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莫斯科--20年苏东巨变回首与展望

一

今年是东欧巨变20周年.

同是20年前的这个夏天,社会主义在风靡欧洲70年后竟一朝巨变,整个欧洲社会主义阵营在之后的两三年间全部瓦解.而苏联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甚至国家解体,并进入长期的战乱和冲突状态.

国际共运的挫折似乎在说明问题:南斯拉夫并没有屈从苏联的压力,也没有完全照搬苏联的模式,可是还是难逃厄运;而苏联又是怎样自解武装,危急思变的.

二

东欧巨变,源于苏联对其松绑.而苏联之所以要松绑,是认为控制其会增加成本和负担.

回顾1989年前后的苏联,经济形势已自1975年后大大的走下坡路.而在军事和政治上,却打肿脸充胖子,和美国在全球争霸,并大搞星球大战计划;在中国周边,支持越南在东南亚称霸.并陈兵100万大军在中国北方,同时入侵阿富汗.

三

沉重的开支在僵化的经济体制下必然入不敷出.而脱离群众的官僚作风,和不受节制的政治权力让广大人民群众对社会主义和执政党更缺乏信心.

一个鲜明的例子是,当时党内高官已有明显的不成文的灰色收入和福利.他们有豪车,有洋房,身着金银,出则美女秘书相伴,并权力巨大而不受节制.以致后来,他们甚至要赤裸裸的撕掉这最后的一块遮羞布,公然的搞资本主义,因为只有资本主义才堂而皇之的保护他们的即得利益.

从后来的国有企业私有化的案例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因此而诞生的金融寡头和财团,大都是和前执政党高官有紧密关系的相关者.他们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私有化浪潮中,通过关系从银行借贷资金来收购国企,从而名正言顺的将国有财产转移到自己的门下.

四

南斯拉夫的瓦解,却是因为个人崇拜和过分依赖塞尔维亚民族使然.

靠近地中海的南部斯拉夫民族并不都有相同的民族习惯和信仰,象克罗地亚信仰的是接近中南欧的天主教,而波黑人大多是穆斯林.由于二战等历史原因, 塞尔维亚民族在国家政治军事中占有支配地位,而这必然会造成其它民族的离心.而铁托亦不可能永世长存.

五

历史血的教训在那里?

在不文明时期,我们崇拜英雄,那是英雄能带领我们战胜苦难.而在文明时期,我们要相信团队,相信人民,因为人民的智慧是无穷尽的.

而过分崇拜英雄或崇拜某个组织而赋予其至高无上的权力必然产生腐败.更何况我们现在是一个人心不古,处处以金钱衡量价值的时代.某人或组织权力越大,必然会以权谋私,或做出错误的决策和判断.

于是,会出现强势群体公然要求维护自己超级利益的主张:如高薪养廉(而普通老百姓连工作都没有);如以钱抵刑,杀人轻判;甚至公务员公然要求性服务;或者高干子女考试加分等等.

七十年前苏联生存史血的教训证明,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西方的和平演变不过是一场催化剂而已.如果没有僵化的体制和腐败的官僚,都是不可能成功的.而一旦权力谋私即得利益者过分强大和张狂,和平演变又必然水到渠成.

前南斯拉夫的教训说明,过分强化民族意识并不是一件好事,象日本和韩国,他们主要只有一个民族,而国人凝聚力更强.当然,民族融合不能一蹴而就,我们可以利用通婚强化普通话强化简体汉字等形式消灭民族差别,希望50年后,在中国没有56个民族,只有一个中华民族.

作者:周安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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