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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飞:汉学所应有的意识

火烧 2009-02-17 00:00:00 中华文化 1025
文章探讨汉学应具的信仰与实践,强调礼乐制度、周公孔子精神及勤王事功,结合社会修养与制度建设,体现儒学的生命体验与普世价值。

汉学所应有的意识
一、信仰,类似西方人所说的宗教系统。但是中国素来不重视神的本体,而只重视祭祀的礼仪。所以中国的信仰不是以神为中心的,而是以礼乐缔造(继承)者为中心的。这就是夫子所说的:梦周公。或者后世所表现出来的对孔子的崇尚。如果我们把儒学仅仅当作一门宗教之外的学科(无论是教化,还是科学),那么儒家不过是诸多哲学流派中的一只而已。如果儒学仅仅定位于那种学术或者思想,那么由外国人用西文来阐述,将与中国人用文言来阐述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对于西方思想家来说,他们也完全不妨借鉴,甚至赞赏儒学,乃至全部的儒学。但是传统儒生(无论中国、日本、朝鲜、安南)与那些因为赞赏而认同的人,究竟有什么区别呢?或者说,古代中国,仅仅是认同了儒学吗?不,显然,古代人把儒学作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这就是所谓不知命无以为君子。同样,汉化国家,也将先王之道视为政治合法性的核心。总之,只有生命体验以及社会建构的结合,才促成了活的儒学。也正因为这种生的体验与普世的价值,才使儒学具备了宗教的职能。我反对今天的儒学宗教化,但是我依然要用宗教这个词汇,仅仅取其信仰的意义。因为信仰必须有一定具象的体现。儒学的信仰,也不是凭空说体验与秩序就可以获得的,而必须落实到具体的人与事的信仰上。在这点上,先前两汉儒生对于先王与孔子的感情,对于周公之礼作乐,孔子笔削春秋的崇尚,很接近西方的宗教感情。对于礼乐澄平天下,对于圣王大同小康之治,对于夫子三年有成,也寄予了不啻于天国、极乐的美好想象。固然,古代的中国人非常理性。但毋宁说,正是这种热切的信仰,与冰冷的典册,构成了当时儒生的心理世界。
1、先王。尧舜禹汤文武周公,是道统的由来。我们应时时回想先王的德操仁政,这是我们在痛苦的现实中,最美好的留恋。这有些接近基督教的上帝,或者古希腊政治理想中的哲学王。那个时代,是圣人为王,治平天下的时代,是我们民族最为光辉的时代。虽然今天我们经历磨难,但依然相信祖先留给我们的血脉与文明,终将令我们重现大汉、大唐、大明的鼎盛。
2、先师。至圣先师孔子,是道统的集大成者。因夫子之故,道统乃未坠于地。夫子的地位,类似基督教的耶稣。夫子不是神,除了汉朝纬书,亦不曾被神化。而即便是纬书,也应当看到,对孔子的神化集中在为汉制法,及无所不知方面。前者对应今文派的新王说,后者类似古文派的宏览博物理想。可见,即便从“神化”的意义上,孔子亦从来不曾被神化。华夏所尊奉的神只有社稷宗庙,百姓所供奉的神只有祖先五祀。孔子自有其后人奉养。学生只是在朔望、丁祭之时,书院或孔庙中表达敬意而已,其仪式与祭祀本来不同,只是宋明礼仪简化才出现了公共祭祀的趋同性,但仍然与家祭有区别。宋明理学是一个孔子观念的大转变。按照理学的理解,圣人变成了天赋澄明,自诚而明的道德代表。而不再是汉学所鼓吹的制礼作乐无所不知的圣者。而今人的孔子观,实际源于理学。所以,哪怕儒生对孔子的虔诚,实际也被局限在了自我体认,变成了自我修养的标杆,这是理学的后果。然而,汉学(尤其今文学)中的孔子是新王,儒生的虔诚重点在于礼制,及礼制在现实中的损益奉行。
3、周公制礼作乐,夫子笔削春秋。礼经作于治定功成,春秋删述礼崩乐坏。礼经承天道治人情,春秋拨乱世反之正。可谓一经一权,一正一变。经者示以天道永存,变者示以人心不谬!当此礼乐为齑粉时,儒生念周公之心,而坚信王道永存。思夫子之志,而知人心可用。则周公明堂斧依,就如佛家极乐世界;夫子春秋决狱,一如耶教末日审判。抱孤忠于斯世,堪寂寞于一隅,诚不易也。然而先王先师之心,炳如日月,儒生于是无憾矣。
二、行为
君子先行其言而后从之。故论儒生,当先见行事之风,然后心性修为继之。反此,则徒长自负而已。
1、勤王。士的责任是勤劳王事。在王者无道的时代,先儒或(公羊家)以孔子为新王,或(古文家)继续周公之心。也就是说,勤王包含邦有道时,建立功庸;亦包含邦无道时,维持王制。在危急时刻,则应以王事为先,家庭、生命、名分皆可抛弃。又勤王必须建功,所以汉学要求因明责实,要求岁会考绩。勤劳王家不可之论发心,必须征实才行。这与后来宋学强调修身齐家,然后乃能治平天下是有区别的。周礼国中二十至六十,野地十五至六十五,皆须岁不过三之役。则少年之时,虽曰涵养,已不可自外王家矣。南宋以来,尤其明朝以来,官不下县,又禁胥吏扰民,于是少年与官家全无关系,是以理学于自心颇为关注,而于国事往往负之当然。设果如此,则焉用彼相?幸则晚明清议结党之风甚胜,又有东林救弊于一隅。至今政治经济社会技术极端复杂,则儒生往往缄口,虽欲言之,亦无能焉。
2、事功。欲行王道,而不能治事,不能忧国,或虽治事而不成,虽忧国而终敝,皆是儒生修养不够,格物不能,不能服勤王家矣。则儒生非先王典籍是务,决须各有专长,就如宋明儒生,或治水,或兴农,或治兵,或铸炮。凡王事所需,儒生力当为俱。则在今日,凡政治经济社会技术数学逻辑,凡于治道有补者,儒生皆当视其爱好,有所钻研。至于青年往往理想与现实工作冲突。按照周礼,则四十岁前,皆在立志向学,虽有工作,会计当而已。青年不可以工作不如意而怠慢之,更不可茍安于工作而不思进取。前者非但耽误老板,亦将自坏心性。后者虽曰工作专注,实则忘却国事。总之,今日无王,无王命,则士应以先王为心。设先王在此时,将命我等何事?则我等舍生忘死,以对扬先王休命。
三、修养
1、学礼。先师言:不学礼,无以立。以汉学言之,天理人情,先王之礼,夫子之笔尽之矣。故无容他求,但克己复礼而已。
2、贤能。郑注:贤者,有德行者。能者,有道艺者。疏:在心为德,施之为行。郑司农云:道谓先王所以教道民者,艺谓礼乐射御书数。窃谓德者,知仁圣义忠和也,行者,孝悌睦姻任恤也。道者,自道也。自道无他,循礼而已矣。艺者,治事也。先王日计月要岁会,故为士者,称道必能中礼,不可玄虚;治事必求功庸,不可怠慢。以为明道可以无功者,皆慢待王事,骄纵伪心之大谬也。
3、居正。礼家谓之损益,公羊谓之行权,榖梁家但曰正不正,而义在其中矣。汉学以事功为本,则先王之礼,期行于斯世也。则不能不因革损益。又世事纷纭,人藏其心,有礼制所不尽者,必权义以成之。不如此,不足以勤王也。
4、博物。易曰:知至至之,曰:知终终之。致知在格物,郑注:知善恶吉凶之所终始也。故汉学者必明于事物,达乎始终,以成其知,然后正心诚意修齐治平也。所别与宋学者,汉学之道不过某之道而已,甚具体也。故其格物不求所谓天理之浩渺,但求终始之精确。其格物也真实可信。日儒徂徕主古学,即以此破理学之浑然莫辨。以汉学言之,则欲明经书,不可不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欲经实务,不可不娴熟于善恶吉凶之别。至于天理所在,先王制礼足矣,无所别求。
自理学以来,言修养则修心而已,盖偏信天理存于一心也。汉学则习礼而已,盖深信先王事制曲防已备已。故宋明学好内,必以自心出者为善。道也,贤也,圣也,善也,由内出也,故宋明乐道。而礼也,能也,正也,物也,以外主之,则宋明所忽视也。实则中庸曰: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内外偏废,是所以中庸难能为也。
四、社会
1、职守。亦即名分也。因名责实,民乃志所措手足,然后阜成万物。周礼大宰以九职任万民:一曰三农,生九谷。二曰园圃,毓草木。三曰虞衡,作山泽之材。四曰薮牧,养蕃鸟兽。五曰百工,饬化八材。六曰商贾,阜通货贿。七曰嫔妇,化治丝枲。八曰臣妾,聚敛疏材。九曰闲民,无常职,转移执事。此农工商也,再加诸侯死社稷,大夫死众,士死制。又庶人在官者,以勤君命。及大夫之仆,以为陪臣。又为师者虽诏于天子,无北面。及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又有但为臣者,守土致命而已矣。则常人之分,皆在于此。然则古者四十始仕,盖前此以涵养为本,虽服王政,会计当而已矣,要在博学无方,多能鄙事,而后知终知始,乃能方物也。今之治国为人,亦当仿此。
2、选举。榖梁曰:名誉既闻,有司不举,有司之罪也。有司举之,王者不用,王者之过也。三年大比,乡饮蜡祭,皆国家之责任也。汉制类此,魏晋南北朝则有中正制,隋唐以后用科举。盖为国者须体恤国民,举其俊秀,然后民之好善向学,则王化易易。反此,上下否隔,亡国之道也。
3、大一。礼运曰:夫礼必本于大一,分而为天地,转而为阴阳,变而为四时,列而为鬼神,其降曰命。公羊谓大一统,何注:夫王者始受命改制,布政施教于天下,自公侯至于庶人,自山川至于草木昆虫,莫不一一系于正月,故云政教之始。政,莫大于正始。故《春秋》以元之气,正天之端;以天之端,正王之政;以王之政,正诸侯之即位;以诸侯之即位,正境内之治。
4、三代。中庸曰: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如此者,灾及其身者也。盖汉学(周秦汉魏)立足中古,三代也。虽知上古大同,太上贵德,然不梦想于不能也。故礼承三代,公羊则曰通三统,其实一也。盖政事皆有所自,不可一蹴而就。周公之礼虽美,不可蹴成于汉。故董子、刘秀皆大贤,而不得不容与秦制,而稍稍因革。太祖复汉,亦不能不稍循旧称,庶几存仁。此礼之义也。茍以前朝一无是处,不明其得,不究其弊,非但漠视民生,亦且养成骄恣。而岂有拂人之性而能久者?国家建制,或善或否,因袭既久,则人情在焉,不可不细察损益,当废则废,以启民智;当学则学,以纾民难。

则今日儒学问题:
1、囿于私门,故作高深。且不说内圣是否果然。但正如人人追求利益并不能得到自由主义理想的公共利益一样,人人追求圣贤,亦不能无条件带来理学家所坚信的圣贤之治。坦率的说,修身齐家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修身,不过克服好利、好色、好名而已。前两者自畜牲以至于夷狄皆然,然而稍加修炼也容易克服。唯好名,则血气既衰,自恃薄才,往往纔出名色,又入好名,甚至好名不已,巧名继之。所谓齐家,无非聚敛家产,奉养父母,讨好妻子,教训子女,和谐亲戚而已。如果儒生孤立于此,而不以治国平天下之志反观齐家、修身,则此所谓修养者,与自由主义所谓自由者真无甚差别。只是一以性善,故而好道;一以性恶,鼓吹争利而已。至于以己身为贵,以家产家人为得,则并无二致。我们确实可以看到,出自沿街商贸,行政不下县时代的宋明学,与出自厢坊宵禁,里胥邻长为政时代的汉学是决然不同的。对照贡斯当的说法,汉学颇近古希腊,而宋学主张颇类西方文艺复兴以后个人主义崛起的理念。当然,观念归观念,茍能内圣,善莫大焉。然而如今毕竟不是宋明,失去了礼学的熏陶,现在人充其量不过沿着自以为是的古典修身之路磨砺自己罢了。然而理学的中庸之道却并非这么好把握,不是貌似学古修身就可以中道而行的。而人一旦陷入自以为是,自以为天理在我,又是极其可怕的。以任性为率性,以心理为天理,以发身为修身,以持家为齐家,似是而非,诚伪难辨。且既然学本无根,有不能不好玄谈虚誉,好道者言大道,好佛者说无我,乃至翻云覆雨,上下其手,儒生则无所措手足矣。以汉学言之,人贵在明分,明分而后位定,位定而后知止,如此方是修身。如此方含糊不得,做什么不做什么,责任明确,大家各正性命,因名责实即可。至于齐家,所谓内之治,恩掩义;门外之治,义断恩,人需勤劳国事,然后有家也。如此齐家,方为忠义之家,不如是齐家,不过聚敛之家。天下从来不缺专权之大夫,敌国之巨贾,今日儒林亦颇不缺。然而彼不能奉公,是以国事不成也。今日为儒家做事的,尽是兼职,成则荣名,退亦全家。是以儒学缠绵其间,了无气质,模棱两可,人莫能知。非儒学不足以自明也。彼未道儒学,先求便宜而已。对照佛教耶教,彼所以能传教天下,皆信徒箪食瓢饮,捉襟见肘,所谓儒席不暖,墨突不黩也。又佛家居士皆知本分,但称念佛,闲暇抄经,未尝以法师大士自居而以心即佛性为障也。及其行善,耶教徒月出什一,庐江居士则尽出积蓄。唯有称儒家的,虽曰宗教,究是入世,但知自家柴米油盐贵,劝人自力更生修身齐家而已。且不论今日儒学艰难,总是乐善好学的古代,儒家书院有哪一个是盈利的?哪一个不是把乡绅官宦的捐赠变成师长的礼金,学生的膏火,然后方能兴起一方才俊,成就一代学风?但凡做教化的都知道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的道理,唯独学儒的不知道,自家办学,先拉赞助,再招义工,凡事皆求便宜。他人办学而募资,则教以经营之道,嘱以君子自强,仿佛古人书院皆是自负盈亏,古代圣贤皆是子贡陶朱一般。便是平日做学问的,此时也依然是些道德教训。然而困难者依旧困难,高调者永远高调,日久相疑,亦各得其所也。方今礼乐为齑粉,则神州各行各业莫不皆然;虽然,儒林与商贾官僚同伦,亦当羞也。
2、眼光狭隘,技术匮乏。且不说郑康成,且不说大一统。当年儒学包罗万象,乃成其大。然而今日言儒,动辄言儒,日日言儒,而儒亦无物矣!看今日西学做大,哪个不是奋力扩张?制度经济学、社会心理学、复杂系统论,昔日不过专科之一隅,今日则囊括天下矣!当年儒生,治民治兵治水,造车造城造炮,子道君道天道,何所不能?而今儒学论坛,连治经的都不多。如此,又焉得开阔以自视,又焉得损益于今日?相比而言,其它论坛则少谈理论,多做考察,关心国事,借鉴异域,虽然理论出自西洋,亦能利用中国文化之话语。而儒学论坛,恐怕连供认利用的都不多。只是作为一个思潮可以被人研究研究统计统计罢了。当年象山治学,一半读经,一半实务。方今学理学心的亦颇不少,纵不能有阳明天纵英才,亦当出点笃实学问了吧?眼光狭隘的根源,一则是学术化,把儒学限定为儒学。而不顾儒学原本是一个世界体系,甚至在古中国是各种学说与宗教的公共框架,但其意义正在于框架性,所以是一切汉地学术(不论佛教,早期耶教、明朝回教)的根本。另一种限制,则是把儒学限定为草根工作。而丝毫不顾儒学原本是君子之学。亦不顾百姓向学从来是看社会主流意识的。这实际已将儒学自外于主流,而又要民众信服。最后只剩了尚可附庸民俗遗存及望文生义的部分。那么这种宣传,且不论对儒学如何,对我们的百姓也只是一种矮化。当年佛教和耶教在中国站住,莫不是因为得到了知识分子的追捧。为此,佛教发扬的是思辨,耶教炫耀的是器械,各因其长,是以才能在这个追求知识与智能的古代中国立足。然而今日的儒学能提供什么吸引本国知识觉悟的东西呢?绝非没有,儒学作为君子之学,虽然早期典籍不是完本,但其精微一贯则不能不令人赞叹。比如行礼的超时空性(充分现代的说法,但舍此也不好描述),比如春秋正变例,比如易经古卦序与系辞。但很遗憾,这些是只有专业者才能体验得到,才能对人讲述的。但是,无法复述,难以传达的讲述并非没有意义,以为他体现的,是一种征实的信念。我们深刻陶醉于先王创造的和谐之中,而这和谐就深埋于典籍之中,他不显见,但确凿无疑。这就是信仰的魅力。任何一个宗教,面对自己(尤其不甚整合)的经典,都必须简单传达给听众一个解读方法,从此信众阅读经典,便不再是死去的文字,矛盾的逻辑,而成为了某种意境下一以贯之的精妙了。广而言之,科学亦是如此。然而,儒学的精妙何在呢?不体会到这种精妙,又从何获得自信而开阔的眼界,去观察世界,走进世界,和改造世界呢?几时儒生不再谈儒,而是探讨此事当如何如何,于经如何如何时,儒学放算是退去虚热,稍见气象了。
3、至于其它不读经书,不读古注,妄言创新,动辄骂人食古不化的,乃至谁也说不清儒学是什么……说来羞死,不提也罢。

现实对儒学的期望
不要自以为儒学应怎么样,而应当应对现实的提问,而得以发展。
1、中国人应当如何在好的(也就是古典的华夏的,而不是殖民者征服者的)传统与现代性之间平衡,并美好生活?现在服饰、礼仪、经典的恢复,乃至许多人主张的儒学路线正是为此服务。但更进一步,我们还需要恢复中国的词汇,和推理方式。这就需要面向知识阶层,并由知识阶层做出更细致的普及工作才能获得。但不如此,我们的中国只是皮相而已。(有些人读到这里可能要忧心西学了,很遗憾这正是思维需要转变的地方。)
2、国家如何顺应民族的崛起?如何在不背离昨天的前提下,稳步落实起华夏制度?自四百年前最后一个中国古典王朝结束后,我们经历了清王朝,一个殖民统治的极致;民国,右派的试验场;改革前的共和国,左派的崛起。以至于今。不管今日何去何从,我们注定无法摆脱四百年历史给与我们的烙印,这就是华夏文明所必须面对何整饬的“三统”,并完成制礼作乐的任务。
3、我们应获得怎样的国家荣耀,应引导怎样的世界伦理?显然,消费文明、信用透支已经让世界充分苦恼了。除了自由主义的形式价值和社会主义的劳资调和外,世界还需要哪些理念?以改变人类社会的组织结构,从而更有利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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