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

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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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骇的天，你又乌云翻滚， 　　

闪电交加，霹雳一个接一个捶下！ 　　

大雨倾盆，树木东倒西歪， 　　

谁在发号施令，让蛟龙兴风作浪， 　　

降灾于苦不堪言的人间？ 　　

哟，自然神，你两眼发出刺人的光芒， 　　

怒火中烧于胸膛，身心俱不宁， 　　

是洞察了什么？是发现了人间不公的隐秘， 　　

还是忍受不了人间苦难的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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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来到了多灾多难的人间， 　　

迅疾的飞翔惊过大地，你放眼四观： 　　

它们怎么了？大地成片荒芜， 　　

你最忠实的仆人—农民，南下北上， 　　

一群群拖儿带女，呼啸着向城市奔去； 　　

读书人呢？你看见自己苦心驯化的文明人， 　　

沿街吆喝，骨头疲软，沉沦于柴米油盐； 　　

权贵豪富呢？你深恶痛绝想打入十八层地狱的角色， 　　

正自得其乐，享受着文明的全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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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世界已经翻天？ 　　

秩序和公平，它们隐藏何处角落？ 　　

到处目睹的，为什么都是利益熏天？ 　　

谁在主宰着大地？谁在把正义践踏？ 　　

除了它们，除了举世皆知的恶行， 　　

还有什么能够夺取物欲的宝剑？ 　　

理想在哪里？谁能把它挥斥天穹？ 　　

谁，谁能引领人类的步伐？ 　　

除了上帝，自己就不能救赎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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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疑问让自然神心口发慌， 　　

人间的苦难已令他眉头紧皱： 　　

"我还在天空等着什么？ 　　

必须到人间探究明白，"他告诫自己． 　　

这样想着心事，他头一沉， 　　

转眼之间，从茫茫苍穹坠下， 　　

青色的翅膀转了一个大圈， 　　

羽毛开始纷纷脱落，一瞬间， 　　

美丽的少年已经走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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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人群铺天盖地， 　　

窒息城市的尘土不断飞扬， 　　

热气从地底从容起身， 　　

象阎罗殿里的牛头马面， 　　

勾拉着正常人的灵魂； 　　

转过街角，靓丽的广告牌，肉红的霓虹灯， 　　

掺和着一大堆人间的臭烘美女， 　　

矫柔造作的吹送着甜言蜜语， 　　

把大众的神经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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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的威力无边，它们一路讪笑， 　　

肆无忌惮的搜刮人间， 　　

一条真金白银的手链，让数千个家庭沉沦苦海， 　　

一张红纸钱币的价值，使饥肠辘辘者铤而走险， 　　

多少人流离失所，少数人彻夜狂欢， 　　

当自然神惊诧于酒池肉林的无边奢华， 　　

一股龙卷风袭来，人间饿殍满野， 　　

哀哭求救声连绵不断， 　　

权势资产者裹着家什率先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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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前行，健康彬彬有礼， 　　

把人类分成三五九等，健康因金钱垂青权贵； 　　

幸福早排好座次，座在前排的永为豪富之人； 　　

名誉遭到无情唾弃，它如乞丐般丢人现眼； 　　

权势居高临下，它虎视耽耽，好象又在谋划下一场阴谋； 　　

青春颓唐萎靡，年纪轻轻就未老先衰； 　　

理想苍白无力，眼睁睁等着现实的屠刀； 　　

单纯呢，早就被人间所无情抛弃： 　　

人们的谆谆告诫，只使它显得更加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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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哪，人间竟是这般模样， 　　

什么改变了人间亘古未变的一切？ 　　

苍莽静寂的群山消失了，巨大机器的轰鸣， 　　

排山倒海般把过去的一切改造： 　　

空气浑浊了，天空也开始自怜自叹 　　

污染的巨手遮住了整个蓝天； 　　

楼群涨高了，多少人一辈子辛苦操劳， 　　

博不得它的尺寸空间； 　　

小河流呢，它已成为一潭黑黝的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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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叹息，自然神踉跄着审视自己的子民， 　　

惊诧于伟大时代的壮观场景： 　　

信仰消失了，人间仅仅存着金钱的法则， 　　

娱乐饕餮大餐，把庸人从地底按入天堂， 　　

美肤，养颜，玩酷……那些永远都不得长久的玩样， 　　

早登堂入室，成为权贵们热中的的新宠， 　　

QQ堂，网络玩家……游戏王国无孔不入， 　　

侵蚀着简单浮躁的一代的心灵， 　　

公正的天平失谐，人与人之间正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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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哪里？千百年人类承传下来的火炬！ 　　

教育者拉出一堆堆腥臭的秽物，忽悠着头脑不清的学生！ 　　

工作者弄不懂生活的秘密，把琐劳奉为圭臬！　　

穷劳者为了糊口的食粮，还一直在你争我夺！ 　　

权贵者乐得清闲，他们上演着自己的闹剧！ 　　

经济学家大受尊崇，嘴一歪就放出好几个卫星！　　

哲学家已死，醉生梦死就是人生的明天！　　

自欺欺人的掠夺者，以为人间的一切都可颐指气使， 　　

哪料到啊，命运早套上枷锁，他们也只不过是尘土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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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硝烟弥漫，该死的战争还在发生， 　　

人间永没有和平，谁是事故的罪魁祸首？ 　　

这些是超级大国，它们时常跳起事端， 　　

那些呢？怎么看到它们自己的土地在冒火？原来内部群体纷争． 　　

苦难的人们，它们虚空的架子早消化不良， 　　

不知拜哪座神庙，可以把目前的窘境暂时缓解； 　　

金融危机来了，失业风暴到了，它们总算乱忙一通， 　　

却还是没有前路可走！不可预想的是： 　　

还有谁在作着这普罗米修斯的苦役来解缚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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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把神命传达人间，统治万民的法老， 　　

依仰他们无所不达的符咒，成为众神之子； 　　

诗人依神命诞生，不为世俗权力的拘囿， 　　

他们把寥廓的思想，超越俗世的精神，播撒于万民之上． 　　

如风驰电掣般迅疾，诗人们来了，从屈原到李白， 　　

他们戴着时代的镣铐，从远古的荒蛮中走来， 　　

直到千百年之后的中央王朝。他们一路披荆斩棘， 　　

用热血和赤诚，用黄河和长江的千百年浩荡， 　　

再次奏响生命的正气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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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无比严酷的时刻． 　　

正义的太阳正隐没于昨日的西沉，公平的砝码已经偏斜． 　　

毛主席走了，再没有包公，到处是权贵者的聒噪． 　　

他们众口一词，说：＂上天保佑吃饱了饭的人们，你们逆来顺受吧…… ＂　　

眼里含着无比的鄙夷，嘴里吐出猪猡的词句． 　　

自然神啊，你听到了他们口中一贯的聒噪：“ 　　

我们要骑在骡子的身上，吃喝拉撒。”　　

尽管他们也宣称博爱众生，只是自然神啊，你知不知道，　　

他榨取了我们的剩余价值，我们却只得忍气吞声。 　　

　 　

自然神回望着刚刚起来的清晨， 　　

一组背影从他的眼帘间迅疾流过： 　　

啊，那是谁？谁的匆匆脚步已走过山峦？ 　　

他优美的身姿，他为人类开辟的新纪元？ 　　

哦，他，马克思，亦或列宁？ 　　

人类的天才，你把什么遗留人间： 　　

社会主义？大同世界的理想？　　

你们哭泣着什么？你们看到了自己缔造的国度，　　

在资本权贵的轰击下轰然倒塌？ 你漂泊着再也不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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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苦役！荆冠戴上了， 　　

安眠者将再度醒来，先烈者的游魂， 　　

风尘仆仆的来回于时代的缩影- 　　

不投乖卖丑，只为锁链断裂在未来， 　　

他们在路上给后来者作着指引！ 　　

有人来了，续而是一群，开始是长久的沉默， 　　

朦胧的歌声渐近，嘹亮的号角吹响， 　　

大地原野一层灰幕，海角蓝天螺号！　　

他们已经行动，谁还肯喑暗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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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神曾用无边的威力为人类造出一片蓝图： 　　

他划出地平线和天空相别，又放出无数精灵在天空翱翔， 　　

地面坎坷不平，他教导人们移山填海，好居住安适， 　　

他又造出遍地森林，遍山野兽，好和人和谐相处； 　　

他在人间布撒泽露，阴阳相宜……，当一切都已停当： 　　

他更造出公正这个砝码，使人间太平生活。 　　

而数千年的历史长河，苦难音信未绝， 　　

苍翼在天空愤然驰骋，双眼放射出光芒， 　　

谁要血泪控诉，揭开新时代重重面纱下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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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年代，你就不见有人乞讨街头，卧睡路边？ 　　

你就不见大白天有人招摇撞骗，勒索钱财？ 　　

你就不见“黑”字打头，公安护卫，对人们横行？ 　　

学生卖身，千金卖笑，只说到凄凉处，谁有资格再谈公道良心？ 　　

谁掌控着社会资源？谁令人群中的失语症高发？ 　　

自然神啊，你把耳朵好好洗净，尽管听先烈者直言： 　　

我来往过人间，人间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天生富贵者霸占钱财，受苦受累者不得翻身， 　　

染缸里的水已脏臭，还不曾见有人来给它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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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来，我就是人间完全生活的见证， 　　

田野里哪曾荒芜，饥荒几时曾肆虐人类， 　　

还有可怕的毒气，灭绝种族的瘟疫，一一都被我私下收藏． 　　

我还采撷妙龄的歌声，爱美如爱绝望之音， 　　

一朵莲花开落，映照她们红红的脸盘， 　　

晚风葳蕤，丽影轻轻摇曳，我烂醉如泥， 　　

心旌浮动，一心希望与她们长相厮守． 　　

我歌颂真善，厌恶虚伪如踩到花斑毒蛇， 　　

他们磨牙霍霍，我却大笑着向来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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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神，你统治着精灵的世界， 　　

强大的灵力把它们牢牢罩住； 　　

你人间的光辉，降落在万仞的深渊， 　　

千百年的损耗，作恶者已桀骜不驯， 　　

他们污染你的天空，破坏你的大地， 　　

他们无所不用其及，他们足迹无所不至， 　　

他们把你正义的使者发配黑海之滨， 　　

一世不得归返，直到死亡蒙上他们的眼睛。 　　

自然神，操起你的法器，给他们大大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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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烈者跳着黑色的舞蹈，镣铐铿铿直响， 　　

他们在人间遭到审判，他们巫师般发出诅咒， 　　

他们黑色的歌谣，在人间的殿堂里弥漫， 　　

＂请引领我们面向众生，请神公平众生， 　　

请时代摘下面具，还以澄澈透明。 　　

我们行使着神的审判，我们代神立言， 　　

神命降临大地，万物尚须反省．＂ 　　

悲郁的歌声响彻良久，穿过云霓， 　　

在太阳的光辉下闪耀，又返照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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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乱的权贵，人间数千年的骚动尚未平息， 　　

他们还沉醉于尔虞我诈的辉煌中， 　　

他们习惯于玩撕裂人心的游戏，把它搬上银幕，赚取眼泪和钞票。 　　

他们喋喋不休，把伪善奉为人生的至上艺术。 　　

他们马不停蹄，在人间四处游说—作恶需奉行的法则， 　　

他们说：“唔，相信我，我就是人间的上帝，我无所不能； 　　

朋友，信仰值几个钱，看我七十二变； 　　

不要浪费时间，时间就是金子的闪光。 　　

呵呵，这都是我的至理名言，请相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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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一声怒喝，自然神挟着雷霆万顷，从高空俯冲而下， 　　

大地狂风大作，一棵棵树木拔地而起， 　　

熔岩沸腾了，巨大的爆炸声一浪高过一浪， 　　

海水开始倒灌，无数岛屿沉没海底， 　　

灾难蔓延，人间魑魅魍魉横行， 　　

＂啊，它们在哪里？伟大的守护神？ 　　

啊，怎么没有谁给我们救赎？ 　　

请先烈者代言，让自然神放下惩罚之鞭＂ 　　

人群骚动一片，祈祷的声音响彻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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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神威风凛凛，金翅在天空耀耀闪光， 　　

他优美的飞翔，正招揽伙伴严守神规， 　　

他不停从一处飞到一处，避免自己的法力伤及无辜， 　　

他慢慢化解施法的魔咒，等待革命者从地面带来消息． 　　

“可怜的人间，你们太刚愎自用，你们不尊崇自然法则！ 　　

你们一错再错，生灵界几千年折腾不休， 　　

你们从不反省认错，你们得接受自然的惩戒！＂ 　　

他巡视着自己的子民，看着他们自己招来的痛苦， 　　

威严的目光如炬，几千年的往事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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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心急如焚，地面的烈火愈烧愈烈， 　　

人间的呼救声此起彼伏，许多无辜者不堪忍受而死…… 　　

他不再迟疑，运动天赐之笔，招来诗的精灵， 　　

把人间的叹息汇流，化为一股厉风，吹送到自然神面前． 　　

＂自然神，请宽恕你的子民，他们虽坏，毕竟良知未泯， 　　

权势的种子已经摘去，良家的牙苗需要保护， 　　

请降下你的甘露琼浆，宽恕留下的人群， 　　

把人间的安宁和祥和恢复．＂ 　　

先烈们翻腾而去，如长龙飞驰，直上云霄，把祈求带往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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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精灵来了，它们纯粹的精神听自然神召唤． 　　

“你们降下雨露，给赤道干渴的人们降下福音。” 　　

于是精灵们马上起身，从遥远的天际飞奔驰骋， 　　

在灼热的天空上停住，行使起守护神交给的严峻使命。 　　

“你们收服海妖，把塞夭紧紧看住，使诱惑回归大海。” 　　

他们再次行程，翅膀被汗浸湿，在辽阔的大海边缘， 　　

海燕般飞翔，雷达般扫描，阻止渔船在诱惑下出行。 　　

“你们告诉风婆，雷母，请恢复她们往日的宁静。 　　

你们把被狗吞的良心再次抛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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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自然神，依仗自己在人间无所不达的神力， 　　

为人间重建秩序，给人间重造安宁． 　　

他挥动达摩克利司之剑，还自由以耀目的光芒， 　　

他把施加于某些人的重轭解除，福利众人分享， 　　

他转动大地的罗盘，使太阳星星都温馨照耀， 　　

他把银河的鹊桥搭设，温润恋人的心房， 　　

他隐藏住精灵们的秘密，悄悄的给人间许下无数心愿， 　　

他说：人间啊，我向你起誓，你是大地的主宰， 　　

山妖林怪不能加害于你们，你是我自然神的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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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啊，我自然神最忠实的子民， 　　

你的足迹踏遍人间，你的光芒高高闪耀在人类头顶， 　　

老一辈倒下了，新一代又马上崛起， 　　

人间的火炬，在圣雄之山永恒燃烧！ 　　

先烈者啊，我给你们指引神圣之门， 　　

门的钥匙就在你们心中．＂ 　　

自然神凝神定气，顿了一顿： 　　

＂当你们在心中盘桓起神圣的激情，当你们在正义的呼号中艰难于人世， 　　

请你们打开这扇门，圣母的慈祥将把你们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