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如何成为一种政治武器,这对农民意味着什么
农业如何成为一种政治武器,这对农民意味着什么
与中国的贸易战。关于墨西哥边境墙的争论。与韩国关系紧张。对于政治家和跨国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来说,这听起来都像是个问题,但在那些对外交事务有既得利益的美国人中,则是一个不太可能出现的群体:内布拉斯加州农村的家庭农民。
里克和海蒂•哈蒙德(Heidi Hammond)以及他们的女儿梅根(Meghan)就是这样一个内布拉斯加州家庭。作为微型农耕王朝的第五代和第六代,他们在饲养玉米、大豆和牛的同时,还要应对天气、农机以及国家和国际政治的不确定性。记者泰德·吉诺威(Ted Genoways)在他的新书中讲述了自19世纪60年代他们第一次来到康赫斯克州以来他们所面临的挑战,这片神圣的土地:美国家庭农场生活的一年。

“我在内布拉斯加州农村的一个大豆农场看到了关于在某个特定时刻该做什么的第一手对话,这直接受到当时中国贸易的影响,”热那韦说。以前,我们种最丰产最便宜的庄稼就够了。但现在,热那韦说,农民们遵循的一切从贸易协定,如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到关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和墨西哥移民的辩论,墨西哥政府已经建议他们可能停止进口美国玉米。
“有很多影响谁决定与我们贸易,当然是正确的现在有很多人担心特朗普在海外的不稳定关系对谷物销售,特别是我们的肉类销售和所有的农产品的销售意味着什么,“热那韦说,”
“这幸福的地球:美国家庭农场生活中的一年”“这幸福的地球”既是对美国小农场历史的简明探索,也是生动的,一个家庭为保护他们的遗产和他们热爱的生活而奋斗的微妙写照。
购买这一系统今天已经到位,这意味着像哈蒙德一家这样的中型家庭农场几乎和内布拉斯加州的日晒雨淋一样,都依赖于华盛顿特区的政客们的决定。我们是如何做到农业与美国地缘政治和全球事件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亚伯拉罕·林肯渴望保护西部免受奴役,于1862年签署了《宅基地法》。它将廉价的土地批给任何从未拿起武器反对联邦政府的公民,并将购买这些土地的资金注入农业和机械艺术学校(简称A&Ms)。林肯还签署了《太平洋铁路法案》,为铁路装甲提供土地补助。在那些被农业和自由生活的希望吸引到西方的年轻人中,有托马斯·巴伯,海蒂·哈蒙德的曾曾祖父,也是他家族中第一个在边疆建立生活的人。
,但是农民在19世纪下半叶的产量是不可预测的,即使作物覆盖的土地数量有所增加。1874年,该国近四分之三的农作物被成群结队的蚱蜢啃得一文不值,接着是1893年的银行恐慌,接着是多年的干旱。如果农民想要更可靠的产量,国家需要现成的食物来源,就必须采取措施。
出现了两个人,他们将永远改变我们种植的方式和内容。首先是亨利·A·华莱士,他是一位试验玉米杂交的革新者。他在沙尘暴来袭时研制出了一种抗旱品种,1933年因其工作被富兰克林·罗斯福任命为农业部长。十年内,美国玉米中来自杂交种子的份额从1%增长到75%以上。从那以后,华莱士又去拜比罗斯福的副总统,说服他建立一个联邦粮食储备局。在高产年份,农业部将储存粮食,在低产年份释放粮食以保持价格下跌。
当时有著名汽车制造商亨利福特。上世纪30年代初,由于卡车和拖拉机销量下降,福特公司损失了1.2亿美元。此后,福特转向大豆,以“拯救”负债累累的农民,并从事一项新的产业。他推广大豆主要是为了其化学应用,但也给他的公司储备了豆奶冰淇淋和豆粉烘焙食品。在干旱时期,大豆的产量比玉米好,在珍珠港爆炸事件之后,政府推动了更大的产量,因为大豆提供了食用脂肪和油的来源。从1943年到1945年,美国的大豆产量从7800万蒲式耳增加到19300万蒲式耳,战争结束后,这些豆子可以养活美国人民在多年的配给之后,像战争前一样渴望食用的牛。
华莱士的杂交品种遭受了一次挫折,但是它们却在成长如此之快以至于他们迅速地从土壤中耗尽了氮。进入孟山都和其他军火制造商,如杜邦,其业务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蓬勃发展。当和平来临时,他们渴望顾客。很快,这些玉米田就开始生产化肥和杀虫剂,供农民使用,而农民们则利用越来越精确的玉米和大豆杂交品种,年复一年地种植过剩的谷物。这个阶段是为一个农业系统准备的,这个系统可能会被一个联邦政府进一步操纵,这个联邦政府渴望在冷战期间削弱共产主义国家的粮食流通,并用廉价的农产品购买盟友。
“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个系统,我们正在大量出口粮食,以便拥有一些通过控制食物供应,不仅影响我们的朋友,也影响我们的敌人,”热那韦说。“这意味着他们不仅依赖于我们的供给,而且我们也依赖于他们的需求。”
这种依赖意味着家庭农场的生存或失败,家庭农场仍然占有美国210万农场中的99%。热那韦说,随着过去五年粮食价格的下跌,越来越多的农民感受到了压力,这甚至不能解释2015年美国农产品出口额处于五年来的最低值。难怪农民们密切关注外国市场以及美国与中国和墨西哥等贸易伙伴之间不断发展的关系。
对于热那威来说,是时候让人们认识到农业在全球体系中的复杂性了,政府做出的选择将直接影响到农民和我们所吃的食物。他希望读者带着这种新的鉴赏力离开他的书。“他们所做的是难以置信的有价值的,他们所代表的遗产也是有价值的,我们正努力保护这种生活方式,使其可持续发展,”热那韦说