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太 :没有月亮,胜似月亮
宇太 :没有月亮,胜似月亮
刚从廊坊市里回来,很开心,今晚没有月亮,胜似月亮。
今天写了好几篇文章,案头累积的提纲几乎快消灭完了,五点多“搅天神”来叫,说是打手机总不通,一看,手机关着呢,昨夜关的,今天忘了开。既然来找,想是有事,原来是请我喝酒,唱歌,让我放松,我说写完一段话再走,免得撂凉了忘了,便约好六点出发。
六点准时从小区门口出发,两辆车子,要我坐了周女士的车,她的车的确比“搅天神”的好多了,一看就很豪华,我是车盲,也不敢问,只管跟着走。到了市里不知什么地方,反正都是欧式建筑,据说是最好的地方,一行六人落了座,谦让是没有用的,终归还是以我为了主。“搅天神”先是把同行者介绍给了我,章先生是在哈萨克斯坦做生意的,朱先生是医院内科专家,周女士是公司助理,赵女士是办公室人员,喝了据说是沉了十几年的酒,是车里专门带了去的,比五粮液要劲些,口感很好,劲大却没有刺激性,又喝了淡紫色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我从来不问这些,问了也记不住。照例不由自主就成了核心,我怀疑我是不是好出风头,我总是不断告诫自己少表现,这里谁不比我豪华、富有?在这个认钱不认人的社会里,我算老几?我是老小啊。可我终归要说话的,要说,就不免要显摆水平的,总不免使人佩服和尊敬的,对于这些,我真的无法掌控,总不能谁问话当哑巴的。我有时很希望自己有水平,有时又很希望没有水平,不能有了你显不出别人,这很不好,我越发感觉自己应该严加注意了,说不定无意中伤了许多人了。今天还好,老小当了老大,却没有任何人吃醋,反而频频敬酒。这气场,你能感觉到都是善心、真心、敬心、纯心,没有丝毫心音不谐之处。真有些纳闷儿,我究竟有什么可以被羡慕的呢?
吃喝完毕,就去歌舞,没有舞曲,都是歌,就轮番唱,不唱的就喝啤酒,都放开了,没有了羞臊,尽管呼喊,煞是痛快。还别说,都唱得有味儿,两位女士,一个邓丽君式的,一个宋祖英式的,很甜。朱大夫喜欢唱阎维文、郁钧剑的,很不错,只是我不大喜欢这一类,还有什么蔡国庆,毛宁,包括李双江、李光熙之类,也不习惯,女里女气的,发软,不大好受。刘欢也有些娘们,但肉中有骨,可以受用,尤其是他的撕心裂肺式,颇有些过瘾,章先生就是喊了刘欢的“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才让人一块儿举起了“红色盾牌”,并由此勾引大家进入了忘我境界。要说有意思,当然要数“搅天神”,这厮注意配合任何人的情绪,忽而在他人唱时,逮住自己喜欢的那一句,和人家一块儿喊上几嗓子,忽而如醉如痴的帮别人指挥,只当自己是小泽征尔。今晚最对我撇子的,是那里有个简单乐器,散铃,我便用它帮人掌控节奏,自己也好进入,使音乐尽力进入规范和立体。当然我也是要唱的,当然要唱腾格尔,又说我是腾格尔第二,我再次强调,我无论做什么,都只能做宇太第一,不可能做任何人第二。我要当腾格尔第二,早就当了,说不定早就独树一帜的歌星了,因为九九年退去公职后就去了内蒙,天骄宾馆老总就想要我与腾格尔一见,认为我们肯定可以合作,希望我在草原生活,写歌词,专给腾格尔写,我觉得也是个活儿,至少谋生会比别的好些,但总不免内心有些委屈。恰好在打完猎,又驱日本三菱越野到一湖边吃烤全羊的时候,北京林业大学来了长途,说经校领导和专家决定,从一百多位应聘者中,决定聘用我,主讲大学语文、应用写作,九月十五日准时上课,请我提前进京领教材和排课表,于是,就忍痛割爱,别了蒙古大草原和成吉思汗式的弟兄们,我不会忘记他们,让最漂亮的穿红绸蒙古袍的姑娘,在我面前没完没了的唱蒙古情歌,手里捧着洁白的哈达,上面是,银质杯里斟满的精致草原白酒。也忘不了,那个酱紫色脸庞的蒙古小伙子,穿着天蓝色绸缎蒙古袍,博大的脸庞点缀着不大的五官,他用彪悍的臂膊集中了内劲,落实到手腕子上,于是,浑厚悠扬的马头琴声,和着那小女子的歌声,把我引入了草原的圣境。我执意要亲自掏小费给他们,朋友强劲的手臂霸主我,另一只手顺势把提前备好的小费递了过去。忘不了,我们夜间穿越大青山,从呼和浩特杀入了锡林郭勒,三菱越野车象一个游魂,闪着两道白光,针灸草原的内脏。好家伙,本来写在廊坊歌舞厅唱歌,居然跑到大草原去收不回来了,都是腾格尔闹的。
幸好没那个,要是那个,就那个了。人的一生,精力是有限的,干东不干西,打狗不喂鸡。我到底还是最喜欢我留下了一片属于宇太心灵的文字,哪怕清贫些,也愿意。
我提议回去,他们必须要我再唱一首,才能作为结束,于是,我便唱了童安格,要了清唱,所以清唱,是因为歌词和曲调,都被我修正了,我一向是“修正主义分子”,因为只有“修正”,才更适合我自己,至于别人,我是不必管的。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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