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未鬼神!”——这是李义山讽刺汉文帝刘恒的一首诗。文帝毕竟是两千年前的人,且毕竟有“文景之治”,我们不必求全责备于古人。相形之下,如今我们这些“全球化”“信息化”、秉持着“先进文化”的人,对待“人”与“鬼神”的态度又高明多少呢?

  近些年,随着“启蒙”与“反封建”的深入,我总觉得“人鬼”关系反闹得越来越玄乎。毁学兴庙,竟成风气;神佛巨像,亦是政绩。明星出行择吉日,官衙选址看风水。克剥百姓,供奉神佛以求飞黄腾达;认贼作父,出卖祖宗亦打宗教旗号。一面是众生因贫而失学沦落,一面则是善男信女队伍迅速扩大……前些年,南京的雨花台曾经酝酿“开发”狗展览馆,而同时,阔人预修豪华陵墓则渐成时尚,芸芸众生祭祀祖先的也呈强化异化之势,以致冥婚恶俗也迅速复归。

  这些,可以作为我们理解胡锦涛同志所提出“八荣八耻”问题的一个脚注。

  下面,摘引三则相关资料以结束这篇小文:

  “丛福奎作为党的高级干部竟变成了佛门弟子,完全抛弃共产主义信念,为求仕途升迁,求一个寺庙的住持给他算命,说他有三步高升,一是当省长,二是当省委书记,三是升到国务院,他就信以为真。他不仅烧香拜佛,皈依了佛门并取法号“妙全”,在家摆设佛堂,每天打坐、供佛、念佛、烧香、拜佛,还大肆索贿,为寺庙捐款,送给寺庙住持一部轿车,在车上印着“河北三宝弟子妙全供养”;为满足个人私欲,向6名私营企业主索要1700余万元巨款;为方便与“女大仙”(吉林德惠农村一个跳大神的)幽会,专门在北京购置了房产。”

  “原黑龙江省政协主席韩桂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她的儿子被捕时,她把责任全怪罪于她的儿媳妇,报怨她信佛信的不虔诚;家里设有一个很大的佛堂,供着菩萨,还有一幅对联,上联是:菩萨保我做大官,下联是:我做大官供菩萨。就是她,这么大的一位高级高级干部,就是这样的一个世界观,把自己的政治命运完全和菩萨联系在一起。更为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被“双规”后不检查自己,她怎么说呢?她说:“菩萨啊菩萨,我供了你这么多年,你也不保佑我”。

  “具有研究生学历的、商洛市委常委、商州区委书记张改萍一边是大肆卖官收受28人贿赂共计101.9万元,一边又到处烧香拜佛、上供布施,大搞封建迷信活动,整日痴迷于烧香拜佛、占卜问卦,以求得神佛保佑自己健康平安、官运亨通。为了打动神佛,以求得保佑,张改萍还以开发佛教旅游为名,专门请外地寺庙的僧侣来到商州区。为了表示自己的虔诚、掩饰内心的恐慌,她还亲自组织并参加“开光”、 “灌顶”、“天供”等活动,花费达几十万元,但她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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