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和李四

  最近，社会上连着出了两起20多岁女性事件：其一，张三为取得北京户口，被“国情局局长”骗财、骗色，为假恶丑坑害的牺牲品。其二，农家女李四遭遇强暴愤而自卫手刃色魔官员，乃真善美塑造的偶像。前者昭示由于社会上潜规则的盛行肆疟，导致张三类女性不顾礼义廉耻、兜售自身肉体赚取利益欲望的丑恶现象，让人欲笑还羞；后者凸显由于“不争论”的特色，致使社会上如农家女李四正当自卫属抑郁症丧失自由、官员腐败却逍遥法外的危险国情，让人欲哭无泪。　　

    看到照片上的两人美貌、清纯，她们都是父母生父母养，同属80后女性。然而她们的传统观念、思维方式、生活理念、行事风格，却有着天壤之别。按讲两位女性应该安居乐业、遵纪守法。可为什么两位女性：一个为了北京户口与时俱进、入乡随俗认同潜规则葬送了自己的灵魂与肉体，钱色名三亏？一个打工谋生存不识时务、逆潮流而动拼死反抗赢得了人格尊严与民众欢呼，天地人三赢？　　

    开始，笔者愚钝，不知个体与整体、个人与国家、点与面、纵与横、经与纬的紧密相连关系，直到如写作般将人物性格和命运放入国家民族大背景、大环境之中，才仿佛有所启发：回首后三十年“猫论”、“摸论”的同时，再细细地审视以上两例，颇感醍醐灌顶，原来一切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情理之外。　　

    后三十年的环境下。张三与时俱进认同潜规则在情理之中，纸媒网媒主流不鞭挞、不批判，政府部门不检讨、不反思，娘家妇联不谴责、不反对，自然也是情理之中。若与前三十年比较，都是同一面旗帜同一个执政党，今天有如此的情理之中，其实已然属于情理之外了。　　

    后三十年的环境下。农家女李四正当自卫杀了“五毒俱全”男官员，官僚腐败官场官员有兔死狐悲之感，此举捅破了天，纸媒网媒主流不报道、不宣传，政府部门不表彰、不称赞，娘家妇联不慰问、不同情，当然也在情理之中。反之，在开口闭口GDP，唱和谐，图稳定的大氛围、大气候之时，李四不识时务，不与时俱进，不一切向钱看，视金钱如粪土，出污泥而不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自然是在情理之外。若在前三十年，李四之举正当自卫属于本能反抗，女性之条件反射，自然又在情理之中。　　

    今年60年大庆，本人被后生们归为50后，虽不是共和国同龄人，但也差不了几岁，而两位女性几乎同我儿女一般大。后三十年人们的思想道德、精神面貌、法律法规，见识不少。但就以上两位女性事件来看却俨然是两重天。这里不妨抄录自己2007年曾发帖于人民网强国论坛《年末盘点社会20大变化》帖子中的几段权当央视女记者行事诠释：　　

    男女颠倒。女人穿的是越来越少、越来越薄，越来越露；男人却相反，把他们自己越来越包裹起来——女的上班不穿袜子，光脚拖鞋，上面吊带衫，下面超短裙；男的是袜子穿着，皮鞋穿着，很少看见有人穿背心上班，短裤变的短不短，长不长的；业余时间或者是不上班时，街上还有不少男性穿着大花短裤，不知底细的还以为这人把他老婆的短裤子拿了去救急的。在农村，行人所见到的大多是男人在田地里干活，女人在家打麻将。男人在外挣钱，女人在家管钱，已经是不分县城还是农村了。女人也有在外挣钱的，只是城里女人比农村女人要多些，城里女人在当地谋工作，图个经济独立；农村女性多是出门打工罢了。有些地区法律限制男人去性骚扰，女人则没有条条框框，似乎娼妓拉客对男性不构成性骚扰。实际上个别女同胞缺乏自重，穿戴过分“露”，不注意自己的身份，站起露腰，坐下露腿，弯腰露乳，更有甚者露阴毛。这些在有损她们自己的形象的同时，“露”得过分还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一种有着“特殊”职业的感觉。　　

    “五毒俱全”时来运转。以前“五毒俱全”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不受欢迎，为人们所不齿，是不能提拔，不能入党，不能当干部的，是坏人；现在不知怎的，“五毒俱全”者吃香的喝辣的，越发受到领导的器重和亲睐。似乎，你不“五毒俱全”就不能招商引资，就很难为地方经济做贡献，就难以富一方群众，就不是好干部，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似乎只有“五毒俱全”，才是有魄力、有能耐、有胆量、有本事。以至于张三包一个二奶，李四就包两个二奶；王五敢养两个情妇，刘七就敢养她好几个。县乡村里有的人大代表尽然有些五毒俱全的小混混、小流氓、小痞子、小霸王，这些人当代表，老百姓能有好果子吃吗？——你瞧瞧，你想做好人，不“五毒俱全”都还不成，这不是在逼良为娼么？我们的主旋律究竟在弘扬什么？政策法规究竟在引导什么？　　

    强奸犯几乎为零。中国的国情是男性比例大于女性，讲句不好听的话，那可是有到老不知女人味之男人，没有或极少有不知男人味的女人。男性一旦有性要求并且感情占了理智上风时，便会干些傻事——霸王硬上弓。强奸犯是要被枪毙的，只要是对女人不轨。那时高压线多：军婚（军人之妻或未婚妻）和知青（女知识青年）碰不得。　　

    三十年前，别说强奸，只要是对女人不轨，比如猥亵、动手动脚地触摸、拉扯，你的档案例就会有污点记录，就属于贪污腐化分子，遭到撤职降级降薪和调离永不重用处理，当时就成为人人及家人唾骂的过街老鼠一辈子抬不起头。现在想想，确切变化始于80年代中期，那时我们当地有一位副县级和易位乡（公社）一把手因腐化导致撤职降级降薪与调离处分，打这以后，官员们就再无此担忧乌纱帽，一路顺风，一路绿灯了。　　

哪像这次为了李四是强奸、强暴、性骚扰定性折腾了20多天，说来着实可笑，仅男性要求女性（夫妻关系排除）陪洗浴（彼此赤身裸体的鸳鸯浴）一句，就足以定论男性之不轨（没有人会相信此种男性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投胎在世）。现在可好，似乎李四被拉扯推搡、言词侮辱，哪怕是衣裤撕破都不能说明色魔的企图；即使陪了别人洗浴没有发生性关系，都算是清白的，不能说是猥亵、调戏；似乎非要等到人家被人强奸成功且有录像和精液坐实才能落锤拍板定性。想起着实令人心寒，不知歪理邪说官员们是高级动物还是低级动物？家中没得女眷？真是叹为观止、不可思议！　　

    由于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人们联想到古人窦娥冤、杨三姐告状，孟姜女哭长城，当代人高莺莺、杨佳，发出“一不要做穷人，二不要养女儿”的肺腑之言；我对两位女性事件也有了哭是欣然笑惨然的感慨。有诗为证：　　

        张三被骗子“潜规则”钱色名三亏，情理之中的假恶丑欲笑还羞　　

        李四遇强暴“抑郁症”天地人三赢，出乎意料的真善美欲哭无泪　　

    做为官员，受到一个二十一岁弱小的女子如此礼遇，并非偶然。当然在这个权力经济的市场里，大多数情况都是这位张三可以和能够办户口的真公务人员心照不宣，配合默契，各取所需，皆大欢喜，而这次碰到骗子纯粹是倒霉。至于哪些属于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大家心如明镜，犹如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不是吗？步入新世纪以来，不少（笔者特注：我们一些文人写手为了顾及影响，无视现实，玩弄文字游戏，眼下腐败的领导干部明明占领导干部的多数，却称为少数，本人实在看不过去，便常常将其“少数”改为“多数”或“不少”。我常想，倘若确实属于“少数”，那么国家何以要掀起“反腐总动员”浪潮，百姓何以对腐败分子到了深恶痛绝之地步，党和政府何以说其关乎党的存亡？因此，本人不敢苟同那种虚伪粉饰行为）领导干部受“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毒素的影响，学会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应对策略，目无党纪国法，腐败堕落，长期饱暖淫欲常生，休闲作乐，公款消费已属司空见惯。如果各级领导把党风廉政建设当一回事来抓扎实、常抓不懈，强化监管力度，不走过场，不给那些干部腐败的土壤，张三堕入潜规则和李四血案也许就不会发生。
　　当然事物都有两面性，从表面上看，李四刺死色狼官员不是什么好事，但透过现象看本质，也不是什么坏事。一方面她维护了自己的人格尊严，给弱势群体以榜样的力量；另一方面给腐败堕落领导干部敲响了“不要有权无恐、肆无忌惮、骄奢淫逸、荒淫无度”的警钟。而张三境况，如若干年前知名作家叶永烈的话剧《假如是真的》所道出的一个真理：骗子横行无忌和连连得手的社会正是潜规则变成显规则的可怕社会。为此说是那个骗子害了张三倒不如说是这个社会的潜规则害了她。
　　本来张三为社会潜规则所害一事，让我无比愤懑和忧虑，可是农家女李四的敢作敢为的义举，不但让我兴奋不已还让我坚信：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坏事一定能变成好事——那些干部腐败堕落的丧钟敲响之时，便是我们美好记忆中的思想复燃，道德重拾，民心回归之时! 便是为人民服务的雷锋式战士、视百姓为父母的焦裕禄式官员、高呼人民万岁的毛泽东式领导向我们走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